第35章 十一回頭朝她做了個鬼臉
他又不是我們公司的,人都是自私的,你怎麽就不想想出了這事為什麽他沒想過要主動站出來,因為他沒那麽蠢,只有你,笨的要死”,施牧然大罵。
傅青槐閉了閉眼,這世上誰不為自己利益着想呢,她也自私,可她也有自己的原則問題,“我們還有其它辦法,我會把淩牧潇和容冉的事告訴媒體,到時候媒體會轉為同情我”。
“那你就沒想過得罪淩牧潇的下場,你以為淩家人是好惹的,淩家祖祖輩輩積累下來的龐大集團縱橫國內的四大産業,坐擁十多個億的資金,黑白兩道都跟他們關系交好,你自己是淩牧潇的老婆,這些事還要我一一來跟你說嗎”,施牧然怒道,“更何況我們這部影片他也是投資人之一”。
“他是影片的投資人,為什麽我不知道”?傅青槐驚愕。
“是他當初讓我保密的,你要想知道原因去問他,總之這件事我和你說了,不能惹到淩牧潇”,施牧然斷然說完挂掉電話。
傅青槐手機木然的從耳邊滑下。
淩茂沣擔憂的看着她,剛才聽她講電話也聽出了個大概,“小嬸,你想對外說出我小叔和容冉的事嗎”?
“怎麽,你也怕我傷害你們淩家的利益”?傅青槐嘲弄的笑,聲音沙啞。
淩茂沣沉默,半響後無奈的道:“小嬸,這件事是我嗎淩家虧欠你,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
傅青槐目光震動了下,她找出淩牧潇的號碼撥過去,一接通,便大聲吼道:“淩牧潇,老娘在博愛醫院,你現在馬上給我滾過來,我要跟你離婚”。
電話沙沙的響了一陣,淩牧潇冷寂的聲音才響起:“你在醫院裏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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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第三更會比較晚。。
我吃醋了
雲川從飛機下劃過。
沉悶的飛機上既不能玩手機,也不能開電腦,永遠只能靠發呆或者睡覺、聊天來打發時間。
傅青槐既不想睡覺,也沒有心情聊天,只是一上飛機後思緒就莫名的飄到了很多年前的暑假,那次淩茂沣是跟着她來劇組打工,只不過那次她坐的是商務艙,淩茂沣是一個人坐的經濟艙。
那年暑假在廣恒發生了很多事…。
很奇怪,這幾年經常來這邊拍戲,卻從沒想起過,這次,那些回憶竟清清楚楚的像電影一樣在腦海裏劃過。
她覺得很煩躁,甩了甩腦袋。
“在想淩茂沣嗎”?明添幽幽的聲音飄過來,臉頰被他扳過去,下巴捏住,男人的桃花眼裏帶着一種冷然的霸道:“在這樣我會吃醋的”。
“別鬧了”,傅青槐清冷的眸子望着他那邪魅的臉龐。
“見了那兩個心情不好?我發現最近你和他們都走的挺近的,我真的有了危機感”,明添心裏湧上一種挫敗感。
“我今天已經被煩了一個早上了,我拜托你別煩我了”,傅青槐甩開她的手,不自覺撥高的聲音突然炸響在安靜的飛機上,四周的人紛紛向他們投來視線。
明添臉色糟糕的将帽子拉低點,免得被人認出來。
進了劇組,和分別沒多久的女主角湯虞紅、邱南辰,還有另外幾位劇組的主要演員胡楚傑、褚橋等人也都在。
拍攝了足足三個月的戲這幾天馬上就要殺青了,這次見面比以往任何時候回到劇組都要顯得熱情。
下午趕着拍了兩場戲後,晚間傅青槐請大家在酒店吃飯,然後和以往一樣在去KTV唱歌。
幾十個人,傅青槐呆到十點多鐘趁着明添被大家圍哄住的時候悄悄溜走了。
這樣的情景太膩了,每次出去拍戲,幾乎就是重複的吃飯、唱歌、洗腳。
記得很久以前只要到了八、九點多鐘廣恒的夜就是安靜的,如今又有很多開發商湧進了這裏,近幾年又變成了旅游勝地,到了十點鐘街上還是有很多人,燈火通明。
