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就不能幹幹脆脆的告訴我, 能不能幫？”
康南心想：我也真的能算是最拼的主播了吧？雖然不互動，但是丢臉啊。這一次兩次的，我康家的老臉怕是都被我丢光了。
既然臉都丢了, 那還在乎什麽？
他理直氣壯的挺起腰板，道：“你想想, 找到了好東西你不是也能跟着沾光？雖然你嫌棄這個嫌棄那個, 但是總有你不嫌棄的是吧？雖然我是跟獸人族簽訂了合約, 可是如果能找到更适合精靈族或者龍族的好東西, 不也是先得想着你們嗎？”
蘭蒂斯勾起唇角冷笑道：“你的甘蔗中的不錯, 聽說你打算自己制糖？”
康南：……
制糖可是精靈族的一大産業, 現在他打算自己制糖, 這明顯就是搶生意啊。
他連忙補救道：“你看着生意不就來了？若是我研究出了好吃的糖果，那也是要跟精靈族合作不是？到時候精靈族去做高端糖果，我們奧蘭卡呢就撿點兒漏, 只做低端的。”
蘭蒂斯眯起雙眼, 考慮這件事的合作性。
康南轉了轉眼珠子, 道：“等榨出糖來，我試着給你做點兒好吃的糖？或許你吃了之後就會覺得現在幫我這個小忙其實也是可以的。”
甘蔗更适合南方種植，不過他們這個地理位置十分狹長，尤其是自己所處的這一部分是更靠南一點兒，夏日氣候更加溫暖。再加上周圍有水澤大海，溫度濕度都十分适宜。不過雖然他選了一片向陽溫暖的地段種植那些甘蔗, 但是也沒有報着真正能種好的念頭。有的不是讓系統加強就可以得到的。
系統只是在本身種子的抗病抗旱或者抗蟲害以及多産方面加強，可這并不代表一種作物換了個地方就能好好生長的。
所以當那些甘蔗健健康康的長大之後, 康南也是十分欣喜的，仿佛一鍵抽了SSR，直接能挑戰全服。
蘭蒂斯又不是傻子, 自然不會接這種空頭支票。他道：“那就等你做出與衆不同的糖果之後我們再來談合作吧。”
康南：……
“蘭蒂斯閣下！！”他都快哭了，“如今氣候正好，正是南北植被豐茂的時候，能得到的植物樣本也越多。若是等糖做出來再去，怕是很多植物果子都落了，到時候我也分辨不出來什麽是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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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是你的事啊，你讓獸人族辦事，做不好直接免費三年放牧。怎麽輪到我這裏就得先幹活了？康南陛下，您是不是就覺得我特別好欺負？”蘭蒂斯的眼底泛出危險的光，只要康南回答不出他想要聽的答案，他就發誓再也不管這小國王了。
是龍島不好睡還是精靈不好看？他何必因為那個誓言留在這種破爛的地方？更何況他壓根不在乎那個所謂的誓言，畢竟他如果想要得到一個王國，簡直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到時候就讓他跟那只狗崽子在一起，獸人族再強大他也不會放在眼裏的！
康南突然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邏輯死角。
他覺得自己一直都被查爾那個含含糊糊的內情所誤導，覺得無論是蘭蒂斯還是諾曼，應該是對自己都有所求所以才會在這種地方忍受。而自己也正是因為覺得他們有所求，所以才會各種提要求和條件。
諾曼也就算了，但是蘭蒂斯對自己真的有所求嗎？
他身上有着三大古族的血脈，并且全部覺醒了。雖然不知道魅魔是什麽态度，但是以精靈和龍族的态度來看，蘭蒂斯就是他們捧在手心裏的小公主！
