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十一回頭朝她做了個鬼臉

攔你們在一起,你可以常來看他”。

傅青槐愕然,這才想起自己先前闖進房間要問他的事情,“你來中國出差”。

“暫時來這邊工作,所以把十一也帶過來了”,淩茂沣放下兒子,“好啦,我還要進去和肖總談點生意上的事,十一就暫時交給你了,晚上我會去接他的”。

“爹地…”,十一不無擔憂的抓着他胳膊。

“乖啦,剛才爹地是故意的,我怎麽舍得我們家的小寶貝”,淩茂沣親了親兒子,俊臉上溢滿了令人窒息的柔情。

傅青槐呼吸一陣膨脹,他忽然起身朝她伸出手,“把你手機給我”。

她愣了下反應過來踟蹰的遞過去。

淩茂沣快速的按了一串號碼後撥出去按斷遞還給她,“行了,等會兒我打你電話”。

她接過,看他回了房間後才抱起十一,眼見兒子還是一副很擔憂的模樣,她心裏一酸,強笑道:“十一,你放心啦,待會兒你爹地會來接你的”。

“嗯”,十一乖巧的點了點頭,歉意的蠕唇,“媽咪,其實我也好喜歡你的,可是我不能沒有爹地”。

“我知道”,傅青槐強笑着颔首,看來她必須得趁淩茂沣回國的這段時間和兒子打好關系、建立好深厚的感情,讓兒子依賴上自己,也離不開自己。

“青槐,原來你在這裏”,陶梨忽然帶着公司的幾個女同事走了過來,大家一見她懷裏的孩子便叽叽喳喳的擠過來。

“哎呀,好可愛的小孩啊”,女同事們叽叽喳喳的笑搶着摸十一的臉。

“唔,別碰我”,十一很是反感這麽多人,嗷嗚的緊黏在傅青槐懷裏。

“青槐,這誰的孩子啊”,陶梨好奇的打量,好眼熟啊。

傅青槐一陣為難,不管怎樣,這孩子對于她來說都是一個難以對外面說清楚的光彩存在。

“媽咪,我們出去玩好不好”,就在她猶豫時,孩子天真的撒着嬌兒。

“媽咪”?衆人齊齊驚駭,公司金牌經紀人賴靈結結巴巴的道:“傅總,你啥時候有個這麽大兒子了,你不是離過婚了嗎”。

“噢,我想起來了”,陶梨猛地想起前幾天不是在傅青槐手機裏看過嗎,腦子飛轉,立刻一拍大胳膊,“是不是你上回認的那個幹兒子啊”。

“對,嗯,對”,傅青槐牽笑着點頭,“我正好在這遇到孩子的爸爸,你們去樓下唱歌吧,我帶着他去附近的超市轉轉”。

“走走,我陪你們去”,陶梨二話不說拖起兩人就走。

弄得後面的人面面相觑。

步入電梯,十一有絲不高興的問傅青槐:“媽咪,你為什麽要騙她們說我是你幹兒子”。“因為…”,望着孩子清澈的大眼睛,傅青槐真的無法欺騙他。

“因為啊你媽咪是公衆人物”,陶梨忽然認真的解釋,“你知道什麽叫公衆人物嗎,就是經常上電視,有記者跟拍,如果被別人知道你是她親生兒子的話,那群記者肯定也會糾纏你,你媽咪也是為了你好”。

“噢,我明白了,就像曼達叔叔、莎琳奶奶他們一樣”,十一了然的點頭,忽然有絲驕傲的問道:“那媽咪你也是明星嗎,前幾天,我在飛機場的電視上還看到了媽咪你哦”?

