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影帝先生的心尖白10

影帝先生的心尖白10

“好奇的話, 我可以讓人查查看蘇啓星的近況。”上了車,蕭琤說。

副駕駛座上的阮司眨了眨眼睛:“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哦。”

蕭琤輕笑一聲,伸手捏了捏阮司的臉頰, 說:“是啊, 你男朋友可厲害了。”

畢竟是和穆北有直接關系的人, 而且上輩子直接害死原主的就是這個蘇啓星, 阮司自然是要關注着蘇啓星的,不說特意找人盯着他, 至少有異樣的時候他得搞清楚蘇啓星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免得任務沒完成反而沒防備讓人捅了刀子。

比如說這次,蘇啓星是怎麽拿到了《月色和你》的嘉賓名額的,就很值得探究一番。

原主白寧玉有個長期雇傭合作的私家偵探,此前在跟蹤穆北這件事上盡心盡力還沒讓穆北發覺到過, 雖然花了三年才拿到白寧玉想知道的結果,但穆北此前太謹慎、蘇啓星又是近段時間才跟穆北重新聯系上也是占比很重的一個原因, 總的來說那個私家偵探職業操守本質不錯,所以阮司剛剛是琢磨着讓那私家偵探去查查的,如果查不出來,那估計就得拜托白江那邊查了。

但是現在蕭琤提出來他找人幫忙查, 那阮司能是那麽見外的人嗎?必須不是啊。

于是他笑眯眯點頭:“那就辛苦我男朋友啦。”

收到調查結果的這天, 阮司和蕭琤正在一家海鮮料理吃晚飯。

蕭琤拿過手機看了會兒,然後遞給了阮司:“關于蘇啓星的。”

阮司抽張紙擦了擦嘴,接過手機看了起來。

蘇啓星這個事吧,其實沒什麽意外的。

先前穆北在白江面前說的關于蘇啓星個人情況的那些話基本都是真的, 比如說蘇啓星和他經紀人有矛盾、經紀人基本不管他, 更別說給資源。

蘇啓星現在在的公司叫高興傳媒,公司名就是CEO的名字——高興。公司不大, 但是經營了多年,能在圈子裏留下來,還是有一定實力的。

根據蕭琤這邊讓人調查過後的結果來看,據說蘇啓星剛進入公司的時候就被葷素不忌、嬌屋遍布的CEO高興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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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想包/養蘇啓星,但是蘇啓星一直僵持着沒同意,高興那邊除了讓本來就沒打算捧蘇啓星的經紀人冷着他之外,也打着“你情我願”的名頭沒有來硬的。

轉折點在上周,蘇啓星搬出了公司宿舍,住進了高興名下的一處房子,之後順利拿到了《月色和你》的機會。

阮司滑到最後,看到了高興和蘇啓星在小區裏一起散步的照片。

二十一二的蘇啓星,地中海并且有全禿趨勢的四五十歲大肚子中年男人……真是很模範的一對金/主與小情/人。

阮司“噫”了一聲,放下手機,端着看熱鬧的心态說道:“也不知道蘇啓星和穆北鬧掰了沒有,要是兩個人還沒結束,蘇啓星這邊已經找好了金/主……一出好戲啊。”

“這個高興……”蕭琤想了想說,“據說有不少特殊癖好。蘇啓星是個厲害的,對自己挺狠。”

“诶?”阮司歪了下頭,“你怎麽知道的?”

“有發小比較愛玩,帶着一群花花公子,我偶爾聽到他們說的。”蕭琤道。

阮司似模似樣“哦”了聲:“花花公子啊。”

蕭琤失笑:“跟我可沒關系。”

阮司點點頭,滿眼都是真誠:“嗯,潔身自好啊。”

蕭琤把蝦盤往阮司那邊推了推:“乖,好好吃東西。”

兩人吃完結了賬,剛要離開,就在走廊裏和先前才好奇過的兩位主角狹路相逢了。

穆北和蘇啓星迎面走過來,蘇啓星看到阮司他們之後眼神閃爍躲避,步子落到了穆北後面,而穆北反而加快了腳步,剛走近就開始了陰陽怪氣的“打招呼”。

穆北:“哎,寧玉和蕭琤啊,原來真的是你們,剛才我看着還以為看錯了,是青天白日裏見了鬼……不對,你們倆都能走到一塊,可不就是青天白日鬧鬼了嗎。”

阮司翻了個白眼:“年紀輕輕封建迷信就算了,居然你的陽氣已經虛弱到大白天都覺得能見鬼了,精神科專家和驅妖除魔崂山道士,你喜歡哪個?”

