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密室逃脫(Ⅱ)
“啊!誰!”胡穎萱大叫一聲。
“……”
宗遠:“是我,你起來。”
胡穎萱就坐在高凳上,被宗遠吓得不輕。
胡穎萱乖乖起來讓到旁邊,“遠哥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吓死我了。”
宗遠沒說話,将高凳摸了一遍,确認結實以後伸腿邁向凳面。
周冀這時候也小心翼翼走了過來,碰到宗遠的大腿,感覺觸感不太對勁,有些納悶,又往上摸索了一段,“這是什麽?”
“……”
宗遠:“我的腿……”
小房裏裏詭異地安靜了幾秒,氣氛有些尴尬,随後就爆發出幾個人的大笑聲。
宗遠站直身子,手在天花板上挪動,突然碰到一個把手,旁邊有一個按鈕,他心裏的直覺得到應證,一手按着按鈕,一手拉着把手往上一推,房間亮了。
宗遠打開了天窗。
乍得見着光,宗遠眯了眯眼,跳下凳子。
“遠哥威武。”趙俊倫感嘆道。
黎杭也從雙臂中擡起頭,打量四周,熟悉環境。
“這有個門,是需要鑰匙的。”胡穎萱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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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順着她的方向看過去,那确實唯一的出口,有了明确的目标,幾個人開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遠哥怎麽知道是天窗?”沒了黑暗的壓迫,黎杭回到了平時的狀态,問道。
宗遠剛看完四周的環境,和他剛剛摸索時候想象的差不多,這裏确實是個衛生間,但是物件都鏽跡斑斑。
“過于潮濕,牆壁上沒開關,凳子。”他回答道。
之前圍着屋子有了一圈,摸索到很多水汽,充斥着腐朽的氣味,他便覺得這裏像是個地下室或者半地下室,牆壁上沒有開關,胡穎萱又說她那裏有個高凳,不難聯想到天窗。
角落的牆壁上倒是有個陳舊的燈泡,下面吊了根繩子,宗遠借着天窗的光走過去拉動繩子,燈泡發出黃色的光亮。
将這個破破爛爛的衛生間翻個底朝天以後,終于找出了鑰匙打開第一扇門。
門後依然是一片漆黑,不過開關很容易找到,周冀率先進去沒多久就打開了燈,只不過燈光不太亮,借着昏暗的燈光,可以看出,這回到的是一間客廳。
像是被廢棄的樣子,茶幾被推倒在地上,置物架上淩亂擺放着一些雜物,沙發墊被揉成一團。
“這家人挺能造啊……”趙俊倫看着眼前亂七八糟的場地,有點發懵。
下一扇門是個數字密碼鎖,不知道幾位數,錄制這麽多期,幾個人默契地開始分頭尋找線索。
“我這有個機關盒子。”黎杭拿着那個木頭盒子折騰了半天打不開,洩氣道。
“咦,這個沙發木頭裏面是空的!”胡穎萱嚷嚷道,她敲了幾下,“好像一個儲物空間,啊,有鎖!”
幾個人聚過去看了看,沙發墊下有一把鎖,需要用鑰匙打開。
“找鑰匙吧!”黎杭把放棄了手裏的機關盒子,周冀順手接過,擺弄着機關盒。
宗遠在置物架上翻找一通,在花盆的土裏找到了一把鑰匙,遞給身邊的趙俊倫。
趙俊倫拿到鑰匙便歡歡喜喜地跑去開沙發的鎖,其餘幾個人也跟着湊過去看,宗遠剛剛刨土弄了一手泥,去門邊拿了個濕巾擦拭。
“啊!”
“卧槽!!”
“媽媽!!!”
“有鬼啊!!!!”
幾個人突然傳來尖叫聲,宗遠回頭一看,那幾個人滾在地上抱成一團。
“……”
他将濕巾丢到垃圾桶,不緊不慢走過去,“怎麽了?”
趙俊倫指着沙發,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宗遠掃了一眼面容失色的一群人,走到沙發跟前,鎖已經被打開了,他伸手掀開木板。
儲物櫃裏,躺着一個戴着鬼臉面具的男人,被五花大綁着,旁邊還有一具白骨。
宗遠愣了一下,又将木板放了下來,“繼續搜吧。”
幾個人緩過神,敬佩宗遠的淡定,只不過,那裏面的人……好像是個真人。
有了第一次被吓到的經驗,周冀做好心理準備,爬起來到去打開木板,裏面确确實實躺着一個人,剛剛掀開木板時發出“嘎吱”的聲音,搭配上反光的那張鬼臉面具,加上那具白骨,視覺沖擊太大,以至于他們幾個人吓得滿地找頭。
周冀将人扶起來,趙俊倫也過來幫忙,繩子被解開以後,那男人伸手揭開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張帥氣張揚的臉。
“州哥?”胡穎萱率先叫道。
被五花大綁吓得他們花容失色的确實是易州,從狹小的空間裏出來,他伸展了一下胳膊,調笑道:“聲貝不低啊!”
