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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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去一撥人……半柱香過去了,若是再過半刻沒有動靜,我就下去。”徐翎面色嚴肅,說道。
那個曾經見到仙聖會緊張的扶桑小公子,俨然不見了,他自己也未曾想到在與仙聖說話之時,會不緊張。
未被搭理的張晚生,很顯然不高興了,只是對于他的不高興,并沒有人會在意。
棺冢黑淵
很快,半刻時間過去了,張晚生開口說道:“這半刻可是已經過去了,徐仙主,您現在是不是該下去了,不過現在已經下去很多人,只怕再帶隊下去不合适吧,不然,您就自己下去查看一番吧先。”
徐翎也并未搭理此人,看向仙聖說道:“麻煩您在上面看着了。”
仙聖并未說話,将赤水周圍設下結界,自己緩步走出,說道:“自己看着。”
而後一躍,入了黑洞。
在他躍下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厲霾曀似乎有了一瞬間的窒息,他竟蹭的坐了起來,“雲輕塵!”
看着手腕處的紅色末淚發出暗暗的紅光,“糟了!”
他起身,發現身上的傷口竟然出奇的愈合了,他匆忙出門,在跨過門坎兒的那一刻,正巧碰到了刑天。
“鐵嘴獸呢?”厲霾曀問道。
“長得太可愛了,正在陪雲輕塵的小徒弟們,玩呢。”刑天說道。
“好!”厲霾曀手腕那紅色末淚處疼的離開,捂着手腕說道,“看好他,別讓他亂跑,在這裏護着煜晴山,要出事了!”
“你幹嘛去?”刑天問道。
“去赤水折若城!”厲霾曀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刑天說道,“鐵嘴獸,鐵鏈都咬的斷,他能護住這兒的。”
看着刑天堅定的眼神,厲霾曀妥協了,“好,走~”
厲霾曀與刑天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赤水折若,看到一衆人圍聚在一個巨大的坑外,走上前,看到熟悉的幾人,問道:“怎麽回事?仙聖呢?”
“你怎麽來了?”徐翎看向眼前的人。
“好了,就來了呗。”厲霾曀晃了晃身體,以示自己真的好了,只是手腕末淚痕跡出突然傳來一陣疼痛感,“問你呢,仙聖呢?”
“進去了。”徐翎眉頭微皺說道。
“你們讓他自己進去?”厲霾曀臉上微怒。
“你是……你是不是魔聖?”張晚生走上前打量着厲霾曀說道。
“你誰啊?”厲霾曀由于擔心雲輕塵,本就很煩的心情,恰巧碰到了一個很不順眼的人,語氣顯得就更加的不耐煩了。
“你……”對于吃癟的張晚生也是有些惱火,但是敢怒不敢言。
徐翎回道:“仙聖設了結界,我們進不去。”
厲霾曀皺眉,試探性的伸出手,竟然穿過去了,随即整個身子都進去了,刑天緊随其後,林瑟喊道:“喂,那我們呢?”
“仙聖讓你們在外面待着,就待着。”厲霾曀說完,一躍入了黑淵。
“他對我們的态度是不是和對仙聖的态度差異有點大。”林瑟詢問道。
“嗯!”徐翎一本正經的點頭。
衛碣則是微笑着沒有說話。
張晚生見厲霾曀下去之後,對着徐翎喊道:“魔聖竟然沒有死,而且你……作為仙首竟然與他還有勾結,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與他合夥欺騙了我們大家夥兒,你背後到底做了多少壞事?”
林瑟忍着一臉的不悅走上前說道:“張晚生,你別逼我在這個緊張的時刻扇你!”
“你!你們!走着瞧!”張晚生說完,便離開了。
黑淵下,是有個偌大的迷宮,且之內布置特殊,似乎能抑制運靈飛天。
雲輕塵在其內走着,厲霾曀進來,喊道:“雲輕塵!”
厲霾曀在迷宮內越往裏走手腕上的血色痕跡越疼,刑天看着面前人痛苦的神情問道:“你沒事吧?”
厲霾曀搖了搖頭,忍着痛,走前走着,刑天也不便再說什麽。
兩人直至走到一個拐角,看到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才松了口氣,厲霾曀快走走上前:“雲輕塵!”
