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還沒完了
“好端端的洗什麽臉?”
“熱。”
“熱?等等,”莊淩很快就提煉出了重點,“你用冷水洗的?”
“……”
“說話啊!”
“嗯。”
“你怎麽能碰冷水呢?你不知道你現在的狀況嗎?萬一晚上又燒起來了怎麽辦?不讓人省心的家夥。”話雖然這麽說,但莊淩并沒有真生氣,只是有點擔心罷了,他轉身去放熱水,打算給舒伯珩重新擦擦臉。
這回,陳建斌拉住了他,“不要太緊張,我看人沒什麽事嘛。”
他努了努嘴。
莊淩順着目光朝床上看去,就見惹自己擔心的“罪魁禍首”此刻正惬意地躺在床上戲谑地看着他一個人的表演,甚至還惡劣地勾了勾嘴角,似乎很享受這樣被人關心的時刻,并不準備叫停他。
“……”莊淩臉一紅,正想繼續朝衛生間走去,卻不料手腕又被人抓住了。
這回抓他的是舒伯珩,并且他還不斷地往下拉他,似乎要跟他說什麽。莊淩顧念他,沒怎麽掙紮就順着他的力道彎下身來把耳朵覆在他的嘴邊,想聽聽他說什麽。
結果舒伯珩很小聲地說了一句什麽話之後,他的臉紅得更徹底了,簡直就像一只熟透了的螃蟹。
陳建斌看得不明所以,剛想發問,就對上舒伯珩對自己很是不友好的眼神。他莫名感覺後脊背一涼,不知道這個蛇精病又在發什麽瘋。
但他實在是沒有看人眼色的本領,并且已經放棄治療多年,因此雖然感覺冷汗直冒,但是他并不認為自己在沒什麽事的情況下應該離開這間病房,因此還是站在那邊不挪動腳步。
這時候,舒伯珩涼涼地說了一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一會還有一場約會吧。不守時的男人,活該總是被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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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建斌猛然睜大眼睛,一拍腦門,“糟糕!這麽重要的事情我怎麽給忘了!”完全忘了質問舒伯珩怎麽又知道了這件事。
他急匆匆地往外走去,還險些撞上了門。
莊淩見到如此搞笑的一幕,不由得忍俊不禁,但他笑了一半,就感覺一股巨大的拉力,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撲倒在床上。
“阿珩你……”
四目相對,莊淩突然感覺到一股電流順着自己的血管傳到心裏,要說的話就自動消聲了,只剩下滿室的寂靜。
這次之前那次不一樣,上次舒伯珩拉自己主動撲倒在他身上只是單純想抱他,而這次是舒伯珩第一次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做出這樣的舉動。
莊淩不由得有些緊張,不知道舒伯珩接下來會做什麽。
舒伯珩這時雖然表面平靜,但是心裏也很忐忑,因為他不知道莊淩會不會生氣,畢竟以前日積月累的小心翼翼不是那麽容易抹去的。他仔細觀察莊淩的臉色,發現他非但沒有愠怒,反而有些可疑的羞澀。
他不由得勾唇一笑,把人徹底地按在他懷裏,一點一點地,從額頭親到下巴,最後,嘴。
莊淩下意識地閉上眼睛,享受着這一過程,在感受到舒伯珩微涼的雙唇貼上自己的時候,他也配合地張開嘴巴,并不阻止他試探的動作。
舒伯珩這二十八年的人生估計沒跟人正經接過吻,有也是淺嘗辄止,因此一開始的時候顯得有些笨拙,但很快就找到了感覺。
兩個人的頭交錯在一起,從背面看是那麽的和諧。莊淩也是第一次跟人如此“不一樣”的交流,一時之間緊張得忘了呼吸,眼睛也無意識地睜開了,但是眼裏沒有焦距,顯然也陷在裏面沒有出來。
一直分心着注意莊淩狀況的舒伯珩當然注意到了他的情況,慢慢地将兩人分開,結束了這新奇的體驗。
莊淩的嘴巴還微張着,并沒有及時回過神來。舒伯珩讓人繼續趴在懷裏,緩緩地從上而下順着他的脊背,幫助他順氣。
過了好長一會兒,莊淩這才緩過勁來,他不由得臉頰飛紅,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怎麽這麽有經驗?”
“不是我有經驗,是你太沒經驗了。”舒伯珩戲谑地盯着懷中像鹌鹑一樣的人,不由得有些疑惑。照理說,莊淩好歹也拍過大大小小的偶像劇,雖然自己從探子口中得知那些都是借位,可是他明明在拍攝的時候表現得很鎮定,十足的老手。怎麽今天就像一個純情小處男了?連換氣都不會。
這樣想着,舒伯珩就把他的疑問問出來了。
莊淩:“……”
還不是因為跟你,你這個傻瓜。但是這種話如果照實說了,恐怕又會被當做笑料持續很長時間。沒有人比莊淩更了解面前這人骨子裏隐藏的惡劣因子,一旦被釋放出來,那将會是毀滅性的災難,看陳建斌和朱奕能的下場就知道了。
雖然他目前看起來很溫油,很好脾氣,但那是因為他還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完全接受了他并且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一旦被他知道自己現在完全陷進去了,就像一個初戀的小屁孩,那自己以後恐怕會被他吃得死死的。
所以莊淩明智地保持沉默,避免讓他太得意。
舒伯珩經過剛才那一下,身體好像又有些異樣,好不容易通過冷水冷卻的火又燒起來了。
他不由得把頭埋進莊淩的脖頸磨蹭了一下,莊淩立刻感受到了他身上灼熱的溫度,心中一驚,忙摸摸他,“你怎麽了?”
緊接着,眼神詭異地往下移,“不會吧?”
莊淩怎麽都不明白了,舒伯珩不是正病着嗎?哪來的這麽多精力?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天賦異禀?不僅小0有,1也有?
随即,他又反應過來一個問題,現在怎麽辦?
以舒伯珩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果真的由着他胡來,恐怕事後就要大病一場了。到時候那真的是悔不當初啊。
但是不疏解的話,那遲早也得憋出病來,想到這裏,莊淩遲疑地開口,“我、我幫你?”
“……”舒伯珩一愣,随即聲音暗啞地說,“怎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