走過熟悉的街道,經過一座古屋前時,忽然駐足了腳步。
“我還以為小嬸你啥都不怕,原來膽子這麽小,有鬼,我的天,你竟然相信世上會有鬼”。
“不許再笑了啊”。
……。
腦海裏熟悉的笑聲話語回蕩起來,好像很近,但又很遠。
噢,她想起來了,這裏以前還是座土地廟的,那次自己在古鎮迷路了,他找了好幾條街,當時她還把看土地廟的老爺爺當成了鬼,就是那天晚上,他第一次牽着她的手,也是那次,她的心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明明以前都想不起來的,為什麽今天一再的想到他呢。
傅青槐眼神變得惆悵,擡步跨過門檻走了進去,裏面挂滿了油紙傘和燈籠,店裏幾名客人正和年輕的女老板商談着燈籠的價錢。
她四處望了圈,目光落在一盞紗燈上,上面描繪着一副花好月圓的彩畫,上面提着一首詩:驀地一相逢,心事眼波難定,誰醒,誰醒,從此簟紋燈影。
她看的失神,耳邊突然傳來男人低潤磁性的聲音,“你說這句話是不是正應承了咱們此時此刻的情景”。
身子一顫,她猛地回頭,背後的男人腦袋緊湊在她肩膀旁,朦胧的燈火下,一雙注視着她的雙眼晶瑩剔透、泛着淡淡的光華,俊美的面容也仿佛在這古色古香的小院子裏投上了一顆夜明珠。
她呆住,疑似是不是今天自己回憶太多了,眼前出現幻覺了。
“你這麽瞪大眼睛看着我幹嘛,是不是太高興了”,淩茂沣很滿意她這副表情,眯眼調皮的撞了撞她鼻尖。
“啊…”,鼻尖的痛意傳來,傅青槐這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後退了兩步,差點撞到後面挂燈籠的架子上。
“小心”,淩茂沣輕輕挽住她瘦小的腰,唇角飛揚的笑意更濃。
“淩茂沣,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傅青槐猶處在震驚中,真見鬼了,這大半夜的難道這陌生的城市他都能找來,難道他在自己身上裝了定位器嗎。
“那你又為什麽會在這裏”,淩茂沣眼底綿長的情意又濃了幾分,輕笑的反問。
傅青槐面色一紅,推開他,“我路過這裏”。
“哦,路過這裏,正好進了以前咱們經過的土地廟”,淩茂沣勾唇,其實來的路上他心情本來不好的,但是此時此刻能在這裏看到她,他覺得所有的一切擔憂都随之煙消雲散了。
“噢,你說以前那個土地廟啊,是這裏嗎,我不記得了”,傅青槐故作淡然的四處張望,“我随便路過這裏的”。
“是這裏,我記性好的很,可不像某個人當時是個路癡”,淩茂沣挑起一道眉,興味的道:“如果你只是随便路過都能走到這裏,那證明這是上天給我們倆的緣分”。
“緣分個屁,咱們倆早緣盡了”,傅青槐被他熾熱的眼盯得心裏缭亂,暗暗懊悔自己為何要來這了,一時竟罵出了髒話。
淩茂沣一怔,“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根本沒忘了,你心裏也在記挂着我”。
“你別再自作多情了,自從你離開後我對你的心早就死掉了”,傅青槐立即冷聲道。
淩茂沣也沒生氣,嘴角溢出抹寵溺的笑容,伸手取下她先前盯着的那盞花燈,“我總覺得咱們還有緣,有時候緣分這種東西不得不相信,我本來是想找你的,但是到了這便忍不住想起以前的事,情不自禁就走到了這裏,我永遠都不會忘了那天你迷路的時候有多無助,你看到我就撲進我懷裏,其實我那時早就對你心動了,你那天抱住我的時候,我好高興,我的心跳的很厲害,從那天開始,我知道自己無可救藥的愛上你了,我牽着你的手回家的時候想的是如果那條路永遠沒有盡頭那該都好,那樣的話,我可以牽着你的手走一輩子…”。
