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男人就應該毫不猶豫的來一發！
講真，現在這個社會啥奇葩都有，見多識廣的胖子在接了case之後，除了高額的報酬，基本沒把這事放心上。至于彙報什麽的，隔一個小時發個短信就好了，so easy。內容嘛，多數是照實寫的，但某些不雅的時刻就完全可以忽略啦。
最為麻煩的可能是，要防着這個奇葩總裁搞突襲，萬一和信息有沖突就有點尴尬了。不過，作為一個跨國公司的老總，應該沒有那麽多時間來核實這種東西的……吧？
商平安沒想到，周總不是一般的總裁，突襲來的那麽快，而且那麽不是時候！
一手握着兄弟，一手接起電話聽着陌生號碼那頭淡然的聲音，商平安有種一頭撞死在電腦屏幕上的沖動。
“在幹嘛？”
雖然已從對方的聲音中猜出是哪位，但是正在興頭上被打斷的心情真的是——想要毀滅世界！真的是一點好臉色都不想給對方，即使現在算是BOSS。
“你誰啊？”所以，商平安遵從了內心的惱怒，妄圖和對方嗆聲。
“周志航。”
商平安被周總裁冷靜的聲音凍的一個激靈，什麽嗆聲的想法都沒有了，腦子裏白兮兮的就剩下了一個空蕩的問號：周總裁的全名叫周志航？
挺，平易近人的名字啊。
怎麽人長得這麽不接地氣呢？
胡思亂想陡然被視頻中匍匐在下的男人騷氣的□□攪亂了，本該緩緩冷靜的頭腦卻一下子被羞怒的火燒了個正着。
“Shit！fuck！”連罵兩聲，商平安焦灼的頭腦終于能正常組織語言了：“我正在看鈣片，看鈣片，對，就是你想的那個鈣片，不是吃的那個！你現在高興了吧！”
“還好，”周志航換了個姿勢，讓自己更舒适的貼靠在皮質座椅上，聲音泛着悠悠的涼意，“不是吃的那個是哪個？”
對方的反應出乎意料的理智與惬意，這樣的理智和惬意放在這個情境下，讓仿佛被火灼傷的商平安一瞬間有出戲的錯覺。
這麽大公司的總裁不知道啥是鈣片，這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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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為什麽總裁必須要知道這個東西？
迷迷糊糊的将手機放在桌上，摸着鼠标摁了靜音，又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商平安聽到自己的聲音結結巴巴的：“就……就……你知道毛片吧？”
“知道。”
“毛片講男女的，鈣片講兩男的。”
這麽解釋不知道對不對，不過這也無所謂的……吧？
“……哦，”周志航聽着對方的解釋，略略無語了兩秒，又勾起了嘴角：“看那個能硬？”
被這麽質疑自己的能力，商平安很不忿，立馬證明道：“能啊！老子剛剛都半硬了！要不是你搗亂能軟麽？！”
“是麽？”摸了摸下巴，周志航覺得心上癢癢的，好像、可能、貌似有點想看看商平安的臉，雖然透過話音也能大致想象出那張臉上的表情，但是，總覺得有些遺憾啊……
忽視掉心頭的那一絲絲惋惜，周志航雷厲風行的命令道：“把鏈接給我。”
“啥？”
商平安将手機拿開看了眼上面顯示的确實是周總裁的號碼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什麽鬼？寶寶出現幻聽了？
再看看還不算晚的天色，商平安隐約看見不祥的預感就像烏雲似的，漸漸籠罩在頭頂，且有越積越厚的趨勢。
對面的聲音耐心的重複了一遍要求，咬字準确、吐字清晰、意思明确：“把你在看的那個的鏈接給我，沒鏈接就給種子，直接傳片子也行。”
“……你，你，你要幹嘛？”商平安被噎的有點說不出話來，慌張的不曾發覺質問中弱氣滿滿。
倒是提要求的人理直氣壯，“看啊。”
“這不廢話麽？”
“你問的也廢話，”語音中似乎是夾雜了幾分不耐，“快傳，不然年薪都沒了。”
商平安聽到“年薪”兩個字就跟戳到了G點似的，猛一下就噴了：“喂！怎麽這樣，為什麽這幾分鐘的時間能夠抵得上我一年應該拿的工資？”
“因為這關系到你的下半生幸福，你覺得你下半生幸福和你一年的工資哪個重要，恩，慎重考慮答案。”