“我不是,媽咪是個導演,嗯,就是組織演員拍戲的導演”。

“我不大明白”,十一搖搖頭,笑道:“不過我大概能明白媽咪是比曼達叔叔他們還要厲害的人對不對”。

聽到兒子這麽捧自己,傅青槐心裏一甜,“十一,你下午說你喜歡吃螃蟹,媽咪帶你去吃好不好”。

“好哦好哦”,十一高興的歡呼起來。

傅青槐和陶梨帶他去了就近的海鮮店,小孩子都喜歡吃海鮮類的東西,起初十一還吃的高興,不過多吃了兩個,就辣的眼淚汪汪了,“媽咪,好辣,辣死我了”。

小臉蛋辣的紅彤彤的,舌頭像夏天熱了小狗不停往外吐,飲料喝了好幾瓶,傅青槐這才想起他在國外可能很少吃辣的,暗怪自己不細心,連忙讓廚房另煮了兩斤辣椒放的比較少的螃蟹。

小家夥吃的香噴噴的,就是不願意剝殼。

傅青槐自己沒吃一個,一直在幫他剝殼,手都剝疼了,不過看兒子吃的高興,她心裏也值。

“哎,都快十一點了,淩茂沣啥時候接她回去啊”,陶梨湊在她耳邊小聲道。

傅青槐沒好氣的瞪了她眼,“我巴不得他不來接更好”,讓兒子知道他的爹地有多麽不負責任,然後她再趁虛而入。

不過這會兒說不準和酒店裏那個妖嬈的技師打的火熱。

“你說淩茂沣他在國外呆的好端端的為什麽突然回來了”,陶梨冷哼的道:“我懷疑他是不是另有目的,也許是想跟你和好”。

傅青槐剝螃蟹的手一頓,冷聲道:“我和他的事都過去了”。

“你過去了人家不這麽想啊,興許他在國外呆了幾年覺得還是放不下你”,陶梨吃着蘭花豆,“再說你和她的關系和淩牧潇又不一樣,你們有了孩子,總要牽扯不休的,也許他就是看準你這點,今晚才同意讓你帶十一出來的”。

傅青槐心裏“咯噔”了下,面露複雜,“反正…當年的事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也是,淩家的人都是王八蛋、畜生”,陶梨狠狠罵着。

這時,傅青槐的手機響起來,一看尾數,正是先前淩茂沣撥出去的那串數字。

“傅青槐”?醇厚的嗓音有種慵懶低沉的味道。

“嗯,你在哪”?

“我晚上多喝了兩杯,頭有點暈,十一今晚暫時放你那,我明早來接他,你把電話給他,我跟他說兩句”,淩茂沣口氣似是命令。

她不悅的皺眉,不過還是把電話遞給了兒子。

“爹地”,十一接過電話後,高興的唠叨今晚媽咪帶他吃了螃蟹,然後沒多久眉頭沮喪的落下,但很快又揚了起來,“嗯嗯”的說再見。

“媽咪,爹地說晚上讓我跟你回家”,十一傲嬌的說。

“好”,正好中了傅青槐下懷。

複式樓的洋房裏,按下密碼進去,佟靜已經睡着了,傅青槐抱着兒子進樓上的主卧洗了澡,兩母子香噴噴的躺在床上。

這次沒有淩茂沣打攪,難得母子倆單獨相處,傅青槐和十一說了好會兒話。

“十一,你上回說有很多阿姨想做你媽咪…”。

“嗯,是啊”,十一含糊的點着頭,“她們都喜歡爹地,想嫁給爹地,所以才會來讨好我”。

傅青槐失笑,想不到他小小年紀,竟懂這麽多,“那你爹地有帶女人回家過夜嗎”。

“有啊”,十一繼續點頭。

傅青槐臉色一沉,果然,她就知道男人都不是什麽好貨色。

“小羽羽算不算”。

傅青槐啞然,“她當然不算”。

“那就沒有過了”,十一打了個哈欠,好想睡了。

“連女朋友也沒有過嗎”?

