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2)

意,似是好不容易計劃的美事,被他給捅破了。

冉疆恍悟,原來她瞞着他,甩開丫鬟和暗衛,全是為了要給他一個驚喜。

他原本壓着怒火,在知道原因後,那怒氣便消了,取代的是滿滿的驚喜和寵愛。

他一伸手,把人摟了過來。

“原來如此,你怎麽不早說?”臉上哪裏還有冷漠,一身冰冷早就融了。

“早說就不是驚喜了。”她一副嗔怪他的表情,懊惱不已。

冉疆哪會跟她生氣,哄她都來不及了。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怕你被壞人給吃了。”

他才是最壞的吧,誰壞得過他?不過見他如此,苗洛青總算松了口氣,自從跟了他,她也耳濡目染,把他的狡猾也學個一、二成了。

她敢如此瞞着他,大膽支開畫眉四人,一個人跑來這兒見花狐貍,便是知道冉疆最吃她這一套了。

上次生辰,自己只送他一個平安符打發他,就被他壓在床上整治了一整夜,這回她若是不好好花心思讨好他,他不生悶氣才怪。

她知道,只要打着是“為了他”的旗幟,他就算有再大的怒火,最後也會煙消雲散,反怒為笑。

更何況,她要送給他的是刀槍不入的天蠶寶甲,有寶甲在身,能防剌客偷襲,護他平安,這份心意他豈會不懂,不高興才怪。

“你天天在外頭辦案,成日刀光劍影,我實在擔心,若是有了這件寶甲穿在身上,便能護你免受刀襲,我這心裏也踏實,才不會晚上作惡夢。”

她說得可憐兮兮,一番心血,日月可鑒。而他呢?像是來抓奸的,怎不寒了她的心。

冉疆仿佛被抓到錯處,自知理虧,既歡心又愧疚。

“我知了,是我錯了,你別哭。”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懷疑我偷男人呢,我這是一片情深付諸東流,都給豬吃了。”說着負氣轉身,眼淚不争氣地啪答啪答掉下來。

冉疆又是哄她、又是賠罪,哪裏還敢再怪她,更不敢質疑她了。

苗洛青一邊在他懷裏拭淚,一邊心下偷偷吐舌頭。其實她故意把畫眉四人支開,甩掉暗衛,為的是好好偷溜出去玩,不然成天身邊一堆人跟着,她煩都煩死了。

不過她也清楚,她這麽做,冉疆肯定怒火沖天。自從她曾經遇劫,冉疆定要手下片刻不離她身,出門一定要有大批侍衛跟着,她不管去哪,那錦衣衛也如影随形地跟到明。

她逛個街,都好像皇後出巡,這還怎麽逛得下去?

成為他的妻子後,這情況只有過之而無不及,冉疆占有欲太強、保護欲太強,她雖然心中甜蜜,但偶爾也想放縱一下自己,便有了今日這出戲。

她在擺脫身邊丫鬟和侍衛之時,便已經想好了退路,萬一被捉住了,就以他的生辰禮為借口,果然有效。

冉疆收到妻子這番心血,自是歡欣。

“其實我哪裏在乎那些寶物?我唯一的寶物就是你。”冉疆摟着她,甜言蜜語順口說來,逗得她破涕為笑,回抱着他,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她早就知道,自己是他的寶物,也就仗着這份寵愛,她才敢放肆呀!

冉疆将她哄好後,送她回屋子,下一刻便将畫眉四人和手下們招來,要他們把當時情況一一說給他聽,說夫人是如何擺脫他們,又是如何找上花狐貍。

他嘴上說不怪妻子,但是關于這件事,他必須钜細靡遺地弄清楚其中細節,絕不允許有任何疏漏。

哪知,他聽完了手下的禀報後,臉色當即沉下,陰恻恻地吓人。

“那男人将她壓在牆上?”

