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7：大難不死的男孩

紮克伯格教授辭職的消息令學生們狂歡了整整一個暑假，然而當新學期來臨的時候，他們發現新來的魔藥學教授——西弗內斯斯內普，在說話的藝術上比紮克伯格教授更勝一籌。

甚至有一小撮格蘭芬多的學生冒險給Mark寫信，字字血淚求Mark重返霍格沃茨。

Mark對此秉承着幸災樂禍的态度，盡管已經加入鳳凰社作戰，他還是趁着回霍格沃茨見校長的機會，偷偷變成黑貓去旁聽了半節課。

“斯內普教授不僅在詞藻的選擇上更為豐富，打擊力度也更為精準深刻。我為當年給我冠上‘打人柳’外號的同窗們感到遺憾，他們如果有幸領略斯內普教授的風采，一定會欣然将這個外號改送給他。”

旁聽歸來的Mark對Eduardo如是描述。

依然不大樂意搭理他的Eduardo都忍不住笑了。笑完依舊和Mark保持了一個過分禮貌的距離。

Mark沒有氣餒，他早有計劃。

他們正在倫敦出任務，有內部消息說食死徒将在數日內發動襲擊。夜幕降臨，Mark主動代替隆巴頓守夜，他帶着一個對着鏡子偷偷練習過的帥氣微笑上了樓頂，然後他看到了他的守夜搭檔。

萊姆斯盧平。

終于明白為何薩瓦林要和自己換時間的盧平看着Mark黑如坩埚底的臉，開玩笑道：“幸好今天不是滿月。”

Mark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盧平笑了笑，回到自己的憂慮思緒裏，漸漸地又擰緊了眉心。

樓頂很安靜。

“你為什麽不離開？”

突如其來的聲音令盧平條件反射抓緊了魔杖，發現是Mark才放松下來，抱歉道：“對不起，我在想一些事情，你剛才在說……？”

Mark拖長了語調重複了一遍：“我問你為什麽不選擇離開。雖然我認為他們還算保持了體面，但仍然，你确實感受到了被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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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當逃兵”，短暫的停頓後，盧平皺着眉說。

Mark聳聳肩：“答不對題，格蘭芬多扣十分。”

盧平奇怪的看了看Mark，試圖轉移話題：“我以為你并不在意薩瓦林教授之外的人。”

“True”，Mark理直氣壯地承認，“但社交禮節要求我适當在意我男友的朋友們。”

你男友為了躲你連守夜都不來了，盧平在心底吐槽，幾乎有些欽佩地看着自信爆棚的紮克伯格。他想了想，終于願意給出一個誠實的回答：“西裏斯、詹姆還有彼得，他們還需要我，我不能在他們身處危險時離開。等戰争結束，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

Mark挑了挑眉，只發出了一聲不甚贊同的“哈”。

盧平到底不是甘于吃虧的老好人，這次換他主動挑起了話題：“他們說你有一顆毛心髒*，你知道，考慮到你在戰場上的作風。”

“有一顆毛心髒”這個巫師俗語，來源于《詩翁彼豆故事集》中的第三篇《男巫的毛心髒》，用來形容一個冷酷的、鐵石心腸的巫師。

而盧平所說的“戰場上的作風”，指的是Mark剛加入鳳凰社就引起巨大争議的種種行為。

但凡遭遇食死徒，Mark的習慣是這樣的：起手一個奪魂咒，控住一個食死徒，向他下達“不惜任何代價攻擊食死徒”的命令；然後輪番使用鑽心咒、粉碎咒和眼疾咒，間或實驗一些效果奇特的魔咒，他本人稱之為“給食死徒一個為魔咒學進步做貢獻的機會，以實現其本身并不存在的價值”。

曾經有一次，鳳凰社陷入苦戰，Mark突然甩出去好多小魔藥瓶，裏面裝着麻瓜們所說的石油，并挨個附贈一個“火焰熊熊”。即使Mark的行動使得鳳凰社反敗為勝，但其威力和造成的慘狀着實令人心驚。

