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的時候,他就該到了每天最為嚴肅謹慎的時刻了。

這時候,我們的墨朗同學輕輕地打開了賀美人的房門,看着賀美人閉着眼睛,睫毛長長的,看着就是一副美人入睡圖,可是墨朗同學完全沒有這種欣賞的心思,而是一臉恭敬的對着裏面正在和周公約會的人說道,“賀先生,已經八點了。”

賀美人動動嘴,翻了個身,繼續睡。

墨朗同學似乎已經料到了這個情況,于是再一次微微提高音量,說道,“賀先生,您該起床了。”

賀美人嘟囔了一聲,好像在說什麽,但是嘟嘟囔囔的還帶着鼻音,讓人聽不清楚。

墨朗一臉無奈的看着對方。上次也是這樣,自己叫了他好幾次,然後他說再讓他睡五分鐘,之後自己五分鐘過後又來叫他,然後賀美人就對着他砸了個枕頭過來,再之後……這貨起床之後就問自己為什麽不叫他起床?!

墨朗同學頗為無奈,他總覺得當遇到賀羽的時候什麽道理都在他那邊,和他講道理根本就講不通。

墨朗拉開了窗簾,陽光一下子就照了進來,灑在了賀羽的臉上,長長的睫毛下有淡淡的陰影,皮膚很白,嘴唇卻很紅,看上去帶着妖冶的感覺。

墨朗也不知道為什麽,就一只腳跪在了床上,一只手撫上了賀羽的臉,兩只眼睛就這麽直勾勾的看着對方。

賀羽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就是個死人被人摸着也該醒了,何況還有一種一直被對方看着的感覺,賀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睜開眼,結果就看見墨朗同學一雙眼睛黑溜溜的就這樣盯着他,看着像是在看他,又像是沒有什麽反應,一只手還摸着他的臉,一只腳跨了上了,整個身子有半個壓在自己身上,關鍵是……這貨的臉色居然就跟一個機器人一樣,一點表情都沒有!

賀羽吓了一跳,一下子就把對方推開了。開玩笑,這要是在大半夜還以為自己在看鬼片呢!

賀羽推開對方,心裏被吓了一跳,沒好氣的吼道,“二狗子,你想幹嘛?!”

墨朗垂下眼眸,平靜的回答道,“叫你起床。”

“……還有嗎?”賀美人告訴自己自己要冷靜,自己眼前這貨不是人,所以有時候腦子有點不對勁,自己要體諒,畢竟這麽便宜的鐘點工不好找了。

墨朗絲毫沒有察覺對方的語氣,只是瞟了一眼賀羽,對方已經坐起來來,揉了揉眼睛,穿着白色的睡袍,領口開的很大,皮膚很白,鎖骨很精致,連帶着那一個紅點都看的很清楚……

“我煮了粥,快冷了。”墨朗同志臉色不變,簡短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賀羽聽完,再次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然後擡頭看了墨朗一眼,一把摟過墨朗的脖子,讓他的額頭貼着自己的,看着對方說道,“二狗子,對于一個正常的上班族來說,我們在周末是不需要早起的,關于那個粥,要是冷了,我們有個東西叫做微波爐,ok?”

墨朗同學很有領悟力的點了點頭。

“現在,關上門,把窗簾拉過來,讓我可以安心的睡一個回籠覺好嗎?”賀美人低聲溫柔的看着墨朗說道。

墨朗同學再次點了點頭。然後識相的把窗簾拉了過來,關上門走了出去。

賀美人看着對方一臉無語的将被子拉過來,繼續睡。

墨朗同學叫賀美人起床失敗,并且因為剛剛賀美人輕浮的舉動而感覺到了身體有了那麽一絲絲詭異的變化,但是現在,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的坐在客廳裏。

墨朗同學本來這個時候應該是給賀美人找伴侶的,因為這本來就是他的使命,按理來說,這也是他應該做的,可是自從上次之後,他就一直沒有給賀羽在找過相親的對象。他知道自己這樣是不對的,可是他還是不想給對方找,賀羽倒是樂得輕松,以為墨朗忘了,也就不提醒他。

這個時候墨朗突然聽見了樓上有人敲門,他打開門看了一下,是一對中年夫妻,看着很有修養的樣子,帶着一股文化人的氣質。

“請問你們找哪位?”墨朗看着站在白潭文門前的夫婦問道。

那個女人帶了一副眼鏡,一頭短發,穿着簡單但是得體的衣服,看着墨朗微微笑了笑說道,“我是白潭文的母親,今天過來和他爸爸過來看看他,不過他好像不在?你是他的鄰居嗎?”

