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審問顧北
“她叫小愛,是我的病人。”顧北看來很緊張,他低着頭不由的瞟起眼睛看看前面的警察。
“你的病人?有什麽證明嗎?”警察繼續問。
顧北沉默了一會搖搖頭。
“請用語言回答。”警察正聲呵斥。
“沒有。”
“那麽你對她做過些什麽?”警察繼續詢問。
“什麽都沒有,我就是在她昏迷的時候照顧她。”顧北有些慌張。
“那麽她脖子後面的針孔是怎麽回事?”警察銳利的眼神讓顧北無處遁形。
“那是那是一些抗過敏的藥物。”顧北說話明顯的底氣不足。
“請說出藥物的名稱。”
“敏活性物質阻釋劑。”顧北低聲說出了藥物的名字。
“不完全是這個吧。”警察低頭整理着手中的文件,嘴上依舊緊逼着。
“還有神經性創傷的奧拉西坦複合劑,那是因為她失憶了,我要幫她治療。”顧北慌忙解釋着。
“你不用解釋,我們會做調查分析,她住在你家多久了?”警察繼續問。
“三個多月。”顧北沒加思索就說。
“準确的時間。”警察繼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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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元旦那天在南河舊隧道遇到她的,到四天前她才醒來。”
“今天是四月七號,也就是說,她已經在你家三個月零七天,更準确的說是她在你家住了97天,沒錯吧。”警察擡起頭向他确認。
“應該是。”顧北沒敢和警察對視,低下頭說。
“請給出準确的答複。”警察不依不饒的說。
“是,是97天。”
得到顧北的答複後,警察繼續問:“說說車禍那天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從北城孤兒院參加完元旦慶祝會,回來的時候在南河隧道出口”顧北說道這裏被警察的話打斷了,“請說清楚是幾點,還有沒有同行的人?”
“晚上一點多,是我一個人。”顧北思索了一下說。
“好,你繼續說。”
“在南河隧道口的轉彎處我看到了一個人,她躺在血泊中。”顧北說道這裏的時候,警察遞過來一張白紙和一根鉛筆,說:“你大概畫一下,那個人是怎麽躺着。”
顧北拿起筆,哆嗦着在紙上畫出一個頭朝西腳朝北一個人形圖案,位置就在南河隧道的急轉彎口上。
警察看了看那個圖,繼續問:“你當時的車速是多少。”
顧北想了想說:“不是很快。”
“用車速值描述一下。”警察嚴謹的糾正。
“四十邁左右。”顧北說出了一個數值。
“這個車速,你确定沒有撞到目标?”警察問。
“沒有,我肯定,我轉彎的時候減速了。”顧北急忙說,随後又為自己的失态而縮了縮身子。
“然後呢?”警察繼續問。
“我下車查看了她的傷勢,因為我是外科醫生,所以我測了她的脈搏和心率,簡單檢查了她的傷勢,确定這個人還活着,于是就把她送到了醫院。”
“能再詳細的描述一下傷勢嗎?”警察問。
“頭部受了傷身上也有血跡。”
“就這些?”
“當時比較黑,我也沒有怎麽細看,确定了這個人沒死我就将她送到了醫院。”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後繼續問:“送的是哪家醫院?”
“北城中心醫院。”顧北回答。
“附近也有南河醫院,為什麽送比較遠的中心醫院。”警察盯着他問。
“我南河醫院是小醫院,我怕去了耽誤時間,所以就去了中心醫院。”顧北解釋着。
“說一下當時的搶救情況。”警察頭也沒擡的問。
“病人後腦遭到撞擊出血。”顧北說着就停下來了。
“是你搶救的嗎?還有什麽人。”兩個警察都也一臉的不信任,一同盯着顧北。
“是我搶救的,還有一名值班醫生,叫陳世明。”顧北就像擠牙膏一樣回答着問題。
“造成昏迷的原因是什麽?”警察繼續問。
“頭部重創。”
“你說身上的血跡是來自哪裏?”
“應該是來自頭部。”
“目标身上沒有受傷嗎?”警察繼續問。
“沒有。”顧北很肯定的說。
“擦傷也沒有嗎?”
“小的蹭傷有點。”
“在什麽部位?”警察的話緊追不舍。
“不記得了。”顧北揉揉臉說。
“那麽後來呢?病人的情況怎麽樣了?”警察的語氣變的緩和了。
“後來病人度過了危險期,但是陷入了昏迷狀态。”
“然後呢?”
“然後,然後她沒人照顧,我就把她接回了家。”
“可是醫院記錄顯示她第二天淩晨就被帶走了,這個時候她的傷勢怎麽樣?是你做的嗎?”警察繼續問
“是我,她當時已經脫離了危險了。”顧北解釋着。
兩個警察輕聲嘀咕了幾句後對着顧北說:“今天先到這裏,随後有什麽疑問我們會再來進行詢問,你暫時不能離開警察局,我們會盡快取證。”
天蒙蒙亮的時候,李南天就跑到了化驗室門口排隊,在衆人詫異的眼光中,等了兩個小時,終于上班了,詢問之後被告知結果明天才能出來,李南天着急了,趴在窗口哀求着裏面的女醫生說:“求你們了,能不能快點出,我這裏等着救命呢,拜托你們了能快點嗎?”
他這麽一個人高馬大的肌肉型男,說的這麽楚楚可憐,還真是讓人有些不适宜,裏面的女醫生被他說的感動了,就答應去問問,檢查了記錄後,查到了是肖主任負責,于是讓李南天去問問肖主任,李南天寫過美女醫生後,在化驗科找到了肖主任,說明了來意,肖主任去找了顧北後,發現他曠工,給他打電話,沒人接,想到了昨天顧北說的話,難道這個很重要?于是答應現在就去做,李南天作揖鞠躬的謝了肖主任。
這個過程還是有點長,他給薛少打了個電話問薛少下來該怎麽做?
“你拿到結果後給我打電話,我好确定下一步該怎麽做。”薛少的語氣很是疲憊。
李南天就這樣在樓道外焦急的等着,時不時起身朝着根本什麽都看不到窗口瞭望。
大概是昨天晚上沒睡好,他居然睡着了。
“小愛,誰是小愛的家屬,你的化驗結果出來了。”護士小姐在檢驗窗口喊着。
李南天馬上就清晰了,站起來叫着:“我我我,我是。”跑到了窗口後護士小姐看了他一眼說:“化驗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