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此藥不一定有用……?”尹天城蹙眉讀着藺欽瀾的信,第一行就讀到了此句,一邊讀一邊瞥到顧秋棠那裏去。顧秋棠因着藥性的緣故,總時不時地癡一陣,是以尹天城,有時候也實在沒辦法只好把他綁起來。

“……盡力而為,只得恢複一二……若無效,則……當真……親密刺激……須交合……”

這也太不靠譜了。

将信大致看了,尹天城搖頭,臉色難看得像已見到那場面了一樣,如果真的必須要他們兩個交合才能解了這藥性,也許他寧願顧秋棠一輩子——

不,那也不行,尹天城忍不住一拍桌子,若真到那地步,就當是為了解毒,不過是……做一做而已,又不是什麽非死不可的事,只不過他對顧秋棠,難道真的能下得了手?

雖然他現在這副樣子,是有點誘人……

想到這裏,又是一拍桌子。

!!他竟用誘人來形容自己的好友!

顧秋棠被一連震得兩個激靈,吓得瞪大了眼睛警惕地在床榻上看着他。

尹天城拿了小竹筒,坐到床榻前,替顧秋棠解了一半的繩子,哄小孩一般地道:“啊,秋棠,來,張口,把這些東西給吃了……”

顧秋棠“啊”了一聲,見他打開竹筒要給他嘴裏倒什麽東西,立刻閉上了嘴巴,更加警惕地看着他。

“這是藥,吃了之後你會舒服的……”

“不要。”顧秋棠幹脆利落地拒絕,舔了舔他的手,濕潤的眼睛瞅他,“相公~”

尹天城的手略僵了僵,不敢去想他濕軟的舌頭是多麽濕多麽軟,只想讓顧秋棠吃藥,然而,當他把藥遞到顧秋棠嘴邊時,顧秋棠又緊閉了嘴巴。

“吃藥!”尹天城催促道,他不想直接硬生生迫顧秋棠吃,還是讓他自己心甘情願地吃比較好。

顧秋棠瞄了他一眼,不肯。

Advertisement

神志清醒時他都最讨厭吃藥,這會恐怕更不行了……

尹天城有些頭疼,道:“你不吃,我只能給你灌下去了,用茶灌。到時候你更加不好受。”

顧秋棠喘息了兩聲,嘤咛一聲,只做不聽,抱住他的脖子。

尹天城連忙把他的手拉下來,沉着臉,“你不吃,以後我就都不理你了。”

顧秋棠委屈地叫喚了兩聲,仍舊想要抱住他靠在他懷裏,尹天城捉住了他的手,起身,假裝要走,道:“既然你不吃,我就走了。”說罷他真的往門外走去。

看着那人絕情的背影,顧秋棠想要伸手抓卻被未完全解開的繩子禁锢,眼見着那人越走越遠,顧秋棠叫喚了兩聲得不到回應,眼淚立刻啪嗒啪嗒掉下來,不住抽泣,他神智不清,但身邊一直有人陪伴,所以心中還是安定的,現下卻是空落落抓不住人的惶恐。

走不出幾步,沒到門前就聽見了顧秋棠的啜泣,尹天城的腳步頓了頓,狠了狠心再走兩步,哭聲越發低沉越發可憐了,尹天城猶豫了一下,回過頭去,只見顧秋棠伏在床榻上嗚嗚咽咽地哭了滿臉的淚水,眼睛鼻子俱是通紅,衣裳淩亂,掀開一點,露出白皙的腹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這委實過于可憐了些。

“冤孽!”尹天城嘆氣,走了回去,将顧秋棠捉起來整理好衣服,不再在他撲進自己懷裏時把他推開,反而将他摟住,拍着他的背,有了人安慰,顧秋棠越發委屈,哭得不住,趴在他胸前打嗝,淚水浸濕了他的衣襟。

尹天城一下子心疼,輕柔地哄着人,一直等他的抽噎聲停下,才将那竹筒在他面前晃了晃,道:“現在要不要吃?”

顧秋棠委屈得嗚咽了一聲,眼淚朦胧,看了尹天城好一會,幾乎把他看得放棄,這才就着他的手把藥粉吞了下去。

“夫君……”

尹天城見他吃了藥,再看他的模樣,心頭十分柔軟下來,連他喚自己夫君也不生氣,替他抹了眼淚,道:“你現在什麽都不知道,但是以後,你會知道,秋棠,我是為了你好……”

顧秋棠吃完藥粉,藥粉苦澀,刺激了味蕾,皺着眉頭左右扭着身體,又開始不安分,不住地扒尹天城的衣襟,不住地往他衣服裏摸。“好苦,好苦,好苦啊……”