白家父母常年深居古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楊過和小龍女呢,對于他們一向熱愛挖墳的行為,墨朗同學也是有所耳聞,經過我們墨朗同學的思考,白老師是賀先生的鄰居與朋友,而白家父母也是賀先生認識的長輩,于是墨朗同學做出來判斷,以一種恭敬有禮的發生将兩位老人家請了進去。

白家父母一向很忙,基本上他們老兩口都感覺忘了有這麽一個兒子的存在一樣,結果最近雲南挖出了個古墓,他們老兩口又要趕赴雲南,這一去應該就是一年,老兩口于是出來溜溜彎,遛着遛着走到附近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兒子,于是就一時興起的過來看了看,結果沒想到自己兒子不在家。

墨朗同學相當的尊敬長輩,一請兩位老人進來之後就表現出一副相當殷勤的狀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第一次見丈母娘呢!

墨朗同學給兩位老人封上了茶水點心,整個動作規矩又帶着優雅與尊敬。

這要擱着咱們正常人,那是多多少少覺得這娃有些不對勁的,可是白家夫婦是什麽,那是長期和那些死人古人打交道的,特別研究的就是古代的這些玩意。

所以,我們白家伯父伯母看着墨朗同學那個眼神,是認可中帶着贊同,贊同中帶着欣賞,欣賞中帶着遺憾,自己怎麽就沒有女兒呀,要是有,找女婿就得找個這樣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個房子自己怎麽看着有些眼熟呀?白母看着這個房子有些納悶,就捅了捅旁邊正在喝茶的自家老頭子問道,“老白呀,這地方咱們是不是來過?我怎麽覺得有些眼熟呀?”

白父正在平常墨朗同學優良的泡茶技術,心裏不斷感嘆,怎麽有人可以把五塊錢的茉莉花泡出一品碧螺春的味道呢?對于白母的提問,那是相當的不上心,随意的說道,“可能是你以前來看兒子進來過吧?”

白母一臉疑惑,“可是我一共就來看過三回兒子呀?”

此時,賀羽的房門突然打開了,穿了個睡袍露了個雪白的肩膀,打着哈欠,及拉着拖鞋就走了出來。

“二狗子,之前你說的粥呢?大清早的被你吵醒之後怎麽都睡不着了!”賀羽懶洋洋的走了過來,結果一走過了突然發現有什麽地方不對,這兒不止墨朗同學一個人。

白母看了對方幾秒,突然有些難以置信的試探性的叫了一聲,“賀羽?”

賀羽一看,這不是白潭文他的爸媽嗎?怎麽跑到這兒來了?在看着二老看着自己,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确實有點有礙觀瞻,一下子将自己的衣服理好,然後理了理自己的頭發,然後清醒了一下,擠出一個微笑走了過去,叫道,“白姨白叔你們怎麽來了?”

白母還是有些愣,她在看了看這個屋子,好像終于明白了自己為什麽眼熟了,賀羽這小子不就是住在自己兒子樓下嗎?

白母看着賀羽一副居家模樣,再看了看起身去給賀羽拿早飯的墨朗,一時有些明了,但是賀羽和家裏出櫃的事情他們都知道,現在看來,原來對象是這個人。

“我們過來看看潭子,結果他不在,然後這個年輕人就讓我們進來坐坐。”白母回答着,眼睛不住的往賀羽和墨朗之間來回打量。

白父是一個将規矩的人,看着賀羽這幅才睡醒的樣子,就覺得有些不順眼,看着賀羽就說道,“你年紀輕輕地,怎麽就沒點年輕人的樣子,你看看,這樣像什麽樣子?”

