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說完後榮嶼很有紳士風度地邀程安共同謝幕,在觀衆們不舍的目光中下臺,晚上蘇波東拼西湊了些零食在老地方給程安搞了個簡單的生日宴。
簡單不是說說而已,就一堆人湊一起送了點祝福,喝了點男生宿舍的珍藏啤酒,再談天說地一會兒。
沒有煩惱的時候,怎麽着都是快樂的!
蘇波就憂傷了,因為他今晚上再次确認陸露是把他當“閨蜜”,告白的話卡到嘴邊說不出來,怕連“閨蜜”都做不成。
酒精的作用下,一身腱子肉的蘇波紅了眼睛,非說是天臺的冷風吹的,說一大堆他們聽不懂的話。
“青春期……嗝兒,為什麽會有荷爾蒙?”蘇波說。
“瞧你這話說得,兩個詞兒沒有必要聯系!”孫梧笑他沒文化,“不要逼我把你在寝室的飛機視頻發出來。”
地上全是瓶瓶罐罐,他們也不嫌這兒髒那兒髒了,随地坐下,手裏都拿着啤酒罐,東拼西湊的零食反而沒人動了。
趙先鋒手搭在他肩頭:“天涯何處無陸露,不要太傷心了。”
“他不是被陸露拒絕傷心,”唐麒在高壓的學習下瘦了不少,從三個程安的體重瘦到了兩個,“是感嘆他夕陽下的青春,以及為什麽在高中沒有處到早戀對象。”
蘇波給了他個知己擁抱,“好同桌,你永遠懂我,愛你。”
唐麒做個嘔吐姿勢。
全場年齡最大的榮嶼發話了,“波啊,你還小,長大點再感嘆。”
程安手裏有一把三班送的“生日禮物”,他們沒空現場準備,全是從桌肚裏掏出來的禮輕情意重的筆芯,足夠他用到大學畢業……
“我先回寝室了。”程安看了眼醉醺醺的現場。
“好,”榮嶼看了眼蘇波的手表,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淩晨,“小老弟你先睡吧,我再和他們聊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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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點了點頭,往樓下走,蘇波追着他背影喊了句:“程彥祖生日快樂,老大他好愛你~”
全部人被他嬌俏的語氣逗樂,笑得合不攏嘴。
“你他媽,小心把宿管員招來了。”榮嶼咂了口啤酒,哼哼了兩句《嶼安》。
蘇波喝大了,無意說:“老大,你和程安肯定能在一起很久很久。”
榮嶼愣了愣,笑罵:“這特麽還需要你說啊?必須的!”
“幹杯!”
“幹杯!致青春!”
“幹杯!估計以後沒機會在天臺夜聊了!今天哥幾個喝個痛快!”
說這話的蘇波第一個倒,被他們扛了回去,榮嶼只好帶着一身酒氣回了寝室。
還有四個小時該起床上課了,寝室的燈沒關,要麽是程安忘了,要麽是……沒睡。
榮嶼懷揣期待進了寝室,結果看到程安和往常一樣,在他床上看書看睡着了,榮嶼咬牙收回那和酒精一起上頭的精/蟲。
挂歷的黑圈已經和紅圈挨在一起,程安十八歲了,他沒有記得自己的生日,幸好有榮嶼幫他記住了。
榮嶼把挂歷取了收好,再把藏在床下的圓形禮物盒子拿出來,輕聲對睡着的程安說:“程安,生日快樂。”
“睡着”的程安睜開了眼睛,立起來吻住了彎腰站着的榮嶼,一個吻過後,程安又不給他反應時間,拿過禮物盒子,放在地上,再度吻住他。
酒精像是某種催化劑,壓下的精/蟲自己爬了出來,榮嶼扣住他的後腦勺,用一種霸道的力量使程安仰頭與他吻的更近,又怕程安磕着上鋪床板,于是慢慢地被程安帶着倒在床上。
“哥……”程安眼裏蒙上了一層迷茫,有點像酒醉,有點像沉醉,“我十八了。”
“十八了……”榮嶼在心裏嚼了嚼這兩個字,“熟了,能品嘗一下嗎?”
程安在這事上大概是個行動派,他彈鋼琴的手脫起他的衣服來也很利索。得到了默認,熱血沸騰的榮嶼撈出于绛準備的東西,還特意擠出該争分奪秒的時間看了看保質期。
很好,保質期很長。
用品樣樣齊全,萬事俱備只差……
……
程安不懂這事怎麽弄,不能和以前一樣跟榮嶼争個高下,便全由榮嶼占主導地位,雖然自尊心不服,但接下來發生的讓他無法控制表情。
前面的準備動作都能用舒服形容,真槍實彈的感覺很疼,特別疼,和他經歷的所有疼都不一樣。
“啊——”程安摟着他,表情痛苦,克制不住地想發出點聲音舒緩,“你……”
榮嶼聽到他的欲言又止,吻了吻他被汗水打濕的額頭,“很不舒服嗎,要不要停?”