“等會就不苦了……乖,別鬧……”尹天城把他探入自己衣服的手抓出來,掐了掐顧秋棠的臉頰,他雖知道藥效沒那麽快就起效,但心中還是有些失落,用棉被将人裹了緊緊的,不顧他瞪大不滿的眼睛對着自己叫嚷。給他弄了點蜂蜜,讓他喝下去。

顧秋棠喝完了蜂蜜,甜甜的滋味幾乎甜入了他的心裏,喜滋滋得更加喜歡尹天城,又想要舔尹天城的手,尹天城不讓他舔,顧秋棠湊過去要親他,尹天城直接點了他的睡穴。

顧秋棠模模糊糊地睜大眼,不想要睡去。

尹天城撫着他的頭,嘆息道:“睡吧……秋棠……”

睡醒了,也許就好了……

“咦……藥性俱是壓制,這樣應該不行……再加點麝香……嗯……再來點虎鞭……生麻二錢……黃連三兩……甘草……甘草不行……”

月明如水,照得人眉眼生輝。

絞盡腦汁寫着藥方,藺欽瀾幾乎投入了忘我的工作,上官明月被他五花大綁地綁在了桌子邊,虎視眈眈地看着他。

自從上次忘了給上官明月吃東西且差點忘了給上官明月解手後,藺欽瀾嫌上官明月幹擾自己研究藥性,幹脆把他打暈,這樣一而再再而三,他是大夫,有些擔憂打暈過多,未免麻煩,他就把他綁在了一邊,免得他被打傻,也免得他又撲上來。

“這樣藥性應該可以……應該可以?”

藺欽瀾思索了半晌,瞧了一眼上官明月,看他盯着自己不放,瞪了他一眼,“你看着我幹什麽?”

上官明月低沉着嗓音道:“吾愛……”

藺欽瀾牙齒打顫地抖了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我才不是你的愛……”

上官明月又道:“娘子……”

藺欽瀾抽了抽眼角,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了看上官明月,顧秋棠和他倒是好,一個管人叫娘子,一個管人叫相公,難道說給他們下藥的人,就是想要撮合他們的嗎?

算了,他是大夫,只管治病,不管中藥的前因後果,何況上官明月風流成那副德行,被人下藥也很正常。

将人丢下前去熬藥,藺欽瀾一連熬了一兩個時辰,這才将藥涼到溫溫的,端到了上官明月面前。

上官明月嫌棄地看了一眼藥,随即又用灼熱的眼神看着他。如果不是被綁住,他一定又撲倒了他身上。

藺欽瀾嘆了口氣,道:“我知道,明月你是不喜歡喝藥的,所以……我也只能……”

話未說完,他一把抓住上官明月的下巴,掐住他的臉頰把藥給他灌了下去。

“……天城。”

“唔……天城?”

“嗯……天城……天城……”

口裏破天荒地喊着尹天城的名字,清晨破曉,顧秋棠迷迷茫茫地睜大了眼睛,迷迷茫茫地環顧了四周,最後看向與自己同塌而眠且緊盯着自己的尹天城。“天……城?”他遲疑。

尹天城早就盯了他半晌,見他睜開眼也仍叫自己的名字,心中一喜,從床榻上扶起他,道:“秋棠,你想起來從前……清醒了?”

“天城……”顧秋棠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頭,不承認也不反駁,咕咕哝哝了喚了他的名字半晌後,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難耐道:“天城……好奇怪……我好熱……嗯……熱……”喘息了半晌,手頓了頓,忽然捉住了尹天城的手,往自己衣襟裏探。

尹天城一個愣怔,沒來得及阻止,手已到了顧秋棠衣襟內,觸碰到了柔軟的乳首。

“!!”

尹天城猛地抽出手,慌道:“秋棠!”難道他還沒清醒?

顧秋棠被他這一聲喚喚得吓了一跳,瞪大了烏黑的眼,“相……相公!”

稱呼又變成這個了,一場期待落了空,尹天城神色不對,狠狠地看着他。

顧秋棠見他不開心,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瞅他,換了個稱呼,“夫君?”

這兩個詞難道不是一個意思嗎?

尹天城咬牙道:“秋棠,你就一點都沒想起來?”

眼前的男人瞧起來熟悉,說的話好像也是能讓人聽懂的,讓人腦子混亂,顧秋棠神色恍惚了半晌,慢慢……伸手去摸尹天城的臉頰,尹天城見他沒有直接親上來,眼神渙散好像在回憶,略有些緊張地等待着他回憶起什麽……

藺欽瀾的藥,該有點用的,而且他不是叫了他的名字嗎?那應該已記起點什麽了……

顧秋棠湊近他,認真仔細地看他。

長長的眼睫毛像小扇子一樣靠近自己,尹天城無端地更加緊張,小扇子下的烏黑的眼珠水潤潤的,左右轉動,左右仔細打量他,打量了半晌,顧秋棠眉與眼一同彎彎地笑,笑得風華無限,清新自然……

抱住他“吧唧”一下親在他的嘴唇上。

“!!”尹天城一下子扭着他的胳膊把他壓入床裏,把人給制服了,顧秋棠痛得哀哀直叫,尹天城手一軟一個松手,人又撲到了他的懷裏抱住了他的脖子往他懷裏蹭。

就不能相信他!

