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6:馬克紮克伯格
對Mark來說,霍格沃茨的兩段時光,最大的不同在于作為教授的他不能随心所欲往自己身上扔忽略咒。
他有時會想起當年和Eduardo偷偷跑去禁林的日子。
純血巫師家族盤根錯節,似乎任意兩個族譜挂毯都能找到可以相連的點,因此即使Eduardo沒有進入斯萊特林,老薩瓦林先生依然消息靈通,對兒子在霍格沃茨的動向一清二楚。
一開始他只是對兒子新交的朋友略有微詞,畢竟Mark好歹也是斯萊特林學院成績優異的純血巫師。但随着Mark和Eduardo的友誼日漸深厚,加上魔咒課留堂和闖禁林被扣分這樣的壞消息,老薩瓦林對Mark的反感已經到了勒令兒子斷交的地步。
“他對你是個壞影響!”老薩瓦林怒不可遏,“一個薩瓦林不該有這種朋友!離開他!”
于是在發現有求必應屋之前,Mark和Eduardo飛速掌握了忽略咒。到畢業前,他倆都在每日應用中對這個咒語熟練到了輕松無聲施展的地步。
即使如此,他們共同的朋友,Mark同寝室的Chris和格蘭芬多Dustin,都嘲笑過他們倆簡直是形影不離,這還是在Chris和Dustin對有求必應屋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發現有求必應屋之後,Mark和Eduardo迅速成為了“有女朋友”的幸運家夥,偶爾的夜不歸宿就是明證。
觸發Mark去追憶往昔的根源,是新學期黑魔法防禦術課上的一次失誤。
鄧布利多校長并沒有花許多力氣在尋找占蔔課的新教授上,但占蔔課自有它的運氣——那位已經被Mark劃入“騙子”行列的據說是先知血脈的特裏勞妮教授。
然而鄧布利多校長苦苦尋覓的下一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因為人人皆知的伏地魔對這個職位的詛咒,直到開學前一天,鄧布利多教授仍然無法找到合适的巫師人選,不得已尋求了另一位老朋友的幫助,把他請來擔任。
這位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十分奇特,有人懷疑他是魔法史教授賓斯先生那樣的幽靈,他周身環繞着白色煙霧,完全看不清任何身材特征,而且他還一直在小頻率地抖動,像是顫顫巍巍的老頭,事實上,他說話給人感覺就是在勉強聲帶超齡工作,聽上去比鄧布利多校長還要年長得多。
他自稱“梅勒教授”。
Mark時常好奇霍格沃茨的招生質量是不是在逐年下降,又或者這些學生已經被巧克力蛙填滿了腦袋,不然為何在常識上如此欠缺。他們只需要在大口把巧克力蛙塞進嘴裏的同時,稍稍有那麽一點兒求知欲,就能從附帶的卡片上知道鄧布利多校長有一位好友,用煉金術制造出了能夠點石成金的魔法石,又用魔法石制作出了長生不老藥——鼎鼎大名的尼可勒梅。
尼可勒梅與他的夫人通過服用魔法石制作的長生不老藥,成功地延緩衰老、延長了壽命。長生不老藥的效用逐劑衰減*,喝一劑能夠延長近300年的壽命,第二劑約100年,第三劑約30年,以此類推。也就是說,排除外力因素,只要勒梅夫婦一直服用長生不老藥,他們就能達成永生。
這是多麽偉大的發明。
所以,能與煉金大師尼可勒梅面對面交流請教,Mark是十分榮幸的,甚至一反獨來獨往的常态,願意偶爾幫忙,作為助教為學生們當堂示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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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出在昨天黑魔法防禦術課的當堂示範上。
課程內容是Mark認為簡單得不能更簡單的博格特,一種生活在陰暗環境中,善于變形的惱人魔法生物,如果你不幸遇到它,它就能變成你最害怕的東西捉弄你。
然而,“滑稽滑稽”,只要念出這個驅逐咒,就能使它變成可笑的模樣,緊接着,在此時大笑,就能完全殺死它。
憑良心講,這幫格蘭芬多小鬼幹得還不錯,但意外總是會在看似順利的時刻來臨,讓人猝不及防。
一個胖得像只大南瓜的小鬼沒能制服博格特,反而在慌亂中無意識憑借龐大的身軀優勢把博格特擠到了Mark面前。
除了立刻意識到自己完蛋了的大南瓜,全班學生都屏住了呼吸,他們實在太好奇了——神憎鬼厭的紮克伯格教授會害怕什麽?