“我不知道”,十一揉了揉小眼珠,“大家都說爹地一休息就陪着我,我也不要後媽,後媽都很壞的”。

傅青槐笑了笑,懷裏的小家夥咕哝了兩句,蜷縮的像只小狗一樣睡着了。

她替他掖好被子。

半夜裏也沒吵沒鬧,就是早上醒來時四處張望了圈,沒看到淩茂沣,忽然大哭了起來,“爹地,嗚嗚,我要爹地”。

傅青槐哄了半天也哄不住,只好道:“好啦,別哭了,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你爹地好不好”。

“嗯,好,我要聽爹地的聲音”,十一哽咽着用小手背抹眼淚。

傅青槐翻出淩茂沣昨晚的來電撥過去,晨起的男性嗓音夾雜着濃濃的睡意,“你好…”。

“淩茂沣,十一睡醒了吵着要跟你說話”,傅青槐說了句飛快的把手機丢給兒子。

十一捧着話筒吸着小鼻子道:“爹地,我好想你”。

才一個晚上沒見,想什麽想啊,傅青槐暗自诽謗,把淩茂沣在肚子裏狠狠詛咒了幾遍。

“爹地,你什麽時候來接我…噢…好啊好啊,爹地你快點來哦”,十一立刻破涕為笑,結束了電話後,興高采烈的對傅青槐道:“媽咪,爹地馬上就來接我去吃早餐哦”。

“十一,你總是牽挂着你爹地,媽咪要吃醋了”,傅青槐哀怨的說。

“媽咪,你別生氣嗎,待會兒我們一塊去吃早餐好不好”,小手拉着她甩了甩,傲嬌的模樣讓她心中的氣煙消雲散。

“我不要,你和你爹地去吧”,傅青槐故作生氣的起床,十一害怕的拉住她。

“媽咪,去嗎去嗎,如果媽咪不去我就不吃早餐了”。

“十一,媽咪真的對你有那麽重要嗎”?傅青槐滿臉期待的盯着他眼睛。

“當然重要,只比爹地差那麽一點點,和奶奶、小羽羽一樣重要”。

傅青槐垮下了臉,自我安慰,算了,能這樣已經不錯了。

抱着兒子下樓,廚房裏傳來早餐的香味。

“青槐,面條已經下好了,你吃了再去公司”,佟靜從廚房裏走出來,看到她懷裏的孩子一愣,“這孩子是…”。

“十一,叫外婆”,傅青槐搖了搖小家夥。

十一眼珠子眨了眨,乖乖的露出一個漂亮的笑容,“外婆”。

甜甜脆脆的嗓音叫佟靜呆住,“他…他…打哪兒來的”。

“我昨天碰到淩茂沣了,媽,很神奇吧,我的孩子都這麽大了”,傅青槐鼻頭泛酸的笑道。

“哎呀,我的天,鬧了半天,這是我寶貝孫子”,佟靜激動的扔了身上的圍巾過來抱住十一,熱淚盈眶,又摟又親。

由着佟靜抱着十一重聚了一陣,淩茂沣的電話就來了,說他到了樓下。

“哼,不敢上來,也知道不好意思了”,佟靜一陣斥罵,“當年你一出事,他就一聲不響逃到美國去了,把你害的這麽慘,王八蛋東西,我去揍他一頓”。

“媽,您別當着孩子說這些話”,傅青槐拉住佟靜,小聲道:“不管怎麽說十一現在還很依賴他,我先送十一下去,反正我也要上班了”。

“青槐,你千萬別在跟淩茂沣一起了啊,還有晚上再把十一帶過來”,佟靜千叮咛萬囑咐,依依不舍的才放了十一離開。

清晨的道路上一輛保時捷停在郁郁蔥蔥的樹木下,淩茂沣立在樹下,面料上等的深綠色polo衫,白色休閑褲,明明是很簡單普通的穿着打扮,卻能夠完美的襯托出他身上完美而優雅的高大身軀,清晨的光鍍在他身上,怎麽看都比自己公司裏選的那些男明星要強多了。

