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3:Faciem Librum*!

Eduardo原打算在學生們登上列車後,就從霍格莫德村外直接幻影移形去找小天狼星布萊克。

小天狼星是莉莉與詹姆婚禮新居的保密人,說好了由他帶Eduardo過去。他們四人組都想知道Eduardo通過活點地圖有沒有發現什麽趣事,恰好Eduardo的日程表上也沒有其他計劃,于是欣然同意提前去新居,也好幫襯安排一些雜事,為不熟悉巫師婚禮的莉莉減輕負擔。

但第二天一大早,出現在Eduardo卧室的,不止是一份很方便拿着吃的早餐,還有家養小精靈帶來的口信,“校長希望您立刻前往校長室,薩瓦林教授!”

這種情況在Eduardo任職的兩年間只出現過三次,無一例外是緊急事宜。

于是Eduardo匆匆洗漱,咬着貝果急急忙忙赴約,半路上他打開《預言家日報》看了一眼,熟人的照片令他短暫停住了腳步。

《國際魔法合作司司長Chris Hughes呼籲威森加摩審判紮克伯格!“是時候了!”這位昔日同窗對紮克伯格的黑暗傾向深信不疑》

Dame it .

他非常确定鄧布利多校長的口信與此有關。

Eduardo對着石獸報出紙條上的通關口令,“胡椒小頑童”,順着石獸露出的階梯向上,剛踏進校長室就看到了Mark。栖息在架子上的福克斯對着Eduardo叫了一聲,像是埋怨自己被忽視了。

“啊,他來了”,鄧布利多校長匆匆對Eduardo點頭,示意他坐在另一把扶手椅上,然後重新看向Mark,“那麽,紮克伯格教授。”

Eduardo不明所以,就看見Mark狀似不耐煩地嘆了口氣,站了起來。

“首先,我不能為鳳凰社當卧底的理由,盡管我非常想要弄死那個蛇臉失心瘋”,Mark攥緊了他那根魔杖,Eduardo記得很清楚,橡木,十三英寸,內芯是很罕見的蛇怪毒牙粉末,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就說起過……Eduardo皺眉,現在不是回想這些的時候。

他半垂着視線,一邊梳着福克斯的側羽,一邊打量着校長桌子上奇奇怪怪的黃銅擺件,繼續聽Mark說。

“那個狗雜種對我用了鑽心剜骨,不止一次,雖然我認為他已經瘋瘋癫癫,但是既然我在那種情況下沒有投誠,現在回過頭去宣誓效忠,就算他真的失心瘋,也不會輕易相信我。我還不想找死。”

Eduardo攢緊了魔杖。

Mark看着鄧布利多不動聲色的臉,用他那标志性的快語速坦誠道:“您和我都不會輕信他人,為了證明我的話,我願意在您的冥想盆留下這段記憶,這還牽扯到另一個問題,但與當前的狀況無關,我想在受審後再與您探讨,萬一我被關進阿茲卡班,您看過之後,也應該能夠明白一些關于幸運Vol de mort*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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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到阿茲卡班和伏地魔的關鍵詞,Eduardo擡頭看向Mark,卻驚訝地發現Mark的表情異于尋常,鄭重其事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步。

他從沒想過目睹這樣的Mark,即使關乎威森加摩審判,即使關乎伏地魔,Mark似乎也不該是這種樣子,Mark應該永遠是冷漠的、輕蔑的、不可一世的……而且,關進阿茲卡班?既然他從沒有屈服于伏地魔,又怎麽會因為發明一個了解巫師血緣的咒語被關進阿茲卡班?

鄧布利多校長卻仿佛清楚Mark在說什麽,平靜地将一個冥想盆飄浮到Mark面前,Mark調轉魔杖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抽出幾縷銀白色的記憶,投入冥想盆中。

Eduardo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好奇,但顯然,紮克伯格先生并沒有邀請他觀看。

“其次,我的咒語”,Mark飛快地看了一眼Eduardo,“薩瓦林教授也許對您簡單描述過,但即使是他,也不完全清楚這個咒語的最終秘密。”

Eduardo終于側過身來,盯着這個前一秒剛剛承認了對自己有所隐瞞的混蛋。

Mark卻不看他,擺着一張學術探讨的臉,介紹道:“我的咒語,我迄今為止最偉大、最該令世人驚嘆的發明,我發現了血脈聯系的奧秘,所有巫師,都可以聯系于一張寬廣複雜的網,它就像是整個巫師屆的家族挂毯,它簡單而又美麗,只需兩個詞,‘Faciem Librum’*,face book,任何巫師,只要對我的咒語感到好奇,既是給了我看清他們血脈根源的權利,我甚至無需在本人面前施展咒語,只要他們好奇,我就自動知曉了一切。”

