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作者有話要說: 林容在葉灏家度過了整個假期,期間他去給龍膽蓮翻了一次土,又澆了水。令老爺子驚奇的是,林容就這麽看似簡單的照料了幾下,原本奄奄一息随時可以死掉的龍膽蓮竟然重新活過來了。雖然時間還短,暫時還看不出太大的差別,但老爺子可以肯定,龍膽蓮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這樣一來,老爺子更是引林容為知己。早先就說了,在愛好面前,誰專業技術強誰就是老大,不看輩分。老爺子一空下來就逮着林容去研究他的收藏,要不就是和林容下圍棋。弄得每次葉灏想跟林容出去轉轉都找不到人,就連葉重遠都以為老爺子這是要認幹孫子了。

老爺子平日裏除了種種花,就是和院子裏的其他老人下下圍棋。他浸|淫圍棋多年,技術自然不錯。退下來之後為了修身養性,幾步天天都在琢磨圍棋大手留下來的殘局。

林容不會下圍棋,剛開始連基本的規則都不知道,老爺子耐心的教了他一遍,還把一個自己解出來的殘局教給他。

林容別的不好,就是理解能力和記憶裏強,他其實還是不知道到底怎麽下圍棋,但已經能照着殘局跟老爺子對上幾局。

老爺子大為驚嘆,還以為自己一不小心教出來了一個未來的圍棋大手。結果幾局下來,就發現了端倪——這小娃娃分明就是參照着棋局生搬硬套。

老爺子不由問:“你能記住我剛剛說過的每一個步驟?”

林容露出兩顆小虎牙,腼腆的笑笑。

老爺子将信将疑的又給他看了幾個殘局,這次就沒講的那麽詳細了,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帶過。講完之後他又讓林容重複他剛剛講的棋局,林容歪着腦袋想了一會兒,果然一步不差的重複了下來。

老爺子問:“你是不是能過目不忘?”

林容咬着下唇搖搖頭,其實還是要看兩三遍才能完全記住的。

老爺子将信将疑,看旁邊的警衛員:“我剛剛講的棋局你記住了多少?”

他身邊的警衛員在特種部隊都稱得上兵王,不僅僅是身手好,腦子更加不錯。他們不止需要保護老爺子,還需要對老爺子身邊人的資料了如指掌,記性絕對不算差。

警衛員誠實道:“只記得前二十步。”

能迅速把所有人資料記住的警衛員也只能記住前二十步,可見林容的記憶力有多強。

老爺子有點心動,林容這個小娃娃,絕對是個人才,只要好好培養,以後指不定就是某個專業的頂尖人物,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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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思饒了一圈,話就在嘴邊還沒來得及吐出來,就聽到書房門被扣響,葉灏從外面探出一個腦袋。

“爺爺,該吃晚飯了。”

想法被打斷,老爺子虎着一張臉:“嗯。”

葉灏一點不噓,從容的走進去,掃了眼棋局:“容容還會下圍棋?”他記得之前班級活動的時候林容說自己不會的。

林容搖頭:“剛剛背了幾個棋局……”

“哦。”葉灏點頭,心說老爺子大概被林容變态的記憶力吓到了。他每次和林容一起背書,他一遍還沒有讀通順,結果對方就已經背出來了。葉灏剛開始還大受打擊,後來就淡定了。

不過老爺子應該淡定不了吧?

葉灏端詳着老爺子的臉色,突然想到老爺子喜歡給國家網羅各種人才,突然就不淡定了。進了研究院的人,可是一年半載不回家的……

葉灏立刻道:“容容,我們去吃飯吧。”

“哦。”林容乖乖站起來。

吃完飯之後,葉灏偷偷摸摸鑽到林容的房間。因為家裏房間多,自然不可能讓林容和葉灏擠一間房,葉灏只能趁着沒人的時候從陽臺爬去林容的房間,然後天快亮的時候,再悄悄地溜回來。

林容害怕被發現,還不讓葉灏過來。但這個不要臉的以林容一個人會睡不着的為理由,硬是要和林容擠一個房間。

林容看他又爬過來了,立刻起身将房門鎖上,讷讷道:“你怎麽又過來了?”