瘋眼漢穆迪曾多次表達過對Mark的不信任，因為“我從沒見過一個好巫師像他那樣毫不在乎地使用不可饒恕咒！”。

面對盧平的輕微挑釁，Mark還是聳了聳肩：“我從沒聲稱過我是一個好人。‘他們’，從來不在我的在意名單上。”

“很少有人活得像你這樣……自我中心，紮克伯格先生”，盧平內心半是羨慕半是複雜，聽不出褒貶地說。

Mark倒是毫不猶豫的當作誇獎收下了：“我從來不屬于大多數人。”

話題走向了終結。

第二天Mark一直呆在他打着熬煮魔藥的旗號一個人占下的房間裏，不知是在補眠還是在搗鼓什麽，Eduardo原本不為所動，但當又一個白天過去，Mark依舊房門緊閉，這意味着他一直沒吃東西。Eduardo不得不為他取了一些食物。

他打開門，看到的是正對着房門發呆的Mark。

被算計了。

Eduardo将餐盤放在桌上，轉身就要離開，然而Mark沒有蠢到眼睜睜看他走。

“我很抱歉。”

Eduardo停下腳步，依舊背對着Mark。

“我真的知道錯了”，Mark誠懇地說，試探性地握住了Eduardo的手肘，“我不應該隐瞞你。”

Eduardo轉過身來，自然地把Mark的手掃落，離遠一點，抱着雙臂：“還有呢？”

Mark一臉茫然。

Eduardo終于被氣炸了：“鄧布利多校長告訴我了！你昏迷之前要他對我施遺忘咒！紮克伯格，你怎麽敢！啊，對不起，是我的錯，膽大妄為的紮克伯格先生有什麽不敢做的！你多偉大啊！”

“我當時以為我要”

“閉嘴！”

Eduardo敢發誓，假如紮克伯格先生敢在他面前完整說出那句話，他一定會卷起袖子好好把Mark修理一頓。

然而紮克伯格先生又不知是大腦的哪部分出了問題，居然低聲笑了起來。

“紮克伯格先生，我所說的有什麽把你逗笑了嗎？”Eduardo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來。

“我只是想起N.E.W.Ts之前，你沖進斯萊特林學院公共休息室，對我宣布斷交”，Mark邊說邊靠近Eduardo，“用的還是我告訴你的口令，順便一提，從那之後我就正式被認為是學院叛徒了。”

被提及年少時的意氣沖動，Eduardo紅了耳朵，但怒氣不減，并沒有被說服：“而這段回憶的可笑之處在于？”

“我沒有覺得它可笑”，Mark不慌不忙地解釋，“我的意思是，這一次，我們好歹已經明白，我是說，你知道我是愛你的，對吧？盡管我做錯了一些事，我不想再對你說任何謊言，誠實的說，假使我有機會再來一遍，我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而薩瓦林先生，你清楚我死不悔改的理由。是不是？”

Eduardo還是很想生氣，但整個人都已經放松了下來，他揚起眉毛，好看的褐色眼睛裏全然是縱容的神氣，嘲諷似的回複：“你是說‘你是個混蛋’這個理由嗎？謝謝，我确實清楚，有深刻體會。”

Mark攬過Eduardo的腰——先是試探性地搭上了手，然後迅速把人圈進了懷裏。

他從Eduardo的唇上偷了個吻，然後狀似無奈地說：“好吧好吧，對我這個混蛋，你還能體會很多很多年。”

沒有人想到戰争會這樣結束。

一個月後，準确來說，是10月31日，伏地魔襲擊了波特夫婦的家，他殺死了試圖掩護妻兒逃跑的詹姆波特，然後殺死了勇敢保護兒子的莉莉波特，最後，在他試圖殺害哈利波特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伏地魔遭到了阿瓦達索命咒的反噬，就現場來看，魔法部認為他已經死亡。

