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衛崇約見

蘇寒枝實在不了解。

話題是如何從姑母姑父有什麽打算跳到淩冬向她求婚的。

她嘴巴張大看起來極其不雅。

也不怪蘇寒枝如此驚訝,明明方才還因為晴兒威脅她,現在一拐彎,竟然讓她嫁給他?

但是她卻不覺得這是淩冬的真實想法。

“為何?”蘇寒枝平靜道。

“我和晴表妹是不可能了,你看,你也沒有喜歡的,而我呢,各方面都還不錯,我們成親能讓各方都滿意...”

看着淩冬把好處都跟她一一說清楚,一副極力想要她同意的樣子,蘇寒枝恨不得一拳揍上去。

她是還沒有喜歡的人。

但這并不代表她就能随便和人成親,寧缺毋濫,若是沒有,她不介意一輩子不成親。

雖然婚姻大事不是她可以左右的。

就算最後不得不成親,這個人也不會是淩冬。

晴兒那麽喜歡淩冬,她和淩冬成親的話,她們二人恐怕不會再如從前親密,反目成仇也不是不可能,況且晴兒和原身從小就認識,誰知道晴兒知不知道原身的那些破事?

一旦決裂,就意味着她有很大的幾率身敗名裂。

淩冬只想到自己和晴兒不可能,和誰都無所謂,所以這般提議,卻未想到她願不願意?

如此理所當然讓她犧牲自己的幸福來完成姑父姑母交給他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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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方面來說,太自私了。

當然這種想法無可厚非,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就連她,萬事也是以自身利益優先。

“夠了!”蘇寒枝聲音提高了兩分,“淩冬,我竟不知你這麽懦弱,甚至都不努力一下就放棄,還想拉着我好成全你那龌龊的心思嗎?你走罷,男女有別,淩表弟也別時常來找表姐了,若是有事,告知我丫鬟就行!阿免,送客!”

“是,姑娘。”阿免走上前行禮:“表少爺,請。”

“怎麽了這是?”蘭芝後知後覺來到蘇寒枝身後,“姑娘方才和表少爺不是還有說有笑的嗎,怎麽突然就...”

蘇寒枝淡淡撇了眼蘭芝,蘭芝識趣地閉上嘴巴。

翌日和許氏去請安時,姜老太太特意問了問此時,被蘇寒枝随意找個借口搪塞了過去。

自那後蘇寒枝甚少聽到淩冬的消息,晴兒在最初勸說替淩冬辯解一番被蘇寒枝不高興的打斷後,再也沒有提過,蒹葭院內的下人們在阿免的管束也從未提過表少爺的事情。

蘇寒枝最近一直忙于和幾條船徹底說清楚的事中。

令她納悶的是,她清清楚楚的表明不再喜歡他們,不想再繼續下去,甚至為此不惜坦白自己腳踏幾只船,除了姜冠以外,其餘人都沒有給她一個明确答複。

淩冬那邊自不必說。

當日她是有意提高聲音讓衆人以為她和淩冬決裂了,本來她都已經做好姑母會帶着淩冬來向她道歉的打算,出乎意料的是,姑母那邊一直沒有動靜。

楚雲澈如今是宮中的禦用琴師,一年到頭她也不過幾次進宮,只要注意不和他碰上,沒甚好擔心的。

衛崇那邊,蘇寒枝雖還是有些怕此人,為了說清楚,只得硬着頭皮将其約出來。

在聽完她的話後,衛崇什麽話也沒說,深深看了她一眼後離去,蘇寒枝覺得莫名其妙的,這人不說同意,也沒有拒絕,到底什麽意思。

她試圖再次将人約出來,卻被拒絕了。

蘇寒枝覺得,既然拒絕她就說明不想再見她,衛崇這邊就算解決了。

值得一提的是,她和沈久遠提起時,沈久遠同樣不答應也沒拒絕,只是溫柔的看着她。

簡直莫名其妙。

她實在搞不懂為什麽這幾人的反應如此大同小異,不說同意也沒同意,從他們的表情中,她察覺出一絲奇怪的感覺,具體是哪裏奇怪,卻又說不出。

就是覺得,這幾人定然知道某些事情。

但她如果開口問,他們卻不會對她說,即便是沈易辛,也不會告訴她。

跟她有關的事情...

蘇寒枝想不出什麽事情會與她有關。

她忙活了半天,事情卻基本上相當于沒進展,她是該贊嘆原身的魅力大嗎?

就算知道她腳踏幾只船,那幾人仿佛沒多麽驚訝。

至于姜冠,想起這個蘇寒枝就生氣,她話還沒說完,姜冠再次重複了那天的話後離去。

交涉失敗。

蘇寒枝又不是前身那樣的好脾氣,永遠都不會生氣,對于姜冠斬釘截鐵的拒絕,她差點沒發飙。

“難不成原來的我真有如此大的魅力?”

耳邊響起阿免的聲音,“姑娘,您嘀咕什麽呢?”

“唉呀媽呀。”蘇寒枝拍了拍胸口,瞪了阿免一眼,“怎麽進來也不通報,沒大沒小的!”

“姑娘您可誤會阿免了,方才阿免在外頭叫了姑娘您許久,未聽見您的聲音,怕您又躺在這藤椅上睡着了容易着涼,這才不等您通傳就進來了。”

阿免一臉委屈,蘇寒枝也不是斤斤計較的,只問道:“有何事?”

“回姑娘的話,外邊兒來了個女的,說是若詩的嫂子,自稱劉嫂子,想來見一見您,您看?”

“劉嫂子?”

她記得若詩的确有個嫂子在鋪子當差,若詩能進蘇宅,也是托了這位劉嫂子從中打點,莫不是知道若詩當了二等丫鬟有事請求?

“叫她進來罷。”

“是。”

劉嫂子看着就屬于及精明的那一類,顴骨削瘦,眼裏透着精明,見到蘇寒枝拜了個大禮,“給七姑娘請安。”

“起來罷。”蘇寒枝淡淡道,“你有何事?”

劉嫂子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瞅了瞅蘇寒枝身後的阿免,朝蘇寒枝使了個眼色。

“阿免,把若詩叫來,若是她還在忙,就搭把手。”

阿免退了下去,蘇寒枝揮退屋裏的小丫鬟,看向劉嫂子,“有什麽話就說罷,現在只剩我二人了。”

“回七姑娘的話。”劉嫂子從袖子裏拿出個小紙條遞過去,“當家的二哥要奴婢給七姑娘。”

蘇寒枝接過打開來看:五月二十五申時籬笆院的葡萄藤架,衛崇留。

衛崇?

她不是和衛崇已經各不相幹了嗎,這是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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