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機械大師09
不到二十分鐘，爵士就看到他現在的負責人被一個按碳基的标準很高大的金頭發男人攬着腰走出來。在媒體的鏡頭前揮了揮手，走下臺階的時候就完全黏在對方的身上，一看就是體內酒精濃度過高了。
兩個人幾乎是緊挨着走過來，在男方很想要坐到駕駛位置開車的時候，塔莎把他一把拽到後面來兩個人摔在爵士的後座上，然後塔莎含混的對着前面揮了揮手“賈維斯，開車。”
爵士的硬件自然沒有搭載賈維斯的終端系統，但是他還是按照塔莎的意思點火啓動往家裏自動行駛。
而後座的兩個人已經黏在了一起，塔莎在抽空抽身呼吸的時候稍微離開了一點，并且抓住了對方正在試圖解開她衣服的手笑了笑“男孩，慢慢來。”
——普神保佑，他們倆可一定要堅持到家！！！
爵士透過後視鏡暗搓搓的偷窺了一下後方，然後趕緊加了一腳油門。
事實證明爵士擁有着完美的速度和絕佳的駕駛技術，幾乎沒有在路上遇上任何麻煩就順利的從地下通道開進了斯塔克大廈的地下一層停車庫。
斯塔克大廈的地下其實是有三層的，爵士曾經看到過電梯的層數上是這麽标着的，地下一層是标準的車庫，連接着左邊的車間，平時可以有玻璃牆隔開也可以放下加厚的鐵板牆為了隔絕視線，比如現在。下一層，是弧反應堆，用來供整個大廈的清潔能源。第三層爵士倒是從來沒聽賈維斯介紹過。
這會兩人滾下車來黏在一起，塔莎身上的衣服還相對完整，另一方的身上就不那麽體面了。
爵士盡量不去一會會發生什麽……他确信這是救護車會感興趣的東西而不是他，所以随着賈維斯将車庫的燈關閉，他也只是停到車位上然後關閉了系統準備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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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一點。公共海域。
霍克将軍站在基地看着大屏幕上地圖上的紅點一點一點接近他的目标，他知道這是他的部隊正在按照計劃抵達目标船只。
——說真的，現在的海盜為什麽還會蠢到劫持聯邦軍火？并且認為他們沒有足夠的追蹤手段？難道他們沒有從那一波又一波失敗的前輩那學過哪怕一丁點經驗嗎？
霍克将軍這麽想着，然後問道“紅發女，重炮，布雷克？”
“正在接近目标，将軍。”紅發女的通訊頻道迅速的傳來了回答。
“很好，等待蛇眼得手然後迅速火力壓制，布雷克，試着從他們的電腦裏挖出點東西來。”霍克将軍再次确認計劃，盡管他看不到現場，但是完整的計劃在他腦子中異常清晰，并且他完全相信他的小隊可以完美的執行它。他們被訓練就是為了這個。
這是他們的隊伍的工作，隊員來源廣泛但毫不懷疑都是精英，每個人都有特長。他們直接接受總統的命令，處理各種或困難或隐秘的不可能任務。比如現在，從一群不知好歹的海盜那拿回屬于聯邦的軍火并解救人質。
——或許可以讓斯塔克弄個即時畫面傳輸，就可以更好的監控現場了，她肯定有辦法。
雖然不願意承認那個生活放蕩整個人生就是在瞎搞的商人有什麽好的，但是她那顆腦子還是挺有價值的。
霍克将軍這麽想着。然後聽到通訊裏傳來了紅發女急切的聲音“緊急情況，緊急情況！有不明飛行物正在靠近。”
“總部收到，紅發女，報告詳細情況！”通訊官看了一眼霍克将軍然後在通訊頻道問道。
“有不明飛行物正在高速接近目标船只……它看起來像……哦，上帝……它看起來是個人形！！！”
然後他們在通訊中聽到了密集的槍擊聲以及爆炸聲，還有人的尖叫從遠方傳來。
霍克讨厭計劃被打破，他此時皺起眉頭的已經能夾死蒼蠅了，所有人都看得出他現在心情非常糟糕。
兩分鐘以後炮火聲漸漸減小了，他問道“紅發女，回答，現在見鬼的發生了什麽？！”
“那個不明飛行物……它看起來像是一個機器人或者什麽……它壓制了甲板上的海盜正在突入船體。”
“…………我們有辦法擊倒它嗎？”霍克将軍在聽到手下的回報以後皺起眉頭，這個描述讓他想起了之前收到的關于某個部隊基地遭遇巨型機器人襲擊的消息，他思考了片刻問道。
“我不知道，将軍……我不覺得我們的火力能壓制它，可能只有一次機會。”重炮沉重的聲音在通訊器裏響起來。
“…………跟進去，看它的目的是什麽，必要的時候攻擊它。”霍克又想了一下然後如此命令。
蛇眼趴在暗處看着這個沖進來二話不說迅速區分人質與海盜并且精準控制火力進行壓制的金紅色的身影。