Eduardo早已清楚Mark咒語的實質,于是分心去看鄧布利多校長的表情。

鄧布利多校長終于變了臉色,他先是感到奇妙,當然的,就如Mark所說,這是一個令人驚嘆的發明,然後他很快意識到了藏在這個咒語背後的無窮危害,于是他難得皺緊了眉頭,對Mark說:“這的确是一個劃時代的咒語,可是”

Mark打斷了他,繼續道:“然而這個咒語的缺陷,換句話說,連薩瓦林教授當時也不清楚的最終秘密在于,完全閱讀這部‘臉書’的權限,僅有我一個人。但是一個只有一個人能夠施展的咒語,無論多麽強大,都是不會有他人問津的。“

“所以我其實不是邀請薩瓦林教授削弱他,而是用如尼文推演來增加它的普适性,因為薩瓦林教授不願窺探他人隐私,所以一直沒有發覺。然而結果奇妙地與真正的目的殊途同歸,薩瓦林教授在進行多次推演後得出結論,只有降低這個咒語的效果,才能夠讓更多人使用。

“最終,這個咒語的公開版本,也就是它的弱化版本,‘Deh Faciem Librum’。它的效果是,假如施咒者在施咒之前取得了被施咒者的明确授權,那麽,念出這個咒語,施咒者就可以看到被施咒者內心不抵觸公開的所有信息。”

“不論是哪一方的人想要通過威森加摩審判問出我的咒語,他們只會失望地發現,這個咒語的弱化版無法獲得他人不願公布的信息,而原咒語只能為我所用,想要完成他們的陰謀,除非從霍格沃茨綁走我,或者從阿茲卡班劫走我。我想這都不太可能發生。”

不論鄧布利多校長有沒有全盤接受這份說辭,他都松開了眉頭,輕松道:“既然如此,我想你們可以應對下午的威森加摩審判,無需過多擔憂了。”

Eduardo猛然看向鄧布利多:“下午?威森加摩審判?……我們?校長,我不明白”

鄧布利多校長對他眨眨眼睛,樂呵呵地笑起來(Eduardo第一次發覺校長這副表情很有些惱人):”很顯然,我們的紮克伯格教授急需一名證人,而我作為威森加摩的首席魔法師,不太方便充當。“

剛發覺自己被騙的Eduardo想說他并不願意當這個證人,可想到紮克伯格那貧乏的交際圈和今早的報紙,他到底沒有真的出言拒絕。

“那麽,我們吃完午餐就出發”,鄧布利多校長用一種不必要的喜氣洋洋的語氣宣布,并推銷道,“奶油薄荷糖,味道很不錯,來一個嗎?”

看着那一盤奶白色的蟾蜍,Mark和Eduardo敬畏地搖了搖頭,無意識同步了動作,察覺到這一點的Eduardo氣呼呼地站起來,和校長先行道別離開了。

用學校的貓頭鷹給小天狼星送信說明情況,Eduardo在回塔樓的路上險些撞上Mark,他也說不清為什麽,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發覺自己已經躲進了一間空教室門內,後背緊貼着牆站着。

Mark在外面的走廊上停步,不知在等誰。

Eduardo暗惱自己的反應,可現在出去又太奇怪了,只好站在原地。

“嗷~”

這種耀武揚威的獨特叫聲,是洛麗絲夫人。

原來是在等貓?關系這麽好嗎?

Eduardo探出頭去,驚訝發現洛麗絲夫人正滿臉戒備地盯着Mark,它低伏着身體,爪尖忍不住往外伸,又不敢露出兇相,不像是傳聞中那樣親近Mark,倒像是很害怕。

Mark拿出魔杖,忽然警惕地左右查看,Eduardo迅速收回視線,緊緊靠在牆上。

此時Mark的聲音響起,又輕又低沉,Eduardo大睜着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

“Imperio!”

奪魂咒。三大不可饒恕咒之一。一旦對人類使用,将會在阿茲卡班終身監禁。

洛麗絲夫人是貓,不是人類,紮克伯格從來都擅長尋找漏洞。

可紮克伯格為什麽要用奪魂咒催眠一只貓?

他要命令洛麗絲夫人做什麽?

從洛麗絲夫人的反應來看,這并不是第一次了。

“看着Eduardo Saverin。”

什麽?

“看到他陷入危險,救他,哪怕獻出你的命。”

“看到他陷入危險,撓你的項圈,通知我。”

“現在,走開。”

為什麽?