而幼小的哈利波特，額頭上留下了一道閃電狀的疤痕，他被人們稱為——大難不死的男孩。

魔法部認為小天狼星在出賣波特夫婦後，還殘忍殺害了揭露他罪行的小矮星彼得，并炸死了一條街的麻瓜，傲羅将他當場逮捕，關進阿茲卡班*。

以貝拉部分死忠的食死徒猛烈反撲，他們不相信伏地魔已經死亡，四處尋找伏地魔的下落，并對鳳凰社展開了血腥的報複，隆巴頓夫婦被他們用鑽心咒折磨致瘋，聖芒戈醫院宣布無法治療，只能長期住院看護。

終于，最後一根稻草。

“有食死徒揭發了小巴蒂克勞奇。”

小巴蒂克勞奇的食死徒身份被揭發，魔法部法律執行司司長巴蒂克勞奇聲譽一落千丈，原本有望成為魔法部部長的他被平調至國際魔法合作司，康奈利·福吉當選魔法部部長。

盡管整個巫師世界都還沒從創傷中恢複，然而，人們早晚會意識到，Mark在威森加摩法庭上所作的一切，其實都證明了他的咒語究竟有多麽偉大。

這也意味着，食死徒們會意識到Mark對伏地魔的愚弄。

Mark與Eduardo派貓頭鷹給鄧布利多校長和盧平送去了告別信，連夜離開了巫師界。

馬克紮克伯格與愛德華多薩瓦林的名字，逐漸被巫師界遺忘。

哈利波特，曾經的救世主，如今的魔法部法律執行司司長，有一個難以解決的煩惱。

他的二兒子，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不僅被分到了斯萊特林，還在學院裏交了一個壞朋友——斯科皮·許珀裏翁·馬爾福。

他認為一位明智的斯萊特林院長能夠改善這個局面。

因此，他正帶着阿不思跟随麥格校長前往美國，麥格校長屬意的新魔藥學教授、新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人選隐居在大洋彼岸的這個國度，哈利不太放心，在閑聊中得知麥格校長要親自上門請人後，他堅持帶着兒子一起來。

站在一棟高科技豪宅別墅院門前，麥格校長依然在勸說哈利：“我還是必須說你太過緊張了，哈利，阿不思是個好孩子，斯科皮也是。你不該對他們抱有偏見。”

“這不是偏見，是警惕”，哈利堅持，“我和馬爾福關系還不錯，但是斯科皮，我确實心存疑慮。”

麥格校長看着滿臉倔強的阿不思嘆了口氣。

高大的院門自動滑開，一輛代步車停在哈利一行人面前，發出提示音：“請上車。”

阿不思亮起眼睛，第一個坐了上去。

哈利轉向麥格校長，疑惑的問：“這裏真的住着兩位曾經在第一次巫師戰争中為鳳凰社戰鬥過的先生嗎？”

麥格校長謹慎地回答：“紮克伯格先生一直很有些，創新冒險精神。”

代步車走了幾分鐘，終于看到了這棟豪宅的全貌，還有站在門外等候的主人。

他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甚至還要年輕一些，哈利暗自琢磨，這大概就是長生不老藥的作用了。

Eduardo早就通過視頻監控看到了來客們，他本想拉着Mark一起出來迎接麥格教授，但Mark沉醉于測試新AI無法自拔。

“麥格教授”，Eduardo笑着歡迎，“哦，現在該稱呼您麥格校長了。”

和麥格校長擁抱後，Eduardo轉向了哈利：“你有莉莉的眼睛，你一定是哈利。很高興再次見到你，盡管你應該不記得我們了，你那時候還太小。”

哈利被Eduardo自然的長輩态度弄得一怔，然後才笑了笑：“很高興見到您，薩瓦林先生。”

“那麽”，Eduardo将手伸給阿不思，“你好，阿不思。”

得到Eduardo大人般的重視，阿不思明顯精神了起來，跟随Eduardo一起進入房子裏的時候，還很好奇地一路提問，Eduardo耐心地對他講解什麽是掃地機器人、智能控制屏和人工智能管家，并說明這些都是自家愛人——Mark的愛好。

薩瓦林先生很适合當教師，哈利做出了階段性總結，至于還未謀面的另一位主人，就目前來看，赫敏和韋斯萊先生都會喜歡他，而羅恩的态度取決于赫敏會有多喜歡他。想到這裏，平日裏總是忙于司內事務的哈利難得輕松了一些，自娛自樂地笑了笑。