穆北怒氣橫生,還沒來得及說話,阮司又頗為驚訝了一句:“喲,全身上下都是剛出沒幾天的新款大牌啊,看來我爸以前的确是給了你不少錢,要不現在都沒經濟來源了,哪還能這麽潇灑。你潇灑歸潇灑,沒錢了可別厚着臉皮找我爸。”

穆北哼了聲:“用不着你管,你爸還沒死,他的錢跟你有屁關系。倒是你……”

穆北看了蕭琤一眼,冷哼:“用你爸的錢養小白臉,我姑父他老人家知道了,怕是能直接撅過去。”

蕭·小白臉·琤一樂,頗以為榮的攬住阮司:“你剛剛不是說要給我買個新手機嗎,怎麽還在這兒逗狗。”

剛剛阮司不小心把蕭琤的手機弄掉在了地上,阮司和蕭琤随口開了個玩笑,的确是說要給買個新手機來着。

阮司眉眼彎彎:“這條狗逗着挺有意思的,虛張聲勢死不要臉,叫聲難聽還沒有自知之明。”

蕭琤帶着阮司直接往前走,不想再跟穆北他們浪費時間。

“嬌生慣養十多年,一直把自己當成貴族狗,突然就被主人嫌棄成了流浪狗,自然沒有自知之明。”

阮司點頭:“所以還是得有社會現實打磨才行啊。別說狗了,辱狗,狗狗們多可愛啊,都有人性呢,養久了比有的人還像人。”

蕭琤攬着阮司就那樣目不斜視的離開了。

穆北咬牙切齒:“我看你們能嚣張多久!”

剛剛一直在壓低自己存在感的蘇啓星抿了抿唇,神情有些複雜,他伸手拉了拉穆北:“穆哥,我們先吃飯吧……”

穆北猛地抽回手,嚴厲道:“我說過在外面不要太親密,拉拉扯扯又被人拍下來怎麽辦?”

“可是……”蘇啓星垂着眉眼,“已經被人拍下來過了,好多人都知道了我們的關系,還有必要刻意避嫌嗎?”

穆北冷笑了聲,沒回答,只說:“先進包廂。你之前說有東西要給我看,最好不是騙我的。”

說完,穆北見蘇啓星面色不太好看,也意識到自己語氣實在太差,于是溫和了一點:“要是連你都騙我,我會很難過的。”

蘇啓星勉強笑了笑。

……

月底,《月色和你》開始為期二十天的錄制。錄制地點在鄰市,阮司和蕭琤提前一天入住了節目組安排的酒店。

節目組給每個嘉賓都安排的是單獨的套房,阮司和蕭琤不想例外得太過招眼,也就約好了第二天早上出門的時間,然後安安分分面對面住着了。

睡了一覺起來,阮司和蕭琤一起在酒店餐廳吃了早餐,然後就到節目組先前通知過的房間裏準備和全部嘉賓見面。

《月色和你》第二季嘉賓一共十個人,五男五女,都是素人或者簽了經紀公司但是還沒有正式出現在人前過的藝人。

另外八個人裏除了蘇啓星,阮司一個都不認識,不過這也不算什麽重要的事。

等嘉賓都到齊了,導演帶着人說了下整個錄制過程中大概的安排和需要注意的事項,然後表示嘉賓們可以自我介紹和彼此多熟悉一下。

等一起吃過了午飯,衆人才各自回房,準備好好休息,迎接第二天就要開始的正式錄制。

蘇啓星就是在這個時候走到阮司身邊的。

“方便聊一下嗎?”蘇啓星低聲問。

阮司眉頭輕挑:“什麽事?”

蘇啓星抿了抿唇:“在外面不方便說,去你房間可以嗎?你和蕭琤一起,我也做不了什麽。”

想了想,蘇啓星又連忙道:“是關于你和蕭琤的事。我沒有其他意思,真的,就是想把我們之間的誤會解釋清楚。”

阮司似笑非笑:“我們之間的誤會啊……你怕是誤會了,你跟我之前都不認識,我們之間哪來的誤會可以産生?雖然意外的有了點聯系,但是事實和誤會,這兩個詞還是有不小的區別的,別弄混了。”

蘇啓星一時噎住,他沒想到阮司就這麽直白的說了出來,也不顧忌一下會不會被人聽到,雖然其他人都走在前面應該是聽不見的,但是萬一呢?