Eduardo記不太清是怎麽到達的審判室,他當然記得魔法部那部電梯和紙條飛機,但感覺更像是冷眼旁觀,而不是自己親身經歷過。

直到他被鄧布利多校長領着,穿過神秘事務司那條叫人渾身不适的昏暗走廊,轉彎下樓,進入第十審判室。

他們居然正式開庭審判Mark。

意識到這一點,Eduardo立刻将紛雜的思緒壓下,打起精神。

這是一間昏暗的大廳般的屋子,黑石砌成的牆壁,火把昏昏沉沉,一排排板凳繞着屋子中央層層向外升高,令Eduardo想起麻瓜的鬥獸場。

一些穿着紫紅色長袍(左前胸繡着銀色的”W“,意味着威森加摩成員,鄧布利多校長也如是)的巫師坐在這些板凳上,也有一些記者和旁聽人士,比如《預言家日報》臭名彰著的麗塔基斯特,比如克裏斯休斯,一眼看去滿滿當當,整個屋子卻又很肅穆,叫人毛骨悚然。

非常令人不愉快的地方,當然,它原本也不是為了使人愉快而建造的。

跟随傲羅弗蘭克隆巴頓提前進入審判室的Mark坐在屋子中央的那把椅子上,兩道鐵鏈将Mark捆得嚴嚴實實。

“12月23日的審判,”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巴蒂·克勞奇陰森森地宣布,“審理霍格沃茨魔藥學教授馬克紮克伯格違反《國際保密法》一案。”

“審問者: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巴蒂·克勞奇;魔法部部長哈羅德·敏坎。審判記錄員:吉爾伯特·溫普爾;被告方證人:Eduardo Luiz Saverin。”

Eduardo注意到Chris憤怒的視線,垂下眼當做沒看到,他挺直了背,走到紮克伯格身邊的椅子上坐下,除了沒有鐵鏈,兩把椅子幾乎一模一樣,冷硬,不舒服。

計劃是,Eduardo為Mark作證,還會幫助Mark示範他的咒語,即使Eduardo并不樂意将自家信息公之于衆,但也确實沒了更好的人選,眼前正式開庭審判的景象更令Eduardo定了決心。他雖然有一筆糊塗賬不知道怎麽和Mark算,但顯然不能眼睜睜看着Mark被陰謀送進阿茲卡班。

衆目睽睽下,Mark開始了他的表演。

一開始,Eduardo還能冷面旁觀,但當威森加摩成員們的臉色随着Mark的言論不斷變化,他發覺忍笑真的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

那個狂妄自大的家夥一點都沒變,聽聽吧,什麽叫“當整個巫師世界走向故步自封,我認為,我發明的偉大咒語假如應用得當,将帶來劃時代的變革”?

還有,“我不明白,除了我之外,難道沒有任何一個巫師看出麻瓜科技的迅速發展?居然還有人為了巫師世界這小小的一方天地争權奪利,自相殘殺?你們簡直短視膚淺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甚至于,“效忠伏地魔?我為什麽要效忠一個蛇臉失心瘋?”

……

Eduardo敢打賭,鄧布利多校長身邊那幾位威森加摩成員平靜眼神下的小閃光,絕對是對Mark的欣賞,剩下那些威森加摩成員人心惶惶,恨不得堵上耳朵趕緊跑掉,生怕受了Mark的牽連。

而主審的克勞奇司長,盡管對Mark的行事作風很看不慣,但嫉惡如仇的他聽完Mark對伏地魔的大膽諷刺,面色也不明顯地有了好轉。

當Mark被特許演示這個魔咒的時候,他卻沒有按照說好的直接求助Eduardo幫助演示,而是突然說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話。

“盡管我是這個魔咒完整版的唯一權限人”,Mark突然面帶不甘,用一種讓Eduardo感到陌生的浮誇語氣道,“然而我不得不承認這是個有缺陷的咒語。薩瓦林先生改動過的版本,無法得知被施咒者不願意告知于衆的信息。而我的原版本,除了極低的施咒成功率,還有一個更為明顯的缺陷,假如被施咒者內心非常執着地念着一個念頭,比如說一個混血堅定地認為他是純血巫師,比如說一位巫師堅定地暗戀另一位毫不知情的巫師,那麽,我會得到錯誤的信息。”

Eduardo驚訝地看向Mark,卻看到Mark果斷調轉魔杖,對着他自己施咒:“Faciem Librum!”

