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講明

蘇寒枝被吓了一跳。

就這樣看着衛崇笑了半天,也不問他為什麽笑,就覺得衛崇這人果然腦子有病,托人給她傳紙條,要她今日來籬笆院葡萄藤架見面。

她來了他卻不說為什麽叫她來。

這也不說了,反射弧長就算了,關鍵是她又沒說什麽笑話,一個人在那跟個瘋子似的笑個不停。

左右依她在蘇宅的受寵程度,可以随意進出蘇宅,只需跟老夫人說一聲。

時間她有的是,不介意衛崇笑多久。

衛崇并沒有笑多久,終于笑夠了,他才道:“你從來就沒喜歡過我,又何曾有不喜歡一說?”

“怎麽可能?我不喜歡你怎麽可能會跟你如此?”

衛崇聳了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除了你自己,誰知道原來你是怎麽想的,還有,從最開始,我就知道你的男人有好幾個,據我所知,至少有那麽...三四個?”

蘇寒枝聽着一愣一愣的。

“那你明知道我同時和幾個為什麽還會和我在一起?”

官家少爺心裏到底想的什麽她還真不明白,且不說她未及笄就和別的男人有私情是多麽大逆不道的事情,還是同時和幾個人。

按理說,浸豬籠都不為過。

偏偏她不但啥事沒有,人崇世子對于和幾人共享一個女人還美滋滋的不行。

怎麽說。

總覺得崇世子是不是小時候腦子被摔壞了,還有其他幾人,莫非,他們都互相知道彼此的存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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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

她簡直不敢相信!

“新鮮罷了。”衛崇嘴角一扯,“一個被整個京城的文人墨客褒揚的京城第一美人和才女,卻在本世子面前搔首弄姿,不但如此,還同時在幾個人面前都是如此,你不覺得,很新鮮很有趣嗎?這麽有趣的玩物,本世子怎麽舍得輕易放棄呢?”

那語氣,那神情,無一不在對蘇寒枝說,在他眼裏你連個人都不是,你就是個無聊時逗他一樂的玩物罷了。

說不定連玩物也算不上。

雖然這是針對以前的“蘇寒枝”說的,雖然衛崇說的是事實,她還是覺得有一種憤怒油然而起。

“是嗎?”蘇寒枝冷冷地看着衛崇,“不過崇世子放心,自打醒後我想了很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子了,所以也不會再在崇世子面前搔首弄姿!崇世子若是覺得新鮮勁過了,還請麻煩放我一條生路可好?”

衛崇眉一挑,他向來看到蘇寒枝惺惺作态的樣子看慣了,覺得沒什麽新鮮勁了。

聽到蘇寒枝跌落假山時,他內心一點波動都沒有。

後來路過國公府,知道蘇寒枝在裏面,想着自打她醒來後還沒見過,甚至連一個消息也未曾傳給他,有些意外,便進了國公府。

好巧不巧,他都沒怎麽找,就見到了蘇寒枝。

令他驚奇的是,明明還是那副樣貌,還是那個人,他卻覺得眼前的人他從未見過一般。

他向來喜新厭舊,來見蘇寒枝是意料之外。

沒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有讓他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思,所以他遵從自己的內心,上前搭話,令他意外的是,傳言竟是真的,蘇寒枝真的忘了所有的一切。

他本想趁此和蘇寒枝徹底斷了關系。

畢竟蘇寒枝再怎麽說都是蘇太傅最疼愛的孫女,背地裏卻如此淫穢不堪,若是改日東窗事發,将他牽連其中,他世子的位子只怕不穩。

然而蘇寒枝避她如蛇蠍不說,甚至在見到沈易辛的時候立馬跑到其身後,俨然一副只有沈易辛才能保護她的樣子。

這讓他很生氣,生氣的同時他又很納悶。

他哪裏比不上沈易辛那個弱不禁風的貴公子?

這樣就算了,竟然在此後沒過多久将他約了出來主動要求斷絕兩人的一切關系?

他是想和蘇寒枝斷絕關系,卻不是由對方來斷絕。

所以當蘇寒枝提出來的時候,他沒有立即答應,後來府中出了點事,對蘇寒枝再次約他出來拒絕了,直到這一次,他剛好忙完。

期間他想了很多。

想到原來的蘇寒枝是個怎麽樣的人,想到現在蘇寒枝對他是個什麽态度,越想越覺得有趣。

為何一個失憶了的人竟然會和原先差別如此之大?

若是以前,他的确把蘇寒枝當作閑暇之餘逗樂子的玩物,可他現在,卻覺得眼前的人與以前着實不同,不同到想要一探究竟。

“為何?”他這樣問。

蘇寒枝已經沒有多少耐性了,從剛才他說的那番話開始,她就不想再與眼前之人有過多接觸。

“第一,我不喜歡你。第二,我也不會再巴着你不放。第三,想必崇世子也知道若我的事情被人知道了,我一介女流大不了繳了頭發當姑子,連累到崇世子的話,只怕世子您的位子,會有所動搖吧?”

趁此說出來,也好叫衛崇知道怎麽做才是最利于自身的行為。

兩人一拍兩散你好我好大家好。

她就不信,崇世子連這些都想不到。

“唔。”衛崇颔首,“确是如此。”蘇寒枝松了口氣,雖說衛崇給她的第一印象着實不怎麽好,甚至一度認為此人腦子有病,現在看來,涉及到世子之位,也會慎重待之嘛!

“崇世子如此講理再好不過了,出來的有些時間,我就先回去了,告辭。”

說完,轉身就走。

“等等。”

蘇寒枝扭頭,“崇世子還有什麽事?”

“你說的有道理。”衛崇走向蘇寒枝,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進,衛崇身上的氣場壓迫着她,蘇寒枝一時竟無法動作,“這世子之位,只屬于我衛崇,別人若是想搶,也要數數有幾個腦袋可搶,所以我的世子之位,沒有任何人可以動搖。”

衛崇伸出右手輕輕捏住蘇寒枝肩胛,“而你蘇寒枝,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真當我好性子不成?”

墨綠色的眸子中似聚起了濃霧,幽深的讓人恐懼。

是啊。

她怎麽忘了,衛崇是個什麽樣子的人。

就因為方才衛崇的舉動平常,又對她沒有任何冒犯,她便逐漸消除了警惕?

明明第一次見面時,差點強了她。

這麽危險的人,她又憑什麽覺得她可以說服此人?

這裏什麽人都沒有,就算衛崇在這裏将她怎麽樣了,還不是只能任人宰割?

蘇寒枝的表情一瞬間沉了下去。

她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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