“爹地——爹地”,十一飛快的從傅青槐身邊奔進了淩茂沣懷裏。

“昨晚有沒有聽你媽咪的話啊”,淩茂沣将兒子高高舉起來,眯着眼睛笑問道。

“聽了,我沒吵也沒鬧,媽咪,你說是不是”,十一轉頭望向傅青槐。

“就是早上哭着要你”,傅青槐強擠出一個笑容,只要有淩茂沣在,自己就好像是多餘的,非常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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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明天會有好多滴感情戲滴。。最近寫孩子寫的太多了。主要是我們茂沣想用孩子套住青,嘿嘿

禍不單行

在這個小自己六歲的男生面前,傅青槐頭一次為自己感到深深的可悲。

是啊,她究竟是有多失敗,都二十六歲了,也結了婚,可連浪漫、驚喜的滋味都沒嘗過,她也不是沒幻想過和淩牧潇婚後一起去很多地方,例如巴厘島、埃及、法國…。

可是丈夫連她們的蜜月都取消陪着另一個女人出國去玩了。

她還要在這樣一個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男人身上耗費多少日子,也許等她老了,她這輩子連值得追憶的事都沒有。

“先刷牙、洗臉吧”,淩茂沣見她不說話了,伸手扶着她坐起來。

她一動便皺眉,他緊張的不敢用力,“很痛嗎,要不我幫你打水過來吧”。

“不用了”,她搖搖頭,在他的攙扶下走進洗手間,洗漱臺上,牙刷記好放在漱口杯上,毛巾整齊的疊放在一邊。

“你先出去吧,我想上個廁所”,她不動聲色的說。

“好”,淩茂沣出去時反手關上了門。

等她整理好出來時,病床上的小桌子展開,上面準備着皮蛋瘦肉粥、豆漿、雞蛋羹、水晶蝦餃。

“一起吃吧”,傅青槐朝他招招手。

“我早吃飽了”,淩茂沣打開電視機,拿着遙控器按來按去。

窗戶打開着,夏日的熱風吹進來,傅青槐慢條斯理的吃着蛋羹,她來廣恒拍過好幾次戲,也沒嘗過味道這麽鮮美的早點。

“接下來播放一則最新的娛樂新聞”,某娛樂頻道裏突然傳來主持人的聲音,“最近由金戈傳媒公司投資的《天驕》正在廣恒如火如荼的拍攝,不過前幾天劇組裏爆出了一件驚動整個娛樂圈的醜聞,據說《天驕》的導演傅青槐邀劇組裏的女一號容冉吃飯,結果竟然在容冉的飯菜裏下迷、藥,把她送上了某位有權人士的床,這件事是發生在當地一家酒店裏,當時酒店好幾位服務生都是有親眼目睹整個過程的,好在這位不幸的女演員被人及時救出來…”。

“砰”,傅青槐手裏的碗掉在桌上,翻了個滾,蛋羹全部撒在被褥上。

“小嬸…”,淩茂沣反應過來趕緊把電視給關了。

她轉過身去,慌忙在枕邊找手機開機,二十多個來電提示跳出來,她找了古樂的電話撥過去,對方正在通話中,又忙打給明添,“明添,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容冉的事會爆上了電視”。

“我也是早上才看到”,明添也是異常惱火,“該死,咱們肯定是被容冉擺了一道,我找人查過了,春宴閣的老板和我很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應該是容然早在來之前就告知了淩牧潇和我吃飯的事,青槐,對不起,都怪我連累了你”。

“我當初早說過叫你別做的”,傅青槐氣的下腹隐隐脹痛,“娛樂圈裏最忌諱這種事,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叫我怎麽收場,弄得不好,我很有可能會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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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更。。。。

我該拿你怎麽辦

“我看未必”,淩茂沣沉吟的笑道:“我小叔那個人狡猾厲害的狠,這麽多年高瑞謙在外面的小動作連我們這幫外人都在看在眼裏,他不可能沒有察覺”。

“你的意思是…”,葉京源眉頭蹙起,“這是淩牧潇挖的一個陷阱,等着高瑞謙跳進去”?

