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被救

行至不久,幾人看到被扯下扔到草叢旁“蘇”字标識。

“的确是姑娘馬車上的标識。”

明悅肯定道,上回姑娘參加尚書府二公子的婚宴時,就注意到馬車,由于姑娘在蘇宅中的地位,有自己單獨的馬車和馬夫,當時她還暗自慶幸跟了姑娘,竟然連單獨的馬車都有,可見姑娘有多受寵。

臨到岔路口,左一右一分明則了條道兒朝前方探至十裏外。

左一依舊沒什麽收獲,幸運的是右一待會來了一個讓姜冠在意的消息。

“你說前方七裏外半山腰的破廟裏發現了蕭澤煥以及一男人的屍體?”

右一點點頭。

姜冠正考慮着要不要去看看,左一身後的明悅突然道:“是蕭澤煥,肯定是蕭澤煥擄走了姑娘!”

“怎麽說?”姜冠皺眉不悅:“那個死女人怎麽還和蕭澤煥扯上關系了?”

明悅愣了愣,“前段時間京城裏傳的沸沸揚揚,姜公子不知道嗎?”

這時,左一湊到姜冠耳旁小聲道:“公子,您那段時間被将軍拘在祠堂悔過呢...”三言兩語便将蘇寒枝和蕭澤煥之間的事情講了一遍。

“不過是個死了娘的破落,竟然敢搶小爺的女人,幸好他死的早,不然小爺可沒那麽容易放過他!”

明悅心裏就是一個咯噔。

姑娘是姜公子的女人?

來到山腳下,姜冠沒急着上山,而是問向左一:“這方圓百裏可有村落?”

左一點頭,“的确是有幾處村落,不過...”如果蘇七姑娘真的被蕭澤煥擄走,還有可能活着嗎?

“什麽?”

“沒,沒什麽。”左一不敢說,看得出公子對待蘇七姑娘的确有些特別,所以他還是別說出來的好。

實際上姜冠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對于他來說,蘇寒枝僅僅比旁人特殊一些罷了,他把她看作自己的私人物品,多少有些護犢子的感情在裏面。

蘇寒枝真的死了,他除了可惜少了個有趣的人以外,再沒別的什麽感覺。

他把蘇寒枝當作自己的私人物品,之所以現在依舊沒放棄,不過是想着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好歹是他的人。

明悅反應過來,面上沒什麽,心中卻已是愁雲慘淡。

夫人和老夫人知道,身為大丫鬟亦不會放過她,難不成老天真的要亡她?

總之幾人各懷心思,邊探查路旁是否有蘇寒枝以及阿免的屍首,邊寄希望于蘇寒枝福大命大能逃過這一劫。

阿免是被吵醒的。

她掀開薄被,見姑娘還在睡,便輕手輕腳的下床想去準備洗漱的,誰知不小心碰上蘇寒枝臉頰,那滾燙的溫度吓得她手霎時縮了回來。

“姑娘?”阿免推了推蘇寒枝,卻見蘇寒枝沒有半點反應。

阿免慌了神,又試着推了推蘇寒枝,依舊沒反應。

“來人啊!快來人啊!”

“砰”得一聲,門被踹開,露出姜冠修長的身形。

...

思雨看着來人,驚叫聲自口中傳出:“啊...唔...唔唔...”

宿菲兒極快捂住思雨的嘴,暗自鎮定道:“不知這位公子不請自來,到小女的院子裏有何貴幹?”

姜冠也不說話,抱着懷中的人,繞過宿菲兒二人往屋子裏走去,宿菲兒有心阻攔,可她一介弱女子又怎麽是兩個大男人的對手,只能眼睜睜看着姜冠奪門而入。

宿菲兒也不是蠢的,見姜冠三人沒有絲毫傷害她的意思,懷中又抱着人,心下疑惑,便大着膽子往屋裏去。

思雨拉着宿菲兒衣袖,哆哆嗦嗦道:“姑娘,我們還是去告訴老爺吧...”

“告訴爹有陌生男子闖進院子裏?”宿菲兒狠狠瞪了思雨一眼,“你家姑娘這輩子就完了!蠢貨!”

說完,從屋子裏走出來一面目清秀的男人,彬彬有禮道:“姑娘莫慌,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公子讓您進去一下。”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宿菲兒沉重地點點頭,邁步走進屋子,左一看了眼吓得癱軟在地不敢出聲的思雨,跟着進了屋。

姜冠坐在床邊,見宿菲兒來,直接道:“昨日巳時你外出時碰到蘇七姑娘,心喜之餘邀她前往府上作客,你二人相談甚歡,眼見天色已晚,于是便将蘇七姑娘留在你院子裏歇息一晚,可記住了?”

宿菲兒一愣,他怎麽知道自己昨天出去過?

還有蘇七姑娘...整個京城被稱為蘇七姑娘又與她關系好的,只有寒枝...宿菲兒往躺在自己床上的人一望,那張鎖眉閉目的臉,不正是寒枝嗎?

宿菲兒顫聲道:“寒枝怎麽了?”

姜冠卻沒回答,而是徑直出了屋,左一晚走了幾步道:“宿姑娘還是莫要問太多,只需按照我們家公子所說的做就行了,其餘的,待蘇七姑娘醒來後宿姑娘自會知曉。”

宿菲兒茫然地點點頭,左一走後她才後知後覺連忙走到床邊去看蘇寒枝。

嘴唇蒼白,眉頭緊鎖,似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宿菲兒再一望,肩頭滲出殷紅,她顫巍巍伸出手掀開。

嚯,好深的傷口。

宿菲兒幾近暈厥,咬了咬唇,朝蘇寒枝額頭探去。

滾燙的吓人。

這邊明悅被右一抱着翻牆回到蘇宅,并未回蒹葭院,而是先去了芸詩院,見了許氏。

許氏聽完明悅一番解釋,拍着心口道:“枝枝兒這孩子,在宿府留宿也不知道打個招呼,可把我給吓壞了。”

“夫人,還希望您別跟老夫人說,姑娘留宿在外終歸于她名聲有礙,姑娘此番也很是自責,竟玩着玩着忘了跟夫人您說一聲,也希望夫人您不要怨姑娘,姑娘沒回導致奴婢自亂陣腳還讓夫人您擔心,是奴婢的錯,奴婢甘願受罰。”

許氏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也是一心為主,錯不在你,咦,怎麽不見枝枝兒來?”

“姑娘昨日玩的興頭,加之受了點涼,身子不大爽利,現在還睡着呢。”

許氏關切道:“嚴重嗎?可需要請個大夫來看看?”

“姑娘說休息幾日便好,只今日十五,本是姑娘前去請老夫人安的日子,不知夫人...”

這也是明悅一大清早便回了府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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