葉灏從窗戶上跳下來,邊關窗戶邊道:“下午的時候爺爺有沒有和你說什麽?”

“什麽?”

葉灏道:“譬如問你喜歡什麽,以後想做什麽工作,有沒有準備發展的方向等等。”

林容歪着腦袋回憶:“沒有。”

“哦。”葉灏想說什麽,但對上林容一派天真的小臉,終究沒将那些想法說出來。他摸上林容的臉,只是問:“那容容喜歡什麽樣子的專業,有沒有考慮過以後想學什麽,畢業之後又想幹什麽?”

按照林容的天賦,以後不論做什麽,都一定能大放異彩,他不能這麽自私的扼斷他的未來。

林容認真地想了一會兒,他前世就沒有什麽目标,這一世原先就只想着報恩,後來就想着和葉灏一輩子好好的,似乎還是沒有什麽偉大的目标。

他輕輕搖頭,又覺得這樣似乎太沒有志氣了。大家都喜歡上進的人,這樣葉灏也許會不喜歡。忙解釋道:“我只是還沒有開始想。”

葉灏心想果然是這樣,眸光暗了暗,葉灏道:“沒關系,那你現在可以想想,有沒有喜歡的。”

林容也許是天生性子淡泊,這種淡泊,表現在譬如他小的時候,希望媽媽能多來看看他,可是孫凝不來,于是林容就無所謂了,不會再去渴望着被關注。

而現在,葉灏問他喜歡什麽,他根本想不出來。他的業餘生活很單調,看看書養養花,再不就散散步,真要說喜歡什麽,還真說不上來。

林容咬了咬唇,歪着腦袋臉有點紅:“我就喜歡你……可以嗎?”

葉灏被這話愉悅到了,他摸摸林容的腦袋:“哥也只喜歡你。”

林容耳珠泛起了粉色,看着葉灏癡癡的笑。

葉灏又道:“學個種花養草的專業怎麽樣?以後指不定就是某某某植物學家,”他看着林容閃着星光的大眼睛,笑了:“就是以你的成績,上這個專業有點浪費分數了。”

林容雙眸閃着星光,一下子就像有了方向,他忙搖頭:“沒關系,我很喜歡這個。”

葉灏還想說什麽,房門就被扣響了。林容立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走到門口問了句:“是誰?”

“是我。”門外響起葉秦淡淡地聲音。

葉灏還有點不爽,大半夜的他哥來找容容幹嘛?結果還來得及想太多,就聽到葉秦又道:

“葉灏,回房去。”

葉灏:“……”

他應了聲:“哦。”心說他哥可真的是,發現就發現了,還特地過來跑一趟。

林容臉驀地紅了,立刻将門打開把葉灏推了出去,把還準備說些什麽的葉灏關在了門外。

葉灏:“……”還沒結婚就被媳婦兒趕出房間了,以後家裏得配幾十把鑰匙以備不時之需。

葉秦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冷冷道:“回去睡覺,你這樣成何體統?”

葉灏在這當口也不敢惹他哥,只能說:“我馬上就回去。”

葉秦點點頭,準備離開。

葉灏喊住他:“哥。”

葉秦回頭看他。

葉灏道:“那個……你能不能中指使我們家容容做事?”

葉秦莫名其妙:“什麽時候?”

“譬如今天早上,”葉灏随口道:“你坐在沙發上,旁邊就是水杯,還讓容容給你遞過來。哥,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懶了?”

葉秦:“……”他沒有讓,是林容主動遞上來的,而且他也沒想喝水。

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很多次,譬如他根本不想換鞋,林容就熱情地幫他把鞋子遞過來了;再譬如他沒想拿外套,林容已經把外套遞給他了。每次這樣,葉秦只能被迫接受林容的好意,畢竟盛情難卻,還是自己未來的弟媳。

不過之前葉秦沒有多想,只以為是林容想讨好自己。但現在葉灏乍然提起,他的臉色就不太好了。

葉灏跟葉秦提了幾句林容知道恩人是葉秦的事情,又警告他哥不要妄圖仗着恩情挾恩以報。

實際上葉秦根本不知道自己對林容施了什麽恩,聽葉灏這麽說了,只好奇問:“林容沒跟你生氣?”