且不說魅魔，就他知道的精靈和龍那都是土豪級別，蘭蒂斯想要什麽有什麽，估計壓根沒有必要求着自己。至于之前為什麽突然黏在自己身邊，真有可能是查爾說的，因為幼年期是被自己貼身照顧，哪怕是成年了仍舊會有好感。
可是等這一份好感逐漸消失了呢？
“是我考慮不周了……”康南皺起眉頭，他想了一下，道：“不如這樣，我先去寫一份合作內容與合作意向，到時候你看看，若是覺得合适那我們就算是互利互惠。若是不合适我就再想別的辦法。”
“康南，”蘭蒂斯擡起下巴，聲音空靈冷清，卻十分悅耳，“若只是幫你，其實我是願意的。畢竟住在這裏也給你添了麻煩。但是你讓我幫忙是建立在與別人合作的基礎上，那就太虛僞了。我平生最讨厭虛僞的人，若不是看在你曾經照顧我的份上，或者看在當初老萊曼的誓言份上，可能奧蘭卡又會換一個國王了，你懂嗎？”
康南羞愧極了，他一直覺得蘭蒂斯是個熊孩子，可是如今一看，人家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以吵可以鬧，那是因為我把你當朋友，或者說是我想跟你做朋友。但是如果建立在合作的關系上，不好意思，咱倆這麽熟的嗎？
他明明跟諾曼分的挺清楚的，怎麽到了蘭蒂斯這裏，竟然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實在是抱歉，”康南臉頰通紅，“是我的錯，我會重新考慮合作方式的。”
蘭蒂斯得意的哼了聲，道：“這就是為什麽我要讓你離諾曼遠一點兒了，跟他在一起時間長了都會變得虛僞，令人讨厭。”
康南無語，心說這口大鍋可真不是諾曼的。不過也怪不得這兩個人彼此看不上眼，一個是獸族新星，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一個是天之驕子，三大古族捧在掌心的小寶貝。如今想讓他們平起平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康南剛要出門，突然又停住了腳步，他看向蘭蒂斯，笑容略帶讨好，“蘭蒂斯閣下，我有一件事十分不明白，查爾也總是不跟我說清楚。就是當年，老萊曼到底許下什麽誓言，才能從龍族拿走可以建國的寶貝？”
蘭蒂斯挑眉問道：“你不知道？”
康南點點頭道：“我真的不知道，查了一些他們遺留下來的國史也沒有看到任何關于這一方面的東西，所以……”
“也是，以你們人類的虛僞程度，他怎麽好意思把這種事寫出來給後人看呢？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那個家夥跑去龍族發誓說，如果讓他建了國，那麽他的後人裏面會出現一任驚才絕豔的國王，不但能帶領奧蘭卡走向繁榮強盛，還能不用魔法就可以超越用魔法的人。到了那個時候，就算龍族，精靈族，魔族和獸人族獻出族裏最完美的人都未必能般配得上。”
康南目瞪口呆，“這是誓言？這明明就是吹牛吧？他把那條龍忽悠了？”
蘭蒂斯哈的一聲，道：“所有人這一生只有一次誓言是真的，也就讓很多人不敢發誓，生怕自己随後說出來的誓言被上天選中，導致以後遇到更加危機的情況就再也沒有辦法用誓言扭轉了。所以我想——當初老萊曼說這一番話的時候，也沒有想到會真的被變成真正的誓言吧？”
康南沉默了片刻，道：“奧蘭卡·萊曼不會魔法？”
蘭蒂斯颔首道：“他是一位很出色的劍客，只是我沒有領略到他的風采。”