尹天城掐住了懷裏顧秋棠的臉頰使勁捏,捏的顧秋棠泫然欲泣也不想停下來。還以為他在認真回憶!結果他在考慮親哪裏更好!

顧秋棠痛得嗚嗚叫了兩聲,含淚的眼委屈地看着他,委屈得像只小動物,令人如何也不忍心繼續欺負。整個人都抽抽噎噎靠在他懷裏。

完全與之前沒什麽兩樣。

尹天城嘆息一聲,扶額。“神醫……我希望你的藥的确有用,現下只是藥性還沒發作……”

“……阿嚏——!”竹屋裏,藺欽瀾打了個噴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丈二頭上摸不着頭腦,“……奇怪,怎麽感冒了,難道有人想我?明月,你覺得怎麽樣?身體是不是大好?”

藺欽瀾熬好了最後一碗藥,将碗給了床榻上的上官明月,為了他醒來後沒發現這幾天他的“虐待”,他還特地給他換了身衣服,擦了好多藥膏。

上官明月眸如星子,飛眉鳳目,風華絕世,一身白衣柔軟若雲,旖旎無雙,靠在床榻上嘴角習慣性地嚼了抹笑,緊盯着藺欽瀾,道:“剛剛醒來,尚不明确。不過這身上……如何這麽多藥味?背上好像也有好幾處未痊愈的烏青……”

藺欽瀾假模假樣地嘆了口氣,坐在床邊,一臉後怕道:“你是不知道,你先前中的毒,有多麽兇險,簡直是六親不認!我好歹是在為你研究解藥,結果你一下子就撲上來——”

“撲上來?”

“……偷襲暗算。”

上官明月緊盯着他。

“……咳……想和我打架,還差點打翻了我的藥!”藺欽瀾移開視線,又嘆了口氣,“你一直在幹擾我,我沒辦法,所以就把你綁住了。”

“我身上好像不止綁着的淤傷啊……”

“當然了……我要和你打嘛……總會磕磕碰碰……”

上官明月冷笑一聲,很快又換成了微笑,道:“那不知欽瀾這藥可有後遺症?你也說此毒兇險,我聞你的藥,這藥的劑量有些猛啊……”

藺欽瀾心中一驚,心虛道:“嗯……不如你先試試?畢竟你中的毒是和情欲有關的……我也不确定……”

“試什麽?”

“自亵啊……”當然是看自己舉不舉得起來了。

上官明月:“……”

“……這法子……是否不太妥當?”想他上官明月,這麽多年來,投懷送抱的情人數不勝數,到頭來竟要靠自亵來确認“行不行”?

“哪有不妥當?”沒心沒肺的反問。

上官明月一雙眸子波瀾不驚,黑幽幽深邃萬分,只是盯着藺欽瀾看。

藺欽瀾攤了攤手,道:“除了這法子,也沒別的法子确定……難道明月你還害羞不成?你放心吧,雖然我在一旁,但我也不會緊盯着你看。”

“若是萬一,結果是,我不行了呢?”嘴邊的笑淺淺淡淡,微微垂眸,右手輕輕地撫過左手手腕,動作又緩又慢,好似漫不經心,随性而做的樣子。

藺欽瀾憶起好友上次做了這個動作後,将苗疆三毒虐殺得生不如死,場面極其殘忍,一股寒氣直透背上,讪讪一笑,“呵呵”道:“這個……這個怎麽可能呢?哈哈哈……哈哈哈……”連連幹笑,好似要遮掩自己的心虛。

上官明月擡眸,幽幽的眼中落了一層墨色,墨色深得如潭,又黑又亮。

止住笑聲,藺欽瀾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不敢把話說得太滿,“就算不能了……那我也有法子的,一定有法子的……你說對不對?我可是神醫啊……”

“哼!”上官明月輕嗤了一聲,仿佛不屑一顧,嘴邊仍舊嚼着淺笑,盈耀着光芒的眼,釘子般釘住了藺欽瀾,好似令他動彈不得一般,“欽瀾,你說的最好是實話,不然……呵……”冷笑一聲,端得是讓人涼到骨子裏去,藺欽瀾不由沖屋頂翻了個白眼,得得得,他好心好意前來救他,現在落得個被忘恩負義的下場了。

想必上官明月因為中了藥所以心情不好,于是他就成了被遷怒的出氣筒了。

“那你做不做?”