一行行靛藍色的字符從Mark身上飄出,他的姓名,年齡,父母,世系,出生地,學校……一覽無餘。

最為顯眼的,也是最令旁聽席上的麗塔基斯特興奮的,是其中兩行。

“關系:試圖與吵架的戀人重修舊好”

“戀人:Eduardo Luiz Saverin ”

Eduardo僵在了椅子上,但沒有同時停止思考。

Mark的咒語真的有缺陷嗎?不,Eduardo可以肯定。

不同于”原咒語的使用權限僅屬于Mark“,Eduardo太了解Mark了,他知道那在Mark眼裏根本就不是缺陷。Mark現在突然說出的這個才是一個真正的缺陷。

可假如真的有這麽一個缺陷,Mark會暴怒,會連夜不睡修改研究,絕不會急着将它修改弱化公之于衆,挑動所有巫師對它好奇。

但如果不是缺陷……

強行忽略與自己有關的部分,Eduardo的棕色眼眸閃過一絲震怒和擔憂,Mark竟然肆意妄為到了這個地步,在威森加摩正式審判庭上臨時起意,放棄穩妥的證詞,當衆撒謊!

克裏斯休斯跳出來抗議:“我反對,我認為薩瓦林在幫助紮克伯格撒謊!作為他們的朋友,我知道他們兩個在霍格沃茨時就有非同一般的關系!這根本不是缺陷,這是事實!”

Eduardo穩住神情,不讓自己表現出片刻驚慌,Mark卻像是料到了有人會這麽說,自信地對着巴蒂克勞奇繼續道:“那麽,衆所周知,克勞奇司長您與獨子關系極差,勢不兩立,可以說,您對獨子的失望程度已經相當于對犯罪巫師的厭惡。請您在心底想着’只顯示我兒子小巴蒂克勞奇的真實身份’,任意指定一名巫師對您施展咒語弱化版,我的咒語必然會誤讀您潛意識裏的強烈情感,說不定會将小巴蒂克勞奇的身份顯示為您最厭惡的罪犯。”

就算咒語沒有像紮克伯格所說那樣失敗,顯示出了自己的完整信息,自認清正廉潔的克勞奇司長也不會膽怯,因為他沒有任何把柄,相反,這對競選魔法部長是一個絕妙的宣傳,于是克勞奇司長沉默思考後,板着臉同意了。

副司長阿米莉亞·博恩斯對巴蒂克勞奇施咒,第一次第二次直到第五次念咒都毫無反應,直到第六次才成功。

Eduardo不用猜都知道是Mark偷偷用了無聲咒。

如Mark所說,一行靛藍色的字符從克勞奇司長身上飄出。

“獨子:小巴蒂克勞奇身份:食死徒*”

在場衆人先是倒吸一口冷氣,随後想起Mark的事先解釋,又都松了一口氣,甚至可憐起忙于魔法部事務無暇顧及叛逆獨子的巴蒂克勞奇來。

這些松了一口氣的人,不包括鄧布利多校長和Eduardo。

小巴蒂克勞奇是食死徒,這不僅是足以讓風頭正勁的克勞奇栽跟頭的大醜聞,更涉及許多巫師的安危。

接下來的質詢,Eduardo的所有回答,幾乎都全憑本能。

Eduardo:“是的,我不認為他曾經想要投靠神秘人。“

克勞奇司長:“你的看法有什麽依據嗎?”

短暫的沉默後,Eduardo終于開口:“我從不認為他完全正義,也不認為他完全邪惡。”

“我唯一堅信的一點,我唯一确信的一點,在于,紮克伯格先生盡管狂妄自大,慣于蔑視他人,但正因為如此,他膨脹的驕傲不允許他向伏地魔折腰。假如他做了正義的選擇,也不全因為他心懷正義,而是因為他不屑于成為任何人的走狗奴仆,更不要說是伏地魔那種肆意折磨他人的狗雜種。”

在場所有巫師都沉默了。

唯獨Mark輕笑出聲。

次日,高錐克山谷。

在波特夫婦新居的早餐桌上,當小天狼星第三次對着《預言家日報》慷慨激昂地念出麗塔基斯特速記下的證詞:““……更不要說是伏地魔那種肆意折磨他人的狗雜種!”

Eduardo的耳朵終于紅透,憤怒道:“格蘭芬多扣三十分!”

詹姆波特笑嘻嘻地對Eduardo火上澆油:“早知道教授您有男朋友,我肯定會問您要不要攜伴參加。”

善解人意的莉莉擰了他一把,用一種欲蓋彌彰的語氣警告道:“詹姆!”

Eduardo絕望地解釋:“他不是我男朋友。”

盧平笑得溫柔,說出的話卻是在餐桌上炸了道雷:“幸好鄧布利多校長選了攜伴參加,我登記時看到陌生名字,還很好奇究竟是誰,原來就是這位紮克伯格教授啊。”

什麽?!