“當年淩牧潇在國外飛機失事回來的時候屢次遭到人的追殺,我猜應該是高瑞謙派的人,當時還年輕,也沒懷疑到那個點上去,後來仔細想想,一旦淩牧潇當年出事了,淩氏最大的得益者不是我,而是高瑞謙,自從那次後,我察覺淩牧潇開始暗地裏偷偷架空了高瑞謙的職務,可惜四年前淩牧潇不知道因為什麽事離開了公司,又讓高瑞謙在公司的地位重新做大”,淩茂沣輕敲着鋼化桌面,“京源,這消息你打哪聽來的”?

“我有個很好的朋友在淩氏高層工作”。

淩茂沣淡淡的勾了勾詭異的唇角,“兩虎相争,必有一傷那咱們這回就坐回漁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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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遠辦公寫字樓。

長達一個小時的“商榷”後,淩牧潇已然勝券在握的依靠在皮椅裏,今天的他一身夏季修身的魚鱗紋襯衫,淺色長褲,獨樹一幟的身形給人一種冷漠、不寒而栗的壓迫力。

在這種嚴峻的氣勢中,順遠的賴總不知不覺額頭滲出的熱汗,“淩總,咱們再怎麽說也是老合作夥伴了,有話好好商量,我看也快中午了,不如先去吃了午飯怎麽樣,正好上次有朋友送了我瓶五年的茅臺…”?

“不用了,賴總,該說的我也說了,如果你還是不肯退讓的話,我也只好将你們順遠以商業欺詐的罪名告上法庭”,淩牧潇高大的身軀慢慢站起來,“簽訂的合同上事無巨細的條條款款寫的清清楚楚,到時候一切都不會再有商量的餘地”。

“哎,別,唉,淩總,其實這純粹是個誤會”,賴總強笑着道:“我從來沒有過撤資的打算,完全是我們順遠在上海那邊的工程一筆資金周轉沒到位,當時情況緊急,沒來及跟你說,你放心,明天另一筆海外資金一到賬,我馬上就把那五億補回去”。

淩牧潇卻不言語,手指朝後面的人人微微擡了擡,一根煙落進他指縫間,有人躬身點火,這漫長的動作就像在挑戰人的心裏極限。

“淩總,如果你執意要追究的話,這事鬧大了對你也沒好處,沿河的那個工程馬上開工在即,如果您要再找一個投資商,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找到的,何況現在這個社會,落井下石的人多得是”,賴總道。

“落井下石,賴總又何嘗不是”,淩牧潇眉峰間盡是銳利的冷意,“既然要和解,賴總您始終得拿出點誠意來,畢竟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實在讓我沒什麽信心再跟你合作下去,賴總是個明白人,一個公司的信譽度是堵不起的”。

賴總氣的臉色發青,過了許久,招來身邊的人耳語了兩句,沒多久,一份合同遞交到他手上,“這是高瑞謙應承我的條件,白紙黑字都簽好了的”。

“那好,希望賴總你能說話算話,明天那筆資金準時到賬”,淩牧潇說完,不再看賴總發青的臉色,起身帶着幾個下屬離去。

待上了車,肖堂才笑道:“賴總這回肯定想不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以為只有他們自己會在合同裏鑽漏子,卻不知我們早就發現了”。

淩牧潇幽邃的笑了笑,車窗上,倒映出男人眼睛一閃即逝的陰霾。

回到淩氏,淩牧潇坐下不過片刻,總裁辦公室的門就敲響了。

“進來”。

推開門,高瑞謙的身影便走了進來,一臉擔憂的問道:“牧潇,聽說你去順遠,事情談的怎麽樣了”?