由于賀家和白家關系實在是太過親密,基本上都不用分是誰家的兒子,完全可以一起教訓了。

賀羽沒有說話,白家老爺子脾氣硬,你要是和他硬碰硬,那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白母嗔怪的看了自家老頭子一眼,讓他別說話。然後饒有興致的看着墨朗和賀羽兩個人,看着墨朗将早餐端給賀羽,還小聲的說小心燙,白母看着他們,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第 27 章

墨朗去廚房忙活了,賀羽坐在了白母的旁邊陪他聊天。

“賀羽,這個人是誰呀?”白母湊近賀羽,小聲問道,眼睛一直盯着廚房的方向。

賀羽看了一眼墨朗,頓了頓,然後說道,“沒誰,就是我找的幫傭。”

白母瞥了他一眼,說道,“跟伯母還裝什麽?你當年的事情弄得挺大的,大家都知道,我看着這個小夥子人還是不錯的。”

賀羽一臉黑線,突然想起了自家發小,試探性的問道,“伯母,你不反對這種事情?”

白母淡淡的掃了一眼,平靜的說道,“這有什麽,伯母又不是那麽死板的人,再說,這從古至今這男男相戀又不是什麽稀罕的事情,我上次挖了個古墓,裏面那個墓葬主人的陪葬者也是個男人。”

白父在旁邊不說話,似乎也是默認了這種觀點。

這個時候,墨朗洗好了水果切成小塊端了過來,恭敬地放到桌子上,說道,“請慢用。”

白母滿意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将賀羽拉到了嘴邊說道,“賀羽,我覺得這個男人挺好的,要是你是個女孩子該多好?”

賀羽:……

白母繼續看着墨朗,那眼神中帶着的欣賞意味不言而喻,弄得白父都在一旁忍不住咳嗽了幾聲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白母看着墨朗,完全沒有理會白父的反應,吃着水果說道,“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

“墨朗。”

“這名字挺好呀,聽起來挺雅致的。墨朗,你是做什麽工作的?”白母繼續笑眯眯的看着對方。

賀羽一看這架勢不對,趕緊擋在白母面前,說道,“白姨,你查戶口呢?”

白母恨鐵不成鋼的将賀羽拉過來,說道,“你小子懂什麽,我今天還就是查戶口了,我告訴你,這小子人不錯,要是帶回去給你爸媽看看,估計你們母子兩就沒這麽多事情了。你爸媽都一把年紀了,把你養這麽大,你還不能讓他們省點心呀?”白母低聲訓斥道,賀羽低着頭不說話,表示默認。

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開門的聲音,随着門把一動,白老師的聲音傳來進來,“賀羽,今天我們買了排骨,你要不要上來一起吃飯?”

白潭文白老師高高興興的提着排骨打開了門,他的身後是與他手拉着手的易同學,當白老師的打開門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處于一片迷茫狀态。

“小文呀。”白父首先認出來自己兒子,不錯,都長這麽大了,其次有些疑惑的看着白老師身後的那個學生,有些疑惑地說道,“小文,這是誰呀?”

白老師一聽見自家老爺子的問話,突然像是觸電一樣就将易久同學的手甩開了,然後表情緊張的說不出一點話,看着就跟那個做賊被抓了現行的犯人一樣。

易久同學先是因為白老師的舉動郁悶了那麽一下子,随後就明白了現在已經處于自己追求自家老師的一個裏程碑式的時刻了,他已經見到了自己未來的老丈人和老丈母娘了!

于是易久同學相當激動,臉上擺出了一副相當陽光燦爛的微笑,拉着我們呆呆的白老師走了進來,對着白父白母恭敬地說道,“叔叔阿姨好,我叫易久,是白老師的學生。”

賀羽在旁邊冷眼看着這個不順眼的小子獻殷勤,冷冷的補了一句,“叫什麽叔叔阿姨呀,沒禮貌,易同學,這兩位你應該叫師祖。”

易久同學臉上的表情僵了僵。

賀羽看着他這表情就覺得好笑,對着白父白母笑着說道,“我們學校的宿舍真是不好,你看看,這學生宿舍一着火,這孩子就沒地方去了,現在只能靠潭子收留他。白姨你也跟學校反映反映,你們這種有輩分的人說話比較有分量,讓這學校早點把宿舍修好,怎麽也不能耽誤孩子的學習不是?”

