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機械大師10
娜塔莎·斯塔克此刻正在一所高中做一次演講。
就像很多成功人士一樣，作為一個成功的企業家，塔莎要時不時做一些公益活動回報社會，這些是真正的公益活動，而不只是為慈善基金會簽一張支票。
——比如現在，去某一所學校做演講。
卡羅爾将27小時沒睡覺的塔莎從床上起來灌了兩倍咖啡讓她清醒過來的目的可不是讓她搞砸這場演講的。塔莎雖然對自己助理強硬的姿态心懷不滿，但是她還不想被自己的助理的高跟鞋踩穿。所以她老老實實的把自己裝進得體的衣服裏然後開車到了現場——卡羅爾從來都會給塔莎塞一份演講稿，但是根據墨菲定理她一定會把它忘在床上，車上或者某個角落。
不過好在作為一個斯塔克，信口開河的技能是天生滿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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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的演講，會更……恩……”史蒂夫在一次演講之後等着所有的人退場以後走到她旁邊對她說。
“具有攻擊？”塔莎很自然的接口替對方講話說完。看着這個比她高了一頭的男人藍色的眼睛在她說出這句時閃過一絲很少在他身上能看到的猶豫。
“恩……其實我想說，更張揚。”
“哦，這是人們對娜塔莎·斯塔克的一貫印象，張揚傲慢不知好歹不知進退不懂得感恩。”塔莎揮了揮手不在意的說着那些雜志上對她的評論。
那時史蒂夫還不知道她就是鋼鐵女俠，所有人都以為鋼鐵女俠是她的一個保镖，那時候因為某些誤會鋼鐵女俠不得不暫時隐匿，塔莎需要一個保镖，于是她請史蒂夫來幫忙。
那時候，鋼鐵女俠是史蒂夫從60年後醒來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而娜塔莎·斯塔克只是一個只負責付支票的金主。[1]
“……”然後在她說出了這一系列貶低自己的形容詞以後，她看到史蒂夫微微皺起眉頭表示不贊同——這表情就像是她作為鋼鐵女俠沖到最危險的地方的時候隊長會做出的表情一樣。
這或許只是他對于老友女兒的關心……所有人都知道美國隊長是道德标杆，他會一視同仁的對所有人産生憐憫之心不是嗎？
所以娜塔莎滿意的看到對方終于沒說出什麽糾正她的話。這讓她感到放心的同時也覺得有點沮喪。
娜塔莎勸說自己在全美道德模範面前保守些小秘密值得付出一些代價：
娜塔莎·斯塔克就應該是這麽一個人，永遠都會用她那滿嘴的毒液去傷害所有的人。
——但其實這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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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莎從來不會在演講的時候誇耀自己的成績貶低那些孩子們的智商——關于這點卡羅爾其實完全不用擔心——塔莎很清楚學生階段需要更多的是肯定。
她以一系列現代科學研究的成果展示作為了演講的結束，然後等待着其他人的提問。
這感覺從來沒有這麽好過，她不必擔心有人會提什麽尖銳的問題，例如作為軍火起家的現在努力發展某項科技是否是因為心懷內疚——她在這裏創造的企業從來沒有什麽需要擔心的黑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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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被稱為20世紀幽靈——因為她在90年代年少時設計的武器仍然在影響着一些地方的生命。
她是怎麽回答那些問題的了？她是不是個軍火商？她是不是以軍火起家？她是不是對此懷有愧疚？
——我從未宣稱過我是完美的，我手上一直沾着血，我一直謹記這點。
——但是我并不知道我如今的做法對未來對社會到底會有多大的影響，我不确定。
——但是，我在試着，我想将這個世界變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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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做完演講和這所學校的校長聊了幾句以後走出學校發現，自己的停車位上空蕩蕩的。