“你覺得呢”?淩牧潇端坐在老板椅上,神色不明。

這讓高瑞謙有些摸不準他心思,“賴總既然有這個膽子敢撤資,我看他十有八、九也做好了準備,唉,其實我早就勸過你了,讓你不要花那麽多公司資金全投在地産上,咱們在貿易行業做的好好的,你說這是何必呢”。

淩牧潇嘴角威嚴的抿着不語。

高瑞謙拖了條椅子坐下,“我今早和股東們商量了下,公司已經挪不出資金來開發了,股東們的意思是介意你能把沿河的那幾塊地全賣出去,兩年前你是以二十八億買了那塊地,這幾年那塊地轉手賣的話應該能賣個三十五億不是問題”。

“四十億”,淩牧潇眼睛眯了眯,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幾眼,“你知道我這幾年花了多少個億在沿河的工程上嗎,又是治水,建立綠化帶、公園,還有商業街,整整十五億,現在還有半年要完工了,你跟我說讓我賣出去”?

“這個工程根本就個無底洞,我們大家也是為了公司好,舍輕避重,年底我們公司早就策劃好要在國外創立一個基金協會,因為這個工程我們一拖再拖…”。

“到底是為了公司好,還是為你個人好,高瑞謙,你給我好好看看你出賣公司的證據”,淩牧潇拿起桌上的文件往他臉上砸過去,“你以為我不清楚,你早和順遠、雷氏幾個老總達成協議,就等着我賣掉這塊地,到時候資金周轉不靈,我肯定只能背叛以低價轉手賣出去,到那時候雷氏的老總在跳出來接手,你可知道當年為了投下這個工程我花了多少金錢和功夫,你是我們淩家的人卻一再幫着外人對付淩氏”。

高瑞謙神色慘白的撿起地上的文件,這正是他和順遠賴總私下簽好的合約,怎麽會落到淩牧潇手裏。

“高瑞謙,我還沒有蠢到不清楚你是個什麽樣的人,當年我在國外飛機失事回來的路上被人追殺,還有四年前我孩子被綁走的事全都是你一手幹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年容冉之所以會知道孩子被綁架了也是你說的,如果不是你在背後挑撥容冉也不會發了瘋一樣燒了日桦山的別墅,全都是因為你,傅青槐才會差點被燒死,要不是那兩年我為了陪傅青槐做治療,你以為你有機會東山再起”,淩牧潇湧動着陰暗的眸起身走到他面前,為了今天,他布局了整整兩年,為的是替傅青槐報仇,如果不是因為他,他和傅青槐也不會走到永遠也沒辦法回頭的地步。

“我承認這份文件上說的都是真的,但是你後面的可是冤枉我了”,高瑞謙着的露出恐慌的抓住他手臂,“牧潇,你可能不冤枉我,我是你姐夫,我之所以會和雷氏合夥實在是沒有辦法啊,姐夫在外面欠高利貸兩千萬,你姐姐那個人你也知道,要是被她知道我借高利貸我會被她罵死去,我這都是沒辦法”。

“我不管你有沒有欠高利貸,總之這件事我已經報警了,很快就會有警察帶你去公安局接受調查,我給你時間請律師,咱們慢慢的玩”,淩牧潇殘忍冷漠的将他往旁邊一甩,然後轉身按下內線,“叫保安進來,把高瑞謙給我趕出去”。

高瑞謙大慌,很快,兩個保安就從外面進來把他架了出去。

“淩牧潇,這間公司不是你一個人的,你姐姐也有份”,高瑞謙怒嚷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淩牧潇将眼底一切的風雲用眼簾覆蓋住。

高瑞謙,高瑞謙…。

他可以容忍高瑞謙對自己做過的種種,甚至他的孩子,但是絕不能原諒因為他對傅青槐造成的傷害。

不到一個小時候,淩音雨就匆匆趕來了,收到消息的時候,她正在美容美發店裏做頭發,一聽到高瑞謙被帶去了警局調查,她也顧不得形象,頂着一般是卷的,另一邊是直的發型便直沖淩氏總裁大樓了。