“我、我就是想說,”蘇啓星咬咬牙,壓低着聲音,“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作對,所以……”

阮司大概明白蘇啓星到底想幹嘛了。

原主的記憶中沒有蘇啓星被公司老板包/養了這一段,因為上輩子這會兒穆北還待在白家,手裏有的是可利用的資源,蘇啓星跟着穆北不用操心太多。

而現在,穆北自身難保,蘇啓星大概是另擇他路并且想跟穆北的曾經劃清關系,擔心被白家捎帶着報複,畢竟高興傳媒和欽娛是真沒得比。

不過很可惜,不管蘇啓星态度如何,阮司這邊注定了不可能給他笑臉,甚至連陌路都不行,畢竟上輩子吸白家血的人有一個蘇啓星,最後直接害死原主的人也是蘇啓星。

雖然迄今蘇啓星除了在知情的情況下和穆北霍霍到了一塊兒之外沒做其他的,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對原主做過的事就算是真沒發生過,阮司是來幫原主消除怨氣、虐這些人的。

至于這種情況下是否要接受蘇啓星的示好,阮司并不想費腦子去琢磨,也不覺得在任務一的內容對象上他有資格代替原主去做選擇。

話雖如此,阮司對蘇啓星要跟他說的事還是有點感興趣的。

把人帶到了他房間,阮司連杯水都沒倒,直接開口:“你說是跟我和蕭琤有關的事,什麽事?”

蘇啓星拿出手機,打開了一個視頻,放到了阮司和蕭琤面前。

阮司眯了眯眼,總覺得這場景和他之前在白江辦公室放穆北和蘇啓星照片視頻時的狀況有一丢丢相似。

蘇啓星播放的視頻主角正是阮司和蕭琤,時間是阮司剛到這個世界來的那天晚上,地點不說也猜到了,就是那晚那家酒吧。

拍攝角度和酒吧內環境光線不好的緣故,整個視頻的清晰度不夠,偶爾燈光晃過去就壓根一片白一片黑什麽都看不見,不過偶爾還是能抓到幾個能辨出人臉的瞬間的。比如說阮司坐在蕭琤懷裏的畫面,就很清楚。

看了這個視頻,阮司才想起來了之前自己一直沒想到的一件事。

原主和蕭琤從始至終關系都不大好,蕭琤和白寧玉在節目裏遇到後沒多久,也有人拿當初在酒吧時兩個人的照片作伐,雖然最後被蕭琤不痛不癢的公關掉了,但是作為蕭琤職業生涯裏的第一出緋聞,記得的人也不少。

而上輩子刻意找角度、PS散播照片的人,就和蘇啓星有關,或者說是和穆北有關,左右跟這兩人是有直接關聯的。

現在看這視頻,很顯然拍的人當時就在現場。

“你拍的?”阮司輕飄飄問。

蘇啓星點點頭,又連忙說:“但是我現在把這個拿出來沒有其他意思,絕對不是想威脅你們。”

“我不否認,我以前的确做了些不齒的事。我和穆北是高中同學,高中的時候在一起過,畢業之後他突然跟我提了分手,那之後我們再也沒見到過,直到前段時間才重新見到了……的确,前段時間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知道那時候他名義上還是你……額、你的未婚夫,我也知道你們關系不好,而他心懷不軌、在打欽娛的主意,我還是和他在一起了,而且對他做的這些事保持沉默,這些我都沒什麽好辯白的。”

“不過我想澄清的是,這些都是之前的事了,我和穆北現在已經沒有關系了。就是上次在海鮮料理那家店遇到的那天,我跟穆北說了分手。我知道自己不算什麽好人,你們也看不起我,實話實說,我也沒想過能跟你們交好,今天把這個視頻拿出來,只是想讓你們看到我的誠意。”

蘇啓星看着阮司:“有我和穆北的事在前,你想對付我都是師出有名的,但是白家我惹不起,希望你能看在我手裏有這個視頻,但是沒打算公開的份上,我們以後能夠互不相幹。”

“當然,我當時恰巧在那個酒吧和朋友聚會,拍下這個視頻的當時我的确是抱着負面心态的,這點我要是說不是,你們肯定也不信。但是這個視頻我沒有給任何人看過,除了手機相冊裏的這一份之外也沒有備份過,我現在當着你們的面把它徹底删掉,只是希望你知道我并不想與你們為敵。”

蘇啓星說着,就拿起手機删了那個視頻,然後點開相冊裏的最近删除,當着阮司和蕭琤的面,把剛剛删了的那個視頻徹底删除掉。

做完這個,蘇啓星看着阮司,還是有點小心翼翼:“這樣可以嗎?”