畢竟誰都不能容忍自己被欺騙吧?

葉灏一臉驕傲:“我們家容容怎麽可能跟我置氣?”

葉秦揉了揉鼻梁,涼聲道:“說人話。”

葉灏只好說:“還要謝謝你把我強行帶回來了,要不是把容容吓到了,估計沒那麽容易就翻過去。”

葉秦:“……”呵呵。

葉灏成功撒了一波狗糧表明了自己和林容的感情有多深厚多堅不可摧後,大踏步回了房間。只是等他想到今晚上不能抱着軟綿綿的林容後,又覺得人生無望。

第二天的時候,葉灏頂着兩個黑眼圈下樓吃早飯,把林容吓了一跳:“你怎麽了?”

葉灏虎着臉看他:“晚上睡得好嗎?”

林容感覺不錯:“挺好的。”曬過太陽的被子香噴噴、軟綿綿的,而且還是在葉灏的家裏,有着葉灏的味道。

葉灏氣得揉亂了他的頭發,心說小沒良心的一點都不想他。

林容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乖乖地任由葉灏玩着自己的頭發。

葉秦下樓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幼稚的弟弟在惡作劇的玩弄林容的頭發,畫面不忍直視,葉秦在餐桌邊坐下,翻開今晨的報紙,擡眸看了葉灏一眼:“吃完早飯讓小張送你們去學校。”

葉灏道:“不用了,我們坐飛機就行,開車時間太久了。”

葉秦也不強求:“那讓他送你們去機場。”

葉灏說好。

等葉秦要出門的時候,林容立刻屁颠颠的幫他把包拿了過去。

葉灏臉色一黑,等他哥走後就把林容逮住,捏着他的下巴問:“你幹嘛對我哥那麽好?我吃醋了。”

“可是……”林容腮幫子鼓鼓的,硬是憋不出一句話來。

葉灏捏住他的下巴狠狠咬了一口,十分不爽:“以後不準對我哥那麽好,知道嗎?”

林容摸着下巴上的牙印,忍不住嘟喃:“明明我對你比較好……”

葉灏難得老臉一紅,親了親他的嘴角,梗着脖子道:“反正只能對我一個人好。我哥那邊,我對他好就行了。”

林容雖然很想報答葉秦的,一直想着能為他做點力所能及的小事。但葉灏這麽說了,他權衡了一番利益,最後乖乖地點了點頭。

今天有3500+字呢,開心嗎?

寶貝們中秋節快樂,還是俗氣一點吧,發財就行了

閻祎嘴裏還說着無論什麽數字只要沈豫搖的都好,随手就摁了暫停。

這一暫停,兩個人都傻眼了。

我愛你沈豫。

就像冥冥之中天注定的一般。

後來閻祎被閻家找了回去,閻家唯一的兒子不幸逝世,需要他這個私生子來繼承家業。

意外得到了一筆無法想象的財富,如今都當上了閻家的當家人,閻祎都沒有換掉那輛不上檔次的車。

沈豫覺得可惜的是,回了閻家,閻祎再也沒有辦法繼續他的設計道路。他相信,即使沒有閻家,憑他的才華,也有機會出人頭地。

車窗被搖下來,聽到閻祎略顯得低沉的聲音:“我送你回去。”

沈豫揚了揚眉梢,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熟練地引燃打火機,點上。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深深吸了一口,再緩緩吐出來,煙霧霎時彌漫,他的臉頰在煙霧缭繞中若隐若現,看不出神情。

“不必了。”

閻祎沒有勉強,只問:“你不是受不了煙味嗎?什麽時候開始抽煙了?”