“你怎麽來了?”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雲輕塵眉頭微皺,不難看出眼神中還有愠怒。
“我身體突然好了,并且告訴我要來幫幫你,我就遵從內心的想法,就來了。”厲霾曀笑着說道。
刑天看着兩人竟然散發出濃濃的愛意?什麽鬼?不,一定是看錯了,開口說道:“這裏好像是迷宮,我們是不是要想想怎麽走出去?”
厲霾曀打量了四處,說道:“嗯,這裏深四十尺,寬六十,為棺冢形狀,且迷宮內的每個拐角處都設置了阻力靈力的東西……而且抑制的靈力似乎針對我們兩個的。”
雲輕塵與厲霾曀四目相對,表示自己也察覺到了。
“所以,我們是落入圈套了?”刑天問道。
“嗯……這麽形容還是比較貼切的。”厲霾曀笑着回應道。
“所以這裏值得你高興的事情是?”刑天看着厲霾曀自從見到眼前人就一直露出一股戀愛的笑容臉,很是不解的問道。
“見到了我朝思暮想的仙聖哥哥,難道不是一件比任何事情都值得非常高興的事情嗎?”厲霾曀一臉的理所當然,并且在說話的這個過程當中眼中一直滿是壞笑的看着雲輕塵。
雲輕塵瞥了一眼眼前的人,臉上并無神情。
厲霾曀壞笑着說道:“你是覺得我身材好,還是你身材好些?”
“無聊!”雲輕塵毫無神情的回應道。
但是心跳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加速了,在他昏迷的時刻,他能感覺到有人将他的衣服脫光,占盡他的便宜,還睡在他的身邊,那一刻他竟沒有排斥,甚至覺得心安。
“打斷一下!”刑天走上前說道。
“幹什麽?”厲霾曀不耐煩的問道。
“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好像在告訴我們,這裏并不安全。”刑天說道,“所以……二位要是想……能不能出去再進行□□或者是心靈上的交流。”
“我們确實得看看這裏到底是在搞什麽名堂了。”厲霾曀瞬間正色道。
三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程,厲霾曀的手腕忽然痛的特別厲害,雲輕塵的脖頸處也突然痛的厲害。
至純之神魄
厲霾曀看着雲輕塵握住脖頸,走上前去查看,發現其脖子處出現了那個熟悉的痕跡,是那個缺了一瓣的三瓣蓮花,厲霾曀露出了笑容,呢喃道:“雲末。”
雲輕塵轉頭看向眼前的人,“我不喜歡這個名字。”
(畢竟他曾為還為這個名字吃過醋。)
“好!”厲霾曀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還真是感情深啊,在這都能聊得這麽開心!”突然一個混沌的聲音響起。
随着聲落,一襲紅衣的男子落在了地上,厲霾曀看着熟悉的身影,冷一聲:“你還真是不讓人失望。”
猜到是他,就是他,這種時刻從來都不缺席。
“當然不能讓我的夥伴失望啦。”紅陌染笑道。
“誰是你夥伴。”厲霾曀說完,而後望了望雲輕塵又看向紅陌染質問道,“所以仙聖出事的假靈訊是你讓我知道的?”
“也不算假的吧。”紅陌染摩挲着手掌,意味深長的說道,“煜晴山你應該去了啊,他确實被那群自稱正派的仙人圍堵了。”
“你到底在搞什麽鬼?”厲霾曀不耐煩的質問道。
“你說明明我們才是同類,你為什麽會跟他……一個仙混到一起。”紅陌染語氣惋惜的說道。
“誰和你是同類。”厲霾曀說道,“我是白色的靈,你是黑色的……”
“呦?你這是記起來了?”紅陌染不可思議的看向眼前的人。
“被困了這麽多年,哪兒都不能動,就能動腦子,所以在腦子裏被封住的東西,多少記起來一些。”厲霾曀說道,“當年那只黑靈是不是你?”
“是我。”紅陌染承認的很坦蕩,“當年發現了你這種生來就是白色的靈,我心裏五味雜陳,對你是又愛又恨啊……不過那時候的你還真的是好騙,說什麽信什麽,根本不需要這樣的人來做借口。”紅陌染看向雲輕塵的眼神中有些不開心,可是那種不開心并不似是大仇大恨,更像是一個被搶了糖的孩子的那種生氣,“也就是當時我鑽進了你的身子,想要将你的靈力盡數吸收,将你盡數融入身體,可是我發現似乎吸收不了你的靈力,因為吸收你的多少,我的會就同等的洩出,甚至更多,在吸收了三分之一的時候,一陣能夠直擊靈魂的聲音,将我打了出去,到現在我都沒想明白是什麽聲音。”
“唢吶!”厲霾曀堅定的說道,而且他能夠肯定就是那個老頭的吹出的唢吶聲。
“是什麽,現在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是你最後一次做選擇的機會。”紅陌染語氣怪異的說道,“選他還是我?”