康南從這一刻起才是真的佩服了那位開國皇帝，“或許他心裏就是這麽想的。他沒有魔法，但是劍術令人欽佩，或許許多有魔法的人都比不過他。他發現魔法并不是必要的，所以才想着自己建國，才想着發那種誓言吧。”
蘭蒂斯卻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解讀，畢竟所有人都覺得那是老萊曼癡人說夢，可是這樣的話竟然成了真正的誓言才讓他們有些緊張。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老萊曼的子孫們就算有争氣的，那也是建立在魔法的基礎上，沒有一個人不依賴魔法，一次次的令他們失望。
他剛想說人類怎麽可能會不依賴魔法，卻驀地看向康南。
自從康納做了奧蘭卡的國王，還真的一次魔法都沒用過。他更依賴自己的頭腦和雙手，哪怕每日都要經過繁瑣的環節，卻硬是讓他如今的子民都适應了這樣的做法。這所有的王國裏，也只有奧蘭卡沒有那種令人窒息的臭味和香料味了。
“也許，你就是他誓言裏的那名國王也說不定。”
康南沉默了片刻，道：“我不知道會不會是我，但是如果是我，我雖然不會杜絕魔法的使用，但是絕對不會讓魔法成為日常生活中常用的東西。若是我有了孩子，我也會這樣教育他，不要讓魔法左右了他的生活。或許等我死後好多年，奧蘭卡真的會成為一個沒有魔法卻仍舊繁榮強盛的國家吧。”
他說到這裏，對蘭蒂斯行了個禮，“打擾閣下太久了，我也需要回去好好考慮一下我與精靈的合作方式了。”
說完便開門走了出去，還順手把門輕輕的關上了。
蘭蒂斯坐在貝殼床上，他靜靜的待了一會兒，突然一腳踹飛面前堆積的寶石，“什麽合作意向，若是你能求求我，說我是你唯一的朋友，我自然就會幫你做這些事。蠢貨！”
蠢貨康南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捂着臉趴到床上發出羞愧的聲音。他為什麽會小看蘭蒂斯啊，人家是小公主啊，憑什麽無償幫自己東奔西跑的做這些事？自己平時不但對他十分戒備，而且态度也不是很好，人家又不是傻子，難道真的看不出來？
上一次讓蘭蒂斯幫自己找東西那是因為自己需求，而且還用了激将法。這次呢？是自己要與獸人族合作所以才需要那些東西，可是自己竟然就真的這麽跑去讓人幫忙了！！
康南，你的腦子呢？被喪屍吃了嗎？？？
還是你覺得別人就應該哄着你，所以得意忘形了？？
“我真的是個蠢貨！”他重重的一拍臉從床上爬起來，老老實實的坐到桌子前，開始考慮要如何與精靈合作。畢竟自己現在不但要做糖業，以後興許還會搶了精靈的蜂蜜産業，或許以後的蔬菜和水果……
這也是沒辦法的啊，畢竟人可以一輩子不吃牲畜肉，但是不能一輩子不吃蔬菜水果的啊！
所以……
他在桌子跟前發了半天呆，查爾和諾曼還坐在廣場的涼亭裏也不知道聊些什麽。他驀地站起身來蹬蹬往外跑。
“查爾閣下，能不能告訴我，要如何才能買到精靈族的糖？”
其實查爾跟諾曼也沒有說什麽，他最近覺得這種叫綠茶的飲料十分美味，雖然入口微苦可是卻有淡淡的回甘，片刻後就滿嘴清香。再配合夏季夜晚涼爽的清風，整個人都微醺起來。
諾曼也喜歡這種靜谧的氛圍，雖然他不是很會喝茶，可是誰不願意靜靜的發呆呢？更何況還跟康南商談了一筆一看就不吃虧的商業合作，能讓獸人們再多賺一些錢。誰還會嫌棄金幣燒手呢？
這種安靜一直到康南吧唧吧唧的跑出來才被打破。
“你要買精靈的糖？”查爾笑道：“可以讓小蘭達幫你去買啊，他畢竟與精靈族很熟。”
康南搖搖頭道：“我需要的糖并不多，只是想看看精靈族如今有了多少種糖，因為我也想與精靈族合作，既然是合作，讓蘭蒂斯閣下去就不合适了。”
