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就像世界上每一對剛同居的情人,他們最初的同居生活差不多完全被性占據,躍式公寓的每一個角落幾乎都留下了他們歡愛的身影,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同居的新鮮勁慢慢過去,兩人之間一點就着的熱烈氣氛一點點淡下來。

就在這時不巧陳戈的公司出了點麻煩,他當天就直接從公司出發飛去了日本,行程匆忙,行李都是生活助理回家收拾的。

他一去日本就是大半個月,前兩周是忙着處理各種事務,最後一周事情談妥架不住合作方的盛情邀請,在他們的安排下消遣放松了幾天。

他回國那天A市下了第一場秋雨,他打開自家大門看到赤身裸體站在自家客廳中央一臉錯愕看着他的葉知謹,這才猛然想起自己家中多了個人的事實。

他出門在外從不戴戒指,出國逍遙了幾天被葉知謹塞得滿滿的神志也空了下來,險些忘記了還有這號人物。

還好他反應足夠迅速,表面上幾乎一點沒有表現出來,如果不是十足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發現他那一瞬間的愣怔。他對着葉知謹挑了挑眉,充滿暗示性地吹了聲口哨,目送他悠然走進了卧室。等他換好鞋脫了不小心被雨水打濕的外套,葉知謹已經穿好衣服晃了出來。

他應該是剛洗完澡,穿了一件寬大的棉質T恤,黑色的平角內褲在白色的T恤邊沿若隐若現,兩腿長腿還是光着,拖鞋也沒穿。

他靠在玄關的牆壁上,看陳戈輕松地把行李箱拎進來,問他:“怎麽去這麽久?”

他這才意識到他和葉知謹在他出國的大半個月內竟然是一次也沒有聯系過,葉知謹對他出差的印象還停留在他離開前告訴他的不到兩周。

他把葉知謹抛在了腦後,而葉知謹本人對他應該也并沒有好到哪裏去。

但是許久不見,他看着葉知謹還是有股說不出的蠢蠢欲動。葉知謹靠在牆壁上看他,眼神淡淡的,對他的突然到來沒有驚喜沒有失望,仿佛根本不關他的事情,陳戈看到他這樣的神情就忍不住想讓他流眼淚。

他拎着行李箱回卧室葉知謹就跟進來,又表現得像條小尾巴。陳戈把行李随意一扔就把他按在床上,笑着親他的臉,把他親得也笑了起來才罷休,摸着他的腰問:“我不在你找別人沒有?”

他也就是随口一問,畢竟他和葉知謹訂婚前就約定好了對彼此的事情互不幹涉,他們的關系只限于解決欲望和在父母面前假扮恩愛。

誰知道葉知謹一到床上就騷得不行,主動分開腿緊緊纏住了陳戈的腰,在他耳邊吹氣:“你自己來檢查一下啊。”

陳戈毫不客氣地裏裏外外好好檢查了一番。

他落地時是中午,兩人搞完睡了一覺,睡醒外面天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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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戈一手摟着葉知謹,一手在床頭摸索,摸到鬧鐘一看已經是晚上八點,他超過八個小時沒有吃飯,怪不得餓得饑腸辘辘。

“寶貝兒,”他大言不慚地叫葉知謹,“家裏有吃的嗎?”

葉知謹睡得臉紅撲撲的,實話實說:“沒有。”

陳戈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把冰箱翻了個底朝天,只找到一罐過期的黃桃罐頭。

“那你每天都在吃什麽?”他忍不住問葉知謹。

葉知謹沒說話。

他打了電話叫了外賣,忽然反應過來也許葉知謹根本沒有在這邊住,他和他,只不過碰巧又撞上了一次而已。

他們總是那麽碰巧。

吃完外賣後,陳戈回房間整理行李箱。

他帶去的行李不多,回來時箱子裏多了幾樣,都是助理幫他準備的紀念品。助理是新招的,做事倒是面面俱到,只是不了解他從來沒有帶禮物的習慣。

他把紀念品一件件拿出來随意地丢在一邊,只有一件引起了他的興趣。那是一套杏白色的浴衣,只不過比起普通浴衣更短更薄,款式也更加簡便,用的是手感極佳的真絲面料,上面點綴着幾朵黑色的梅花,比起日常穿着倒不如說是一件情趣用品。

