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擄個太醫來看病

許氏這一晚心急如焚,聽了露水露霜的話,為了枝枝兒名聲着想暫時沒敢驚動老夫人,可這一夜沒個消息,她早已沒了主意,本打算請安時跟老夫人說。

幸好明悅及時趕來,不然她跟老夫人說了,枝枝兒的名聲多多少少會受損不說,倘若被二房三房知道了,借此打壓她...

越想許氏越覺得心有餘悸,還好她聽了露水露霜的話。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明悅教給露水露霜的。

她們丫鬟和姑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夫人對姑娘雖是真心疼愛,但夫人不是個能經事的,之所以讓露水露霜告知也是以防萬一。

萬幸,姑娘雖然重傷,卻撿回了一條命,她相信,有姜公子在,姑娘定會安然無恙。

“老夫人那裏不用擔心,我就說枝枝兒偶感風寒,問題不大,休息幾日便好,等好了再讓她來請安。”

“多謝夫人。”

明悅回到蒹葭院,見院外站了個丫鬟正在詢問露水露霜二人。

是五姑娘身邊的大丫鬟,雅珍。

露水笑道:“...雅珍姐有心了,不是什麽大事,姑娘丢了個簪子,那簪子姑娘平時經常戴着,與旁物不同,讓蒹葭院所有下人都去尋,務必尋到,這才動靜大了些。”

“原是如此,姑娘那邊還等着我回話,便不打攪了。”

“雅珍姐慢走。”

雅珍離去後明悅走上前來,詢問雅珍的來意,露霜便道:“是五姑娘收到阮大人家三姑娘的請帖,說是出去游玩,來問姑娘去不去。”

五姑娘和姑娘勢如水火,怎麽可能會來問姑娘要不要一起去。

怕是昨日的動靜引起了五姑娘的注意,才會有此一問。

“明悅姐,你不是出府了嗎?一晚上都沒回來,我和露霜還以為...”

“昨日我便回來了,只不過歇在夫人那裏的,姑娘昨日去宿姑娘府上了,玩的興頭便留宿在那忘了派人來打個招呼,不用擔心,姑娘說她玩幾天就回來,你們也別亂說,只當姑娘已經回來了。”

“這...”露水露霜二人面面相觑。

且不說以姑娘的性子怎麽可能因為貪玩導致蒹葭院亂了套,在外留宿畢竟有損姑娘名聲,更何況姑娘回來便罷,竟還要繼續留在宿府,真不知姑娘怎麽想的。

對于明悅的話,二人顯得有些猶疑。

明悅自是知道如此解釋不能讓二人信服,沉聲道:“姑娘的行為何須我們做下人來質疑,姑娘是主子,我們是奴婢,姑娘讓我們怎麽做,我們就怎麽做,知道過多,于你們二人不過是催命符!”

露水露霜神色一凜,明悅說的對。

做下人的知道多了,沒任何好處不說,若是被主子懷疑,小命不保。

二人能從一種丫鬟中脫穎而出被蘇寒枝選上,被蘇寒枝親自調教,并非朽木,只她們覺得姑娘好說話,對她們極好,心思上不知不覺有所逾越,明悅這一警鐘敲得正是時候。

想通後,露水露霜不再遲疑,朝明悅道:“明悅姐,蒹葭院裏還是有那些心思浮動的,若是沒有個說法,鬧出什麽來可就不好了。”

“也罷,你們随我進去吧。”

那一番敲打,不僅給了露水露霜警鐘,也是明悅在提醒自己。

除了阿免以外,姑娘從未信過任何一人,她知道了姑娘的事,同樣,她的處境會比露水露霜二人更加嚴峻,可對于她來說,危機有時候也代表着機會。

她若是不博,一輩子也只能是個大丫鬟,她還有事要做,怎麽甘心一輩子被困頓于此。

明悅心思百轉千回,帶着露水露霜二人來到院中。

首先,她要做好眼前的事。

“把蒹葭院所有下人都叫來。”

...

太醫院,院判鄭啓江突然一陣尿急,捂着肚子往茅房跑。

還未跑至茅房,一把刀架在脖子上,眼前露出一張笑嘻嘻地臉龐,“鄭大人,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吶!”

“原來是你!”鄭啓江眉毛抖了抖,“姜公子這是何意?”

姜冠眨眨眼睛:“沒什麽意思,小爺有個好友病了,特來請鄭大人幫忙看看病,您放心,只要鄭大人治好了她的病,我就放你回來。”

“你...”鄭啓江語塞,吹胡子瞪眼。

見鄭啓江不回話,姜冠湊近拍了拍鄭啓江的臉,“鄭大人不去也無妨,只小爺我傷心之餘,恐會将鄭大人在碧雲巷養着的外室告訴令夫人,就是不知令夫人知道後會...”

鄭啓江連忙伸手要捂姜冠的嘴,姜冠後退一步,他讪讪收回手:“我的小祖宗,不是說好了不說這事的嗎?”

“小爺的确沒打算說,可鄭大人不肯配合,小爺傷心之餘難免會說漏什麽...”說着,姜冠糾結地嘆了口氣。

鄭啓江哪裏不知姜冠在拿此事威脅他,可他受制于人,不得不妥協:“行行行,你是小祖宗,惹不起!”

姜冠朝左一右一兩人使了個眼色。

左一站着未動,右一二話不說上前扛起鄭啓江扭頭迅速往宿府所在方向跑去,鄭啓江哪裏經過這陣勢,一顆小心髒吓得都快蹦出來了。

姜冠看了看偷笑的左一,調笑道:“你倒是聰明,得罪人的事情全推給右一去做。”

左一嘿嘿一笑,“公子您話可不能這麽說,屬下得罪了人,往後還怎麽出面替您跟那些王公大臣打交道不是?”

姜冠便沒再說什麽,似笑非笑瞟了左一跟着往宿府那邊去。

忙前忙後給蘇寒枝換了衣服,細心擦拭全身,從摳門的主母那裏要來幾塊冰包裹着放在蘇寒枝額頭,宿菲兒累的癱在一旁的梨花椅上。

思雨遞過去繡帕,“姑娘為何要親自動手,奴婢伺候蘇七姑娘不就成了。”

宿菲兒接過擦了擦出汗的額角,翻了個白眼,“你這小妮子吓得剛才才緩過神,指望你?黃花都謝了!”

“這不是遇到有陌生男子登堂入室,奴婢哪裏經過這陣仗吓得慌了神嗎?”思雨不好意思道,“接下來就讓奴婢來吧,姑娘歇息歇息。”

“不用,我來就行。”

宿菲兒看着昏迷不醒的蘇寒枝,“我在家中地位慢慢變好,馮氏輕易不敢拿我怎樣,姨娘重新獲得父親的寵愛,在府上有一席之地,全是因寒枝所致。”

“我伺候她又怎樣,且不說寒枝本就是我的好友,以寒枝的身份,我想伺候她,也要看有沒有那個資本。”

話音剛落,屋外響起拍手聲。

“宿姑娘如此看得清,讓小爺我放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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