可惜答案毫無新意。
博格特“啪”地一聲變成了紮克伯格教授的屍體。
學生們發出失望地嘆息。
Mark一怔,不耐煩地抽出魔杖——“啪”,博格特又一次變形。
學生們倒抽一口冷氣。
那是薩瓦林教授的屍體。
暴怒的施咒聲響起:“滑稽滑稽!”
不等學生們回過神來,穿着墨綠巫師袍的紮克伯格教授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中。
“你們記不記得”,一位滿頭卷發的小女巫若有所思,“這個學期終于抛棄标準巫師袍的紮克伯格教授,他穿的牌子,都是以前薩瓦林教授的日常必備,有幾套看着像情侶裝。”
一石激起千層浪。
“他們沒有在一起!”“不!我決不相信這是真的!”“梅林啊請告訴我這都是紮克伯格教授的單向暗戀行為!”“我還是堅定地認為,上回紮克伯格教授脖子的抓痕是洛麗絲夫人幹的!”
于是,随着薩瓦林教授辭職而衰退的八卦浪潮再度洶湧,觀察紮克伯格教授的一言一行、分析戀情的蛛絲馬跡,成了霍格沃茨新風尚。
Mark既不能曠工停課,又不能給自己甩忽略咒,恨不得給每個學生都來個“一忘皆空”。
“幫我把活點地圖塞回費爾奇的辦公室了嗎?”
Eduardo帶着一身冰寒的風雪氣息,在日落前趕到了霍格沃茨。
魔藥學教授的住處不再像以前那麽單調陰森,事實上,它現在幾乎和當年他們在有求必應屋的布置一模一樣,Eduardo坐在壁爐前的地毯上享用家養小精靈送來的晚餐,因為Mark記得點了番茄濃湯而好轉了心情,想起來詢問瑣事。
不知在搗鼓什麽魔藥的Mark點點頭:“我讓洛麗絲夫人送回去了。”
……
可憐的洛麗絲夫人。
Mark仔細地将月見草的粉末分次攪拌進已經熄火的坩埚中,赤紅色的藥水在劇烈的咕嘟聲中慢慢轉為了幾近透明的顏色。
等到将涼透的魔藥倒出分瓶完畢,Mark才注意到Eduardo似乎有一陣沒出聲了。
Mark有足夠的經驗分析出Eduardo一定是遇到了什麽不怎麽愉快的事。
他毫無負擔地把清洗坩埚的工作留給了明早來取餐具的家養小精靈,走過去坐在出神的Eduardo身邊,直接問:“發生了什麽?”
突如其來的詢問吓了Eduardo一跳,好氣又好笑地看了Mark一眼,搖頭道:“沒什麽。”
Mark才不會信真的沒什麽,他隐晦地翻了個白眼,總結推理道:“是個人英雄主義又一次占據了西裏斯布萊克或詹姆波特的顱內高地,還是那條大灰狼被人排擠了?”
“他是人!他有名字!”Eduardo有些生氣。
Mark聳聳肩:“那麽,就是我們的萊姆斯盧平先生了。願意說說嗎?”
Eduardo無奈地打開了話匣。
其實說起來,似乎并不是什麽嚴重的事。
在狼人加入伏地魔之後的一次巷戰中,芬裏爾·格雷伯克,這個臭名昭著的狼人炫耀了他是如何與老盧平結怨、并為了報複老盧平故意咬傷萊姆斯的。也就是說,他揭穿了萊姆斯的狼人身份。
從那之後,即使人人都清楚萊姆斯是多麽忠誠善良,然而人們心底對狼人恐懼卻并不會因此全然打消。
Eduardo并不能說是唯一願意繼續與盧平搭檔的鳳凰社成員(盡管總數少得可憐),但他确實是除了四人組之外态度最為坦然、不別扭的。
在剛完成的護送行動中,他們再次遭遇了狼人阻攔,所幸無人被咬,時間緊迫,萊姆斯加入幫忙治療傷員,但其中兩位急需治療的傷員刻意回避了萊姆斯伸出的手。
“他能夠控制自己,他定期喝狼毒制劑”,Eduardo憤憤不平地為萊姆斯辯白,“他不危險!”