沈豫道:“有些時候了。”

是啊,有些時候了。

閻祎苦笑,他們分開竟然已經三年了。

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從在閻家被諸多排擠,一直到現在坐上了閻家家主的位置。

可也是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卻沒有讓他遺忘那個人。

閻祎其實不是大學才喜歡沈豫的,沒有人知道,他在高中的時候,滿心滿眼都只有這個人了。

沈豫比他大了六屆,他的照片卻一直挂在學校的光榮榜上。

照片上略顯青澀的男孩,眼神中透着些許看穿世态的淡漠,嘴角勾着一抹淺笑。乍眼看上去,似乎是對着遠處在笑;再仔細琢磨琢磨,才知道男孩也許心裏正在諷笑。

第一次見到沈豫,是高三那年,學校請了往屆最優秀的學長們來演講。

其他人都是激情澎湃,說了各種各樣的方法,盡職的當一個好學長。

只有沈豫,那個長的好看的,在人群中絕對會被第一眼注意的男子,只說了四個字

——別想太多。

閻祎心跳瞬間漏了一拍,那是初戀的味道。

他努力考上最大的大學,只為了在将來能驕傲的說和他是校友。

在大學再見到的時候,那個男子比以前更優秀了。是被學校作為創業成功典範請來做演講的,仍舊是這個清傲,開口沒有說幾個字。

卻一個個,一下下的敲擊在閻祎的心頭。

他想,他一定要追求他。

那時候的閻祎,第一次開始慶幸,即使是個窮光蛋,至少還長了一張占便宜的好臉。

幸運的是,這張好臉真的派上用處了。

不幸的是,這張好臉的用處沒有他想得一輩子那麽長。

閻祎對上沈豫那雙被煙霧熏得有點微紅的眼睛,想起分手時對方說的話

——就是覺得累,不想繼續了。

他竟然不知道,原來自以為全心全意的付出,會讓對方感到負擔 。閻祎不知道該怎麽做,以前還可以死纏爛打,可是這樣,沈豫會更累吧?

心下苦笑,按捺住內心洶湧的情意,佯作真的只是見到了多年不見的好友,很随意的上來打個招呼罷了。

“那我不打擾你了,先走了。”

沈豫表情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怔愣,随口嗯了一聲。看着那輛車牌為520SY的車慢慢駛遠,扯起一絲笑,将已經燃盡的煙頭扔進垃圾箱。

一直折騰到淩晨,才沾到枕頭。

實在是太累了,沒多久就睡過去了。睡到半夜朦朦胧胧聽到門口有聲音,過了一會兒又沒有了,沈豫拉起被子蒙頭繼續睡。

第二天六點,良好的生物鐘讓他即使再累也準時醒了過來。自嘲的笑笑,果然是年紀大了,就算想多睡一會兒都睡不着了。

按照慣例簡單的準備了一份早餐,收拾妥當後去公司,還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處理。

随手拉開門,突然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跟着門滾了進來。沈豫吓了一跳,地上的人影因為驟然變動姿勢不自在的哼唧了幾聲,又繼續趴在地上睡。

沈豫:……

将手裏的公文包放在玄關處,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閻祎拖到客廳沙發上,用力拍了拍他的臉。

“給我醒醒。”

閻祎握住他的手腕,迷糊道:“阿豫,別鬧。”

刺鼻的酒氣噴鼻而來,不止是睡死了,還醉着。

沈豫無奈,用力去掰開他的手指,閻祎似乎察覺了什麽,握的更緊了。

“阿豫,你別走,別走,我很乖的。”

沈豫手裏的動作停下來,嘴唇甕動,最後只說:“你放開,我抱你到床上去。”

閻祎遲疑了片刻,好像是在思考沈豫這番話的可信任度,最後慢慢地松開手。

沈豫認命的把他抱到房間,說是抱,實際上他比閻祎矮了半個頭,又偏瘦,怎麽也是抱不動的。

只是半抱半拖,走的磕磕絆絆,好不容易到了床邊,直接把他往大床上一丢。卻不料閻祎突然伸手摟住他的腰,沈豫跟着就倒在了閻祎的身上。

突然的重力讓閻祎悶哼出聲。

沈豫掙紮着想要撐起來:“閻祎,你放手。”

回應他的是對方微眯着眼睛在他胸口蹭了蹭,露出曬着太陽的小貓咪伸展着四肢時滿足地表情。

“好香,是阿豫的味道。”

沈豫被他氣樂了,推開他的腦袋在他身上坐起來。閻祎不肯放開環住他腰的雙手,一個勁要把他往身上扯。

一個掙紮,另外一個卻偏要禁锢。兩個人撕扯了一番,免不得厮摩碰撞。又是在欲、望最容易爆發的早晨,沈豫一陣血氣上湧,驀地感到身下有一個堅硬的東西抵着自己。

沈豫淡漠的神情一下裂開,停止掙紮,半是審視半是打量的描摹着閻祎的臉頰。

“閻祎,裝醉好玩嗎?”