此話話音一落,在角落裏依靠在牆上的男人,面具遮面,看不清表情,只看身子微震。
為了讓他複活,毀掉了自己出生的地方,更是不惜毀掉了自己的容貌靈力修為。為了他,他可以付出了一切,只因為在他孤獨無助蹲在角落裏的時候,眼前這個一襲紅衣的人帶着善意,伸出了燃起他希望的手,只是這一切,他都不可能知道了,俞堯君眼中只剩了那一抹紅色。
可是現在在他問出剛剛那個問題的那一刻,他知道他們不可能再恢複從前了,又或許說,從前的一切,也都是他自己的意願。
“這個選擇題出的似乎沒有意義。”厲霾曀打趣的說道,“你應該問雲輕塵的心還是身子我選什麽,這樣我才能給出一個比較令人滿意的答案。”
雲輕塵意味深長的看向眼前的人。
“好!”紅陌染臉傷的氣憤已經顯而易見了,就像是火山的火焰在擠壓了好久,瞬間噴發,他身上的靈力大的吓人。
“他的靈力長進的太快了。”厲霾曀看向雲輕塵。
“嗯,小心!”雲輕塵低聲回道。
突然間,四處開始爬出各種蛇蟲鼠蟻,蜈蚣,蠍子各種有毒的無毒的蟲子,它們做出戰鬥的狀态。
“公子!”刑天警惕的喊道。
“先去解決這些東西。”厲霾曀皺眉說道。
雲輕塵并未動,但是很神奇的是這些東西在靠近他的時候,會默默的繞開,厲霾曀看着都快爬到自己身上的東西,晃了晃身子,跑到了雲輕塵的身側,緊挨着。
紅陌染冷笑着說道:“不用躲,今天一個都跑不掉。”
說罷,劍直指兩人,雲輕塵見狀拔劍,與之對戰,在一瞬間,整個空間裏都是人,看到厲霾曀身側有人要傷他,護到了他的身側,在紅陌染即将傷到厲霾曀的時刻,他會不顧身邊的危險,幫他擋劍。
厲霾曀與紅陌染對戰之時,明顯覺得自己處于劣勢了,“他靈力怎麽強了這麽多?”
雲輕塵皺眉,在他到這兒的這一刻,就察覺到了,“嗯!”
紅陌染冷笑一聲:“你們以為當初憑什麽能夠封住我?”
“所以一切都是你的計劃喽?”厲霾曀問道。
兩人在交談,一旁的刑天正在地上一邊打怪一邊打人,另一旁的雲輕塵一直護在厲霾曀的身邊,打怪打人。
“是啊!”紅陌染坦然中帶着點自豪的承認道。
“所以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厲霾曀問道。
“目的就是……”紅陌染輕笑一聲,“你和你身邊的這位。”
“哦?所以你是想弄死我倆?”厲霾曀說道,“但是,殉情并不是我的風格。”
“你知道不知道他是雲末上神啊?”紅陌染突然嘲諷的語氣說道,“從古至今最純淨的神,唯一擁有四魄的存在。”
厲霾曀看向一旁正在護着自己的雲輕塵,兩人四目相對時,雲輕塵的眼中盡多了份柔情。
看到此情景,紅陌染拔劍相向,打斷了兩人的秋波。
兩人對打之中,厲霾曀厲聲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麽?”
“把你們摁死在這棺冢裏。”紅陌染沉聲說道。
紅陌染要将二人的魄聚集在一起,鎖在這個建好的棺冢中,而後将歸墟昆侖虛,以及各地暗藏的惡靈,最終目的就是将黑暗之地的兇靈惡魔放出,擾亂各界。
“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了。”厲霾曀說着腳步靈力加重,每走一步,都猶如直擊靈魂的利劍,劃破你的心,而後血化劍,手中握劍,靈力加倍。
占靈鑄力
紅陌染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他竟然真的以血化劍,在他驚訝之時,利劍已抵到了他的胸口。
在刺進去的那一刻,一個灰色的身影将他推開,站在他的位置,厲霾曀在不明狀況下想要收劍,奈何已經來不及了,劍已入心肺。
看着那個灰色身影,紅陌染皺眉,神色不悅,“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出來嗎?”
