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變故
變故
美國拉斯維加斯一座廢棄的樓頂。
穿着軍用迷彩的三人呈犄角之勢把一個身着黑色風衣的男人圍在中間。
“雪,跟我們回去。”
被叫做雪的男人苦澀的搖頭,“睿,回不去了。我背叛了熾焰,背叛了國家,害死了那麽多Xiong-Di,怎麽可能回得去!”
“雪……你可知錯?”
看着景澤淩厲的鳳眸,本來黯淡無光的眼睛閃過一絲痛苦,“老大,對不起!你殺了我吧,能死在你手裏對我來說是最大的幸運了。”
“好。”
裝了□□的銀色手qiang劃過一道絢麗的弧影,站在中間的人就已經頹然倒地,血汩汩的從胸口流出随着雨水蜿蜒開來。死去的人臉上的表情是微笑的甚至帶着一絲解脫。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在雨中沉默着,随着一聲輕輕的,“走吧。”
其中一個人抱起地上已經冰涼的屍體,和其他人一起消失在樓頂,雨水沖刷掉了所有的痕跡,彷佛什麽都沒有發生。
到了中國境內。
跟随的幾人欲言又止,他們猜不透老大的心思,從始至終這人都冷靜的可怕,即便親手殺了自己最喜歡的手下他也可以做到面無表情。
但一直跟着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幾人知道,老大的心可能比他們任何人都痛。
雪曾經是熾焰的核心成員,是老大一手帶出來的,任務的完成率也是最高的。
可他卻在這次拉斯維加斯之行中愛上了自己的刺殺對象,還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對方,很多Xiong-Di因他而死,而自己也被別人利用,輸了感情葬了心,死對雪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Advertisement
安睿小心翼翼的開口,“老大……”
景澤擺擺手,聲音裏沒有任何情緒,“回去吧,把他安葬了。不要告訴其他人……”
三人點頭,這算是給雪最大的安慰了,至少最終他還是屬于熾焰的一員,會以因公殉職的原因為他舉行葬禮。
緋夜。
景澤穿着低腰皮褲坐在吧臺前,股溝的位置若隐若現,很明顯的吸引人犯罪。
他為自己點了一排烈焰迷情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耳邊似乎還回蕩着雪死前的話語。
“雪……你後悔嗎?”
那個人蒼白的面容凄然一笑,“後悔嗎?我不知道,至少在愛着的時候我沒有後悔,我只是把心給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死了,我也可以去陪他了。呵呵。”
無悔嗎?縱然最後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也要愛嗎?愛是什麽?景澤不知道,他從來沒有愛過人。
只是在開qiang的那一瞬間他為雪感到不值,因他為愛付出的代價感到可笑,但心裏又隐隐的痛着,那是曾經并肩而戰的Xiong-Di,是自己可以交付後背的夥伴。
逐漸朦胧的思緒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
“喲,這是哪來的美人?來陪哥哥喝一杯。”一道花式娘娘腔的聲音闖入耳朵。
景澤沒有轉身,淡淡道,“沒興趣。”
“看來還是個冰美人呀,讓哥哥更想好好疼愛一番呢。”說着一只肥肥的胖手已經摸上了腰際。
“滾。”景澤的聲音變成了單音節。
只是這雙手的主人并不識相,手已經伸進了衣服裏面。
“陪哥哥玩玩嘛!保證會讓你很爽的,我的冰美人。”
沒看清坐在吧臺前的人如何動作,這只手的主人突然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少爺!”
景澤這才轉過身來看着一臉扭曲痛苦長得如同冬瓜樣的胖子,還是一副淡然的語氣,“我說了,滾!”
随行的幾個保镖看到自家少爺吃了虧,也不分場合立即出手,拳腳全都朝着一人身上招呼。
沒出幾秒鐘,勝負立見分曉,跟着胖子來的幾個保镖都躺在地上痛苦□□。
聞訊趕來的冷晗夜看到此時的情景,臉色沉的能滴出水來,他看着景澤一字一頓道,“給他道歉。”
抱着手腕的胖子一看老板來了,氣焰立馬嚣張起來,“你個賤人,出來賣還裝什麽貞烈,你知道我是誰嗎!老子一定會把你操成一個沒人玩的爛貨……”
似乎沒有聽到這不堪入耳的話語,景澤含笑看着冷晗夜,也一字一頓,“你再說一遍。”
“給他道歉。”
景澤掏掏耳朵,确定自己沒有聽錯,
表情似笑非笑,“一定要道歉嗎?”