小天狼星和詹姆波特爆發出一陣大笑,喊口號似的歡呼着“鄧布利多校長”和“男朋友”,盧平臉上的笑容也更明顯了一些,蟲尾巴畏畏縮縮地坐在桌尾,眼神膽怯地時不時掃過Eduardo,附和地呵呵笑了兩聲。

莉莉看着他們,滿臉都是喜愛和滿足的神色,對Eduardo抱歉地眨了眨眼。

Eduardo苦笑。

“對了”,莉莉終于想起之前和Eduardo讨論的事,“薩瓦林教授,我找遍了能接觸的資料,都沒有查到關于您家族戒指的傳說。”

Eduardo一愣,才道:“是嗎?麻煩你了,要不是家族記載已經失傳,我也不必”

莉莉打斷他,嚴肅道:“您說的是什麽話,您不顧詛咒冒着生命危險教授黑魔法防禦術,我們身為您的學生,只是幫助查找資料,怎麽能說是麻煩。”

詹姆和小天狼星顯然是知情,異口同聲地插話道:“怎麽,您的戒指失效了嗎?”

Eduardo連忙擺手:“你們不用擔心,戒指沒有失效。“

衆人安靜下來,Eduardo繼續解釋:”相比前幾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遭遇的危機,像是掉下懸崖、魔藥爆炸那些,這學期發生在我身上的那些‘意外’,似乎顯得有些‘惡作劇’了,所以我想找出為什麽。”

“但這不就說明了您的秘銀戒指确實有傳說中的作用,抵消了詛咒的惡意,減輕了您的危機嗎”,盧平令人安心而合理地推測,并且不贊同地說,“而且您将那些意外稱為‘惡作劇’,也過分輕描淡寫了,您都有可能受傷的。”

其他人贊同點頭,帶着關心,責備地看向Eduardo。

Eduardo哭笑不得。

盧平說的看似有道理,但是他們不知道更詳細的情況。

上上個學年,Eduardo第一次擔任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他的戒指還完好無損,随着詛咒的侵蝕,戒面逐漸變灰直到斷裂,對Eduardo的保護效果也随之從強一步步減弱,符合魔法消減規律。

現在,他的戒指已經是送去古靈閣修補過的殘品,修補它的妖精警告過,有了裂痕的戒指,就算表面上被妖精修補得煥然一新,但是鑄造大師制造它時鍛造出的強大守護咒是無法完全補好的,保護效果一定比不上從前。

然而這半個學期,Eduardo遇到的危機,沒有上上個學年的種種意外那麽致命,更像是“可能引起嚴重後果的惡作劇”。

舉例說明。

Eduardo清楚記得,上上個學年,當戒指戒面像現在這麽灰的時候,下半學期已經過去了一半,某個深夜,四柱床的帷幔悄悄起火,若不是他足夠警醒,恐怕已經被燒死在睡夢中。

現在,上半個學期都還沒結束,戒指戒面已經被侵蝕到了同樣的灰度,然而他最近一次遭遇的危機,只是那次和Mark吵着架下樓梯時,臺階忽然不見了一階而已。

但怎麽都不應該讓新婚夫婦擔憂挂心,Eduardo沒有将自己的疑惑詳細說明,帶笑簡單附和了幾句,然後和莉莉聊起天來。

莉莉興致勃勃地提起查資料時看到的一個古老的守護魔法,關于愛和生命,涉及自願為愛犧牲之類的條件,Eduardo隐約覺得新娘談論這個有些不祥,于是轉移話題說起了婚禮會場百合花的保鮮魔咒。

與此同時,紮克伯格又一次坐在校長室,他堅決拒絕查看自己的記憶,于是只有鄧布利多校長在冥想盆邊。

“Crucio*!” “Crucio!” “Crucio!” “Crucio!”

“啊—————————————”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主人,他不願對您屈膝,我就讓他在您腳下滾得像條狗!”

“繼續。”

“Crucio!” “Crucio!” “Crucio!” “Crucio!”

“哈哈哈哈哈、他死了?”

“Crucio!”

“Crucio!”

“Crucio!”

“Crucio!”

“廢物!動起來!死狗!”

“Crucio!”

“Crucio!”

“Crucio!”

“動了。他沒死。”

“Crucio!” “Crucio!” “Crucio!” “Crucio!”

附注:

*Vol de mort:伏地魔這個名字的法語來源,意為飛離死亡,下一章會解釋

*facebook的拉丁形态

*小巴蒂克勞奇是食死徒,應該是在《哈利波特與火焰杯》中提到

*Crucio:鑽心咒的咒語,三大不可饒恕咒之一,意為鑽心剜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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