俞堯君緩緩的伸出胳膊,紅陌染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厲霾曀,召出幾具紅色骷髅與其對戰,才緩緩走到俞堯君的身側。
看到那個身影,俞堯君臉上露出了欣慰且摻雜着一絲得意的笑容,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用伸出的胳膊将單膝跪在一旁的紅陌染腦袋攔了一下,讓兩人的唇貼合在一起。
紅陌染眼神中藏不住的驚訝,本想反抗,可是感受到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那只顫抖的手,放棄了掙紮。
俞堯君用了在他的唇邊咬了一下,他幻化成靈粒子飛散了。
只是再也沒有人知道他曾經帥氣的容顏早已潰爛不堪,更沒有人知道他的靈力早已不複存在,甚至再也無人知曉現在許下占靈的人是何人,就連眼前這個人紅衣男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俞堯君。
他為了将紅陌染放出來,容顏靈力盡毀,他并不想讓眼前這個人看到自己現在打的模樣,所以說是因曾幫助一人,那人見自己走投無路,才會讓他來找紅将軍幫忙,他的衣服就是那人給他的,在這裏他并沒有受到過什麽優質的待遇,不過可以令他欣慰的是這個紅衣男人在看到他那身衣服的時候,是欣慰喜悅的心情,并且留下了他。
厲霾曀驚訝的看向這邊,忽略了身側的骷髅,雲輕塵見狀,不顧身邊的危險,将劍劈向了厲霾曀身側的骷髅,将其劈了個粉碎,而自己的胳膊卻被傷了。
“糟了,他用了占靈,以自身靈力鑄他人靈力。”厲霾曀說道,“我們現在想要再次封印紅陌染只怕不容易了。”
在他的話音剛落,整個世界似乎都晃動了,地面裂開,樹木斷層,萬物開,萬惡靈頓時出現在了整個世間,時間開始昏暗。
“糟了!”厲霾曀低聲說道,而後抓緊了雲輕塵的胳膊,卻感覺黏糊糊的,向手上看去,“你受傷了?”
“無事!”雲輕塵并未多說,只是一個随意又簡單的回答,似乎傷并不是在他的身上。
紅陌染升上空中,笑容越發肆意,“我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對于剛剛死在他懷裏的人,他并沒有特別的感覺,甚至還覺得的是俞堯君給他安排好了的,心中還有似竊喜,他現在最想的可能就是找他分享喜悅。
萬惡生靈已脫離束縛,在折若城外的人也都加入了這場戰鬥,一時間,整個世間開始變的黑暗,人們陷入了困難。
紅陌染看着眼前正在奮戰的三人,嘲笑着說道:“放棄吧!萬惡靈力盡出,你們沒機會了。”
厲霾曀厮殺着說道:“除非我們都死了,不然你想都別想。”
在一個厮殺的檔口看向雲輕塵說道:“對吧?”
“嗯。”雲輕塵回應道。
刑天走上前,三人做圈防禦,而後說道:“這種情況,別說悄悄話了吧。”
“仙聖!”厲霾曀大喊道,“護我!”
雲輕塵見狀,開始為其開路,一直到了紅陌染面前。
刑天看着眼前默契的二人,手邊不停的與敵人對戰,抽空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還是說悄悄話吧。”
紅陌染輕松的将眼前的人彈開了,笑的更加肆意,“你們留在這兒慢慢玩。”
說罷,自己旋身離開了,在厲霾曀與雲輕塵試圖離開的時候,卻被一股重大的力量生生的摁回了地面上。
地面上出現的妖魔鬼怪越來越多,這個巨大的棺冢也越來越暗,刑天問道:“所以……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厲霾曀召出靈鳥發送了靈訊,而後一邊厮殺一邊環顧四周,說道:“現在想想看怎麽破這個陣吧!”
片刻之後,厲霾曀與雲輕塵四目相對,看向四個角落,唯獨那四個沒有出現任何東西的角落,他們确定那就是破綻。
而後同步沖向其中兩角,刑天一臉懵的說道:‘所以你們現在是連話都不說了?直接上演內心戲?”