如果沒有上輩子蘇啓星撞死了原主這個記憶在前的話,阮司的确對多記挂一個人不感興趣,八/九成可能就接了蘇啓星的示好、從此多一個陌路人了。只是可惜,他是阮司,不是白寧玉。

阮司淺淡的笑了下,在蘇啓星的期待下開口道:“你和穆北就這樣分開了?我還琢磨着你們感情不錯呢。”

畢竟上輩子最後,蘇啓星會選擇開車撞向原主白寧玉,大部分原因是為了當時已經被白江抛棄的穆北,那時穆北難以接受突然的變天,渾渾噩噩之餘罵得最多的就是白寧玉,蘇啓星試圖安撫他說兩個人可以重新開始,而穆北卻說除非白寧玉死、不然他們兩個一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了。

總的來說就是,從白寧玉上輩子的記憶來看,蘇啓星跟穆北之間感情似乎還不錯,在一起不少年都沒有分手。

沒想到這次這麽快就分道揚镳,各過各的獨木橋了,蘇啓星甚至主動找上門只希望白家這邊別找他麻煩。

此時此刻,面對阮司的問題,蘇啓星苦笑:“實話實說,我們高中那會兒感情的确不錯,我是真心喜歡穆北的,那時候我也能感覺出來,穆北對我也是出于真心的。只是高考結束之後,穆北的态度就突然變了,很強硬的說了分手。”

“我那時候不知道原因,只當是因為我們沒能考到一起,他覺得我們不能長久還是什麽。直到前段時間重新遇到,我才知道了,那時候他應該拿到了協議……是什麽協議,你應該也知道的。可能是覺得跟你在一起、繼承白家這條路更有未來吧。”

“這次重逢,我發現我還是喜歡他,就算當初是他沒給原因就把我給甩了。我主動找他要了聯系方式,給他發了兩次信息之後,他開始回應我,然後對我越來越好,也會把他內心裏真實的想法和現實的一些處境告訴我……在我跟他的照片被人放到網上之前,我都覺得他對我的愛是真的。”

“可你父親宣布了你和穆北沒關系之後,穆北的脾氣就越來越糟,對我也越來越不愛搭理……”

蘇啓星說得溫柔小意,還慢吞吞的,阮司覺得再這樣任由他發揮下去,估計聽衆感受能堪比度過一個八點檔的都市情感劇,便出聲打斷道:“說重點吧?”

蘇啓星愣了下,說:“哦,其實也快說完了。說白了,穆北對我的态度越來越糟糕,我也能感覺到他好像把所有的事都怪到了我身上。我對他的耐心和期待也耗盡了。我也說了,我不算什麽好人,如果穆北對我還有真感情也挺好,但是他對我連一丁點耐心都不願意拿出來,我也不想再跟他繼續浪費時間了。談不了感情,他也給不了我想要的光明未來,甚至跟白家鬧得好像會牽連到我……分手是最理性的做法了吧?”

大概是覺得蕭琤一直沒說話,安靜得仿佛不存在,而阮司看上去挺好說話的,蘇啓星頓時傾訴欲爆棚——畢竟這些話他平時也沒地方可說。

蘇啓星接着道:“說到這個,我想起來還有件事。不算大事。就是上次在餐廳遇到,其實那時候我對穆北還沒有死心,我約他見面是想把剛剛給你們看的這個視頻給他,當然我最後沒有給。”

“他那段時間一直在埋怨你和你爸,我就想,現在網上知道你就是白江兒子的人不少,這個視頻放出來、再找營銷號和水軍帶帶節奏,到時候白江兒子私生活不檢點這一類話題再怎麽都會影響到你和你爸的名聲……對不起,我那時候的确是這樣想的,損人不利己,我……我那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就想穆北能高興一點、我跟他能回到之前的狀态。”

“但是約到他出來見面之後,他對我的态度實在讓我很難過,後來又剛好碰到了你們。在你跟穆北的對話裏,我猜到穆北現在、跟你和你爸是真的鬧掰了,那時候我就下定了決心,不把視頻給穆北了,而是跟他說了分手。”

