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施輝手裏拿了個牌子,牌面上寫了高二(三)班,“程安,等會到我們班的時候你帶頭喊下口號。”

“三班三班,不同一班!”施輝拿出氣勢給榮嶼示範了一遍。

隔壁的隔壁,一班聽到後臉上笑開了花。

“可以拒絕嗎?”程安接過牌子。

“最好不要拒絕,關乎集體榮譽。”施輝說完就去忙了。

陸陸續續有學生到操場來,程安站在三班領頭位置,眼前走過一波又一波學妹,好幾個來回走了很多次。

他向來不喜歡集體活動,不過和榮嶼一起報了三千米項目,意外的有些期待。

程安在操場上搜尋榮嶼的身影。

脫單心切的蘇波和趙先鋒拿着籃球在離女生宿舍最近的籃球架下擺POSE,榮嶼盡量減輕自己的存在感,蹲在籃球架下。

脖子上挂了相機的妹子越過他們,鎖定榮嶼,“學長,可以幫個忙嗎?”

榮嶼站起來,妹子從低頭變成了仰望。

這妹子長得漂亮,又黑又長的頭發給她加了不少分,一舉一動都透露出了對榮嶼濃烈的興趣。

“抱歉,我有事,你問我朋友。”榮嶼嚼着口香糖,和蘇波站在一起。

“什麽忙呀?”趙先鋒正氣凜然地說,“跟學長說,什麽忙都可以!”

妹子取下挂在脖子間的數碼相機,“我是學生會宣傳部的,請問你們可以站在一起,讓我拍個照嗎?”

榮嶼面無表情地站在中間,趙先鋒和蘇波一人拿了個籃球,擺出自認為最酷最拽的姿勢。拍完照妹子想找榮嶼要個QQ,榮嶼推給了蘇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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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班隊裏,蘇波得了便宜還賣乖,找程安吐槽,“剛才看到個超級可愛的妹子,想搭讪老大,老大不近人情,殘忍拒絕。”

程安往隊伍後面看去,榮嶼和趙先鋒一人一端,牽開一條紅色的橫幅,朝一班揮舞。

“他不直的。”程安一針見血地說。

“什麽值不值得?這年頭不都看臉嗎,”直男蘇波聽不懂,“你們文化人說話都帶隐藏寓意?”

主持人走上主席臺,校長和特邀嘉賓開始講話,全校學生配合鼓掌都不能阻止校長少說兩句,幸好副校長拉着,才讓接下來的項目得以順利進行。

高一年級走方隊穿的光鮮亮麗不說,外帶還有敲鑼打鼓扭秧歌的,學長學姐們對他們的年輕嗤之以鼻。

高二年級最先上的是一班,班主任是個女老師,聽說和施輝很不對盤,小到班級小考,大到教師評優。什麽都要互相比較一下。

“一班一班,不像三班!”

最後兩個拉橫幅的氣勢如虹地喊出口號。

三班沒練過走方隊,在前程安後榮嶼的鎮壓下,沒有亂了步伐,整齊劃一的向前面走。

榮嶼和趙先鋒牽着橫幅。

他不想喊土到家的口號,這個任務交給了趙先鋒。

“三班三班,不同一班!”趙先鋒一出聲,三班跟着吆喝,男生占多數的好處體現出來了。

全操場回蕩這沙雕口號聲。

“學長看這裏!”

榮嶼下意識看過去,長發妹子拿着相機在拍他,拍完後趕緊跑到前面,對着程安來了一張。

“妹子,照片發給我!”榮嶼對她說。

“學長你的照片嗎?”

“我的删了都行,”方隊走完了,榮嶼把橫幅給趙先鋒,“程安的。”

長發妹子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開幕式結束後,早上的時間所剩無幾,只安排了一個項目——扔鉛球。

三班的種子選手唐麒在一堆人的簇擁下到了比賽場地,扔出了個不錯的成績。

五點五米。

“我要替我們班的女生就地處決你!”蘇波掐着他的脖子說,“你這身肉留着過冬的?!怎麽一點用都沒有!”

“咳咳,”唐麒護着脖子,“我是虛胖,誰知道鉛球這麽沉!”

“明天百米跑你棄權吧。”

“我不!我也是有尊嚴的!”