Mark沒有出聲。
Eduardo狐疑地看向他:“你不同意?為什麽?你該清楚狼毒制劑的作用!”
Mark機敏地意識到了危險,但他還是誠實地說:“我清楚狼毒制劑的作用,我沒有不同意你說的。但是你該知道,人們對于狼人的恐懼是根深蒂固的,巫師從小聽的就是狼人恐怖故事,wardo,你自己也清楚這一點。這誠然是一種偏見,偏見恰恰是不會輕易瓦解的。”
“而且,芬裏爾正帶領狼人四處制造血案,這種緊張時刻也不是呼喚理解的最佳時機。即使他們不願意與他搭檔,但至少還願意與他一起執行任務,這并不是最糟的狀況。”
戰後才是。
Mark把最後半句藏在嘴裏沒說。
Eduardo認真地看着Mark,端詳了半分鐘,才問:“你是誰喝了複方湯劑變的?”
Mark挑起眉毛,用一種浮誇到明顯是在開嘲諷玩笑的語調說:“我就不能是在一次重傷後終于意識到關愛和理解他人的重要性了嗎?你傷害了我的感情,wardo。”
Eduardo回敬給他一個白眼,斷言道:“你是更憤世嫉俗了,以一種冷靜到詭異态度。你上回提到那個名為T3,麻瓜用金屬和計算機建的機器人?他們該立刻發明你,叫你M4。”
Mark低頭笑笑,不是特別浮誇地說:“你總有辦法時常提醒我為何如此愛你。”
“……滾開你這個混蛋。”
“我嚴詞拒絕。”
“那我走。”
“Wardo,你看”
“什麽?”
“下雨了。”
“哪、唔”
薩瓦林教授忘了地下室窗外是黑湖湖底,也忘了今夜星空燦爛,有一場他計算推演了很久的流星。
冬去春來,又到了打人柳追打新生小鳥的季節,萬物複蘇。
然而1981年的春天并不美好。
經過大半年的激烈戰争,人們心中的恐懼不斷升級,新學期開學,回校的學生比上學期末更少了。
部分混血學生選擇留在麻瓜世界,而沒有選擇繼續留在鄧布利多庇護下的純血巫師學生,要麽和家人一起藏了起來,要麽已經加入了戰争。
春末的一天,龐弗雷夫人有事外出,Mark去校長室領這一周的魔藥。
他的精神日漸衰弱下去,偏偏那位神秘的魔藥大師越來越忙,Mark越來越難以按時喝上魔藥。不幸而又幸運的是Eduardo也越來越忙,鳳凰社頑強戰鬥在對抗食死徒的第一線,暫時還能隐瞞得過去。
盡管Mark不願承認,博格特的變形還是在他腦海裏留下了痕跡,每每察覺Eduardo受傷,他最多只能忍耐一兩個小時的發散性聯想,就忍不住使用雙面鏡與Eduardo聯系,查看Eduardo的情況。鳳凰社成員總笑話他們“過于甜蜜”,Mark理智上明白這樣下去必然會露餡,但他無法自控。
“Mark”,鄧布利多校長帶着提醒意味地喊了他的名字,“也許你可以再次考慮考慮梅勒教授的提議。”
Mark故意岔開話題,舉了舉自己剛喝完的空藥瓶:“你找到了一位非常驚人的卧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鄧布利多校長眯起了眼睛,不動聲色。
“放輕松,校長。如果不是wardo跟我提起過這位年輕的魔藥天賦驚人的小斯內普先生,包括他和波特伊萬斯之間的糾葛,我也無法猜出是他。畢竟他在食死徒中處于核心地位,而我當時只是個資格待定的小角色。我沒有向任何人說起,甚至是wardo”,Mark這樣解釋。
福克斯飛到校長肩膀上,鄧布利多順了順它華麗的羽毛,用同樣安撫性的語氣道:“我想,我們應該優先處理眼下最緊要的問題。勒梅希望我和你談談。”
鄧布利多校長沒有再用梅勒教授來稱呼尼可勒梅先生,顯然是打算開誠布公,非和Mark聊這個問題不可。
Mark知道躲不過去,皺起了眉頭:“我并不害怕死亡!”