蘇啓星自認自己已經是放低足了姿态,而且說了這麽多坦誠的話,阮司這邊應該會選擇接受他的示好,至少以後彼此能安安穩穩當個陌生人。畢竟以前他和白家的人也沒什麽聯系,除了跟穆北在一起過之外,并沒有和白家父子有過沖突,白家父子就算有怨怒,大部分火力應該也是擱在了穆北身上的。

可是蘇啓星沒想到,他說了這麽多,只換來阮司一句不鹹不淡的“知道了”。

蘇啓星摸不準阮司的态度,有些猶疑不定的看着他。

阮司:“我說我知道了,你可以回你自己的房間了。”

蘇啓星緊抿着唇,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起身點點頭:“那我就先走了,明天錄制見。”

蘇啓星心想他能做的已經都做了,繼續說更多指不定會讓阮司這邊不耐煩。雖然阮司态度淡淡的,但也沒有敵意……也算是好信號了。

蘇啓星離開,蕭琤聽到關門聲之後,走到門口檢查了下,确定門是鎖好了的,外面蘇啓星也的确回他自己房間那邊去了。蕭琤才走回客廳,坐到阮司身邊:“你是什麽看法?”

阮司聳了下肩:“态度挺誠懇,我相信他來的目的和他說的是一樣的。話裏有保留,比如說他說視頻沒有備份,這個我一點都不信。不過,這做法也挺正常的。只是跟你老實說,我沒打算跟他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要是哪天讓我抓到他的把柄,我會毫不猶豫落井下石。”

蕭琤不知道阮司有任務這個事,當下自然有點不解:“為什麽?我還以為你不會在他身上費時間呢。”

阮司笑眯眯的,沒有正面回答,只說:“我保證,我針對蘇啓星,不是因為我在意他和穆北的那一段。”

阮司不想說,蕭琤也沒有逼他:“好,你自己有數就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就說,別傷了自己。”

“我知道,放心。”阮司傾身,往蕭琤臉上親了一下。

蕭琤擡手摸了摸他的頭:“對了,蘇啓星手裏那個視頻,我也覺得他多半是備了份的。要是那個視頻哪天被人放了出來……”

“我不在意。”阮司說,“那個視頻對我來說沒什麽影響。只是有點擔心你這邊,萬一如日中天的時候爆出戀情,好像不太好。”

蕭琤輕笑搖頭:“沒事,我也不在意這個。大概是家裏給的底氣吧,我選擇這個專業是因為我喜歡表演,至于能不能火、有沒有名氣,倒不是我主要考慮的,我也不希望我的職業對我自己其他方面的規劃産生克制,順其自然就好。”

說着,蕭琤道:“這麽說吧,就算我以後火不起來,沒辦法靠事業掙錢,我也能把你金尊玉貴的供起來。我親生母親去世得早,她離開前給我留了一大筆遺産,去年家裏把那筆遺産已經全部給了我,由我自己自由支配,估計夠我們倆肆意揮霍幾輩子了。家裏目前就我一個孩子,雖然這樣說起來啃老氣息太過濃郁,不過坦白來說家裏長輩留下來的那些足夠我們坐吃金山不怕山空,可以随性做紅線以內任何想做的事。”

本來在說視頻萬一曝光的事,最後跑偏到了抖家底,阮司莫名想笑:“正好,我家裏條件也還行。兩個啃老族在一起,真是再合适不過了。”

他們兩個人,沒有兄弟姐妹,以後也注定不會有孩子,父母長輩又不用他們金錢上的贍養,能随心所欲啃老,坐在金山上想幹嘛幹嘛,多好啊!

“诶,對了,我記得你之前說家裏不同意你報表演系的時候,有提到過你的媽媽……?”那時候聽上去,蕭琤的母親應該是還在的啊?