查爾道：“這有什麽合适不合适的？你想的倒是還挺多，與精靈合作糖的生意？”
康南點頭道：“是的，我想看看能不能在精靈的糖果上做改良。而且合作是合作，朋友是朋友，若不是蘭蒂斯閣下提醒我，恐怕我還是會稀裏糊塗的混為一談惹人煩。”
他話音一落，其他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往樓上看去，并且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查爾欣慰極了，“蘭達也長大了，看來他在這裏也學到了不少。”
諾曼撇撇嘴，心說蘭蒂斯怎麽突然開竅了？他難道不是想要讨好康南嗎？自己送去的好機會竟然不知道把握，還把人推出來了？
想到這裏，他便笑道：“我倒是願意幫陛下這個忙，原本我也打算回族裏和族裏的王與長老商讨一下合作的事，正好順便去一趟精靈族。”
“還是不要耽誤你的時間了，”康南擺擺手道：“而且就算談好了，你們也不能冬季将牲畜送來吧？我這邊可沒有準備那麽多草料。要正式合作也得等開春了。而且我想讓我的人去商談這件事，他們其中有不少年輕人，也該鍛煉鍛煉了。以前奧蘭卡購買糖果也不能是讓別人去做吧。”
查爾哈哈一笑道：“确實是這樣，奧蘭卡以前購買精靈族的糖果是長期合作，每個月精靈族都會準備好奧蘭卡需要的糖，等奧蘭卡的人抵達了綠森林直接交易。可是糖果畢竟是貴重物品，途中難免會有魔獸或者強盜打劫，你的人只是過去認認路還好，運輸糖果可能就沒那麽簡單了。”
康南有些吃驚，“是回來的路上會被打劫嗎？我們去搬運鹽也沒有人打劫啊。”
查爾耐心解釋道：“曬好的鹽要運回來用魔法提純，然後各國的馬車會直接來奧蘭卡運輸，至于他們出了奧蘭卡國境會不會被打劫都是要看運氣的。糖也是如此。”
康南這才懂，鹽巴是奧蘭卡的産業，經過提純的鹽才會賣出去，沒有提純的估計也只有窮人才願意食用。糖果自然也是這樣，沒有經過提純的糖果都在精靈族內部，不可能會有不長眼的跑進去偷這個。可是提純制作好的糖果運輸路上，那就保不準了。
查爾看康南一臉為難，道：“算了，這一次我幫你跑一趟吧，而且你還要改良新的糖果與精靈族合作，這讓我有些詫異，并且十分期待。只是，你要用什麽來購買糖果呢？”
康南讪讪道：“我，我有魔晶，如今也攢了不少了，只用掉了一塊。”
查爾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如果是別的國家，這點兒魔晶壓根就不夠魔法師或者煉金術師一頓造的。可是在奧蘭卡，沒有一個人用得上這種東西，唯一用出去的魔晶還是跟諾曼換的扒皮小刀跟一群牲畜。
查爾站起身來問道：“是每一種糖果都要換嗎？”
康南道：“若是能有用來制作點心的糖粉糖粒就多換一些，我，我去給你拿魔晶。”
自己的國家還是太弱了，就好像查爾說的那樣，自己派出去幾個年輕人運送糖果，別說糖果了，怕是連命都保不住。就算換上了秘銀做的盔甲，那更明晃晃的挑釁，讓人去搶呢。
人口啊，他真的太缺人口了！
回到自己房間，他直接鑽到床下拖出來一個小箱子，打開之後裏面就是撿回來的零零碎碎的珠寶首飾以及那一堆別人打獵自己蹭的魔晶了。
他忘記問糖果的價格，但是糖果價格絕對不會便宜。于是只給自己留下一塊五級魔晶兩塊四級魔晶備用，剩下的一股腦倒進衣襟裏兜好。他爬起身來正要走，卻一下子看到放在床上那塊方方正正的秘銀，頓時就更加窘迫了。
其實想一想，蘭蒂斯也沒有什麽不好嘛，雖然不太會說話，但是做事卻也并不總是針對自己。而且他長得那麽漂亮，又這麽大方，只要順毛哄就特別聽話，傲嬌算什麽？小公主傲嬌，那能是傲嬌嗎？？