對方哼唧了一聲,笑的跟個傻子一樣。

“好玩,只要阿豫陪着我就好玩。”

沈豫:……

傻的有點厲害,應該是真醉了。

閻祎不常喝酒,酒量又不好,俗稱的一杯倒。倒是酒品不錯,即使喝醉也不會發酒瘋,只是明顯腦子不好使了,問什麽就回答什麽,乖得不得了。

若是以前,沈豫必然是逮到機會就要逗逗他的,甚至惡趣味發了還要錄音,等閻祎酒醒之後給他聽,閻祎因此會臉紅一個禮拜。

想到以前,沈豫神情變得莫測,心下嘆了口氣,道:“好了,你松開,我去給你煮點醒酒茶。”

閻祎撒嬌:“那你答應我,不能離開。”

沈豫:“這是我家,我能到哪裏去?”

閻祎歪着腦袋想了片刻,乖乖松手了。

由于撿到了一個酒鬼,沈豫只好給林雲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今天不去公司了。然後給閻祎煮了點醒酒茶,不然待會睡醒了胃裏會難受。

閻祎倒是很聽話,讓他喝就喝,讓他躺下就躺下,省心的很。

好不容易折騰完,聽到熟悉的鈴聲響起

——我愛你一定愛到海枯石爛永遠不後悔……

沈豫靜了片刻,去找閻祎的手機。

這原本是屬于他的專屬鈴聲,來電顯示卻是——阿楚。

楚文,閻祎的小竹馬。

甫一接通,就傳來對方鋪天蓋地的罵聲:

“閻祎你是瘋了嗎?死哪裏去了電話都不接?昨晚喝那麽醉還亂跑,一眨眼就不見了你不知道我會擔心嗎?”

沈豫震得耳朵有點疼,将手機離得遠了點。

對方靜了靜,突然放低音量換了一種語氣說:“阿祎,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又沒有說錯,沈豫他本來就不愛你,憑什麽要你這麽死心塌地?”

沈豫:“我是沈豫。”

對方沉默了。

沈豫繼續說:“他喝醉了,你過來把他帶走。”

楚文:“好,我馬上來。”

沈豫挂斷電話,靜默片刻,有點想起來當初為什麽分手了。

楚文也是一個孤兒,和閻祎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用柔柔弱弱形容一個男生似乎不太恰當,但在沈豫印象中,也的确适合他。

據閻祎所說,剛開始他特別讨厭楚文,一個大男生,碰到一點點事情就哭哭啼啼的真是娘娘腔,連理都不想理他。

可後來,楚文成了閻祎的救命恩人。

閻祎說,他第一次知道,原本那個膽小的看到老鼠都要哭出來的男人,竟然會舍了性命救他。

于是,他們感情開始變好。

閻祎一直很照顧楚文,沈豫笑笑,當然要照顧,畢竟,沒有什麽感情能抵得上救命恩情。

沈豫尤其記得,有那麽一次,他和閻祎甚至還在做、愛,突然接到楚文的電話,說是被小車撞了一下在醫院沒有人照顧,想讓閻祎去看一下。

閻祎穿好衣服就去了。

沈豫沒有阻攔,也沒有立場阻攔。

也不只是這麽一次,譬如明明是說好一起過情人節的,結果對方把楚文帶上了,說什麽怕他一個人寂寞了會多想。

楚文有輕度抑郁症。

沈豫笑了笑,沒說什麽。

心想,即使那麽怕他寂寞,你就去陪他吧。

後來,他們就分手了。

沈豫太累了,原本工作上的事情已經給他太多壓力,實在沒有心思去和一個小男生鬥智鬥勇。

楚文還沒有來,閻祎就醒了。

宿醉再加上在門口走廊裏吹了一夜的風,他的嗓子成功沙啞了。

閻祎的聲音低沉而醇厚,沈豫尤其喜歡。特別是情動之時,對方在他耳邊訴說着動人的情話,讓他不由得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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