輕喃的情話從他優美的薄唇裏吐出來,淩茂沣看着她,他的眼神溫柔的溺人,好像帶着一股無法抵抗的魔力,能把人深深的卷進他編織的情網裏,讓你好像回到了當初與他熱戀的時候。
傅青槐感覺自己像中了蠱的人,只能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心也疼,眼睛也疼的,瞳孔裏溢出淚花,死掉多年的心好像又不聽話的在蠢蠢欲動。
她不明白,這世上怎麽會有像他這樣的男人,有時候冷漠、有時候殘忍,還有的時候孩子氣的可愛、無賴、深情…。
“淩茂沣,你真可以…去當演員,我保證,你摘得奧斯卡獎都不是問題”,她笑的嘲諷又凄楚。
“我才不要得什麽奧斯卡獎,我只要你”,淩茂沣修長的指尖從她臉上劃過,眸中藏着心痛的光芒。
“我不會相信你”,傅青槐忽然哭着拍開他的手,跑出了店裏。
“老板,這盞燈籠我買了”,淩牧潇丢了一張百元大鈔後提着燈籠快速的追了出去。
街上人很多,一個紅色的人影鑽進人群裏一下子就湮沒了。
“青槐,你等等我”,淩茂沣朝着她消失的地方追去,也顧不得會撞到行人,橫沖直撞的,愣是在人群把她給逮住了。
“淩茂沣,你老纏着我幹什麽”,傅青槐使勁甩,不過這塊牛皮糖可不是好甩的。
“喂,你小子怎麽走路的,眼睛長屁股上了”,身後突然一個魁梧的男人摟着一個嬌小的女人走過來,橫眉怒焰的道:“你把我女朋友撞得摔倒,存心找揍是不是”。
兩人動作一止,淩茂沣回頭一看這兩人,急忙摟住傅青槐面露愧疚的道:“兩位,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剛才跟我女朋友鬧了點矛盾,她一氣之下就跑了,這人生地不熟的,我們也是出來旅游,她方向感也不好,我太擔心了,追的急才會撞到你女朋友”。
“誰是你女朋友”,傅青槐氣的踩他腳背。
“嗷嗚,你看我女朋友真的氣的厲害”,淩茂沣沖他們苦笑。
“親愛的,還是算了,我看他們肯定不是故意的”,窩在男人懷裏的嬌小女人扯了扯男人的胳膊,“反正我也沒什麽大礙啦”。
“嗯,那算了,下次注意點啊”,男人摟着女朋友就走。
“哎,美女,你男朋友對你挺好的,要知道珍惜啊”,女人俏皮的沖他們倆擠了擠眼,和男朋友一塊走了。
“你再不松腳我腳就要斷了”,淩茂沣吃痛對她露出一個五官皺緊在一起的臉型。
“你先放手我就不踩了”,傅青槐回瞪着他。
“那你踩吧,踩斷了你要負責,我這輩子就賴着你”,淩茂沣學着十一一賴皮的往她胸口蹭,路人不斷朝他倆投來暧昧的眼神,弄得她臉頰通紅,這不要臉的,竟然大庭廣衆下發神經,傷風敗俗。
“行了行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吧”,傅青槐從他腳背上移開。
他亦是松了她腰,改握住她的手,笑眯眯的道:“上午明添也這樣牽着你,我吃醋了,所以我也要牽回來”。
“我…我跟明添是在交往,我跟你又沒有”,傅青槐冷冷道。
“你跟他在交往”?淩茂沣臉上的笑容一沉,陰森森的,“青槐,不要對我撒這種謊,開這種玩笑哦”。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跟明添早就在交往了,還要我跟你說多少次,我們早就結束了”,傅青槐好歹也是個教別人演戲的導演,自然也演的入木三分,“誰沒幾個舊情人啊,你犯得着老揪着往事不放嗎”。
可是淩茂沣才不信,“那行啊,你們交往就交往,這橫刀奪愛的事我是幹定了,青槐,你看,我把那盞燈籠買下了,咱們要不點燃吧”。
想不到他竟真買了那盞燈籠,傅青槐心情很怪異,“随便你”。
“你拿着,我找下打火機”,淩茂沣微笑的把燈籠遞給她。