榮嶼和程安在觀賽,柯木森是最後一個上場的,現在排在最後一個對着他們笑。

“有唐麒墊底,四木丢不了人。”榮嶼坐在長椅上。

程安看着千奇百怪的扔鉛球姿勢,有雙腳起跳的,有跟着球一起出去的,多半是沒接受過訓練,被拉着湊數。

他笑着說:“到目前為止,唐麒的扔鉛球姿勢最正常。”

身旁沒有人回話,程安轉過頭,榮嶼在不遠處和一個女生聊天,兩人交談甚歡,女生跟他說話得仰着頭,他彎下腰看女生手裏的相機。

要不是榮嶼彎了,适合找這麽個女朋友,挺配。

程安看了兩眼,柯木森開始比賽了。

原本舒暢的心情莫名有點堵,他沒叫榮嶼來看,自顧自給柯木森加油。

“哇喔!”

原本不看好柯木森的人發出了驚嘆聲,鉛球落在了十五米處。

這不是最好的成績,但也能名列前茅。

“怎麽不叫我!”榮嶼拿着相機跑過來,“成績怎麽樣?是不是比唐麒強?”

“你自己看。”程安幾步走到柯木森跟前。

榮嶼拿起相機,對着程安的背影閃了一張,“帥!”

照片裏程安穿的校服外套衣角卷了起來,修改過的小腳校褲露出一節白到反光的腳踝,步子邁的大,像迎着風走的。

“老大!”柯木森眼睛裏寫滿了渴望表揚,“我厲不厲害!”

榮嶼笑了笑,“我剛才有事,你扔了多少米?”

柯木森:“……”

“開玩笑的,”榮嶼揉了揉他的頭頂,“厲害,今天你最厲害,等會兒請你吃麻辣燙。”

“我呢?”程安挑了挑眉,有點冷酷。

“想吃什麽盡管說,今兒哥包了!”榮嶼想揉揉程安的腦袋,高冷程彥祖拍下他的手。

榮嶼又用相機拍了張他,“帥!”

“還用你說?”程一個點自戀安。

下午都是一些集體項目,和榮嶼關系不大,他在寝室睡了一覺,沒控制住時間,起來的時候到了傍晚。

別說看比賽了,黃花菜都涼了。

榮嶼戴上帽子,往班裏走,企圖偷摸着趕上晚自習。

一樓的教室裏出奇的安靜,路過的教室只有黑板上投影的電影在閃着光,看來不需要偷摸了,晚自習放小電影看。

從後門進了班裏,蘇波還在調電影,旁邊的人催促他快一點。

“你下午做了什麽?”榮嶼坐下來。

“在寝室。”程安說。

“怎麽走了不叫我,”榮嶼動了動帽子,“靠,這發型真冷,凍死我腦細胞怎麽辦。”

程安沒說話,專心看着白板,裏面在放電影的開頭。

班裏窸窸窣窣地交頭接耳,榮嶼聽到有人在說片名。

是一部耳熟能詳的恐怖片,評分高,據說吓死過人,不知道蘇波是從哪兒搞到的資源。

“害怕不?”榮嶼說,“過來,抱抱。”

“滾。”程安賞字。

榮嶼是無神論者,他覺得有些人都比鬼可怕。

“啊啊啊啊!”

“鬼啊!”

教室裏的燈沒開,只有電影忽閃忽閃的放着光,映照在一張張驚恐臉上,詭秘的音效催出了幾聲尖叫。

好幾桌的人越看臉貼的越近,榮嶼笑到直不起腰,“你說這個鬼化個妝得用多少粉。”

“不吓人。”程安看的心如止水,“鬼化妝用的是面粉。”

“真的?”榮嶼問。

程安說:“假的。”

“诶,蘇波去哪了?!”唐麒害怕到抖,像拉個人抱着,“你們看到蘇波了嗎?”

有人回應他:“沒看到,蘇波呢?”

傳來傳去,傳成蘇波消失了,其實蘇波是正大光明從後門出去了,因為衆人看電影看的太投入沒人在意而已。

第一排的人摸黑開了燈,有了燈有了安全感,衆人氣還沒松,過了十多秒,教室裏再次陷入黑暗,不同的是,連投影也沒電了。

“啊啊啊啊!”

女生們叫出了今天走方隊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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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雙更

中午12點和下午六點

做不到我就是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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