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葉知謹會答應他的提議是完完全全在陳戈意料之中的。
畢竟他們都還沒玩夠又都被逼婚,倒不如找一個合拍的拍檔做一場戲,也好堵住那些老家夥們的嘴。況且他對葉知謹非常滿意,料想葉知謹對他也是,如果不是今天在相親桌上見面,他也是要打電話給他,問他有沒有空一起吃飯,吃完飯有沒有空兜風。
他們彼此都正在興頭上,借此機會正好光明正大地黏在一起。陳戈不打算結婚,不代表他不好奇婚姻,未知讓他熱血沸騰,和心儀的對象體驗一把合法的同居也未嘗不是一次新奇的體驗。
他不安于穩定,能跟久別重逢的老同學一拍即合滾上床去,葉知謹想必也跟從前沒有變化,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
他算計得很好,就算哪一天他們玩膩了彼此也能繼續演一出貌合神離的戲。
陳戈自覺完美無缺。
那天從衛生間出來他直接讓葉知謹先走,自己一個人回到了包廂。
他自是春風得意,直接通知老媽他和葉知謹早有感覺,怕是天定的緣分。
老媽相信了他的鬼扯,真信了他和他在中學時代就有過青澀的戀情,還自顧自地說:“怪不得總覺得那孩子看你的眼神不太一樣?”
的确實不太一樣,陳戈心中嗤笑,昨天操了他一晚呢。
老媽拉着陳戈左右打聽,連對葉知謹不告而別的那一點點不滿都抛在了腦後,驚喜之餘只是奇怪陳戈怎麽忽然就轉了性,不是從前只喜歡小狐貍精類型?
陳戈神秘莫測地笑了,他說:“人嘛,總有個變數。”
之後便是和葉家人的會面。
陳戈沒有老爸,葉知謹沒有老媽,他們兩家人見面滿打滿算也不過四個人而已。
陳戈儀表堂堂,說起場面話來也是格外漂亮,只把葉父哄得笑聲連連,話語裏都在暗示此後必定會為陳戈的事業推波助瀾。
解決了麻煩還有錢賺,陳戈心想怎麽全天下的好處都被他占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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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兩人正是打得火熱,翻雲覆雨不知今夕是何夕,厮混了一個月之後參加了自己的訂婚派對。
訂婚派對老媽是給足了陳戈面子,完全按照他的意思來辦,地點選在印度洋的某海島。他招來一堆小模特小明星,穿着泳褲抱着葉知謹從酒店二層一躍而下,落入偌大的露天泳池之中。
蔚藍色的水面濺起巨大的水花,陳戈吻着葉知謹從水下破水而出,舉起右手驕傲地向衆人展示手上閃亮亮的戒指。
一時之間口哨聲和歡呼聲齊響,香槟瓶塞的爆破聲猶如一聲狂歡的號角将氣氛徹底點燃,圍在岸邊身着短褲比基尼的俊男靓女紛紛推搡着落入水中,整個泳池仿佛一場愛欲的盛宴。陳戈貼着葉知謹的額頭,含了一口香槟緩緩渡入他的口中,在他耳邊暧昧道:“你知道我喝醉是什麽樣的嗎?”
當晚葉知謹就領教了一番。
他其實不愛太過熱鬧的場面,被陳戈拉着鬧了一陣就先回房間休息去了。
酒店冷氣充足,葉知謹裹着被子半夢半醒之間聽到有人敲門,他赤着腳跑去開門,陳戈的幾個朋友把陳戈推了進來,他站都站不穩眼看就要倒下,葉知謹連忙伸手去接,結果兩人一起摔在了厚實柔軟的地毯之上。
陳戈一身的水汽和酒氣,手撐在地板上俯視葉知謹,因着醉意的原因他看葉知謹就像是隔了一層朦胧的薄霧,那層霧把葉知謹眼神中的冷淡疏離通通朦胧去,只留下一道溫柔的光,照得他五髒六腑都要融化。
葉知謹推他的肩膀,他就順着他的力氣向一側倒去,賴在地上要他來扶他。
葉知謹根本不吃他這一套,整理整理浴袍站起來,對他的碰瓷不予理會。他見葉知謹要走,抱住他暴露在空氣中的一截雪白光滑的小腿不放手,那副死皮賴臉的模樣,活像個地痞流氓。葉知謹想要掙紮,但那動作太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他輕易地就順着浴袍的邊緣摸了上去,意外地摸到一手的濕滑,旋即了然地笑了,輕佻道:“準備得這麽好,還要往哪兒跑?”