“四個角落!”厲霾曀說道。
只是在三人在一起協作時,才發現,必須要四人同時暴力攻擊四個角落才能揭開這個棺冢的黑暗蓋子。
“公子,您發了靈訊,為什麽外面的什麽反應都沒有。”刑天大聲喊道。
厲霾曀尴尬摸了摸頭,而後聽聞外界似乎沒有什麽大的動靜,說道:“我給他們發的靈訊是讓他們回各地保護各自黎民,照現在的形式來看,他們的确已經照做了。”
“啊?”刑天不可置信的問道,“那我們現在要怎麽做?”
的确,外界的三人在收到靈訊時,看着進不去的結界,決定回到各地。
此時林瑟和衛碣做了簡單的告別就奔向回城了。
而此時在路上的徐翎,被一身着黑金色服裝的一俊俏且稚氣未脫的少年攔住了,他的頭上能夠清楚的看到兩個金色龍角。
“你?”徐翎皺眉,眼中有些疑惑的看向眼前的人。
“不是吧,這麽快就忘記我了?我才多久沒去你夢裏找你?”少年語氣中滿是孩子氣,他說着開售掰手指頭,一臉認真的數着。
徐翎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之前還在疑惑每個夢為什麽都那麽真實,而且還是和一個男人在親親我我,最令他厭惡的是,在夢中,他沒有絲毫的厭惡感。最近他一直在暗示自己一定是和小結巴、吝啬鬼待久了,才會做那種夢。
現在這個夢裏的人跑到現實中告訴他,那些都是真的?這讓他怎麽接受。
“現在,請你滾出我的視線。”徐翎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金黑衣服的少年名為蘇吟,對于徐翎的态度和話并不以為意,旋身跳到了他的劍上,拍了下的他屁股,攔住了他的腰,手還不自覺的在他身上游走了一番。
黑暗之光
衆人看向仙主,欲要上前捉拿這個戲弄仙主的人,請示道:“仙主!”
“無事,加速回去的步伐。”徐翎而後低聲對身後的人說道“你若是敢再亂動,我就把你的手剁掉。”
“只要你舍得,我無所謂。”蘇吟的語氣的确表現無所謂。
但是很顯然,徐翎對眼前這個人根本動不了手。
對他,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直至知道他的名字,已經看到了現實中,他還隐藏不去的金角,他才知道,他就是那個曾經的河譚金龍。
還被困在棺冢的三人,正在奮力厮殺,能看出來他們有些疲憊了,幾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雲輕塵依舊護在厲霾曀的身側,刑天亦是護在他的身旁。
厲霾曀笑着看向刑天說道:“後悔嗎?”
“擁護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榮幸。”刑天在說此話的時候,眼睛裏放着光,他從不相信厲霾曀是人們口中的魔聖,他更不相信當時的他真的去世了,直至這次被他所救,他更加堅定自己的相信。
厲霾曀最讨厭的就是煽情,他狠狠的拍了下刑天的腦袋,說道:“我跟你說話了嗎?”
刑天捂着腦袋,“公子,真的很疼。”
厲霾曀笑笑,并未與他多說,看向雲輕塵,說道:“謝謝!”
“嗯!”雲輕塵的這一聲回答,甚是溫柔。
厲霾曀下意識的多看了眼前的人幾眼,而後笑着說道:“你就是你,現在我心裏似乎只認定你,有點不記得之前的人叫什麽名字了。”
“是雲末嗎?”刑天很不合時宜的說道。
在厲霾曀準備分散精力打刑天的時候,一道紫光緩緩落地,一個能化開冰山的容顏,一襲淡紫衣衫,手中舉着一把深紫色名為淺音的傘,上面滿是好看的鈴铛,風略過的時候,總是會發出悅耳的曲子,握着傘的手上,五指帶着鑽石鑲嵌的戒指,五個戒指組成了一個好看的手鏈。
她的身後站着四個樣貌一模一樣的俏女子。
“看來你們好像不需要我們。”花音笑着說道。花音人如其名,如花般美貌,聲音溫柔似水,讓人看了忍不住駐足欣賞。
“你是?”厲霾曀問道。
“雪域,花音。”花音的聲音如蜜般甜。
“雪域?”厲霾曀聲音中透着一絲喜悅,“茬衣怎麽樣了?”
