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猜測

“世子,奴才不懂,為什麽世子要特地去衙門陶大人那裏把抓捕範海義的任務接下?”

永安滿臉疑惑,世子向來不愛多管閑事,怎麽就接下這茬親自去呢?

難不成世子真的恨範海義恨到如此程度了?

心知世子根本不會回答他,永安只好默默在心裏思來想去,最後得出結論,世子恐怕真的很恨範海義。

反正不可能是因為蘇七姑娘的緣故。

要知道蘇七姑娘可是...世子在意誰也不可能在意蘇七姑娘。

而淮南王世子衛崇抓捕範海義一事不出片刻,立即在京城內迅速蔓延開來。

範海義在京城小有名氣,知道他的人很多,被抓捕時範海義又恰巧在蘇太傅府中,消息更像瘋了一般傳遍大街小巷。

溫郡王妃本以為勝券在握,正想着以後要如何利用蘇寒枝好讓她在命婦中的地位更加超然,乍一聽到此消息,竟然愣了半天。

蕭雅聽到亦是怔了怔,又立即調整過來,詢問事情來龍去脈。

下人搖了搖頭,“奴婢不知,只聽說是範道長蒙騙了樊老夫人,崇世子請令親自前去捉拿範道長。”

“你下去吧。”

揮退下人,溫郡王妃急忙朝蕭雅道:“雅兒,範道長若是供出我們來,可怎麽辦?”

如果不是崇世子前去捉拿還有餘地,只要向衙門施加一些壓力,自會把範道長放出來,可崇世子親自捉拿,擺明了管定此事,依她們的地位,可沒辦法對崇世子施壓。

萬一範道長為了活命坦白真将她們供出來,往後她們還有何顏面!

殺了範道長此事也走不通,有崇世子在誰敢有多餘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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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急什麽?”蕭雅端起茶杯刮了刮杯沿,抿了抿茶水,優雅的放下,輕笑道:“我們無需焦慮,這麽多年範海義幹的勾當還少嗎,想要他命的大有人在。”

範海義若是聰明,就該咬緊牙關不透露一個字,否則他妻兒的命可就沒了。

溫郡王妃聽後長出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不過...崇世子怎麽會親自捉拿範海義,按說淮南王府和範海義根本沒有交集,崇世子又向來不愛管閑事,究竟是何原因...”

溫郡王妃想了想道:“崇世子如此做,範海義定是惹了崇世子,淮南王府有本事惹衛崇的,也就淮南王妃而已,你說,會不會是淮南王妃暗地裏...”

“有可能。”蕭雅沉吟道,“若真是如此,我們還得找個機會去見一見範海義。”

藏着掖着,想必事情相當重要,若她能知道...或許能夠借此挾制崇世子為她辦事,盡管危險,能夠圖的利卻不是一點半點。

同樣,事情傳到沈易辛那邊。

沈易辛頗有興致:“猶記得鳶兒生辰那日,崇世子還說沈某多管閑事,卻不料這才幾個月,他崇世子也開始管起寒枝的閑事來了。”

說起來自從蘇寒枝醒後所作每件事他都知曉,有些時候雖猜的到蘇寒枝的想法,有些時候卻連他也猜不透。

現在的蘇寒枝比起以前,有趣多了。

衛崇這麽做,他頗有體會,但是——

“奴才總覺得崇世子親自捉拿範海義除了有蘇七姑娘的原因外,還有那個更重要的原因。”

“哦?”沈易辛興致盎然,“說來聽聽。”

“少爺您忘了,幾年前範海義曾秘密進入過淮南王府,事後對此事絕口不提,就連少爺您動用了暗衛也沒查出一絲一毫,奴才覺得致使崇世子親自捉拿範海義的原因,或許就是此因。”

說話的下人乃沈易辛親信,是沈易辛明面上的領頭侍衛季申明,亦是暗衛統領。

“若是知道這個隐藏在最深處的原因...少爺您可就有了崇世子的把柄。”

把柄在手,借此威脅衛崇也不是不可。

沈易辛笑笑不語。

連季申明都猜得到此中疑處,別人怎麽可能猜不到,衛崇又怎麽可能猜不到,那只能說明一件事,衛崇早就做好了萬全打算。

更何況如果不是衛崇出面,衛崇的事情更會被人知曉。

有時候,擺在明面上的,要比擺在暗處的難對付多了。

且不說得知這一消息作何反應和猜想,蘇宅這邊急匆匆把禦醫請了過來,包禦醫診脈後,面色猛地下沉,斥責道:“荒唐,這等虎狼之藥究竟是誰下的!可知此藥輕則經脈受損,重則永久癱瘓!”

樊氏一驚:“怎麽會這麽嚴重?”

包禦醫冷哼一聲,來時他也多少聽到些閑言碎語,雖說與他無關,可醫者父母心,且看這蘇七姑娘如此模樣,難免心疼。

樊氏有些讪讪道:“還請包禦醫告知,否則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

看樊氏真心擔憂,包禦醫面色緩和下來,“幸好今日是老夫來,老夫寫個藥方,一日三次服用不能間斷,七七四十九日後方可痊愈。”

“多謝包大人。”

待包禦醫走後,樊氏看着蘇寒枝慘白的小臉,一時間後悔的不行。

她為何就輕信了那妖道的話?

方才她細細想了想,才察覺範海義所言不妥之處,其實她身體上的毛病在寒枝那次大病未醒前就隐隐出現征召,卻被她忽略了。

範海義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又正巧事情太過突然,這才導致她未曾細想輕信了範海義的話。

苦了寒枝不說,還因此被溫郡王妃狠狠作弄了一番。

樊氏長嘆了口氣。

七丫頭是個識大體的,定不會因此對她産生怨恨,否則怎麽會在昏迷不醒之際還叫祖母?

然而她這心裏卻不是個滋味。

七丫頭如此相信她,她還這般對待七丫頭,樊氏暗暗下定決心,往後定要好好補償七丫頭。

晚膳後,衙門大牢外,一個平民裝扮的女子走到牢房外。

“幹什麽的?”

女子臉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官爺,民女的哥哥前兩天犯了事兒,被抓了進來,還望您通融通融。”說着,把一大錠銀子放到了官兵的手上。

獄卒拿在手裏颠了颠,收進腰包,卻沒讓女子進去。

“官爺您看...”

“去去去,一邊兒去,今日任何人不得來探監,想要探監過兩日再說!”獄卒不耐煩的将女子轟走。

女子面色沉下來,咬了咬唇再次靠近獄卒。

她一雙柔夷輕輕覆上獄卒粗糙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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