“淩牧潇,就算你姐夫做了對不起公司的事,大家都是一家人,犯得着報警嗎,你是不是也該顧忌下你姐姐我的感受”,淩音雨氣憤的站在辦公桌前吼道。

“姐,那你有顧忌我的感受嗎”,淩牧潇忍着僵硬的臉色沉聲道:“自從你嫁給高瑞謙後,你的眼裏全部只有他,以前為了公司的職位和爸媽吵,現在是為了遺産鬧,爸都還沒去世,你作為女兒成天想着這種事就不怕爸媽寒心,你的眼裏除了高瑞謙就沒我們這群親人”。

“爸媽一直都偏向着你,都是親生骨肉,公司的股份你占大部分,我占小部分,就連當初淩茂沣的股份也全劃進了你口袋,我争我吵,我有錯嗎,你扪心問問難道你對我這個做姐姐的不是時刻提防着嗎”,淩音雨罵紅了眼睛,“你連給你姐夫提拔這個職務都吝啬的很,你對外人都比對我們這些親人也好,我總算明白了,怪不得當年傅青槐寧可和淩茂沣好,你就是個無情無義的人,有哪個女人能受得了你”。

淩牧潇臉上驟然蕩起暗紋。

這幾年,誰都知道傅青槐就是他心上面那根拔不出的針。

淩音雨被他盯得一悸,“淩牧潇,如果你今日不肯放過你姐夫,那我這個做姐姐的從此以後和你斷絕關系,永遠不再往來”。

“姐,你只說我無情無義,那你呢,為了一個男人,不要弟弟,也不要父母”,淩牧潇忽的苦笑,“你有沒有想過你口口聲聲說在乎你的那個男人究竟值不值得你做”。

“當然值得”,淩音雨哽咽道:“這麽大把年紀了,一兒半女都沒生的出來,可是你姐夫也從沒嫌棄過我”。

“姐,他不是沒有嫌棄過你,他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罷了,他娶你也不過是因為你是淩氏的二小姐”,淩牧潇慢慢從抽屜裏掏出一張照片遞過去,“他背着你早就在外面養了好幾個女人,不信你看”。

淩音雨錯愕的接過,照片裏,高瑞謙笑的很淫蕩的抱着一個女人又摟又親。

布滿妝容的臉蛋一下子慘無血色。

“姐,你現在還覺得為這樣一個男人值得嗎”,淩牧潇悲憫的問道。

“你早就知道”?淩音雨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激動的搖着照片,“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你們所有人都知道就瞞着我”。

“高瑞謙是個無言巧語的,如果我以前告訴你,你肯定會原諒他”,淩牧潇看着她淡淡的道:“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擺在眼前,我讓你明白這些年你為這個男人做的有多不值”。

“別說的這麽偉大,你不過是想趁這個機會徹底把他清掃出去,順便也給我致命一擊,狠狠報複我這個姐姐”,淩音雨冷笑的吼完後,紅着眼眶連連後退了數步,猛地轉身拿起照片跑了出去。