“茬衣?”花音點頭笑着說道,“卿憂的名字是你們改的。”
“卿憂?”厲霾曀呢喃道,“茬……啊,他的名字原來叫卿憂。”
“不過,他現在更希望大家喊他茬衣,我們選擇尊重他。”花音笑着說道。
“他現在怎麽樣?”厲霾曀問道。
“不太好。”花音說道,“他從折若出來受了重傷,我們感受到了他的痛苦,找到了他,他已是半人半妖的狀态,很難成仙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他選擇離開了我們,隐去了自己的信息……這是失聯之後,他第一次主動聯系我們……是求救的信號……不過不是為了他,而是你們。”
厲霾曀的臉上掩不去的擔憂,看向雲輕塵,雲輕塵低聲,語氣中卻有着安慰人心的魔力,說道:“會有辦法的。”
花音打斷說道:“現在最重要的可能是,讓你們離開這個不是活人待得地方……對于茬衣,你們可以放心,即使他……最後真的成了妖,他也不會做害人之事,他身體留着花氏的血液。”
“嗯……要破這該死的棺冢,需要同時用重大的力量敲擊四個角落,不能慢一刻,更不能快一刻,不能輕一克,更不能重一克。”厲霾曀掩去難過。
“我們的四姐妹或許能幫上忙。”花音笑顏如花。
說罷,她身後的四胞胎姐妹同時沖向了四個角落,很利落的解決了這個問題。
花音看向身後回來的四人,四人瞬間領會意圖,同時離開了。
“她們?”厲霾曀問道。
“外面還很亂。”花音說道。
言外之意就是,她們去外面除妖降魔了。
頓了片刻,厲霾曀看着欲言又止的花音,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紅陌染是黑靈,他是從萬惡之地來的,現在又因占靈得靈所鑄,現在若是想再次封印他。”花音後面的話說的很慢,“……會需要,至純之靈……雲末上仙毫無疑問是純的……”
厲霾曀打斷了他的話,看向雲輕塵說道:“這次看來還是需要你,仙聖!”
“嗯。”雲輕塵點頭說道。
“那你先帶刑天出去尋紅陌染……我想問問小茬衣的事。”厲霾曀面上很灑脫的說道。
雲輕塵并未有動作,定睛看着眼前的人,厲霾曀忍住将心中的不安沒有表現的眼中,笑道:“現在世界的安危可都放在你這個人間仙聖的身上,別讓我失望!”厲霾曀與曾經的少年模樣無異,幾十年的時間沒有将他的初心磨滅。
“等你!”雲輕塵的眼中滿是堅定。
“好!”厲霾曀回應道。
“公子!”刑天擔憂的看向厲霾曀。
“保護好他們!”厲霾曀說道。
“好!”刑天堅定的點頭回應,而後跟上了雲輕塵。
在雲輕塵與刑天離開之後,厲霾曀看向眼前的人,說道:“後面的話,可以繼續說了。”
花音露出欣賞的笑容,其中透着些許的不忍:“你擁有雲末上神至純一魄,黑靈的靈力,以及你自己就是黑暗之地的一束光,可能只有你能把這片黑暗掩住。”
厲霾曀很久沒有說話,花音低聲說道:“我先離開了。”
厲霾曀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動,他不怕犧牲,對于黑暗他可能會有忌憚,但是談不上怕,但是現在他最不能接受的是讓他與心中那個身影再次分離。
所謂的神
厲霾曀拿出剛在床頭順手拿的糖果,他心中很猶豫要不要上去,作那個所謂的救世主,心中的雜念讓他打開糖紙的動作變得很慢很慢,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落地。
厲霾曀警惕的看向眼前的人:“聞染?”
聞染看向眼前的人,從他的眼中能夠清楚的看到憤怒,厲霾曀皺眉問道:“有事?”
“你不該回來!”聞染說道。
厲霾曀将手中的糖攥住,紙重新将其包裹起來,臉上換上笑意:“哦?”