琴瑟不敢隐瞞,把當時看到的畫面全招了。雖說她們是夫人的奴婢,但是真正的主人是冉大人呀。

這件事被苗洛青知曉了,她一聽到冉疆要廢了花狐貍的手,立即趕去阻止。

“你幫他求情?”

他的目光很危險,臉色很黑,額角青筋突突地彈起,昭示着他的醋意和妒火有多麽旺盛。

“我不是幫他求情,而是為你着想。你想啊,花狐貍乃江湖上公認的神偷,一雙偷盜手藝乃無價至寶,你不好好利用這個寶物,卻要把寶物扔了,多可惜啊!”

冉疆之所以能得皇上重用,坐穩北鎮撫使的位置,除了靠他的聰明才智和能力,也是他懂知人善任,手底下有不少大才之人。

妻子的話及時拉回他的理智,沒讓他沖動之下,挑斷花狐貍的手筋。

他仔細打量妻子的神色,見她絲毫沒有不舍,反倒是對他的關心更多,擔心他有沒有人才可用,處處為他着想,這才讓他打消了廢掉花狐貍一雙手的主意。

不過死罪難免,活罪難逃,他讓人把花狐貍打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又軟硬兼施,恩威并用,最後讓花狐貍甘心效忠于他,為他所用。

苗洛青知道這事後,終于松了口氣。

看來,下回要偷溜去玩耍,得用個更好的借口了。無妨,來日方長,從長計議。

【番外篇二:冉疆的禁欲】

冉疆的後院小妾衆多,各色脂胭齊聚,在外人看來,他對美人來者不拒,大享齊人之福。

他每晚都宿在不同女人的屋子裏,甚至還提撥了小妾,升為姨娘。

在外人眼裏,他做着其他男人都會做的事,但事實上,他從來不碰這些女人。雖然進她們的屋,卻沒破她們的處子之身,他只是做給外人看罷了。

這個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一點也不想碰這些各懷心思的女人。

冉疆任她們争寵、任她們相鬥,只要不犯到他頭上,她們想怎麽鬥都無所謂,反正他對任何人都物盡其用,處子最大的用處便是能當成禮物送人,那些巴結的官員用美人來收買他,他何嘗不是用這些女人反過來收買人心?

直到有一天,他的目光被其中一個女人吸引。

她叫青兒,是總管從外頭的人牙子手中買來的奴婢,簽的是死契。

這丫頭很美,雖不是傾國傾城,但這丫頭身上有一種特別的韻味,這韻味是其他女人比不上的。

他說不出來,但就是覺得她不一樣。

他雖然注意到她,也發現自己對她似是意動,但他向來自制過人,不為美色所惑,即使她在身旁讨好,他也是冷漠以對,維持一貫的冷酷,但這其實是他的保護色,他拒絕一切能吸引他的欲望,尤其是對女人的色欲,所以他不會要一個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

直到發生一件事,破壞了他的自制力。

她竟然救他兩次?

一次是為他趕走毒蜘蛛,隹己卻被毒蜘蛛咬了,差點送命。

另一次是她以身為盾,為他擋住刺殺的那一劍。

其實就算她不為他擋劍,他也能對付這個殺招,可因為她出人意表的行為,讓他生平第一次在危急之際呆住了。

當那柔軟的身軀貼在自己懷裏,感受到劍身穿進她的身子時,他冷硬的心出現了一個缺口,這個缺口讓某種從未有過的情感乘機而入。

他生平第一次極度在乎一個女人的死活,他不準她死,既然她連命都舍得給他,那麽他就要她的人。

這女人掌握了他的弱點,在嘗過她之後,他便無法放開她了,甚至當知曉她是潛伏在身邊的刺客時,他也依然要她。

一個奉命來刺殺他的女刺客卻屢屢救他,為了他,違背組織的命令,置生死于度外。這樣的女子,他視為至寶,并且知道這世上除了他,再沒有人能護着她了。

他如願将她娶到手,寵愛至極,也呵護至極,而欲望一旦開啓,就好似無底洞。他對她,從來都要不夠。

“你手上沒繭,使得什麽武器?如何刺殺?”