但顯然，被薩瓦林先生從工作間拎出來的紮克伯格先生并不是一位好相處的人。

“那麽”，Mark懶洋洋地癱在沙發裏，試圖去抓平板電腦的手被Eduardo拍了一下，“我們為什麽要回蠻荒落後的巫師社會教書？抱歉，麥格校長，我沒有诋毀母校的意思，但是您也清楚，霍格沃茨它不通電，更不要說互聯網。”

麥格校長很有威嚴地看了Mark一眼，使得Mark坐直了一些：“鄧布利多原本早想邀請你們回來，萊姆斯提到過你們對他的幫助，在他窮困的時候為他免費提供狼毒制劑，西裏斯原本想來看看你們，但是，你們知道……不管怎麽說，我們一直都記挂着你們。霍格沃茨一直致力于為孩子們聘請最好的老師，霍格沃茨需要你和Eduardo。”

哈利并不知道這些插曲，驚訝地看着Mark和Eduardo，他聽麥格校長說過他們是他父母的朋友，但不知道他們與四人組都有這樣好的交情。

聽到麥格教授提起盧平，Mark不免想起了那些逝去的朋友和他們缺席的第二次巫師戰争，心底動搖起來。

Eduardo适時提醒：“對了，麥格校長，那棵打人柳還在茁壯成長嗎？哈利曾經開飛車撞斷了一些枝桠的那棵？”

“哦，那棵，它很好”，麥格校長不明所以，但還是認真的回答。

哈利感受到紮克伯格先生看向自己的眼神突然有了明顯的贊許。

“好吧。”

Mark翻了個白眼，不大樂意地答應了，然後好像終于意識到哈利坐在自家客廳，問道：“你呢，波特先生，你是來幹嘛的？”

內心已經将Mark和Eduardo當作長輩的哈利禮貌地說：“我跟随麥格校長前來，想見一見她親自選定的教授人選。這是我兒子阿不思，他在斯萊特林學院，您将是他的院長。”

對這種母雞護崽行為，Mark挑了挑眉。

阿不思從中汲取了勇氣，站出來揭發道：“爸爸說謊，他來是因為他不想我和斯科皮交朋友！他想讓新院長幹涉我們！”

被兒子當面拆穿禮節性答案，哈利後知後覺自己可能真的有些反應過度，漲紅了臉：“他是個壞朋友！”

“斯科皮不是壞朋友！”阿不思氣憤地握緊了拳頭。

Mark饒有興味地總結：“所以，你認為你兒子交了一個壞朋友，想讓他離開他？”

正在和兒子對峙的哈利猛然點頭。

“過來，孩子”，Mark站起來，對阿不思招了招手，“我聽wardo說，你對我的智能管家感興趣？你想看我讓它做爆米花嗎？”

阿不思對父親做了個鬼臉，向Mark跑去。

認出Mark眼底的趣味，Eduardo同情地看了一眼哈利，接着和麥格校長商量起新學期的事宜來。

八月底。

Mark與Eduardo再一次踏上霍格沃茨的土地，眼前是熟悉的一切。

回到這裏，永遠像是回家。

一聲清啼，火紅色的不死鳥憑空出現，盤旋而下，停落在Eduardo的肩頭，蹭了蹭Eduardo伸出的手。

“是的，福克斯”，Eduardo對它喃喃低語，“我們也很想他。”

Mark用魔杖指揮着他們的行李，跟在Eduardo身後，走進了霍格沃茨禮堂。

附注：

*真相是小矮星彼得出賣了波特夫婦并嫁禍小天狼星

*上一章的尼克勒梅任教也是作者私設，有人問起，注明一下

寫這篇的時候，雖然覺得自己在敘事上有一點進步（？），但對ME的描寫明顯是退步了，迷之跑偏，越寫其實心裏越慌。我不想等到完全寫不好ME的感覺才知道該離開，所以，到了該正式說再見的時候了。很抱歉食言啦。以後不會再寫ME，不會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