淩牧潇愣了愣,片刻後肖堂從外面走進來,他才立刻道:“你跟着我二姐,免得她出什麽意外”。

“是”,肖堂立刻後,他轉頭望向外面黃昏的天色,火紅的晚霞猶如一盤潑在天空的鮮血,猶如他此刻的心情。

收拾了東西,去了酒吧。

點了幾杯酒,一直喝到深夜才出來。

午夜的時間是寂寞又孤獨的。

寂寞…孤獨…。

曾經的他從來不會覺得,可這些年總是一個人慢慢的走過來,婚姻失敗,家庭破散,心裏那塊無法言說的空洞擴開的越來越大。

淩音雨罵他無情無義,她罵得對,要不是他無情無義,活該落得今天這般下場。

妻子沒了,姐姐也恨他了,淩茂沣一心想着報仇,也許…真的是報應。

醉了,車子已經是不能開了,随便攔了輛的士,司機問他去哪裏。

他捂着額頭,不想回家,家裏冷冷清清的,淩老太太只會唠叨着老爺子的病情。

“景山壹號郡…”。

嘴裏輕吐出早已熟悉的地形。

到了目的地,結了賬,走下去,看了看前面的洋房,熟悉的樓層燈是熄的。

他坐到階梯上,聞着夜晚的花香昏昏欲睡。

傅青槐停好車準備進單元樓時,看到的便是一抹籠罩在夜色中的人影靠在階梯的牆壁上。

身影有些熟悉,她走的近些,竟是淩牧潇。

他全身泛着酒氣,雙腿直直的伸着,臉頰微微潮紅,微微深陷的眉眼緊閉,薄唇微張着呼氣,睫毛纖長,和以往冷峻嚴肅的模樣不同,今夜的他面頰脆弱孤寂,略有幾分孩子氣。

她看的呆了足足一分鐘,才重新擡步往樓梯上走,走了幾步,回頭看看依舊毫無動靜的人影,暗自皺眉,猶豫了半響,回頭拿起包往他身上拍過去,“要睡覺回家睡”。

男人身體動了動,淩牧潇眯起氤氲的眸擡起頭來,看清楚她,嘴角扯出一抹柔和的笑容,“青槐…”。

手撐着牆壁慢慢站起來,酒勁還未散去,起來的顫顫巍巍,腦袋也往樓下栽去。

“你小心點”,傅青槐沒好氣的扶住他。

“青槐…,我想你”,淩牧潇張開懷抱摟住她,語氣凄涼的呓語,“原諒我,回來我身邊吧,我需要你”。

傅青槐心底泛過絲複雜,這麽多年裏,就算他無數次出現在她公司樓下,她家門口,但是他卻從未說過這些話,她甚至從沒見過這麽脆弱的淩牧潇,這是他嗎。

“淩牧潇,你喝醉了,回去”,傅青槐煩惱的推搡着。

“我一直在等你原諒我,這些年來,我心裏也很痛苦,今晚我又想起了咱們倆以前很多事,青槐,我該拿你怎麽辦,我這輩子該拿你怎麽辦”,淩牧潇眼睛布滿了深深的悲傷。

傅青槐一時愕住,挨的近了,忽見他眼角出生了絲絲皺紋。

她想起他似乎也有三十三歲了,不知不覺,他們亦都不年輕了。

也就在她失神的功夫,久違的唇輕輕的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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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只有你,笨的要死

“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明添低沉的聲音微含暴躁,“我已經讓我的團隊去解決了,大不了橫豎把淩牧潇和容然有一腿的事說出去,我看他們還拿什麽臉見人”。

傅青槐煩躁的掐斷電話,她知道這是個辦法,可畢竟她和淩牧潇結婚一場,萬不得已,誰想鬧得個水火不容的地步。

手機很快又響起來了,這次是施牧然打來的電話。

“傅青槐,你現在舍得接電話了”,施牧然語氣含着極大的怒氣。

“對不起,施總,我剛起床…”,傅青槐艱難的開腔,“早上的新聞我看了”。

“你看了最好,省的我再給你說”,施牧然沉沉的加重語氣,“我現在真他媽後悔死了,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讓你拍這部戲,于制片打電話給我,現在劇組裏都是記者,根本沒辦法拍戲,連我們公司門口都堵滿了狗仔隊,不過古樂都給我說了,當務之急,你務必給我站出來,好好的跟記者交代整件事都是明添做的”。

“明添本意也是想為自己出口氣”,她要真說出來,就等于毀了他在娛樂圈的基業,傅青槐蹙眉,“我不能這麽做”。

“你以為自己是聖母瑪利亞嗎,啊,到現在還替明添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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