已患上暫時性理智喪失症的商平安說話完全走腎，自然地喃喃道：“當然我下半生幸福重要。”
所以下半生幸福和這部鈣片有毛關系？
最終還是沒有領悟其中奧妙，商平安只能敲了鏈接過去，正好片源還沒删，用鏈接可以看。
給出鏈接跟還了一屁股債似的，商平安在敲下回車鍵的一刻渾身都松快了。
解決了一樁糟心事，看到電腦上停止的畫面，商平安決定獎勵下自己，果斷的開了聲音握住了兄弟。
選的片子不錯，顏值高聲優美，畫面流暢□□，沒有比這更高興的事。
商平安趁着勁頭不禁跟着出聲，随着動态畫面低吼一聲，洩了出來。
拿過一邊的紙巾擦擦手，商平安長嘆一聲松下緊繃的脊背，正準備舒爽的靠上椅背享受餘韻，卻冷不丁的被一個淡漠的男聲吓了一跳。
“時間也不是很長啊。”聲音裏輕微的恍然大悟明晃晃的從字面意思上透了出來。
僵硬的轉頭看向一邊黑屏的手機，摁亮屏幕，上面周總裁三個字在昏暗的屋內仿佛是要閃瞎眼睛。
某一秒斷掉的腦筋忽的銜接了起來。
所以是，剛剛，手機，沒有，挂斷麽？
商平安絕望的把電腦一把拍上，“我——我去！他麽的周總你剛剛一直聽着？”
槽點太多，對于時間的長短這個槽點，商平安已經完全無法顧及了。
“恩，順便記錄了你開始喘的時間點以及，恩，喘息的時間長度——還錄音了。”
波瀾不驚，确實是周大總裁，無論是話的內容還是這種評價的語氣都那麽欠揍，也都讓商平安絕望的意識到——确實是周志航。
他麽的，還以為是被哪個騷浪賤貨附身了！
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讓商平安完全不能理解的是——“我了個大擦，你幹嘛記這個啊！——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神經病！你是變态嗎？是變态吧？這麽變态肯定是變态啊！”
被連罵數聲變态的幕後黑手自覺的反省了一秒，得出結論、順便道歉：“做記錄做順手了，不好意思。”
呵呵——如此敷衍！
但聽到人這麽若無其事，商平安反而心大的釋然了。
想想似乎也并不是什麽生死攸關的大事——這種莫名其妙的了然感，只是還是有點好奇——
“周總，你剛剛硬了麽？”
“恩，硬了。”對方的話簡潔有力，直接坦蕩。
這樣的對話從周總裁的語氣中似乎并無不妥，但商平安就是覺得自己的臉不是炸了就是裂了。
然而，接受了周志航這種“表面人模人樣，中間裝模作樣，內部還真摸不清什麽模樣”的設定，還挺帶感的。
于是，商平安摩挲摩挲大褲衩，猥猥瑣瑣、一往無前的開始作死：“嘿嘿嘿，你，從哪裏開始硬的？”
“從你開始喘。”
“嘿嘿嘿，從喘——啥？我開始喘，不是片裏那個小受喘麽？”
商平安猛然一驚，難道自己有做聲優的潛質，實力碾壓了片裏那位？
開什麽宇宙玩笑！
對方的語氣還真聽不出來是開玩笑，甚至是貫穿始終的一本正經，“對，公司停電，我就回去了，沒看。”
“這麽大公司怎麽停電，備用電源呢？——不對，重點是，你只是聽着我喘着喘着你就硬了？”
商平安覺得好像抓到了話裏的什麽漏洞，怎麽有種總裁的每次回答都自帶帶歪話題的buff呢？
但還沒想出點什麽，就被偏冷的音質打斷了。
“恩。”
商平安有些口幹，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幹巴巴的應了一聲：“哦，”又有些好奇，沒忍住便接着問：“那，那，那你射了沒？”
“沒，在路上，不能摸。”
哦豁，該可憐硬了不能摸的老板大人麽？很遺憾的樣子是什麽鬼？
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窒悶狹小的卧室第一次讓商平安生出一種逼仄感來，有種名叫“三觀重塑”的悲傷漸漸填滿這個本就不大的空間。
被悲傷擠壓的商平安生出一種想研究人生、哲學、世界的沖動。
總裁這位置真的高處不勝寒啊，高位的人是不是下限都比正常人低？
只是，這樣的症狀——周志航一開始是直的還是彎的來着？
把上司掰彎了之後，會有什麽可怕的事情發生？誰能告訴寶寶，寶寶有點方。
商平安癱着臉繼續結巴：“……我，我……周總，我就想問問，如果我把你的性取向女誘導成了性取向男，年薪扣麽？”