沒好氣地問,藺欽瀾指了指被他放在床頭的藥碗,道:“我告訴你,雖然有可能會不行,但你若不喝藥,連神智都不會清醒,到時候瘋瘋癫癫,就算行又有什麽用?”

上官明月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道:“若是不行,我就來找你。”

藺欽瀾欲言又止,很想搬出自己先前準備的那套。上官明月自己“默認”了就算有事也不能來找他的,怎麽現在不行了又要來找他了,他這不是吃力不讨好麽?不救不道義,救了也要擔風險。

嘆了口氣,摸了摸鼻子,不太有膽子直接和生氣着的上官明月嗆,藺欽瀾道:“你先把藥喝了,試試自亵吧……”

要是真的不行,他就跑。憑上官明月剛恢複的身體,怎麽說也追不上他的。

上官明月蹙眉,看着碗裏那黑乎乎的東西,那裏面甚至有虎鞭,而且好像還有鹿鞭……這樣雜七雜八的藥,不但惡心,而且怎麽看怎麽不像是能治好人的。

稍稍擡眼,只見藺欽瀾眼巴巴地瞅着自己,十分期待自己喝下去的模樣,眉頭皺得更緊,閉上眼睛,屏住呼吸,将藥端至唇邊一飲而盡。

苦……很苦。自舌尖綻開的苦味幾乎讓人的臉都扭曲了。

這到底是放了多少黃連?!

忍住把藥噴出去的沖動,努力讓苦麻了的舌尖恢複知覺,上官明月狠狠瞪了藺欽瀾一眼。

藺欽瀾咳嗽一聲,道:“明月,你現下就試試自亵吧,看看這藥有沒有後遺症……”

“這藥藥性有那麽快?”

“促進氣血的,當然快……”而且自亵也是可以促進氣血的,說不定還可以當輔藥,這句話藺欽瀾沒說。

上官明月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皎皎的眼眸又深又幽。

“我是說真的……”藺欽瀾道。

上官明月淡淡道:“我也沒有懷疑你是想讓我在藥性沒發揮前自亵成功進而覺得這藥沒有後遺症啊。”

藺欽瀾:“……”

“罷了,我說笑的,欽瀾不必緊張……”笑了一笑,似是安撫,上官明月當然相信自己的好友不會那麽傻,做這種無用功,而且藺欽瀾不遠千裏前來救他,他還是感念着他的情的。

解開腰帶,修長的手指很快将衣擺拉開,擡眼見藺欽瀾盯着他的手,仍舊不移開眼,上官明月的動作頓了頓,瞥他一眼,淡淡道:“欽瀾,你要這樣看着麽?”

藺欽瀾道:“萬一真出了什麽事……咳咳咳……我還是看一下吧……”嘿嘿一笑。

萬中挑一的風流種子竟然要自亵!他若是這件事的見證人,以後不知可以嘲笑上官明月多少次。

上官明月眯了眯鳳目,好似看出他的不懷好意,什麽話也沒說,也不遮掩,直接掏出性器,靠在床頭,以手指揉弄起來。

手指翻飛如蝴蝶一般,這人的姿态也如飲茶賞畫般閑适……

軟的

軟的,

軟的。

藺欽瀾撫了撫額頭上不存在的汗,呵呵一笑,後退了兩步,上官明月起初面色淡淡,後來面色一沉,到最後卻是似笑非笑,笑意緩緩蔓延開來,眉梢眼角間帶了說不出的淩厲。

藺欽瀾打哈哈地一笑,道:“這藥性可能還沒發揮完全呢……再等等,明月,再等等啊……”

上官明月冷冷擡眼,緊盯着他,手上動作更加快速熟練,幾乎都往自己的弱點攻擊,可是,不管他技術再怎麽高超,沉睡的巨物一直沒有動靜,哪怕有快感卻也不多。

藺欽瀾暗道糟糕,被他的眼神戳中,越發心虛,瞟他一眼,又移開,瞟他一眼,又移開。

這副心虛的模樣,瞧得怒意瀕臨爆發的上官明月禁不住心裏一動,那物卻是站了起來。

“啊!它起來了!!!”藺欽瀾眼尖地看見了這幕,幾乎是驚喜的大叫。

上官明月皺了皺眉,看着自己的器物,抿了抿唇,合上衣服,綁回了腰帶,“似乎還是有別的問題……”

“怎麽可能!”藺欽瀾哈哈一笑,“都會站起來了,那就一定沒問題,明月,你不信現在就可以去找個老相好,我保管你們可以翻雲覆雨七天七夜!如果不行,就來找我。”

冷眼瞧着藺欽瀾這番信心十足的模樣,上官明月知道有異,卻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似笑非笑道:“好,若是不行,我就來找你。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