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nanpengyou

是中文的男朋友,英文的boyfriend,沒有錯,程安是他的男朋友了。

用一秒回顧了下,那個網名自戀“今天又變帥了嗎”,想和他成為早戀聯盟的程安,十八般武藝全能的程彥祖,德信公認的校草,是他的男朋友了。

不是說說而已,經過他不懈的努力擁有的男朋友。

親過抱過的男朋友。

男朋友這三個字在他腦內發射彈幕上千條,偶爾會插播“男朋友叫我去他家過年”。

靠,怎麽還是跟做夢似的,不太真實,上輩子做了什麽好事,撿了這麽優秀的一個男朋友?

“過年,”榮嶼反應了下,“上門兒?”

“帶點禮物吧,”程安岔開話題,“土豪,給我媽買點八二年的紅富士?”

榮嶼聽出他在暗戳戳的嘲諷以前的果籃事件,“別鬧,咱媽喜歡啥?”

“你送的都喜歡。”

“我今兒早醒來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程安頓了頓,“沒看出來,你住別墅。”

“我沒給你說過嗎?”榮嶼沒聽懂他的話外有話,“我爸有點破錢而已,這點破事,沒什麽好說的。”

程安不是因為榮嶼住大別墅,或者不想為昨晚的告白認賬。是因為宿醉後想快點回家洗個澡才先走,見榮嶼睡得太香了沒叫醒他。

并且通過觀察開啓了一條新标簽:男朋友不窮,只是看上去比較窮。

不對,是特別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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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那些“濟貧”舉動豈不是給榮嶼看笑話了?

“道歉。”程安說。

“對不起,”榮嶼順嘴接,“不對,我道什麽歉?”

“原諒你了。”程安說。

榮嶼:“????”

年三十是一家團圓的日子,程安家沒有因為多了個榮嶼而顯得奇怪,懂得行情的榮嶼給未來的家人買了禮物。

一塊手表,一條項鏈,籠統的禮物,岳父岳母很喜歡。

榮嶼沒有光手上門得益于某些大商場春節不關門,卡裏的錢給于绛重新裝修店面用了些,不知道剩了多少,為了避免意外,榮嶼選的時候只能按照最低标準來。

“多少錢?”程安問他。

“加起來差不多六位數吧,”榮嶼不太有底氣,“會不會太便宜了?好歹算正兒八經的上門。”

程安找不到詞語形容他,“禮物不在貴重,在心意。”

“懂了,”榮嶼指着自己的一顆“芳心”,“這裏給你了。”

榮嶼是真的沒有給程安準備禮物,商場裏沒有能表達他心意的東西,還不如不送。

程安現在是他的同學,同桌,室友,男朋友……

最後一個稱謂很重要,是要跟一輩子的。不過彼此的相處模式沒什麽改變,頂多變得更想對程安動手動腳了而已。

程安回了趟房間,出來時手裏拿了個方塊盒子,“生日禮物。”

是一個智能手機,衆多可食用蘋果中不可食用的牌子,榮嶼欣慰于程安與他的心有靈犀。

“我沒你那麽有錢,”程安如果提前知道榮嶼的真實家庭情況,一定不會送他禮物,“不準嫌棄。”

榮嶼十八歲生日在開學後不久,提前送可能是程安記得昨晚上榮嶼把手機丢了。

“你知道我現在特別想幹點什麽嗎?”榮嶼興奮地拆開手機,細心的程安連手機卡都給他準備了。

程安快速在他臉邊親了下,“親我。”

“好嘞。”

榮嶼打開手機後,對準他倆的側臉,一手扶着他的後頸,吻了上去,快門喀嚓聲記錄了這個心動的瞬間。

程媽在廚房洗碗聽到了乒乒乓乓的不明聲音,連橡膠手套都沒有脫,趕緊到客廳看看發生了什麽。

客廳裏她兩個兒子倒成一團,榮嶼倒在地上,一條腿搭在鋼琴凳上,笑着說“對不起”。程安拎着他的衣領,騎在他身上。

怎麽看都是一副要打起來的樣子。

結果程安只是做做樣子便拉榮嶼起來了。

“你們怎麽啦?”程媽脫掉橡膠手套走近。

榮嶼抹了抹嘴角,“沒事兒,安安跟我玩呢。”

“滾。”

程安嘴唇被吻技爛到家還要裝浪漫的榮嶼給磕破了,打他是真的想打他,不過每次都下不去手。

“安安,你上火了嗎?”程媽心疼地說,“等會兒媽媽做的火鍋你先別吃了,給你下碗面降降火吧。”

程安:“……”

榮嶼掰過程安的臉,克制住想把他嘴唇的血親掉的欲望,用放在鋼琴上的抽紙給他擦了擦,“真的沒事,您看,擦一擦,還是那麽帥。”

吃過飯,春晚還沒有開始,程媽和程爸輪流給他們包了紅包,然後回房間過二人世界了。

程安對春晚有興趣,榮嶼就坐着陪他看。

“有小品了叫我一聲。”榮嶼在擺弄用不大明白的新手機,剛才用生命拍出來的麽麽噠拍糊了,還被程安删了,沒有屏保有點可惜。

登上QQ先給朋友們發去新的手機號碼。

程安“嗯”了一聲,也在玩手機,因為過年總能收到很多祝福消息,有些需要回一回。

一天沒看的聊天列表已經爆滿了,年輕人果然愛玩社交軟件一些。

柯木森:老大!新年快樂!

這條普普通通的消息是不會引起榮嶼注意的,但柯木森接下來發的讓他表情降到了冰點。

柯木森:老大,我覺得同性戀好惡心。

嶼:?

這句話無論是誰說出來,都會傷到人,柯木森可能沒意識到這句話的嚴重性。榮嶼關掉QQ,程安看出來他的不對勁,問他怎麽了。

“沒事兒,”榮嶼揚揚下巴,“春晚開始了。”

程安也放下手機專心看電視。

小品的影子還沒看到,于绛一個電話打過來,榮嶼有預感發生了什麽事,走到卧室去接電話。

“打架?”榮嶼說。

“來。”于绛一個字,榮嶼就明白,多半和跨年架脫不了幹系。

榮嶼前幾年的年都過得相當忙碌,因為他們這個沙雕圈兒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一年的事情一年清,欠錢欠打在最後一天通通要收拾幹淨,以備來年再戰。

有一夥子幫過他的兄弟在,榮嶼就不可能坐視不管,更沒有“退隐江湖”一說,他打心眼兒覺得自己和他們永遠是一路人。

榮嶼偷偷拿了點程安放在卧室的紗布和繃帶,大過年如果受傷大概只能自己解決,還不能讓男朋友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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