對面傳來衣料摩擦的聲音，商平安聯系周志航之前的話猜想可能是走在路上。
不過聲音還是很穩當：“不扣。”
三觀什麽的完全比不上生計問題嘛！
呼了口氣，商平安拍了拍大腿，聲音雀躍：“哦哦，那就好，謝謝周總寬宏大——”
“是不可能的。”
雀躍到半途順利的卡住了——
“嘎？”
“除非。”周志航勾了勾唇角，好戲現在才開始，高興的有點早啊小胖子。
“除非？”
——有點像是鹦鹉學舌，商平安愣着神，無意識的捏了捏肚子上的軟肉，試圖跟上對方的腦回路。
“除非你以後看鈣片不瞞着我。”
就這樣？
一聽這條件這麽好達成，商平安表示好東西要分享這碼事小學老師就教過了，完全可以啊，不用思考啊。
當機立斷，斬釘截鐵的就開了口：“好好好，怎麽會瞞着您呢，一定會通知您的！！以後我看之前鐵定給您發鏈接，一定等您點開了我再看！”
“好，行。”
小胖子進網了。
周志航笑的——恩，這笑差點脫人設……
心滿意足的挂了電話，坐在燈火敞亮的辦公室中，根本未下班回家的周大總裁悠然的想，才不會告訴他根本沒有打開鏈接，就只是想聽他的□□呢。
那邊樂呵着開了電腦準備聊天打屁的傻狍子商平安懵懂不知：可能周總裁，真的，已經ooc了。
商平安想了很久，為什麽會面對這樣的窘境，最終沒想明白，只得出了個結論。
大概真的是自己太年輕了。
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商平安覺得要是給自己的手機設置每隔一刻鐘，鬧鈴就響一下，估計是和手機來電鈴聲響起的時間同步的。
哀嘆一聲，還是得認命，為了錢，接電話！
有氣無力的接起電話，商平安沒好氣的說：“在大號。”
對面的聲音平靜沉穩，一點都不像是無理取鬧：“你一小時之前也在大號。”
“對對對！我一小時之前也在！”商平安有點不耐煩，但又不能挂電話，陷在抽水馬桶上的整個人都是頹廢的。
“怎麽這麽久？”
拉肚子還要應付糾纏不休的變态的商平安惱羞成怒：“因為老子懷了！”
——啪一下挂了電話，商平安捂着肚子嘟囔着：“媽了個叽的上個廁所都不安生，哎喲喂，肚子真痛……”
還沒抱怨完，特地為這個麻煩精老板設置的特殊鈴聲又響了，商平安無奈，嘆了口氣拿起手機，一臉菜色的聽訓。
“都一小時了，會得痔瘡的。”
這個熟悉的病症在拉肚子的時間段随着手機鈴聲不斷的出現，刷存在感，商平安忍無可忍的對着手機吼：“我沒那麽長的持久度好麽，我就是拉肚子了！比較頻繁，這是我上的第五次廁所！——別說話！對，我就是一小時上了五次廁所！”
商平安吼完了，也不見對方生氣，聲音依然溫溫淡淡的，不過又好像夾雜了夾雜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擔憂。
“怎麽會拉肚子的？昨晚吃的我也吃了啊，是不幹淨呢還是昨晚睡覺的時候——”
雖然這麽噓寒問暖的，确實讓商平安一瞬間有種被關心的感慨，但更迅速的襲向大腦的是湧上肚腹肛的排洩感，這種迅雷不及的勢頭讓商平安求饒的心甘情願、音色哀戚：“周大總裁喂！您別問了好麽，我這肚子妖得慌啊，可疼了，別讓我再分心和您彙報了成麽？”
對面溫和醇厚的男聲頓了頓，妥協道：“好，你一會回房的時候把外面的門打開，我把藥給你送過去。”
聽話的把門打開，商平安這種慫貨，大概這輩子最會的就是嗆聲，最不會的就是反抗。
靠在門上，聽着夜風呼呼的吹，商平安有點想抽煙。
神經病總裁大半夜不睡，給個死胖子送瀉立停——應該是這種藥吧？不太記得拉肚子吃什麽了。
一個人太久了，又懶。平日裏得過且過，日子過的糙的像條流浪狗。
也許有個男朋友會好很多。但是現在的人都看顏值、身材，對了，還有上進心。哪個都沒有的自己又能怪誰呢？這種抱怨的話，說出去都丢臉。
只是，似乎真的沒有什麽想要的。錢？夠吃就好。住的話，父母給買的房子就很好了。工作挺清閑。出門——不願意，外面太吵，視線太多，會不自在。
真的是，要爛在這個屋子裏了。
媽的，真不該聽那群胖子的話戒煙。是男人就應該毫不猶豫的來一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