傅青槐低頭看着燈上面花好月圓的圖案,忽然覺得特別刺眼,擡手就把燈籠摔在地上,燈籠打了個幾個滾,“砰”的掉進旁邊的小河裏。
淩茂沣一張臉當場就變得像天上的夜空,黑漆漆的冷。
她呆了下,轉頭就跑了。
他也沒有再追來了,一口氣跑回了酒店,明添在大廳裏等着她,一見她回來便臉色不悅的走上去,“你去哪了,打你電話又不接,一聲不響一個人就溜出去了”。
“難道我去哪都要跟你報備嗎,你又不是我的誰”,傅青槐大吼的甩開他手,沖進了電梯,回房了。
第二天是頂着兩個用粉底也遮不住的黑眼圈去廣恒的一條洋街拍戲。
拍完一場下來,傅青槐熱的口幹舌燥,正好有劇組同事買了雙皮奶過來,大熱天的喝一口雙皮奶透心的涼。
“哎,幸好快要殺青了,這大夏天的拍戲太熱了”,傅青槐吃着雙皮奶道。
“你知道這是誰買的嗎”?湯虞紅湊過來無奈的看着她。
傅青槐神色動了動。
“明添”,湯虞紅白了她眼。
喉嚨裏甜甜的雙皮奶忽然有些苦,傅青槐低眉沉默。
“哎,你跟他昨晚吵架了,早上看你們倆吃早餐的情形就不對勁,誰都不搭理誰”,湯虞紅道:“其實我真不明白,女人嘛,就算在娛樂圈裏混也得找個男人嘛,才華橫溢的邱南辰不喜歡,高大帥氣的明添你也不懂得珍惜,你到底要哪樣的,我說句心裏話,明添他對你真不錯,也真關心你,昨晚你突然溜了,他立刻就去找你了,整個劇組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喜歡你,以前呢沒接觸前我覺得他這個花心又風流,自從這段日子相處下來,他也蠻有情有義的”。
“昨晚我不小心吼了他”,傅青槐低聲嘆氣,自己也有絲過意不去。
“難怪他會生氣,你啊,做的真不對,快去給他道個歉”,湯虞紅推搡她。
“我不知道他在哪”?目光朝四周看了圈,忽然看到門外圍觀的旅客中裏,淩茂沣頂着一頂太陽帽,在人群裏高出了一大截。
“啪”,手中的雙皮奶全掉在地上。
湯虞紅吃了驚,“喂,你幹嘛,好端端的全倒了”。
“算了”,傅青槐起身去跟其他幾位演員溝通演戲的事情去了。
到了中午休息時間,一大幫人懶懶散散的屋裏休息,大牌點的演員有躺椅、有空調、有風扇,就等着人送飯過來。
傅青槐也不餓,就困,昨晚沒睡好,到了午間更是沒得精神,還想好好休息半來個小時,古樂就從外面進來湊到她耳邊道:“傅導,淩茂沣叫你出去”。
“你別理他”,傅青槐惱聲道。
“他說你要是不理他,他就進來找你”,古樂繼續說,“你還是去吧,這裏人多嘴雜的”。
“真煩”,傅青槐嘟囔着起身走了出去,離得劇組遠了些,就被突然竄出來的人拉住了手臂。
“淩茂沣,我等會兒要拍戲,你又想幹嘛”?傅青槐不耐煩的問道。
“吃飯啊”,淩茂沣笑眯眯的,仿佛昨晚不快的事從沒發生過,傅青槐心裏掠過絲複雜,她原以為他今天肯定會走的。
“等會兒劇組會有人送飯過來”。
“我知道,但是我沒有人送啊,你陪我去吃飯,不要多久,半個小時就可以了,走嗎”,淩茂沣拖着她走,“你要不去的話,等會兒我就去你劇組,我要告訴大家,我是你孩子的爸,你是我孩子的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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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你老婆流産了
“我在醫院還關你事嗎,你是我誰啊”,傅青槐挖苦的嗤笑,“你快點過來,我不想再跟你拖拖拉拉了”。
“好,我過來”,淩牧潇板着冷黑的臉收起手機。
窩在沙發裏的容冉失望的擡起粉白細嫩的下巴,眉眼之間流動着令人心痛的妩媚,“你要去找她嗎,潇,你是不是想回到她身邊”?