中央空調在頭頂上方輸送着冷氣,室內維持着23°C的恒溫,葉知謹卻像很熱似的,脖頸上雪白的軟肉都紅了一片。
陳戈心癢了起來,他猛然起身一把把葉知謹扛了起來,葉知謹叫了一聲,低頭看陳戈的面孔,哪裏像個喝醉酒的人。他柔軟的肚皮隔着浴袍撞在陳戈堅硬的肩膀上,像只束手就擒的小羊羔一般被他扛進了浴室,剝光了衣服扔進圓形的按摩浴缸。
熱水從四面八方湧入,葉知謹攀着浴缸邊緣趴好。他的頭發還沒幹,看上去又乖又嫩,陳戈脫了衣服跨進去,把他額前的碎發撥開露出光潔的額頭,掐着他的下巴低聲問他:“葉知謹,你知不知道現在我是你老公了?”
葉知謹烏亮亮的眼仁對着他,反駁說:“還不是。”
陳戈有些惱,他喝完酒脾氣像個小孩,抓着葉知謹的大腿讓他把屁股撅得更高,粗長的性器抵在他的臀縫間,把自己推了進去,大開大合地撞擊起來。
葉知謹手臂挂在潔白的浴缸邊沿,半邊臉埋在自己臂彎裏,随着他的動作不斷聳動,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浴缸太滑,陳戈覺得背入不夠過瘾,他把葉知謹翻過來,讓他面對着騎在自己身上從下而上地頂他。葉知謹抱着他的肩膀,下面碰也沒碰就翹得滴水,扭着腰在他身上磨蹭,想要自己去摸。陳戈不讓他摸,抓着他的手去碰兩人相連的地方,男人灼熱的性器在水流中壓着那被撐開的小口進進出出,帶出一點晶瑩的黏液,他按着葉知謹細長的手指環住自己,強迫他感受自己的律動。
葉知謹又哭了。
他一邊哭一邊喘,後面又酥又麻,前面漲得生疼,明明離天堂只有一步之遙,有個壞心眼的醉鬼就是不肯給他痛快,四指合并慢慢撫慰着他的欲望拇指卻格外惡劣地堵住了頂端的小孔。
他想射射不出來,雙腿大開着癱在陳戈身上,陳戈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攏到懷裏,親他臉上的淚水,占有欲和滿足感讓他整個人充斥膨脹,他用力頂了葉知謹一下,對他說:“叫老公。”
葉知謹哭着叫:“老公……”
“乖。”陳戈又親了他一下,放手讓他射了個痛快。
他們在海島上呆了一周,回國後葉知謹就搬到了陳戈的公寓。
這也是兩位家長的意思,要他們在結婚之前多培養培養感情。
感情什麽的陳戈不知培養出來沒有,但他和葉知謹在床上倒是越培養越默契。
葉知謹在一家外企工作,兩人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就是一通亂搞。
陳戈的公寓在最高層,客廳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半個A市的夜景,他沒帶過人回家,一直想試試在落地窗前做愛是什麽感覺,葉知謹正好遂了他這個願望。
他們躲在窗簾後在木質地板上交纏,轉過頭就是百米高空,城市的天空沒有繁星閃爍,而夜色中遠方燈火璀璨,仿若天地倒轉,星光墜落凡間。
他拉葉知謹去看,漆黑的室內葉知謹和他面對面抱着,側過一點身軀雪白的手指按在玻璃上,眼眸裏也倒映着一點點燈光,美好得幾乎不真實。
陳戈忽然覺得他離自己很遠,又或許他離所有人都很遠,沒有人能抓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