他把玩着她的手指,拿在嘴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吸吮着。

練刀劍的武者,手上都有繭,但她一雙青蔥玉指修長白嫩,不管是含在嘴裏還是摸在他身上,讓人心都要融化。

苗洛青被他含指逗弄,指尖被他輕咬着、吸吮着,麻麻癢癢的,好似有一股電流傳到心尖上,讓她的身子都跟着熱了。

“我使的是暗器,以近身誘殺為主。”她被迫軟在他懷裏。自從被他知道自己是剌客後,他三不五時就開始詢問她關于剌客的一切。

她知道,他不是懷疑她,而是這男人習慣了掌控,尤其是自己的女人。

他要了解她所有一切,連她身上有幾根毛發,他都要知道,因此每每在床笫之間,他得了滿足後,卻還有用不完的精力,對她做着臉紅心跳的拷問,把她祖宗八代都問一遍,還要知道她是如何成為剌客,又是如何被訓練的?

她也不想瞞他,因為也沒什麽好瞞的。更何況,他了解得越深,就越能保護她,她想待在他身邊,好好地陪他。

事實證明,他的确有本事護着她,不但讓她從此脫離組織的掌控,他還反過來掌控刺客組織,威吓利誘之下,讓他們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她現在最大的威脅只有他,把他伺候得好了,她便什麽都好。

不過,她也有無法伺候他的時候,例如女人每個月的那幾日。

這一日冉疆回來,進了她的屋,便上來抱她,但是他一抱她,他的臉色便突然沉下來。

“來了?”

苗洛青點點頭,一臉無辜地瞅着他,心下卻暗翻白眼。這男人鼻子可真靈,能聞得出她身上來了月事,不愧是在腥風血雨中打滾的人,對血腥味特別敏銳。

“今日妾身不适,怕是不能伺候夫君了。”她露出遺憾,心下卻很高興看他吃癟,也只有這時候,她可以光明正大地拒絕他。

沒辦法,這男人胃口太大,每每在床上把她折騰得全身腰酸背痛,恨得她牙癢癢。現在好了,女人的月事是男人的忌諱,為了避免沖撞,男人這時候都不該與女人同床,表示這幾日,她都可以輕松自在的一個人了。

這男人雖然霸道,卻唯獨對她心軟,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不會勉強她,只會舍不得她受苦,所以她總忍不住乘機去捋他的虎須。

“昨日新送來的妩娘,天仙絕姿,身段窈窕,相公不如去找她……”苗洛青一邊說,一邊瞧着他目光從溫柔轉成了內厲,盯得她心跳漏了一拍,連聲音都變小了。

冉疆死死地盯着她,而她則是盡做無辜可憐之色,一副為他好的委屈狀。

“剛才的話,我當是你在吃醋了。”

她沒吃醋啊,她只是嘴賤,乘機玩他,誰叫他平日把她欺負得下不了床。

她用帕子撝着嘴,楚楚憐人地瞅着他,心下得意極了。

冉疆重重瞪了她好一會兒後,便不高興地離去了。

隔日,她聽丫鬟說,冉疆把妩娘送人了,還順道發賣了嘴巴不牢、把妩娘的事透露給夫人知曉的丫鬟。

聞言,苗洛青愣住。其實她真的很冤,她是真的沒吃醋啊,她就只是逗逗他而已。沒多久,冉夫人愛夫成癡、好妒成性,只想獨占丈夫之寵這事傳得人盡皆知。苗洛青聽了,心裏郁悶,她何時好妒成性了?

殊不知,這事是冉疆傳出去的,他逢人便說,我這夫人愛我愛到連命都可以不要,又豈會容忍其他女人分享我?

說這話時,他臉上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衆官員見他得意,紛紛附和,都說他能得這麽個妻子,是老天厚愛,是天大的福氣。

冉疆點頭,并嘆了一口氣。“所以說,以後還是別送女人了,又不是只有女人可送,能代替的禮物多了去,你們說是吧?”

