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媒婆上門

不過是說了一會兒,太陽下落之際越加灼烈。

透過葡萄藤架的葉子,斑駁的光落在蘇寒枝臉上,卻怎麽也驅散不了她臉上的陰沉之色。

衛崇愣住。

生氣的蘇寒枝,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次在國公府雖然也有些生氣,但是他看得出來,蘇寒枝的恐懼要更大一些,不過也對,任哪個女子面對陌生人那番行為,不害怕才怪。

而她現在明明跟那時一樣的處境。

甚至比起之前的處境更差,為何他卻感覺不到她的害怕了?

其實完全是衛崇想多了。

蘇寒枝當然怕,只要一想到她就是死在這裏都沒人知道,就怕的不行,即便有時候會想想死了或許就能穿回去了的想法,卻沒有付諸行動。

一來她是個安于現狀的人,只要不危機到性命從來不會主動去做什麽事情。

二來她怕死,就算死或許能夠穿越回去,但死那一瞬間的痛苦她可不想承受一遍。

當初在現代時,她好不容易升了個小小的職位,喝的爛醉如泥回家,喝的頭重腳輕躺在床上就睡,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頭還痛的不得了。

宿醉真痛苦啊。

她埋怨了句,只聽旁邊突然來了句:“姑娘,宿醉是什麽?”她猛然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一切,加上頭痛的不行,華麗麗暈了過去。

她怕死的很,如果認慫衛崇才會放了她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認慫!

總之,還是先回去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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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寒枝平複了下心情,如變臉一般挂起笑臉道:“崇世子,如今我出來的夠久了,若是回去的晚,老夫人恐會起疑,今日的事改日再說罷,我家丫鬟若是見我久不回去,只怕會禀報給老夫人的。”

言下之意,她已經把今日來見衛崇告訴了她的丫鬟。

若是衛崇敢對她做什麽的話,讓姜老太太知道,為了最寵愛的孫女兒,就算不死他也得脫層皮。

這是威脅,亦是警告。

他家裏的人整不了他,難不成一個太傅夫人也整治不了他了嗎?

更別說太傅若是知道蘇寒枝出了事會是什麽反應。

衛崇眼虛眯,上上下下将蘇寒枝打量了一番,搞得蘇寒枝頭皮發麻,“你到底要幹什麽?”

話音剛落,落在她肩胛上的手松開了。

“果真不一樣。”衛崇開口道,“你走吧,想擺脫我,你想都別想,不如思考一下怎麽擺脫那幾個人才是真的,沈易辛且不說,尤其是蕭澤煥,此人狠毒無比,又陰險狡詐,最好少與他打交道!”

說完,拂袖離去。

蘇寒枝思索着衛崇的話,一時竟沒發覺衛崇已走,等她再次回過神後,葡萄藤架處已沒有了衛崇的身影。

衛崇方才說,讓他少與蕭澤煥打交道。

她不由得想起最初見到蕭澤煥的時候,盯着她猶如盯着獵物一般的眼神,輕佻地捏了捏她手臂,以及回到蘇宅後對她所說的那一番話。

當時在蘇宅時,她只覺得有點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就是覺得蕭澤煥在她面前表現出來的很別扭,即便她從未見過他,也有那種感覺。

這或許就是原身遺留下來對蕭澤煥的感覺。

而衛崇。

蘇寒枝冷笑一聲,他與蕭澤煥不過半斤八兩,居然還好意思說別人狠毒無比陰險狡詐!

若是當時直接拒絕她,她也不用再約他出來了。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只要盡量不外出,衛崇就是想進也進不來...哦,對了,說起這件事,劉嫂子那裏改日好好查查她丈夫的二哥在淮南王府當的個什麽。

若能為她所用,那再好不過了。

太陽緩緩落下,蘇寒枝臉上出了層薄汗,她擡起手輕輕按了按額角,走出籬笆院。

幸好籬笆院離蘇宅不遠,沒過會兒就到了,走到偏門處看到守門的小厮,小厮正焦急的東張西望,見到蘇寒枝,立馬跑上前去。

“七姑娘,您可回來了!老夫人正準備派人出去找您呢!”

“怎麽了?”

“方才七姑娘剛走沒多久,就來了個媒婆,說是要給七姑娘說媒,也不知老夫人和那媒婆說了什麽,老夫人發了好大一頓火,讓我們快些把七姑娘您找到帶去見她。”

“發了好大一頓火?”

小厮連忙點頭。

蘇寒枝平靜開口道:“帶我過去吧。”

進了蘇宅,繞過前院一大段路,來到了前廳,小厮直接告退了,蘇寒枝理了理情緒,往前廳走去,突然旁邊伸來一只手将她拉了過去。

蘇寒枝順着手的主人一看,竟是許氏。

不僅如此,這裏除了許氏還有她的丫鬟阿免,以及蘇寒敏姐妹。

許氏一雙美目閃爍着焦急,“枝枝兒,你老實告訴娘,你是不是跟溫郡王的嫡子蕭世子私定終身了?”

“娘,你在說什麽啊?”蘇寒枝一頭霧水,“我沒和蕭世子私定終身啊。”

“哎呀!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要騙娘不成?”

“是啊七姐,這種緊要關頭你可別不好意思啊!祖母發了好大的火,你現在把一切說出來,好歹我們待會可以幫你啊!”

蘇寒羽也是焦急的不行,兩只腳不停的跺着。

蘇寒敏勸慰道:“七妹妹,有什麽事情你千萬別一個人扛,我還從未見祖母發過這麽大的火,你忘記了很多事情不知道,祖母一旦生起氣來,就不止說兩句或是關幾天祠堂那麽簡單了。”

“姑娘,您就跟夫人和三姑娘九姑娘說吧!”

“說什麽?”

蘇寒枝還是有些懵,根本沒搞清楚她們都在急什麽。

她從未和蕭澤煥私定終身,那日蕭澤煥來蘇宅,她直到最後都未曾答應過蕭澤煥的請求,并且很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後來蕭澤煥讓她收下那塊玉佩,說是她以前送給他的,也算是物歸原主。

她本來打算什麽時候出去把那塊玉佩一并帶出去的。

可今日去見衛崇,哪裏有時間處理玉佩的事情,那玉佩一看就不是凡品,處理必須要謹慎點才好。

今日媒婆上門來提親,又說她與蕭澤煥已私定終身,可口說無憑,除了那塊物歸原主的玉佩外,也再無其他。

難不成那玉佩...

“姑娘莫不是忘了,那日蕭世子給您的玉佩?據那媒婆說是原溫郡王妃給蕭世子的,讓蕭世子以後給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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