淩牧潇冷眯的望了眼茶幾上的報紙,視線再次掃過面前的女人,那一眼,犀利的仿佛可以洞穿一切。
容冉心裏頭咯噔的跳了跳。
“小冉,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你真的不願意站出來替她說話嗎”,淩牧潇黑眸微微的眯起,與其說是在詢問,不如說是失去耐心的心煩。
“她都那樣對我了,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差點…”,容冉顫顫的咬唇低下頭,哽咽,“潇,你以前說愛我,可現在你的心總向着她,你先前是為了她要和我斷掉關系,現在還要我站出來替一個傷害我的人說她是無辜的,就算我只是你的情人,可我也是個人”。
淩牧潇眉頭糾結的沉了沉,傅青槐畢竟是因為他才會鬧成這個樣子,她做的再過分,也好歹是自己的妻子,保護妻子是一個丈夫的責任,“青槐性子沖動,她要是走到絕路了,什麽瘋狂的事都做的出來,弄不好我和你的事會被抖出來,我不希望淩家的聲譽受到任何的影響,我想你自己也不想再還沒正式踏進演藝圈前就弄臭名聲”。
他說完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容冉恨恨的跺腳,真想不到這時候淩牧潇還護着傅青槐,看來她真是低估了她在他心中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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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牧潇按照傅青槐的地址找到博愛醫院的VIP病房時,正好看到一個穿着白袍的女醫生從裏面走出來。
他看了她胸前的牌子一眼,婦産科的羅婷。
“額…羅醫生,我是裏面病人的丈夫淩牧潇,我想請問下我太太怎麽了”?他攔着她問道。
聞言,羅醫生古怪的打量了他幾眼,“你真是她丈夫嗎,連她得什麽病都不知道,我看是狗仔隊進來探消息吧,我告訴你,快出去,別讓我叫保安”。
“我真是她丈夫”,淩牧潇情知她肯定是受醫院特別關照的,幹脆掏出身份證讓她看。
确定是他本人後,羅醫生表情更奇怪了,“我說你怎麽回事,你老婆流産了這麽大事還不知道”。
“流産”?淩牧潇震住,醫生的話沖的他腦袋裏“嗡嗡”響,“什麽時候的事”?
“就前天晚上,流的身上都是血被人送過來,一個多月的孩子保也保不住了,你去好好看看你太太吧,真不知道怎麽做人丈夫的”,羅醫生嘀咕了兩句留下呆滞的男人便走了。
強大如他
傅青槐怔了怔,倒也并不意外,邱南辰對她有意思的事她也不是沒有感覺,只是兩個人都是合作夥伴,将來少不了還會有很多接觸的機會,要是拒絕的話也不大好。
“不好意思,她今晚和我約了廣恒集團的幾位老總吃飯”,明添突然走過來,歉意的道,“邱監制,你要不介意的話也可以跟我們一塊去”。
“噢,那算了”,邱南辰失望的笑笑,這場感情看來注定要成空了。
黯然轉身,傅青槐略帶不悅的看向明添,“我們什麽時候約了幾位老總吃飯”。
“我約的,咱們不是想在這裏擴大制作中心嗎,人家同意了,難道連請他們吃頓飯都不需要嗎”,明添白了她眼,“你以為人人和你一樣為着那點兒女私情的事煩來煩去”。
傅青槐尴尬的吭不出聲,臉皮被他責備的臉皮陣陣發熱。
傍晚時,拍攝結束後,她和明添開車去了某五星級酒店,先訂好餐,到七點多時,廣恒集團的馮總和當地三個富商也一道過來了。
傅青槐在這圈子裏打滾了很久,也認得兩位,一位是大帝娛樂城的楊總和航空公司的姜總,至于另一位面容白淨男子傅青槐并不認識,但她第一眼看着就并不喜歡,男子嘴裏叼着煙,煙頭還用了煙嘴叼着,手上戴着好幾個黃金戒指,一張臉和一雙手比女人還要保養得好,一看就是平時常常沉溺在保養中。
“這位是杭州海業證券公司的石君毅石總”,馮總做着介紹落座,開着玩笑道:“石總有意和我們公司在這邊合作創建一所醫院,都是幾個老朋友”。
“原來是石總,你好,我是千熠電影有限公司的總裁傅青槐,這位是我們的副總明添”,傅青槐微笑的掏出名片遞過去。
石總漫不經心的睨了她名片一樣,伸手接過,拿在手心裏把玩的看了陣,“哦,我聽說過你,你就是淩牧潇的老婆對嗎”?