幾個人常駐嘉賓尴尬了一下,趙俊倫笑道:“州哥身上有什麽線索?”
“當然有。”易州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沖不遠處藏匿自己存在感的宗遠道:“遠兒搜搜?”
宗遠剛剛掀開木板的一剎那就認出了這幅身軀,哪怕他戴着面具,也掩不住屬于是他的訊息,為了不讓人發現他的失态,幹脆重新蓋上木板裝作沒看見。
明知道不可能真當他不存在,沒想到他這一出來,就給自己找事做。
知道易州和宗遠認識的人不多,畢竟七年前的那個綜藝沒有那麽長的餘溫,而且易州在16強的時候就離開舞臺了。
易州真正火是因為男團出道,再後來的單飛,話題熱度不斷;反觀宗遠,四年前靠着作品出現在衆人面前,再追溯是七年前的選秀冠軍,沒有更多的訊息,兩人不在一個公司,也沒合作過,平時頒獎典禮都沒說過話。
所以這會兒,易州突然對宗遠這麽親昵,幾個人都愣了愣。
都以為素來冷淡的宗遠不太會對易州這種調侃的話有反應,卻見着他真朝着易州走去。
易州眼尾微揚,伸開雙手,作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勢。
宗遠遲疑了兩秒,上手在他身上摸索,上衣口袋,沒有東西,褲子口袋,也沒有,來回找了幾遍,什麽收獲也沒有,宗遠有些懷疑易州是不是耍自己開心。
易州身高188,比宗遠高了小半個頭,對上眼前人質疑的目光,易州撸了撸嘴,“外套掀開,在裏面。”
宗遠不太信,收回手,往後退了幾步。
“不相信我?”易州笑問他,“不搜的話,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旁邊幾個嘉賓聽着急了,“遠哥,搜啊!”
“遠哥,快快快。”
幾個人在旁邊幹着急,若不是易州說讓宗遠搜,他們都想去上手了,可易州那個脾氣,開心的時候對誰都好,不開心了,什麽也不顧及。
華尚娛樂的管理總開玩笑說華尚的公關團隊,一年有三百天都在為易州忙活。
不為別的,這為大爺什麽事情都敢造,但凡他出現,都在微博熱搜的名單上,前些年記者采訪口不擇言他直接砸了人家攝影機,後來碰着辱罵他的家人的小明星,二話不說把人按在地上打,毫不避諱鏡頭。
若是換了別人,早就把自己作沒了,偏偏華尚的公關團隊是業內最強的,易州的粉絲又吃他張揚的這一套,他不僅沒摔,反而被捧得更高,當然,他的自身實力和作品無可挑剔。
所以別家的經紀人總是提醒自家藝人,若是碰着易州,能和諧共處最好,和諧不了就躲遠點兒,不然真對起來,易州身經百戰說不定全身而退,別人可就不好說了。
也是因為名聲在外,哪怕這兩年易州已經挺溫和了,還是留有餘威。
易州笑眯眯看着眼前的宗遠,等着他做決定。
宗遠架不住這群人的迫切,又上前拉開他的外套,反正都是男人,沒必要避諱那麽多,他的手伸進去尋找能夠藏線索的地方。
易州是報複他剛剛認出自己還面不改色關上木板門,只不過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在自己外套內挪動的感覺……他好像有點低估自己的自制力了。
易州裏面穿的是一件T恤,藏東西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宗遠自然是沒找到。
“沒有。”他開口道,不知道是在跟易州說,還是在跟其他幾個嘉賓說。
“怎麽可能沒有呢,你一定沒有搜仔細。”易州笑道。
宗遠直起身子,看他的目光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
眼看着自己要把他惹着了,易州見好就收,從身後貼肉的腰帶裏拽出一張紙遞給他,“看,我不騙小孩。”
宗遠微微詫異,剛剛他真的以為易州在逗弄他,沒想到是自己誤會了。
宗遠接過便打開紙片,聽着耳邊男人有點幽怨道:“剛剛給板蓋上把我鎖在裏面,現在拿着我給的線索也不說聲謝謝,遠兒你不夠意思啊!”
宗遠看了他一眼,被他臉上的笑晃了個神,“謝謝。”
“啧,不容易啊。”易州感嘆一聲,蓋上沙發的木板,拿着墊子放上去自顧自坐下來,沒再為難他。
趙俊倫幾人也從看戲的狀态切換回來,“州哥是這期嘉賓?”
易州手撐在沙發靠背上,“雖然出場的方式不太雅觀,但我确實是期嘉賓。”
趙俊倫咂了咂嘴,易州的出場方式……鬼臉面具,五花大綁,與白骨同躺。
真刺激。
“這滿地狼藉不會跟州哥你有關吧?”黎杭問道。
宗遠剛打開紙條,聽着這個問題也看向易州。
易州聽着這個問題,有些怨意,“你們速度太慢了,我出來在這房間搜了一會兒,導演組就給我綁起來了。”
……
綁你還真是……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