衆官員一噎,臉上依然撐着笑,心中卻在腹诽。

不送女人?送其他代替的禮物?這不明擺着說只收現銀財寶嗎?

衆人心下叫罵,卻沒一個敢表現在臉上,誰叫他們想巴結錦衣衛大人呢。

苗洛青仗着月事來,得了幾日悠閑,而她身邊的四名丫鬟,卻把大人那閃着綠光的獸眼給瞧得一清二楚。

大人這是欲求不滿啊,禁欲得越久,事後發洩得越多,偏夫人心大,故意撩撥大人,卻沒想到後果,不堪設想啊!

果不其然,苗洛青月事一過,當夜冉疆就把她從頭到腳吞吃入腹,而且是把過去那幾日全部補回來。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這冋料錯了,雖然歇了幾日,但也沒有賺到啊,這男人從來就不是個吃虧的主,前頭失去的一定在後頭補回來,這算盤打得精,一分一毫都不能少。

苗洛青學乖了,再也不敢當惡狼餓肚子時,随意去撩撥他。

不過,當大夫為她把脈,宣布她肚子裏已有兩個月的身孕時,她激動得笑了,冉疆卻是沉默了。

他并沒有打算讓她那麽快就懷孕,不是他不想要孩子,而是他倆還年輕,來日方長,過兩年再要孩子也行,他都還沒好好與他的妻子享受足夠的魚水之歡,她就有了。

他望着她喜極而泣的臉龐,幽幽地問:“這麽想要孩子?”

她忙不疊的點頭。“想要,是你和我的第一個孩子呢,怎麽會不想?”

見她如此歡喜,冉疆心中也軟了。

好吧,既然她這麽想要快點有個孩子,就成全她吧!況且,她有了孩子也好,就不會亂想些名目跑去外頭折騰。

她當他不知道,她變着戲法想出門,還以為能瞞過他,她轉的那些小心思,他全都看在眼裏,只因他愛她,所以就跟着裝傻罷了。

女人有了孩子,心總是踏實的。雖然他根本不在乎孩子,他從來要的,就只有她一人。

苗洛青打從心底高興得哭了,除了有孕很高興,但她更高興的是終于可以歇息了。扣掉兩個月的身孕,她足足有八個月的時間可以悠哉了。

孕婦最大,憑着肚子裏的孩子,冉疆便不敢随便碰她,還得小心翼翼地供着她,她當然高興得哭了。

不過,她絕不會讓他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她要好好享受這八個月的作威作福。反正她是看開了,這男人禁欲之後,肯定會找她補回來。

既然逃不過,那她就好好把握吧!該撩撥的撩撥,該挑釁的挑釁,她就算拔了他的虎須,他也舍不得少她一塊肉,頂多就是在她身上烙下青青紫紫,多躺幾天床罷了。

“阿疆——”她故意用嬌嗲的嗓音喚他,知道他最受不了自己這種媚骨的酥軟。她偎在他懷裏,氣息拂着他的耳。“我覺得身子有些酸呢,想來是孩子的關系,覺得全身發軟……”

果不其然,她能感覺到他身下的硬物已然昂揚。

冉疆咬牙,卻還得溫柔地哄着她。“那就好好睡一會兒,別累着了。”

“好,我不累着,你陪我睡吧,我要你摸摸我的肚子,這樣我才睡得安心呢。”她攀上他的肩,身子一軟,把臉埋在他胸膛上,媚功盡使,偷偷壞笑。

冉疆打橫抱起她,送她回房,心下卻在思量,叫他禁欲那麽久,一個月還能忍,但如今是八個月,他哪受得了?

看得到,吃不到,太他媽折磨人了。

不行,他得找大夫來好好研究一下,看用什麽體位,既不傷了孕婦,又能滿足他。心思一定,他也露出笑容,這溫柔的笑裏藏了不為人知的狡詐,以及無盡的寵愛。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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