易久同學默默的咽下一口血,恨不得拿跟針把賀羽那張嘴給縫起來。

白母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也是,老頭子,我們回去給學校反映一下,怎麽能弄得孩子都沒有地方住呢?”

易久同學看着情形不對,趕忙接過話來說道,“叔叔阿姨,不用麻煩了,我跟着白老師住在一起,可以學到更多的東西,我特別喜歡白老師。”

此話一出,白父白母倒是沒什麽反應,可是我們可愛的白潭文白老師卻突然一下子臉紅了,一下子拿起東西,沖進廚房說道,“我去做飯,爸媽,你們先做一會兒。”

易久同學覺得自己這個時候留在外面不進去幫忙那是相當不對的,于是站起來對着白父白母說道,“我進去幫老師。”

白父白母也沒有說什麽,于是易久同學進了廚房,然後墨朗同學就被他們趕了出來。

“你怎麽出來了?”賀羽吃着水果看着墨朗。

墨朗一臉平靜,“廚房太小,他們就把我趕出來了。”

賀羽聽了,搖了搖頭,對着白母就說道,“白姨,你看看現在的年輕人,來別人家一點都不懂禮貌,還把主人趕出了。”

白母敲了敲他的頭說道,“別人是搶着幹活,哪像你,什麽都不幹。從我進門到現在,都是墨朗一個人在這裏忙進忙出的,你說,你平常是不是欺負人家了?”

賀羽看着白母,一臉委屈,“這些不就是他幹的嗎?我都說了,他是我請過來的幫傭。”

白母沒好氣的看着他,說道,“哦,那你給我說說,你一個月給別人多少錢?”

賀羽看了一眼墨朗,閉着嘴不接話,看着白母一副了然的神情,有些憤憤的說道,“他本來就是我撿回來的,幫我幹點活還不行?二狗子,你有意見嗎?”

“沒有,是我心甘情願的。”墨朗相當平靜的答道。

賀羽聳聳肩,一副得意的樣子看着白父白母,弄得白母翻了個白眼掐了他一把,有些無奈的說道,“你這孩子,就知道欺負老實人。”

此時在賀美人家的廚房裏,白老師正在心神不寧的切着蔥,突然他感覺到自己手上一痛,然後就叫出了聲,易久同學過來一看,白老師的中指上已經開始流血了。

“怎麽那麽不小心呀?”易久說着,将白老師的手拿到水龍頭下沖了一下,然後含進了嘴裏。

白老師的臉上更加紅,可是看着也更加的緊張,還有局促不安。

“貼個創可貼就好了。”白老師說着想将自己的手指收回來,可是易久卻抓着他的手不讓他動,而是用自己的舌頭将對方手上的血跡舔盡,讓慢慢地讓對方的手指離開。

白老師感覺到手指上濕熱的觸感,整個人連帶着骨頭都好像是酥酥麻麻的,臉上都像是煮熟了一般冒着熱氣。

易久将白老師抱進懷裏,貼近了他的耳朵輕聲問道,“老師怎麽了?看着好像很緊張。”

白老師想要推開他,但是易久抱得很緊,讓他根本推不開,心裏又擔心自己父母突然過來看着,一時更加的緊張了。

這些天,易久住進來他家,他從一開始的緊張,到慢慢地習慣了對方的一切,甚至可以接受對方那些較為親密的動作,可是當他看見父母的那一刻,他就徹底清醒了過來。

他很清楚當年賀羽和自己父母出櫃的時候那個場景,他突然意識到這些天自己一直在做什麽。

他好像和自己的學生,還是個男生,就像在談戀愛一樣相處。

如果自己的父母知道,白潭文不敢想象那個場景。

他出生在一個書香門第,他的父母周圍的鄰居都是老師,他從小就相當聽話,按照大家所要求的希望的成長,他幾乎沒有違背過自己父母的意思,他從小到大也沒有幹過一件出格的事情,可是他現在,他不敢想象,如果他……

“老師,老師。”易久在叫他,他的眼神看起來也有些慌張。

易久從後面抱住他,然後側過他的臉,突然吻上了他的唇,然後侵入,交纏,白潭文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推開他,可是他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這種舒适讓他不想推開對方。

易久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吸灑在白潭文的耳朵上,熱乎乎的,聲音也是有些低啞的說道,“老師,我也很緊張,你會陪我的,對不對?”