這讓她覺得很不好——畢竟不是随便誰家的車都能變成外星人的，也不是随便誰都能接受自己家的車和自己完全沒打招呼就自己跑掉的。
“賈維斯？”
“madam，爵士先生說他收到了緊急信號，他感到很抱歉。”管家迅速的回答。
“……”塔莎翻了個白眼，并沒有覺得很驚訝——這事其實在預料之內，特別是早先她已經遇到過一次霸天虎了。
塔莎看了一眼表，晚上她和市長還得吃個飯。如果她不想去那麽接下來半個小時她必須想辦法讓自己看上去像氰化物中毒——雖然絕境的存在讓她不至于真的氰化物中毒而死，但是過程并不好受，而且她還有可能遭受卡羅爾的怒火。
權衡了一下利弊，她嘆了口氣播了一通電話叫她的司機過來接她。
她完全不擔心爵士，首先爵士有他的同伴支援，其次，她相信他們還沒友好到可以介入對方的*——就像在複仇者隊伍的時候，雖然所有人都住在大廈裏，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處理的事情，其他人要做的就是尊重個人*。
然而事情在她的身邊好像總是嚴格的遵守着墨菲定理[3]，将那些概率極小 不可能事件無限放大，讓塔莎不禁懷疑自己是否中了旺達[4]的詛咒。
這一次，讓塔莎産生這種懷疑的，是冒着煙停在自己車庫的龐蒂亞克。
塔莎聽到自己的管家報告急急忙忙下到車庫的時候，正好看到跟着爵士進來的那輛陌生的雪佛蘭變形成機器人——那黃色的塗裝讓塔莎眼前一亮，不過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轉移到變形困難并且在成功變形之後沒能站穩一把按在旁邊的亮紅法拉利上的爵士。
——那輛車我還是很喜歡的！！！
不過眼下不是糾結這事的時候，她打開車庫的玻璃門走了進來，在黃色汽車人警惕的目光下舉起手表示自己沒有敵意。
“發生了什麽？”塔莎微微皺起眉頭看着不太好的爵士問道。
“一次遭遇戰……遇到了小麻煩……”
“然後你被擊中了？”
“這他爐渣的是偷襲！卑鄙！”爵士對塔莎的評價非常不滿意，所以他義正言辭的糾正，不過這在他的機體裏卡着幾枚子彈的時候可并不具有說服力。
“讓我來幫你。”塔莎上前了一步挽起一邊的袖子一邊說道。
“不……不必了。”但是爵士的話和黃色汽車人走上前的态度讓這事變得複雜起來，塔莎停下了腳步頓了頓，看着爵士，平靜的說“你不能讓你自己的關節裏總卡着鋼板。那會要了你的命。”
“……謝謝，但是，不，不必了，救護車很快就會過來，如果你不介意借我們地方的話。”爵士口氣難得認真的沒有油腔滑調的輕浮。
這一刻，就算塔莎還沒有完全摸清這些機械外星人的面部表情含義，她也聽得出爵士話裏的意思——
他們不信任她。
當然這麽說也不公平，因為她也從來沒信任過這些來自遙遠星系的矽基。
與外來人的太多次交涉給她的經驗，大多數的外星人都是以征服者的姿态跑來地球耀武揚威的。
——哦，托爾，我不是在說你。
所以塔莎聳了聳肩，往後退了一步表示自己不會再堅持了，然後她們就聽到賈維斯來自天花板的詢問“madam，有一輛救護車和一輛摩托車請求通過後門進入車庫。”
“做好警戒，讓他們進來。”塔莎看了一眼爵士接通了外部監控看到那輛頗為眼熟的救護車，下令放行。
不過一會，那輛救護車和一輛藍色的摩托車開了進來，原本摩托車上的駕駛員眨眼消失——塔莎猜那是一種虛拟投影的把戲——然後藍色的摩托車和救護車一起變形成為站起來，低着頭看向爵士。
“爵士，你還好嗎？”有摩托車變形的家夥顯然更趨向于女性——如果矽基也是這麽劃分兩性的——然後她問道。
救護車則是直接走上前開始掃描爵士機體，兩分鐘以後開口“算你走運沒打在致命部位。”并且從随身的醫療箱裏翻出了鉗子起子鑽頭等五金工具……
“塔莎，這是大黃蜂。”爵士聳了聳肩看着救護車手上的兇器決定三緘其口免得一會被暴力行醫，而是轉向塔莎指着之前的黃色雪佛蘭介紹到，然後又指了指另一邊的藍色摩托“這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塞伯坦女戰士已經走上前用非常質疑的态度低頭看着塔莎“爵士，你讓一個碳基知道我們的事了？”
“阿爾西……”爵士想要解釋，但是在此被打斷。
“首領知道這件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