“我們離婚了”,傅青槐笑着說。
“你們女人也是瞎折騰,放着那麽好的男人不要,非要跑出來抛頭露面”,石總不屑的把名片随手放進褲袋裏,斜靠進座椅裏,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男人哪個不在外面逢場做點戲,哎,老馮,你不是說今晚會有很多美女嗎,怎麽就她一個啊,一個怎麽夠我們三個分”。
縱然女人在外面和這些有錢人打交道,難免會遇到口頭上調戲的事,但大家都是一副開玩笑的神情,而這個石總簡直太狂妄了。
“石總,你可弄錯了,這位美女是我一個人的”,明添低沉輕笑的攬過傅青槐胳膊。
衆人一愣,馮總也覺得氣氛不大對勁,連忙笑道:“明添啊,好小子,我就知道你們倆有問題,今天總算老實承認了吧”。
傅青槐擰眉欲開口,明添附在她耳邊小聲道:“那個石總一看就是個好色鬼,我是為你好”。
她頓時啞然。
“最近才有突破性的發展嗎”,明添似笑非笑的道。
“那你可就不夠意思了”,楊總道:“自己帶着美女來羨煞了我們這些人的眼,老實說,老馮說你們請吃飯,我還琢磨着,會不會有你們劇組裏幾個美女過來相伴呢,尤其是湯虞紅、隋橙橙,我聽說這次她們也來了,你怎麽不叫她們來啊,也給我們做個介紹介紹”。
就你們這醜豬樣湯虞紅她們能看得上你們嗎,傅青槐心裏惡心的诽謗,嘴上卻充滿歉意的道:“虞紅今晚拍了一天的戲中了暑先回酒店了,至于橙橙晚上還要坐飛機去北京趕演唱會,所以我也就沒叫他們了,不好意思啊”。
“那這頓飯吃着還有什麽意思”,石總抽着煙當場不客氣的冷哼。
馮總笑罵道:“你一頓飯沒女人陪着會死啊”。
楊總眼珠一轉,“要不這樣吧,正好我上回和于一剛劇組裏的人吃飯,他們裏面有幾個不錯的美女,我還留了她們電話,要不叫她們過來”?
“嗯,行”,石總這才滿意的點頭,“找幾個識相的,假清高裝矜持的就算了”。
楊總當場拿手機就拿電話撥號碼,菜端上來的時候,就有三個美女走了進來,有濃妝豔抹的、嬌小清純,也有性感妖嬈型的。
傅青槐識得她們,都是施牧然公司徘徊在四五線的女演員,常常在各種電影、電視劇裏打醬油。
不用想,肯定都被于一剛那只老肥豬染指過了。
曾經自己和她都是在施牧然公司做事,後來和容冉在酒店的事發生後,成了過街老鼠,後來消失了幾年,又竄進了杭州一家影視公司幹起了導演,拍的也是小成本的片子,不過他風流好色的本性倒是沒改過,成日私下裏聽聞他和劇組裏某某女演員鬼混,又聽說他逼着自己下面的女演員讨好哪個官員。
她現在只要一聽到于一剛這個名字就惡心,在她眼裏,這個就是在給他們導演丢臉,當然,現在很多男導演也不會比于一剛好多少。
“我告訴你們,今晚好好伺候我們幾位,保證有你們的片拍”,楊總色眯眯的把“嬌小清純”懶進懷裏,趁機捏了她臀部一把。
“兩位,好歹你們也注意下,這裏還有我們傅導在場好嗎”,姜總尴尬的提醒。
“說的也是,哈哈,瞧我,一見到美女什麽都忘了”,楊總歉意的親着懷裏的女人,“傅導,你看她怎麽樣,上海藝術學院畢業的,她演技不錯,我聽說你年底打算又拍一部新的電視劇,能不能看在我面子上請她做主演啊,我投資,五千萬,你看成嗎”?
傅青槐恍然,原來折騰了半天其實就是想把她小情人安排進她劇組裏,“嗯…這個嗎如果楊總您早點說這絕對不是問題,但我女一號和女二號我事先已經定下來簽好合同了,我倒是可以讓姚小姐做女三號,這樣吧,看在楊總您的份上我改下劇本給我們姚小姐多加點出彩的戲份,你看怎麽樣”?