白潭文看着易久,對方的兩只眼睛中帶着點那種光,就像是小動物看着主人希望給予他食物一樣帶着期盼,渴望,讓人難以拒絕。

這是白潭文第一次看見易久緊張,還隐隐帶着恐懼的樣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卻讓他安心不少。

随後,易久說要自己一個人做這一次飯,要好好表現,白潭文也沒有辦法,只好自己先走了出來。

“小文,你怎麽出來了?”白母看着自家兒子問道。

白潭文有些緊張,但是面上還是相當淡定的說道,“他說可以一個人做。”

白母笑着說道,“他一個可以嗎?要不要找人去幫幫他,他還是學生吧?哪有來老師家做客,讓學生幹活的道理?”

賀羽掃了白潭文一眼,懶懶的坐着,說道,“白姨你別管他了,整天白吃白住,幹點活怎麽了?”

☆、第 28 章

等了一會兒,飯菜終于弄好了,早已在客廳坐立不安的白老師相當熱情的去廚房端菜,賀美人在一旁撇撇嘴,似乎對于這種行為表示不屑。

而相對于白老師以及易久同學的內心那種不安與緊張并存的感覺來說,白父白母就顯得相當平靜,甚至平靜的似乎就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兒子到底有什麽地方不正常。

對于白父白母這樣長期與古代文化接觸的人來說,他們現在的世界似乎只有一個焦點。

墨朗同學微微側過身子,保持着一種恭敬而謙卑的姿态,端起一旁的茶杯,再以一種相當優雅的姿态給兩位老人續了杯。

白父白母:小夥子真有禮貌,怎麽就越看越順眼呢?配賀羽這種小兔崽子真是可惜了!

墨朗揚起溫潤如玉一般的笑容,“伯父伯母請用。”

白父白母,“好好好,你真是太懂事了!”

一旁的賀羽:……怎麽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易久同學已經在廚房中獻出了自己畢生絕學,準備好好地在自己未來的丈母娘以及老丈人面前好好表現一番,此時他端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走了出來,對着白父白母高興地說道,“叔叔阿姨吃飯了。”

墨朗起身做恭敬狀,“伯父伯母請入座。”

白父白母笑靥如花,“好好好。”

易久同學:……我好像總覺得什麽地方不對!?

易久同學和白老師夫夫合力一起布菜,賀羽看着心頭不爽,懶洋洋的走到了桌子邊,墨朗同學淡定的給他拉開凳子,等到賀美人坐好之後在将位置安置好。

“賀羽,你怎麽能這麽欺負小墨呢?”白母看着賀羽一副大爺樣兒就覺得有些不爽,這孩子,怎麽能配上那麽懂事的小墨呢?!

賀羽有些莫名其妙,小墨?小墨是誰?然後看着白母視線盯着墨朗同志,賀羽突然就明白了。

小墨?!

白姨,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你都一直叫我賀羽,怎麽和這小子認識半天都不到,就叫的這麽親了?!

賀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白母,再看着墨朗同學相當孝順的給二位老人家拉開凳子,兩位老人家笑的那個親切,就像是找回來失散多年的兒子一樣。

賀羽一看,心頭警報拉響,潭子快出來,要不然你爹媽要忘記誰是他兒子了!

白潭文白老師一心記挂着自己的好學生易久,完全沒有理會這頭發生的事情,而易久同學用心做了一桌子好菜,并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給白老師的父母留下好印象。

與此同時,賀羽一臉無語的看着墨朗同學以及白父白母的舉動,覺得自己的世界觀突然受到了沖擊,而白父白母對于墨朗同學那是越開越喜歡,整個人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于是,這次的午餐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展開了。

首先,讓我們認可一下易久同學的廚藝,那是新世界好男人的楷模,一桌子的菜葷素合理色香味俱全,那是易久同學耗盡了畢生絕學而做出來的美食,看着就讓人胃口大開。

其次,先讓我們了解一下他們的座位,首先是基本上什麽都沒有做的賀羽,他看着菜上了桌子,率先做了下來,其次是我們的墨朗同學,他将白父白母安排在了旁邊的位置,然後毅然決然的坐在了白父白母與賀羽同志的中間,再然後是一心對着白父白母獻媚取寵但是慘遭無視的易久同學,他果斷的坐在了白父白母的旁邊,再然後就是他親愛的白老師,他懷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坐在了易久同學的旁邊。

