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尴尬

舒伯珩看到他那被小狗抛棄的眼神,頓時十分不忍,撇開頭又補了一句,“我得到的消息是這次很有可能會取景京市,明天你可以問問。”

“真的?那太好了,還以為要去外地呢。”既然不是去外地,那一切都好說,自己白天拍攝完晚上還是可以回家住的。

“不過我現在擔心的是你的身體。明天再看看情況吧,如果他們執意要在這幾天開拍的話,那這個工作,不接也罷。”

“沒事的,醫生說我退燒了就基本上就算好了,而且華道的拍攝強度不大,我應該可以接受。”

“不行。”

“......”莊淩終于找到熟悉的感覺了,以前舒伯珩不準自己做什麽事情的時候,也是這麽簡單粗暴的兩個字。在他厭惡他的時候,他覺得抵觸,可是現在,他只覺得可愛。于是他放軟了語調道,“我保證,每天拍攝任務完成了之後就回家,不會累到的。而且,現在讓人擔心的是你吧。”

如果是因為不能見到舒伯珩而放棄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那莊淩不會覺得可惜,可是現在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那莊淩又不是那麽想放棄了。

可是不管他怎麽說,舒伯珩就是不肯松口,也不肯讓他來回奔波,因為如果拍攝地點離別墅很遠的話,那他每天這麽一來一回太累了,普通人尚且受不了,更別說他一個大病初愈的,那還不如直接住在附近的酒店呢。

最後還是陳建斌看不下去了開口,“大不了我派個徒弟過去當他助理照顧他不就得了。我說大哥,你這雙标也太嚴重了。你早上偷跑出去的時候怎麽沒想想你自己的身體能不能承受得住?一到莊小淩身上就不行了?”

“......”雖然陳建斌說了自己一直想說而不敢說的話,可是這樣子真的沒問題嗎?會不會把人氣壞了?

想到這裏,莊淩不由得瞪了陳建斌一眼。

陳大夫:“......”

得,我這是吃力不讨好了。

倒是舒伯珩見到這樣的場景,覺得很好笑,也輕飄飄地瞥了陳建斌一眼,嘴角微微勾起,把陳建斌吓得頓時不敢說話了。一般來說,舒伯珩露出這個的表情,就意味着有人要遭殃,他眼珠一轉,尋思着找個借口溜之大吉,就在沙發上的兩人已經旁若無人地說起了悄悄話。

“我們這樣子欺負他會不會不太好?”

“誰欺負他?”舒伯珩拒不承認自己剛才又用眼神威脅了一把陳建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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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兩人的距離靠得很近,舒伯珩只要一歪頭,莊淩就能親到他臉上去。

莊淩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耳朵上,讓他感覺渾身都發燙起來,他略微不适地向左移了移身子,可是一點用都沒有,該有的反應還是一個也不落。

此時舒伯珩無比慶幸剛才為了壓制自己的胃而順手抱了一個抱枕在懷裏,剛好遮住尴尬的部位。

想不到莊淩對自己的影響還是這麽大,只不過呼出一口氣,就……

而這時,莊淩見舒伯珩莫名其妙和自己拉開那麽大的距離,正有些受傷,卻又發現他的臉突然紅了,居然紅到耳根了,不免有點擔憂,還以為他是不舒服,就問道,“阿珩,你臉怎麽這麽紅?是又發燒了嗎?”

說完還要伸手來摸舒伯珩的額頭,被舒伯珩避開。

“沒事。”

結果一開口就是沙啞無比,這下莊淩更擔心了。就連陳建斌也收起了不正經,走了過來,“我看看。”

舒伯珩:“……”

“我沒事,就是有點熱。”說完他就站起來往裏面走去,并且拒絕莊淩的攙扶。

“你要去哪?”

“去趟洗手間。”

“……”莊淩看着舒伯珩有些不穩的身影十分擔憂,只好跟在他後面,可是沒想到舒伯珩進了衛生間之後砰的一聲直接把門關上了,緊接着門內響起稀裏嘩啦放水的聲音。

莊淩心中一驚,趕緊敲門,“阿珩!阿珩你在裏面幹什麽?快開門啊!”

莊淩擔心舒伯珩要不是在裏面吐了開水龍頭來掩蓋,要不就是洗澡了。

洗澡感覺不是很可能,因為他什麽都沒有拿,那麽是吐了?想起舒伯珩進去之前的反常,莊淩覺得很有可能。這個傻子,不舒服老是不說,老是把自己隔絕在外然後一個人默默忍受。

不管莊淩在外面如何腦補,舒伯珩這次卻是什麽都沒做,他只是用毛巾沾冷水擦了一把臉,身上的火瞬間就冷卻下去了。

此刻,他雙手撐在洗手臺上,看着鏡子中還在往下滴水的自己。

因為剛才起了點火,他的臉色也比平時好看了,不再像之前那麽蒼白,嘴唇也泛了點血色。舒伯珩看了一會,就起身用幹毛巾擦了擦臉,然後走了出去。

一開門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的一切就感覺一個人把自己抱住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莊淩。

“怎麽了?”舒伯珩順手環住了他。

莊淩一邊把人緊緊抱着,其實更像是在支撐他,一邊對陳建斌喊,“你快過來看看!”

陳建斌聞言上前觀察他的臉色,沒看出什麽,“把手拿出來。”

舒伯珩不明所以,把手遞給他,就見陳建斌面色凝重地伸出三指按在他的脈上。

“……”舒伯珩的臉色變了幾變,抽出手。

“喂!我還沒有號完呢!”

“你這個半桶水能號出什麽?”

莊淩這才想起這是在醫院啊!有什麽事直接叫醫生過來不就得了。自己真是急糊塗了。這樣想着,他馬上扶着舒伯珩到床邊讓他躺好,然後就要去按鈴,被舒伯珩拉住手不讓他走,“我沒事,真的沒事。”

舒伯珩的內心既囧又好笑,還有些感動,但是他都沒有把這些表現出來,只是十分真誠地看着莊淩,為了增加說服力,他還探出半個身子。

“那你剛才去洗手間幹什麽?水聲這麽大。”莊淩坐下來,把他按在枕頭上,又摸了摸額頭,發現正常很多之後才放下心來。

“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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