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嫁給我,我定不負你!
沈易辛哦了聲:“可是翠綠色衣衫,眼尾處有顆痣,圓臉的丫鬟?”
“對,就是她!沈公子看見她了嗎?”
“看見了。”沈易辛颔首道,“方才我在觀風亭處看到她急匆匆的,有些眼生,不免多注意了下,怎麽佳真那丫頭沒跟着你?”
提起佳真,蘇寒枝臉色頓時不怎麽好,沉聲道:“跌落假山那晚,她恰巧站在我身後,我是被人推下去的,當時便只有我與她二人,不是她還能是誰?”
實際上,蘇寒枝穿越而來,原主所有的記憶都沒有繼承,混沌時腦子裏只有些模模糊糊的片段,其中就是佳真那張并不驚訝的臉和伸出的手。
但是由于太模糊,只看得清這一個片段。
她醒來後佳真亦消失了,沒有人跟她說佳真被帶到何處,問下人們,下人們俱都晦深莫測,說什麽都不肯跟她透露半句。
太傅如此寵愛這個孫女兒,卻被一個丫鬟推下假山,差點死去,現下那丫鬟只怕早不在人世了。
對于這樣一個膽敢暗害主子的丫鬟,蘇寒枝可不會有半分手軟。
幸好早已有人替她解決,也免得她髒了自己的手。
“怎麽是她...我見那丫鬟也是個老實本分的,沒想到卻能如此狠心。”沈易辛嘆了口氣,似是疑惑般問道,“她為何要将你推下假山?”
蘇寒枝搖了搖頭,“娘不跟我說,也不許下人們提及。”
“你也別在意。”沈易辛生怕說錯了話讓蘇寒枝難過,斟酌着小心翼翼的口吻安慰她,“任誰都沒想到從小跟着寒枝你長大的貼身丫鬟竟會謀害于你,只當她不存在罷。”
蘇寒枝當然不會難過,畢竟她是在原主跌落假山後才魂穿到原主身上的。
自然就沒有原主對待那個丫鬟一般會有感情,她只不過為自己感到擔憂罷了,從小一起長大的丫鬟尚且能不顧及情分暗害主人,且不說明面上的,暗裏都不知會有多少人想要害原主。
她究竟做了什麽事情會有人想要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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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閉口緘默,知情的下人們晦深莫測,如果她不弄清楚,只怕還會像原主那樣莫名其妙死去。
“謝謝你。”蘇寒枝感激道,“如果不是你來,今晚只怕...”剩下的話她沒說,畢竟有關于自己的名節,她也知道在古代名節有多重要。
這件事換到任何一個女子身上,都會無顏面對世人。
可她來自二十一世紀,對此并不在意,再說衛崇也沒有得逞。
“幸好有你在。”
“寒枝何必與我如此客氣,京城中誰不知道我們的關系,只待你及笄,你便是我沈易辛的妻子。”說着,沈易辛擡起手,将蘇寒枝臉龐剛才因掙紮而散落下來的發絲別到耳後,目光溫柔的注視着她,薄唇輕啓:“嫁給我,我定不負你。”
嫁給我,我定不負你。
幾個字在蘇寒枝的耳邊回蕩,撞的她腦袋嗡嗡的。
這還是她人生當中第一次面臨求婚,還是個這麽帥的男人!
“我...我...”雖然早知道兩人是的關系,但真當沈易辛如此鄭重其事的求婚時,蘇寒枝的臉猛地漲紅,磕磕巴巴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她想立馬答應,可她又覺得如此太草率了。
如果立即答應的話,他會不會覺得她很輕浮?
“你讓我想想。”蘇寒枝墨跡了半天,選擇委婉拒絕。
京城中誰人不知兩人的關系,但是別忘了,他們兩個人只不過是雙方父母不約而同夫人默認了而已,實際上兩人根本沒有定親。
認真來說,兩人實際沒有任何關系!
嫁人是一輩子的事情,即便沈易辛如此溫柔如此好,她也不得不慎重對待。
立即答應是不可能的,在現代閃婚後離婚或者婚後生活不如人意的例子一大把,有前人之鑒,她才不會傻到重蹈覆轍。
“是我唐突了。”沈易辛面露歉意,“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幸好寒枝沒有答應,否則往後我也會怪罪自己竟然喜歡到你想私定終身,這是對你的不尊重,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蘇寒枝連忙擺手表示不會,卻心跳如鼓。
沒想到古人說起情話來竟然能這麽撩,讓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她只好順勢轉移了話題。
“沈公子,還要勞煩你帶我去阿免那裏,那丫頭這麽久沒過來,我擔心出了什麽事情。”
阿免是去幫她找人的,若是出了什麽事情的話,她于心難安。
面對如此突兀的轉移,沈易辛善解人意的沒有戳破,點點頭:“你放心,你丫鬟不會出什麽事情的,這裏是國公府,誰都知道...”說到此他突然一頓,蘇寒枝疑惑望向他,他才又道,“今日是鳶兒的生辰,來的都是與她交好的,你往日裏與鳶兒最是要好,她若知道那丫鬟是你丫鬟,也會護着點的。”
“既如此,我就放心了。”
沈易辛帶蘇寒枝走到剛剛看到阿免的地方,只見那裏圍了一堆人。
兩人對視一眼,蘇寒枝走上前去。
“你這小賤蹄子,還敢勾引姜公子,我倒要看看這是誰家的丫鬟竟這麽不知廉恥!還不快快報上你家主人名號來!”說話的是一粉衫女子,一張俏臉橫眉豎眼的,雙眼似噴火般,仿佛要吃了對面的人一樣。
那被說的丫鬟抱着頭,沒有吭聲也沒有辯駁。
而粉衫女子口中的姜公子姜冠則雙手環抱,好整以暇看着這場面,頗有些興致盎然在其中。
蘇寒枝未曾注意到姜冠,只一眼看到阿免抱着頭,埋得低低的,身子還有些隐隐顫抖,害怕卻不敢吭聲。
光是看到這一幕,蘇寒枝就火了。
誠然,阿免是在林氏發了一通氣,将她身邊幾個貼身丫鬟盡數趕走後,才提拔了個阿免上來。
在此之前,阿免僅僅是蘇宅裏的一個粗使丫鬟。
這兩日的相處,她冷眼看着,阿免是個老實本分的,這才放下心防,否則,她豈會留下阿免?
既然她已經認可了阿免,阿免便是她的人。
她蘇寒枝可不是個會任由別人欺負她下人的人!
眼見着粉衫女子擡起手就要打阿免,蘇寒枝撥開人群迅速沖到前面去,一把鉗住粉衫女子的手,冷冷地看着她:“打狗還要看主人,怎麽?真當我蘇寒枝的丫鬟好欺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