一桌人入座完畢,易久同學首先端起來白母的碗,笑着說道,“阿姨,嘗嘗我剛炖的湯,這湯可好喝了,我媽特別喜歡。”

墨朗同學笑着贊同道,“這湯很溫和,對你們這個年紀的人很好。”

白母接過了湯,看着墨朗同學笑着說道,“這孩子懂得真多。”

易久:……!

賀羽看着易久,眉梢微微上挑,眼神中寫滿了嘲笑二字。

墨朗拿起賀羽面前的碗,也給他盛了一碗湯,說道,“你的胃不好,喝點湯對你的身體好。”

白母一臉鄙視的看着賀羽,“你看看人家小墨,這孩子……”

賀羽心存不滿,可是又不好發作,只能忍下。

易久看着賀羽吃癟,挑釁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後給白潭文夾了一塊菜,笑着說道,“老師嘗嘗我的手藝。”

這時候白父白母也喝了一口湯,然後白母一臉驚奇的擡起頭說道,“這湯還真不錯,那個……這個同學在家也經常做飯吧?”

一看壓根就想不起易久的名字了!

賀羽看着這場景噗嗤一聲就笑了。

易久同學的笑意慢慢凝固了,可是還是用一種頗為僵硬的笑臉對着白母說道,“阿姨,我叫易久。”

白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這人呀,就是有點記不住名字。”

易久同學笑着應和了幾句,然後聯想的白潭文白老師的行為,心頭默默想到,這難道也是一種遺傳?

白母繼續繼續說道,“這湯還真不錯,小墨你也喝點?”

易久:……為什麽他的名字你就記得住?還叫的這麽親密?

墨朗同學笑了笑,然後喝了一口,一臉贊許的說道,“這湯做的确實不錯,按現在的标準,已經是相當美味了。”

白父白母一臉興致勃勃的等着對方說下去。

易久同學突然有一種相當不好的感覺。

只見墨朗同學咂了一口湯,繼續說道,“只是湯裏的藥材,有些在挑選上不是很到尾,而且對于湯來說,本身的鮮味和香味是相當重要的,而這裏放的調料有些過于繁瑣,但是平心而論,這菜還是做得很優秀的,在味道和營養上都很好,你們二位應該多吃點。”

易久:……

白父白母:哇!你懂得真多!

易久:……我要宰了這個家夥!

白潭文:……怎麽覺得易久看起來不太開心!

賀羽:二狗子,幹的不錯,我給你加工資!

易久同學獻媚的行徑由于墨朗同學這個非人類的存在受到了嚴重的挫折,只能一個人埋頭吃飯,再時不時的給白老師白父白母夾個菜,同時盡力的博取自己那麽一點點的存在感。

而白父白母基本上所有的目光都在墨朗同志身上,同時時不時的分給一下桌上的菜。

而墨朗同學那是相當的有風度,給賀羽同志剔刺,夾菜,添飯,添湯那做的是順手無比,讓一旁的白父白母越看越覺得這孩子怎麽能這麽完美!

賀羽就像是一個主子一樣的任憑墨朗伺候着,當然由于他這麽多天來的習慣已經沒有覺得這樣有哪裏不對了,同時,也由于易久同學窮盡畢生之力做出的飯菜确實很美味,賀羽就專心致志的吃了起來,他也是桌上唯一一個專心吃飯的。

而白潭文白老師,自從他的父母出現之後,他就表現的分外拘謹,那感覺,好像來的不是他父母,而是他是第一次見公婆的小媳婦一樣!

白母看着墨朗對着賀羽各種溫柔體貼,在看着賀羽各種肆意妄為,終于有些忍不住的開了口,“小墨呀,你到底看上了這個小子什麽?”

賀羽一臉黑線的看着對方,你是我的長輩吧?你不應該向着我說話嗎?你現在說這話是幾個意思呢?!