“誰不知道你選出來的劇本都是業內最好的,每次你拍戲都能捧紅四五個新人,既然你這麽賣我面子,那我也放心了,來,傅導我敬你一杯”,楊總舉杯道。
“該我敬楊總你才對”,傅青槐立刻起身,接着又有幾個人跟她敬酒。
一頓飯吃完,傅青槐喝得頭暈暈的沉。
飯後,幾個老總還要去娛樂會所唱歌,傅青槐和明添借口有事就沒去了。
送他們離開酒店後,明添看着車裏的女子,眉頭緊皺着,嫣紅的小臉散發着疲倦,他的手憐惜的撫上她太陽穴,輕揉,“早知道楊總他們會過來我也就不會叫你了”。
她滞住,擡頭,足足高出自己一個頭的男人魅眸如水。
網上有一句流言:溫柔起來的明添會讓女人窒息而死的。
以前她不信,現在倒有幾分認同了,“說到底,我才是公司真正的總裁,你會入股不過是想幫我,其實我原以為等自己做了總裁,當了老板,就不需要那麽仰人鼻息了,其實都一樣”。
“你是不是…累了”,明添優美的薄唇,緩緩開口。
傅青槐心中苦笑,卻只能沉默。
“如果你累了的話,可以來我身邊,那枚結婚戒指永遠為你保留着,哪怕是一輩子”,明添望進她的眼底,裏面也有對自己的無奈。
一輩子…,傅青槐微微感動,“明添,昨天的事…對不起,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我心情不好,話說的太過分了”。
“你也知道,我好心好意陪你來,你卻把我當垃圾桶一樣,唱歌的時候還丢下我一個人走了”,明添裝作傷心的嘆息,“我對你這個女人真的很沒轍,對你壞呢,你就怕我,對你好呢,你就兇我,傅青槐,你說到底要我對你哪樣”。
傅青槐語塞,有時候她真的也弄不懂自己,擡頭望着男人薄魅的面容,絲毫不輸于淩茂沣,這世上多少女人迷他迷的死去活來,有他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為什麽她就不懂得珍惜呢。
“明添,你可不可以…吻我下”,她艱澀的張唇,“很溫柔的吻我”。
她要試一試自己是不是非只有淩茂沣不可。
其實男人和女人接吻很簡單的,都是兩張嘴,兩條舌頭,和誰接吻有什麽區別呢,只要她集中精神,不去想那麽多,一定能從這一刻開始忘掉淩茂沣的。
“你…”,明添一陣驚訝,随即而來的是狂喜,喜得竟然不知道該如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高興的心情。
“好”,他屏息的點頭,探頭緩緩朝她吻過去。
陌生的鼻息,還有一股古龍水的味道。
其實她真的不是很喜歡男人用香水,像淩茂沣身上那股身上的洗衣液味道就好,很清爽,淡淡的。
可惡,她怎麽又想到淩茂沣呢。
讓他吻自己就是想試試能不能忘掉淩茂沣。
當唇落上她唇時,她身體猛地僵硬。
明添嘆了口氣,“你把牙齒張口,鎖的那麽緊,我怎麽好吻你”。
她握緊拳頭,慢慢的張口嘴巴,舌頭闖進來時全然是陌生的,雖然一樣的霸道,但是舌的厚度不一樣,吻法不一樣,熱度也不一樣,還有連唇片也是不一樣的。
沒來由的,她就覺得排斥,想把他舌頭抵出去。
但她不能,她必須得克服,難道她這輩子除了淩茂沣就不能接受其他男人吻她了。
她試着回應了下,明添忽然激動的将整個身子往她座椅上壓過去,另外抓着她兩只手繞在脖子上。
等了這麽多年,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天知道四年前在她生孩子的時候,她狠狠的罵了他後,他雖然生氣卻受了多大的傷害。
其實他挺感謝老天爺讓她身體受傷的,否則淩牧潇和淩茂沣又怎麽會離開她,這兩年都是他陪着她,以後的一輩子他都要陪着她。
要窒息了…。
吻已經不能用熱情來形容了,嬌弱的唇瓣被他蹂躏的通紅微腫,舌頭要被他吻斷了似得疼。
嘴裏的味道也越來越難受。
不能再忍了…真的受不了…。
“嗯…”,眼睛痛苦的睜開,明添側着臉吻她,她一眼看到的便是他的耳朵,然後是擋風鏡前,幽暗的射進一張冰冷陰森的臉,乍一看,還以為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厲鬼。
她吓得唇齒哆嗦,一不小心牙齒碰上明添的牙龈。
“唔…”,他吃痛的離開她唇,見她目光呆滞的看着他前方。
“怎麽了”?他回過頭去,站在車子前面的淩茂沣披着地下停車場幽白的光走到駕駛位前,打開車門,有力的手臂握住他手腕,漆黑的眸盯着他,“出來——”。
“你怎麽也來了廣恒”,明添訝異了下,冷笑,“你叫我出來就出來,小子,別以為你長了幾歲,我就怕你,你嫩了點”。
“是嗎,你出來試試看就知道了”,淩茂沣太陽穴跳了跳,飛快的用另一只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往外一扯。
力氣大的明添撞在旁邊的車上,險些跌倒。
想到自己差點在傅青槐面前出了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