面對Mark沒頭沒尾的憤怒,鄧布利多校長平和地指出:“沒人會這樣指責你。”
“我會!”
“冷靜,Mark,冷靜。你真正害怕的是什麽?”
“……”
校長室中的寂靜是無聲的對抗,伴随着畫像中各位老校長酣睡的微微打呼聲,最終,不出意料的是鄧布利多校長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Mark更深的陷進椅子裏,放棄似的開口:“勒梅先生在教黑魔法防禦術。我提前為我的陳述道歉——即使他用魔法遮住了自己,還是可以看出他已經老得像是一動就會掉木屑的枯樹。出任被伏地魔詛咒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難道不是在主動追尋死亡嗎?”
鄧布利多校長認真凝聽着,沒有介入,用沉默鼓勵Mark繼續說下去。
“他和妻子共同生活了六百多年……然而300年對我來說都已經太長了。”
“如果……”
“如果我沒有回到霍格沃茨,我和他之間就在我背棄他時結束,在那個時間點,我們根本不懂我們之間究竟存在過什麽,我們也不會再有機會、甚至再有意願去弄懂了。我們誰都不會示弱,誰都不會回頭,我們就此分道揚镳,互不幹涉地度過各自令人欽羨的人生。“
”那麽,我可以毫不猶豫地喝下長生不老藥,也許我會成為這個時代的尼可勒梅,我将用我的魔咒達到輝煌,順理成章地擁有一個足夠光鮮正确的家庭,在家族挂毯上添一兩個黑點。即使我的伴侶子女無法像我一樣長壽,也沒什麽值得恐懼。”
“可是沒有如果,事實是我回到了這裏,我找回了他,我真正擁有了他。”
“‘從此以後幸福生活在了一起’,多美好”,Mark垂下眼眸,自嘲地笑了,“可是,故事結束了,生活還在繼續,當他正常老去,他怎麽面對依然年輕的我?當他衰老亡故,我要怎麽面對沒有他的一二百年?我竟然連想都不敢想。我想我确實是個過于自私的人,我寧可讓他失去我,也不願意在得到後再次失去他。”
咒語飛來飛去,Eduardo他們小隊被食死徒們兩側夾擊,就像是被誰洩露了行動路線似的,恰好被包圍進對角巷的一個死角,不得不在人數弱勢的情況下正面迎敵。原本就不多的行人早已經在看清食死徒标配兜帽時幻影移形,後援遲遲沒能趕到。
他們這次行動本該是機密的,目标是抓住一名投靠伏地魔并鑄下大錯的年輕傲羅,因為涉及到鳳凰社急需了解的訊息,負責指揮行動的是鼎鼎大名的瘋眼漢穆迪。
貓腰躲過一個惡咒,Eduardo反手甩出一個切割咒。
小矮星彼得似乎因為多次失誤被穆迪教訓得害怕了,不敢再有動作,躲在角落裏,Eduardo注意到他的逃避行為,不由得皺眉。
好在後援終于趕到。
“門牙賽大棒!”
看到食死徒的門牙迅速變大到連兜帽都遮不住,一馬當先的小天狼星大笑着從飛天摩托上跳下來,一揮手收了摩托,然後轉身補了個昏迷咒,全套動作耍帥耍得行雲流水,令Eduardo想起麻瓜們狂熱癡迷的搖滾明星。
“毛茸茸的月亮臉,”小天狼星湊到盧平身邊,仿佛沒看見好友的白眼,邀功道,“我來拯救你了。”
“鑽心剜骨!”