墨朗低下頭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然後平靜的說道,“有些事情,不需要理由。”

白母一臉感慨的看着賀羽,“賀羽呀,你當時出櫃,說自己喜歡男人,我還想不明白,現在我算是明白了。”像你這樣的,難道讓女人伺候你?除了男人還有誰受得了你?!

賀羽聽的有些迷迷糊糊的,聽着白母的話,突然問了一句,“白姨,你不覺得這樣奇怪嗎?”

白母嗤笑一聲看着他們,說道,“有什麽的,白姨都這麽大歲數了,有什麽沒有見過?”

賀羽一看白姨這個意思,緊跟着問道,“那要是潭子喜歡男人了,你會怎麽辦?”

白潭文一下子擡起了頭,易久同學的心也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白母只當賀羽是開玩笑,笑着說道,“那得看那個男人是什麽樣的?”

賀羽詭異的看了易久一眼笑着說道,“白姨,那您覺得怎麽樣的才符合标準?”

白母低頭喝了口湯,繼續說道,“小墨這樣的就不錯,老頭子,你說呢?”

白父低頭夾菜,聽見了自家老婆的問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認可。

易久如遭雷擊,一臉怨恨的看了看對面的墨朗同學,眼裏滿是仇恨。

我到底哪裏不如這個小子了?你們看我辛辛苦苦的做了一桌子菜,我這樣的不該是你們模範女婿的人選嗎?怎麽會是這個家夥?!

賀羽同志笑的有些詭異,看着易久同學那糾結的笑容,繼續說道,“白姨,那要是易久同學這樣的呢?你們能接受嗎?”

白母回頭看了易久一眼,易久同學立即斂聲屏氣,作莊重狀。

白母看着對方,噗嗤一聲笑了,“賀羽,你開什麽玩笑呢?小心吓着人家孩子。”

賀羽笑的像只狐貍,“好的,白姨,我會注意的,不要吓着……孩子。”

易久面無表情,“我成年了。”

白母完全沒有聽見,笑眯眯的給墨朗夾菜,“小墨呀,多吃點,你們年輕人別跟我們老年人一樣,一桌子都吃不了幾個菜。”

墨朗微笑,“哪裏,伯父伯母還年輕。”

白母掩嘴微笑,“這孩子,真會說話。”

易久:……我已生無可戀。

☆、第 29 章

最近今天日子過得相當平靜,當我們看見這一句話的時候,我們就可以預料到,接下來就應該會發生什麽不平靜的事情了。

事實也是如此,就在這幾天,我們x大又發生了一件讓人意料不到的事情,這件事情的熱度和性質與當年易久同學對白老師表白有着相同的地位。

這件事情就是,有一個學生,不知道是仰慕賀美人的顏值還是為了向易久同學致敬,居然不知死活的向我們x大一枝花賀美人表白了!

這等消息一出,民間力量普遍分為了好幾股,用以顯示x大自由活躍的學術氛圍。

流派一:居然有人跟賀美人表白,這個人是看上了賀美人的臉還是看上了賀美人的臉?

流派二:我們x大真是一塊風水寶地,是廣大腐女們夢寐以求的理想學校,在這裏,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看不到!

流派三:為什麽賀美人那種比狗屎還惡劣的性格居然還會有人跟他表白,而我們這種心地善良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弱女子居然沒有人憐惜!你追到賀美人之後一定會被他折磨到死的!

……

好吧,先讓我們認可一下x大學子的百家争鳴的景象,其次再讓我們吐槽一下,也許正是因為有着賀美人這樣不正常的老師,還有易久同學這樣不正常的學子,所以x大學子的邏輯思維已經腦回路已經與我們正常人有所不同了。

現在,我們可以來正确的認識一下這次事件了。

這次的事件,參與人為賀羽,關中戈同學,以及一大波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

事情的經過是大同小異的,但是和當年易久同學的告白還是有所不同,當年易久同學是在白老師不知情的情況下,舉着招牌,擺着蠟燭,然後自己彈了個小曲,在一堆同學的圍觀之中,我們的易久同學說出來自己的表白對象,然後被瘋狂轉載。

而賀美人這次遇見的學生,那是有些許不同的,那天我們的賀美人正在如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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