“道歉。”
“呵呵,那如果這樣呢?”在所有人來不及反應間,景澤快速出手,指尖的刀片劃過胖子的脖頸,血噴濺開來,微微的涼意與缺氧的窒息讓胖子眼睛瞪的如銅鈴般大,到死他的眼睛裏是不可置信的恐懼。
“人死了,就不用道歉了。”淡淡的語氣說着無關痛癢的話語。
冷晗夜目光冷冷的看着神态自若的景澤,向手下的人開口道,“把他帶下去。”
他吩咐人把屍體處理幹淨,也跟着去了地下室。衆人在起初的騷動過後又投入到自己的玩樂中,在這種場所死人這種事很常見,沒必要大驚小怪。
“唔。”
景澤被冷晗夜一腳踹飛了幾米遠,身體順着牆壁滑下來,胸口被撞擊的疼痛讓他喉頭湧上一股腥甜,可見那一腳用了多大力。
他掙紮着站起來,卻又被人一腳踩了下去,冷晗夜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起來打啊,剛才不是很拽嗎?”
景澤趴在地上呵呵冷笑,小寶要是沒有在這人手上,他會任人宰割?但嘴上的便宜依舊要占,“我親愛的老板,你要是把我的腰踩斷了,我就不能幫你賺錢了。”
腳上的力道并沒有減弱,“說吧!這三天你去哪了?”
景澤微微一笑,恬不知恥的開口,“這不是人家受歡迎嘛!有人包了我的外場,所以……老板我這不都是為了給你賺錢嘛!人家被好好疼愛了三天,到現在腰還痛呢。”
上面傳來冷晗夜冰冷的聲音,“哦?是嗎?不如讓他們幾個幫你□□一下,好加強加強你的體力。”
景澤看着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幾個冷晗夜手下,聲音冷了起來,“你确定要讓他們上我?”
“當然。”
冷晗夜把腳松開,拽着景澤的頭發把他拖起來,戲谑的眼神看着不再裝模作樣的景澤,“不要懷疑他們的技術,一定會讓你很滿足的。”
景澤的語氣變得森冷,“你不怕我殺了他們?”
“呵呵,只要你舍得你兒子。”
景澤閉了閉眼睛,看來今天是逃不掉了。這人捏着他的死穴,唯一的兒子在他手上,除了束手就擒,任人為所欲為外,沒有別的辦法。
惑人的鳳眸盯着冷晗夜好一會開口,“不如老板親自來如何?”
冷晗夜挑眉,“我對別人玩過的東西沒有興趣。”
“老板是怕了嗎?怕我在做的過程中殺了你?”
雖然明知道這是激将法,但看着那雙挑釁的鳳眸,冷晗夜終于點頭,“如你所願。”
他抱起景澤朝自己的專屬房間走去。
雖然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一直處于上面那個的景澤身體緊繃的像一根拉直的弦。
(略)
感受到景澤身體的僵硬,冷晗夜挑眉,“第一次?”
景澤抿着唇沒有回答,他要是承認了豈不代表他前面一直都沒有和那些點過他的客人發生關系而是都被自己給迷yun了這件事。
冷晗夜也并沒有再追問,他也就是随口問問,這人是第一次的幾率太小了,不說後面點過他的人都有權有勢就是第一次買他初夜的那個人,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放過景澤。
“唔。”
景澤緊皺着眉頭,冷汗一滴滴留下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的魚,慢慢的在消耗生命。
但男人都是感官動物,更何況更注重享受的景澤,很快疼痛的悶哼聲便轉化成了難耐的呻1吟,暧昧的喘1息在房間裏久久的回蕩。
似自暴自棄的放任自己的感覺,痛和快感同時刺激着腦神經,讓他再也沒有辦法回想雪倒在血泊中的場景。
他看着這個在他身上運動的人,精煉的栗色短發,冰冷的狹長鳳眸,高挺筆直的鼻梁下是一張削薄的嘴唇,即便投入到□□中,這人也是冷冰冰的。
他忽然就笑了,原來仇人之間也可以做這種事,男人可真是一種悲哀的動物。
雪告訴他,當你真正愛上一個人時,你就會願意放棄所有甚至甘心雌伏于另一個人的身下。
現在想想這句話根本就是一個滑稽的錯誤,你看,我沒有愛上他,還不是被逼躺在這人的身下,景澤在心裏自嘲,閉上眼睛跟着感覺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