那是可愛！！！
財迷康一手摟着魔晶一手摸了摸秘銀，下決心要對蘭蒂斯閣下溫柔一些。
查爾接過魔晶直接飛走了，一直等那個巨大的身影看不到了，康南才嘆了口氣，道：“是我太小人之心了。”
諾曼頓了頓，道：“查爾大人把你做的那些綠茶都帶走了。”
康南：？？？
“都帶走了？？？我就炒了那麽一點兒！！！”
諾曼笑了笑道：“他說平時也見不到你喝，可能覺得你不喜歡吧。”
“我那是舍不得！！！”康南崩潰，“查爾你個混蛋龍，我就只有那麽一點兒春茶啊！！！！”
他喊完才覺得不對勁兒，忍不住問諾曼，“他不是就去買個糖嗎？為什麽要帶上那麽多茶葉？就算是少，也能喝上一個月吧？”
諾曼眨眨眼，又道：“查爾大人說，或許精靈那群眼高于頂的也會喜歡上這種沒有什麽魔法卻十分甘田的飲料。”
“諾曼，我求求你，以後說話一口氣都說完。”康南左手握拳捶向右手的掌心，道：“雖然夏茶味道一般，但是也還是可以解渴的！春茶就送給查爾大人吧，等明年我再多做一些！”
諾曼的笑容十分溫柔，卻又帶了一絲複雜，他擡手摸了摸康南的羊尾巴，道：“你在上面與蘭蒂斯談了許久，是他不願意幫你嗎？”
康南搖搖頭道：“是我太過分了，就算是朋友，總是麻煩別人幫自己也不應當。我應該端正自己的态度，不能再做這樣令人厭煩的事了。”
諾曼張了張嘴，嘆了口氣道：“可是我卻願意幫你，只是有的是卻無能為力。”
康南連忙道：“諾曼你別這麽說，畢竟每個人對自己的要求是不一樣的。而且你平時也總是幫我，有的時候你誇我幾句，就會讓我信心十足呢。”
“那我可要經常誇你了，這一方面我很拿手呢。”諾曼開心的笑起來，“明天我也要離開了，等談妥了合作，不管什麽時候我都會趕回來。康南，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平時沒有人陪着也不要去危險的地方。夏季雨水多毒蟲也多，沒有治療魔法，萬一你被蟲蛇咬了，光憑奧蘭卡那名巫……草藥醫生是不管用的，知道嗎？”
“我知道，我很惜命的。”康南感動的抱了抱諾曼，“你回去的路上也要小心，就算談不成合作也無所謂的，你願意什麽時候回來就什麽時候回來，奧蘭卡一定會為你留着那間屋子的。”
或許是因為談了大合作，或許是因為腦子裏滿是老萊曼的誓言，導致康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一直到天蒙蒙亮，他就聽到一些細微的動靜。
是諾曼嗎？他連忙跑到陽臺往下看。
沒一會兒，諾曼就從城堡大門裏走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康南的目光，他擡起頭往這邊看過來。
康南對他揮了揮手，“路上小心啊。”
諾曼沒有說什麽，只是行了個禮，然後幾下竄上城堡圍牆，半空中變成了一條巨大的金毛天使犬，只是片刻，就消失在了灰蒙蒙的黎明之中。
當挂着一對兒黑眼圈去樓下吃早餐的時候，正巧蘭蒂斯也一同出來了。
小公主看到他眼睛下面那一片青黑，冷笑道：“怎麽？就這麽舍不得他？”
康南：……
莫生氣莫生氣，氣壞身子沒人替！
蘭蒂斯雖然傲嬌，但是他是個好孩子啊！
還是個漂亮又有錢的好孩子！
他努力露出慈愛又溫柔的笑容，道：“好巧啊，我們一起下去吃早餐吧？”
蘭蒂斯冷冷的看着他，道：“你寧願讓查爾叔叔去精靈族也不願意讓我去，到底是因為合作還是不把我當朋友？”
康南：？？？
他認輸！他真的搞不懂熊孩子的想法啊！！！
要了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