蕭琤點點頭,态度很自然:“是我繼母。不過我跟她之間關系很好,我把她當親生母親看,她也待我如同親生的。我奶奶曾經提過讓她和我爸再要一個孩子,那時候我們已經相處得很融洽了,他們要孩子的話,我還挺高興的,那陣子我很羨慕有兄弟姐妹的同齡人。但是我繼母沒要。她很直接的告訴我,人要做到一碗水端平很難,她怕自己以後會變得偏心,說有我一個孩子也很足夠了,沒必要再多一個……這些年她為我做了很多,我很感激她,也很愛她,生母生了我,她養了我。”

“說起來,我生母是個演員,不過她去世太早,那時候也沒什麽名氣。我對表演的喜好大概是受到了她的影響吧。”

阮司微微一笑,也很自然的接過話:“我媽也是一個演員,跟你生母說不準當初還認識呢。”

蕭琤噙着笑點了下頭:“挺有可能的,他們那一輩,娛樂圈光景不比現在,圈子也小一點。”

過了會兒,蕭琤突然又開口,語氣帶着幾分缱绻:“……遇到你真好啊。”

……

第二天,《月色和你》第二季正式錄制開始。

後期剪輯時一共會有十期,十個不同的主題。每個主題的錄制時間是完整的一天,錄制結束之後休息一天,緊跟着錄下一個主題。中間休息的那天也僅僅能恢複下狀态,整體的工作節奏很緊湊。對于還沒有跟過組、正式開始進入工作過的嘉賓們來說,最開始還是有點吃不消。

不過人類的潛力和自我調節能力都很強,錄制到第四期,大家已經完全能夠跟上節奏了,精氣神也比前面剛開始那會兒維持得更好了。

錄制當天,早上打扮得光鮮亮麗坐上節目組的車來到已經布置好的取景處,錄制結束後基本都灰頭土臉要死不活坐着車回到酒店,洗漱收拾一下,再吃頓節目組讓酒店送到房間的飯,然後倒床上睡得昏天黑地人事不省,隔天又精神抖擻地走出酒店上車……如此循環往複,好在每期錄制的主題都挺有意思的,強度高但富有挑戰性,累歸累,半點不枯燥。

等到最後一期錄制結束,場務人員推着大蛋糕走到發型淩亂的嘉賓們面前、導演拿着大喇叭宣布《月色和你》第二季到此結束的時候,大家都還沉浸在先前的氛圍裏,有點緩不過來。

阮司戳了戳站在身邊的蕭琤:“就這樣結束了啊。”

意猶未盡。

收工回到酒店,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晚上節目組安排了殺青宴。

連軸轉了這麽多天,難得松快下來,阮司本來又是跟誰都能混得開的性子,就算蕭琤分心注意着,阮司還是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等到結束的時候,阮司整個人都已經醉進了酒意裏,面頰紅潤,眼神迷茫,難以聚焦,神志也不大清醒了。

同樣帶着醉意的導演拍拍清醒得很的蕭琤:“小蕭啊,你清醒些,住得離寧玉的房間最近,辛苦你把他送回去一下吧,今天晚上大家太放松,醉得七七八八的,人手不夠,寧玉這邊只好辛苦你了。”

蕭琤點點頭,不動聲色地把随意挂在自己身上的阮司摟到身前,對導演道:“您放心,我會把他送回去的。”

聚餐的地方離酒店很近,步行三分鐘都要不了,蕭琤帶着阮司也沒坐車,走回去剛好能散散酒氣。

但是蕭琤沒想到的是,阮司醉得稀裏糊塗的,還沒走出餐廳時倒勉強動動腿,離開餐廳剛轉個彎,阮司就化身無骨獸,要不是蕭琤眼疾手快把人扣住,阮司能直接滑到地上去。

“走不動了。”阮司靠在蕭琤肩膀上,懶洋洋的,只重複着這句話,“……走不動。”

殺青宴結束得晚,這個地段日常人流量本來就不大,現在更是一眼望去毫無人煙。

蕭琤無奈:“我背你?”

阮司安安靜靜沒回答,跟睡着了一樣。

擔心摔着現在毫無知覺、把他賣了估計都醒不了的阮司,蕭琤還費了點勁兒才把人背起來。其實直接打橫抱的話要方便很多,可現在視野範圍內再沒有人,這也是公共場合,萬一被人看到了認出來阮司,影響大概不好,姿勢太暧/昧。

剛被背上背,阮司就跟活了似的,主動伸手抱住了蕭琤的脖子,乖乖趴在蕭琤背上,安靜得很,連呼吸都是小小聲的。

酒品還不錯。

就這樣背着回到酒店,上了電梯,走到房間門口,蕭琤才把人放了下來。從阮司褲子口袋裏摸房卡的時候,阮司閉着眼睛傻呵呵笑:“你摸什麽呀。”

尾音仿佛帶着鈎子,又輕又黏的往上揚。

作者有話要說: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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