然後他看到對方的頭部的位置轉向了他，他猜測對方應該有紅外線熱成像，所以隐藏在暗處沒有意義，于是他走出來并且握緊了自己的武器——他從來沒失敗過，武器在手讓他感覺自己所向無敵——然後對方只是上下掃了他一眼，便轉過身對着之前沖進來時打開的破洞，并沒有要和他交手的意思。
“剩下的是你們的了。”對方在啓動推進器離開之前如此說道，平直的電子音聽不出任何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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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過久，爵士是被車庫點亮的燈和外面疾馳而來的風聲驚醒的，他打開了自己光學鏡頭，他看到飛進來的紅色人形影子穩穩落在地上，全身金屬光澤，可以看到外骨骼的塗裝被一些東西磨損，劃痕遍布，眼睛的位置亮着和他一樣藍色的光。
這個形态的娜塔莎·他見過，所以在瞬間的戒備以後他看清落地的人是誰變放下芯，看着走到車間門前等待着門升起來的塔莎周身的金屬外骨骼融化成液體收縮進她的身體裏，重新變成常态的她還穿着之前宴會上的那套正裝，除了衣服上的皺褶似乎完全沒有脫下來過。他慢慢滑動了一段距離越過了邊界線進入剛剛升起玻璃牆的車間裏看到塔莎放下托盤命令賈維斯啓動機器以後就鑽進車間的浴室，再出來的時候換了一套SI的工作服，因為布料輕薄的緣故，可以看到胸前若隐若現的藍色光圈——這在平時穿正裝的塔莎身上是看不到的。
“塔莎，怎麽沒去休息？”爵士變形成功低着頭小心翼翼的繞過Dummy和You兩個小機器人，免得踩壞了他們，然後走到塔莎面前蹲下來，用光學鏡頭對着因為喝多了酒而覺得頭疼正揉着太陽穴的塔莎“你看起來不是很好。”
他用的是陳述句，因為塔莎的表情确實很不好看，通過大量觀察的基礎，爵士還是能辨認的出塔莎并不好的臉色的。
“還行吧。”塔莎癱坐在椅子上努力讓自己混沌的腦子清醒起來，然後接過來她的管家命令小機器人送來的醒酒藥，就着咖啡灌下去。床上運動很好，會讓她的頭腦放空一段時間不去想那些在她腦子裏打轉的念頭，但是這不意味着她會習慣有人和她睡在一張床——從以前她就沒有這個習慣——所以在被賈維斯打斷了睡眠去解決了點事情以後她不打算上去睡覺了。
“……”爵士看着塔莎，然後小心翼翼的想了想措辭“我看到你總不是穿着和其他碳基女性一樣的服飾，是為了掩飾這個嗎？”爵士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塔莎胸前露出的隐約藍光問道。
“……”塔莎在爵士伸出手指的時候下意識的按住了自己的胸口，這個動作顯然是在告訴別人這東西對她非常重要，所以她馬上放下了手，然後聽到爵士再次問道：
“這是你的火種嗎？我問過救護車，他說人類，是不具備火種的，所以你是人類嗎？”
“哦……你說這個……”塔莎吐了口氣，然後用手指敲了敲胸前，弧反應堆硬質的表面在她手指的敲擊下發出噠噠的聲音“這是個心髒起搏器，也是我裝甲的能源，算是維生裝質，但是，不，不是火種，我的心髒在這個下面，所以回答你的問題我還是個人類。”
“……那聽起來……酷斃了……”爵士看着娜塔莎藍色的瞳孔外圍一圈一圈變淺的顏色，這麽說着。
但是他完全不是這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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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克将軍坐在辦公室接過‘封面女郎’送來的剛剛洗出來的照片，夜空中飛速離開的身影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毫無疑問的金屬外骨骼包裹着紅色，但還是人類的外形。
霍克看了看這張他的小隊帶回來的并不清晰的照片，掃了一遍桌面上堆疊的資料從裏面揀出一張照片對比。
這張照片上正對着鏡頭掃射的是一個看起來很像巨型機器人的東西，銀色金屬光澤，看起來至少有四米高。
這兩張照片上的東西看起來有相似之處卻又完全不同。
霍克将手上的照片往桌上一甩，揉了揉太陽穴。
——這都是什麽見鬼的玩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