那麽多份禮物當中這份選的最合陳戈心意,看來也是十分了解他的喜好,與其說是送給陳太太,倒不如說是送給陳先生本人。

他拎着那件浴衣去客廳,葉知謹正蜷在沙發上看電視,他晚飯沒怎麽吃,此時一顆一顆往口中填葡萄,看到陳戈走過來就擡起眼皮看他,伸着手要喂給他一顆。

陳戈附身吃了,順便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

葉知謹縮回手指,放進口中含了一下,陳戈在他身邊坐下,他就爬過來抱他的腰。

“怎麽?下午沒操夠你?”陳戈輕輕抓着他柔軟的頭發。

葉知謹翻了個身仰躺在他腿上,仰着小臉看他,這時候的他很像一只豢養在家中的小寵物,乖巧可愛,甚至不需要用鎖鏈牽制住他的腳步,他也會亦步亦趨跟在你身後,全心全意依賴着你。

陳戈喉嚨發緊。他把手中那塊布料丢到他身上,擡了擡下巴示意他去看,故作冷靜地說:“會穿嗎?”

很顯然葉知謹不會,他脫了T恤把那塊布料披在身上就沒了辦法,陳戈連根帶子都不給他,他甚至連自己的內褲都不能遮住。

他手抓着衣角,杏白色的布料襯得他像塊上好的玉石,溫潤潔白,陳戈下午才射過兩次現在看着他又硬了。葉知謹也注意到了他的變化,他湊過來一點,鼻尖要挨上他的鼻尖,小聲問:“下午還沒操夠我嗎?”

客廳寬敞的四人座布藝沙發之上,葉知謹雙腿分開跪在陳戈腰腹兩側,一手撐在他肩膀上一手背過去弄自己的後穴,他下午剛做過其實不用刻意去擴張,可是陳戈要他做他就乖乖做了。

然而從陳戈這個角度來看,其實是看不到葉知謹後面的光景的,他只能看到撩起一片衣擺,潔白的手臂繞過自己蜿蜒的脊背消失在臀尖,薄薄的衣料随着手腕的動作上下起伏着,帶出一股接一股淫靡的水聲。

他只聽着那動靜就快要忍不住了,猙獰的性器戳在葉知謹的小腹上,和他的堪堪挨在一起,葉知謹半遮半露的胸口就在他面前,他一口咬上去,隔着衣料舔他的乳頭。

葉知謹的喘息急促起來。

他用牙齒叼住那小小一粒,靈活的舌尖在上面反複舔舐,直到那一小片布料完全浸濕被腫脹起來的乳頭頂出一個突起,陳戈才終于放過它,扶着自己的東西要葉知謹坐上來。

葉知謹滿臉通紅,下唇瓣被自己咬出一小塊血跡,他順從地往前挪動身體,但是看着陳戈的眼神欲言又止,好像有些委屈又好像有些害羞。

“怎麽了?”陳戈握住他的腰,葉知謹兩腿之間一片泥濘,性器竟然一下沒擠進去從他腿間滑了出去,陳戈掰開他一條腿重新抵住他。

葉知謹臉更紅了,把臉埋在他肩窩裏像是不好意思。

“說話。”

陳戈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他才小聲在他耳邊說:“另一邊你還沒有舔……”

陳戈的心險些就化了,他一向自诩是個合格的情人,此時卻覺得自己還不夠溫柔,至少對于這樣的葉知謹,他應該再拿出多一點再多一點的耐心,好好疼他。

但當他翻身把他壓在身下,握住他被粗糙的沙發磨出紅印的膝蓋,目之所及是他身下被潤滑劑打濕的真絲浴衣,他腦海中名為理智的弦頃刻之間就斷了。

他只想占有他侵犯他,把他從高處的雲端拉進欲望的泥潭,讓他為自己哭為自己叫,讓他似乎總是空無一物的眸子中映出自己。

他揉着葉知謹渴望着他的乳尖,下身兇猛地在他體內進出,亢奮之時随手抓起一顆熟透的葡萄塞進了葉知謹口中。

那時葉知謹正在顫抖着射出精液,高潮之中他搖着頭抗拒,舌尖頂着想要把葡萄吐出,無法吞咽的唾液已經順着嘴角流了下來,看上去淫蕩又可憐。

陳戈心裏那團火燒得更旺了。

然而他也不是真心想要折騰他,借着這股勁頂了幾下就俯下身吻住他把葡萄渡到自己口中,犬牙咬破一點點皮,葡萄的汁液流出來,兩人交換一個酸酸甜甜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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