程安大力搖頭,把他摟得更緊。
榮嶼漸漸摸出點門路,還時不時觀察程安的表情,第一次雙方應該都不怎麽舒服,還緊張,但精神是愉悅的,因為這是種宣誓和擁有。
眼前的這個人,完完全全屬于他了。
程安盡力不發出聲音,但随着他每一個動作的加深,嘴裏還是情不自禁地有細小微末地聲音溢出,流淌在寝室裏,連每次呼吸都變得ai/昧了。
“榮嶼,”程安頭埋進他的肩窩,“榮嶼,哥,榮嶼……”
“嗯,”榮嶼chuan着粗氣,“我在。”
不知是不是分心了,或者過度興奮産生錯覺了,榮嶼聽到了極其小的哭聲,吓得他趕緊掰過程安躲避他的臉。
程安眯着眼,眼眸裏的倔強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信任,還有兩滴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眼淚流出。
榮嶼碎了的理智重新拼接,又被這難得一見的場景擊碎,又因男朋友好看的臉沾上了淚珠拼接……
太磨人了!
“你哭了?哥不做了,要不……你來搞我?”榮嶼慌了慌,後悔片兒看少了,技巧沒到位。
程安又把頭埋回他的肩窩,下達不容拒絕的命令:“繼續!”
四個小時不長不短,因為是初體驗,還剩了不少時間,地上沒有淩亂的紙團了,是一些撕開的廢袋子。
酒味蓋住了其它不好言說的氣息。
同時間剩下的還有榮嶼的體力,他先去洗了個澡,出來問抱着枕頭趴着睡的程安,“要不要抱你去洗個澡。”
程安擡起眼皮,“不用,還有多久上課?”
“還有半個小時高一該晨跑了,”榮嶼坐在床沿,又在他嘴上親了下,“今兒不去上課了吧?你在寝室休息,我幫你請假。”
程安沒說話,閉着眼像是睡着了。把男朋友搞得下不來床,榮嶼怪不好意思的,小坐着回味了下。
他一晚上沒睡,全靠那事補充滿了精力,大概整天都可以好好學習了。換好衣服後,晨跑大軍已經開始行動了,榮嶼趕緊關上窗戶,阻隔大半喧嚣,回頭時,程安已經醒了,正拿着禮物盒看。
“生日禮物。”榮嶼坐回床沿。
“裏面什麽東西,好沉。”
程安坐不起來,始終趴着,把盒子遞給榮嶼示意他拆開。榮嶼接過來,拆着禮物盒,“我背感覺有點痛……”
“我抓的。”程安說的心安理得,并不想道歉。
榮嶼看了看程安,求生欲使他點頭,“小安安,抓得對,以後再抓重些!這回太輕了!”
程安笑了笑,看着他手裏的禮物盒分成了兩個,一個很薄,一個很厚,都是圓形的。
榮嶼拆開薄的,是一張包裝嚴實的黑膠唱片,“這是我錄的《嶼安》,吉他彈唱的。”
“謝謝。”程安接過來,看了又看,“大概不會再有比這更好的生日禮物了。”
“別這麽說,往後我争取一年比一年好。”榮嶼拆着另一個盒子。
程安感動之餘,不忘說:“這是觀賞物?我怎麽放?”
“和你戀愛談久了,我做事兒都細心了,”他手裏另一個盒子裏的東西露了出來,“唱片是主咖,我附帶贈送個唱片機,為的是男朋友能好好欣賞我的歌聲。”
—
榮嶼在寝室和程安聽了遍吉他伴奏的歌,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催眠功效,到了教室困得不行,眼看要睡着了,蘇波往他桌上一拍。
“老大,程彥祖怎麽沒來,”蘇波放了一袋子東西在程安的課桌上,“我替他收了些禮物,貴的沒要,重在心意。”
榮嶼眼睛裏布滿了戾氣,擡頭對上不知所雲的蘇波。
蘇波根本沒看榮嶼的眼睛,看到的是榮嶼的脖頸,有一團不像受傷的淡紅,見識少的他說:“我寝室有蚊香,現在入秋了,蚊子應該會變少……”
榮嶼摸了摸脖子,戾氣下去大半,沒解釋什麽,攏了件外套,把拉鏈拉到了脖子上。
“快上課了,程彥祖為什麽沒來教室?”蘇波又問。
柯悅雨也過來履行班長職業了,關切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榮嶼編了個換季感冒混了過去。
“這袋東西呢?”蘇波說。
“放這兒吧。”榮嶼沒了睡意,做起提神醒腦題。
臨上課前,程安竟然來了教室,和他一樣穿了件高領外套,把自己罩得嚴嚴實實,手裏提了個袋子,裏邊兒是他認識的人聽說了昨晚的校慶送的禮物。
程安把兩個袋子放在一起,挂在桌子旁邊。
“不困?”榮嶼說。
“困也得睡得着。”程安腰還是痛,但年輕人恢複得快,加上他注意日常運動,體能比尋常人要好。
“老實說,我技術不差吧?”榮嶼壓着聲說。
程安嗓子有點啞,臉色還發白,看上去挺像感冒,實際是睡眠不足和……造成的。
“不差。”程安老實說。
榮嶼露出個笑,“我學這個比學習的天賦好。”
“你哪兒來的,”程安看了眼他,不知道怎麽形容想說的話,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後濃縮成兩個字,“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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