盧平忽然猛推一把小天狼星,讓這個蠢貨躲開了一道危險的綠光。
“哈哈哈哈哈,我親愛的令家族蒙羞的弟弟,波特家沒有給你這條野狗喂夠肉骨頭,你才跑出來丢人現眼的嗎?”
聽到這個聲音,剛才還在內心吐槽小天狼星熱愛單幹的Eduardo和小天狼星同時暴起,将一道又一道魔咒甩向貝拉特裏克斯的方向。
“昏昏倒地!”
“昏昏倒地!”
“鑽心剜骨!”
Eduardo從不使用不可饒恕咒。
當他閃身躲過貝拉特裏克斯的鑽心咒,憤怒而流暢地念出同樣的咒語,他眼前的一切忽然都成了慢動作,他看着咒語飛向貝拉特裏克斯,看着貝拉特裏克斯失聲尖叫、倒地蜷縮,內心沒有一丁點使用不可饒恕咒的愧疚。
這遠遠不足以抵消她的罪,遠遠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
事實上,他迅速念出了第二個。
貝拉特裏克斯畢竟是食死徒中的佼佼者,她翻滾起來躲避咒語,迅速趁勢滾到了矮牆後,她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着,尖叫起可怖的怒吼,還沒站穩就開始回擊。
Eduardo和小天狼星都沒打算放棄。
一陣亂鬥後,食死徒且戰且退,盧平及時抓住了一心追擊貝拉特裏克斯的小天狼星,但是他沒有想到以性格溫和著稱的薩瓦林竟然也會盲目沖動,盧平再想去攔已經來不及。
Eduardo成功往貝拉特裏克斯身上又扔了一個“鑽心剜骨”。
但同時,貝拉特裏克斯的魔咒也擊中了他。
“您怎麽樣!”
食死徒們幻影移形離去,小天狼星和盧平趕緊過來查看Eduardo的狀況。
他看上去似乎并無大礙。
Eduardo伸出右手捂上心口,他不像是中了奪魂咒,可盧平和小天狼星确實注意到Eduardo的眼神充滿了茫然。
小天狼星剛要開口,Eduardo的眼神忽然一變,焦急地從巫師袍的暗袋中拿出一面鏡子。
“Mark……Mark!Mark!”
他對着鏡子大聲叫着,不顧現在這樣做有多麽奇怪。
“Mark!”
Eduardo覺得自己已經對着鏡子等待了一萬年。
終于,有個身影出現在鏡子中。
小天狼星和盧平湊近一看,不是Mark。
鄧布利多快速道:“Eduardo,校長室。口令是巧克力蛙,西裏斯、萊姆斯,我認為最好有你們陪同。”
聽完鄧布利多校長的解釋,Eduardo立刻想起了Lily結婚那天說的話,他低聲自語:“我早該想到……”
小天狼星驚訝地打量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紮克伯格,仿佛第一次見到這個人。他可從來沒從這位身上看出任何情聖的潛質,他把這個想法用眼神交流給身邊一起聽故事的盧平,不僅沒獲得任何回應,月亮臉看上去似乎還有些羨慕,小天狼星撓了撓頭。
尼可勒梅顫顫巍巍地站在一邊,手裏攥着兩瓶金燦燦的魔藥。這位六百多歲的老人即使連走路都叫人擔憂,可他的眼神卻神奇地保有着孩童般地天真,永遠好奇,永遠明亮。
“所以”,假如時間允許,鄧布利多也不願意催促悲傷的小薩瓦林,“你的決定?”
Eduardo冷靜地說:”他躺在這裏,快死了,因為我。“
他從尼可勒梅手中接過那兩瓶魔藥,堅定地把其中一瓶灌進了Mark的喉嚨裏。
“他需要我。他必須活着。”
小天狼星不知為何從Eduardo冷靜的語氣中聽出一絲咬牙切齒來。
“他欠我的。”
Eduardo将剩下那瓶魔藥一飲而盡。
*本章會出現倒黴孩子,我對舞臺劇感覺一般,因為我總覺得哈利不是那種幹涉孩子交友的人,但畢竟是羅琳認證的官方子時代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