“你不回來,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外面的那些人更不會遭受這些平臺無辜的攻擊。”聞染的趾高氣昂,似乎讓他顯得有些神聖。
“我确實不該回來。”厲霾曀說道。他若是不回來,更笨不知道他會那樣貪戀那個人給的溫暖,“可是你好像是神,而我是魔聖啊,懸壺濟世的不該是你嗎,我不就該這樣霍亂世事嗎……不過當初世界灰暗的時候,你們這群所謂的神,連面都不敢露,好像是我當時,犧牲過一次,救了這世界……現在你過來指責我?這不太合适吧。”
聞染依舊趾高氣昂,說道:“仙閉門,是為了減少傷害。”
“別說的呢麽好聽。”厲霾曀禮貌的笑了笑說道。
“好!”聞染收斂了自己的高傲,說道,“我們都是為了雲末好,他自出生以來就是神,同時與他共存的就是正,而非邪,要做的就是拯救這蒼生,守護世間的安寧……現在我們需要他,回去坐上天尊的位子,這是他的責任,也是他必須要做的義務,你更不能讓他與你魔聖的名字總是同時存在,如果……你的心裏……有他存在的一絲地方,就應該讓他回歸原位。”
非邪,也就是說并非厲霾曀,在他們仙人的眼中,他,厲霾曀是魔聖就是邪,就是所謂的黑靈,即使他的真實身份是比這群仙更加純淨的靈,可是沒有人在乎真相,更不會有人去探究真相,他們只會按照自己想的去做,去安排一切。
厲霾曀低頭冷笑,而後擡起頭眼中盡是不屑:“所以呢……所以你要說什麽?”
“封印他,別再出現。”聞染說道。
“那你問過雲輕塵怎麽想的嗎?”厲霾曀看着手中的糖果,而後再次剝開糖紙,将糖放進口中,讓甜味兒在他的味蕾中蔓延開來,充斥着整個神經,剛剛讓痛苦麻痹的神經得到了緩和。
“不需要,也沒有必要……我知道,如果你們兩個想聯手在這亂世中找一片安靜的地方生活下,并非不可能,當下,如果你一直不出去,他也定然會回來找你,但是如果你真讓他這麽做了,數年後,他真的不會自責,不會後悔嗎?”聞染語氣狠戾的說道,“畢竟他出生的那一刻,就镌刻上的責任感,總不會瞬間蕩然無存的……你要知道他生來就是肩負守護世間安寧的責任。”
在他說完,一個士兵來到他的身邊說了些什麽,聞染點頭說道:“讓他們迅速撤退,回防天庭邊緣。”
而後看向一旁的厲霾曀說道,“他來了,希望你想清楚。”
厲霾曀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人:“現在這世道這麽亂,你們這群仙不去助民渡劫,在這游說我,監視他,現在又要回那個破天庭?”
“世人并不知道我們的存在,現在的他們也沒有必要知道。”聞染說道。
“呵!這個就是你所謂的可笑的正。”厲霾曀說道。
聞染離開,厲霾曀旋身上去,見到了一襲白衣染滿血色的雲輕塵,走上前,用靈力掃去了他的血漬,說道:“不是吧,仙聖,你現在好像有點不注意形象了。”
雲輕塵看到眼前的人無恙,似乎才緩緩的舒了口氣,厲霾曀說道:“想偷個懶,沒想到還被你抓了個現行。”
“那就回去休息。”雲輕塵說道。
“剛剛想偷懶,現在不想了。”厲霾曀笑着說道,“走吧,這麽多年沒有舒展拳腳了,看看我有沒有退步。”
兩人來到了那個熟悉的村落,上面寫着三個大字“辭白鎮”,一個不論晝夜皆是花燈布滿各地的美麗地方,可是這個夜晚,這裏卻滿是黑暗,沒有一絲光亮,有的只有恐懼,殺戮。
厲霾曀幻出靈鳥,形成一絲光亮,雲輕塵跟在他的身側,其小心查看着腳下的屍體,忽然一抹白色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本是要作戰的幾人,看清來人,收了手,對面的白衣男子率先開了口:“厲公子。”
江逾白,那個滿是正義的俠客,依舊一襲白衣,只是身上沾了血跡,臉上盡是滄桑,笑容也不同了,當年的那句“在下江逾白,不過是個游士……見到不公的事,總是想說幾句。”依稀就在耳邊,與當下不同的是那是的笑容有着治愈的能力,現在似乎多了一絲守護的堅定。
“還好嗎?”厲霾曀問道。
江逾白回了一個淡然的微笑,厲霾曀撓了撓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