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機械大師14

“嘿，爵士，走神了。”一次與霸天虎在能源礦的戰鬥結束以後，鐵皮走到爵士身邊，拍了一下小個子副官的肩膀，一起并肩戰鬥百年了，鐵皮作為戰術專家完完全全了解自己隊友的每一個動作中包含的意思，自然也輕易的看得出隊友今天幾個判斷失誤的心不在焉，于是他走過去問道“怎麽了，小子？”

“……”爵士難得的對鐵皮的稱呼沒有産生質問或抗議。

“是那個碳基女人的事情？”阿爾西作為女性有着敏銳的感官，一針見血的對爵士發問，在爵士再次的沉默中，其他同伴得到了答案。

“爵士，你陷得有點深。”阿爾西在所有同伴的沉默中再次說道，這次語氣中帶着警告的意味。

“得了吧，阿爾西，爵士自己有分寸，首領說過我們應該和願意與我們做朋友的碳基友好相處。”

“說得好像那個斯塔克願意成為我們的朋友一樣。”阿爾西則露出了反對的神色，她并不願意總與大家唱反調，但是和這群大條芯粗的男同胞們公事有時候不得不這樣，他們需要一個人去謹慎的思考一些事情。

他們剛剛到這個星球不久，就已經看到他們遍地的鬥争，這裏的種族是否值得信任，是否會信任他們……這都是未知的。

阻止他們繼續争吵的是作為當事人的爵士，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停止。

半個月前，塔莎和擎天柱見過面以後，似乎并不怎麽高興，回來以後就很沉默，在爵士問她需不需要跟他聊聊的時候閃爍其詞的搪塞，然後第二天就因為生意離開了紐約直到昨天他離開大廈時還沒有回去。

爵士覺得塔莎似乎是在躲他，這很令人費解，只要塔莎說一句她不想談，他就不會追問——他自認他們是朋友，但是不是那種關系非常緊密的朋友，他知道适可而止是什麽樣的。

爵士心裏很清楚就如同阿爾西說的一樣，他們并不知道人類可不可信，就像塔莎對他們這些天外來客也不會輕易付出信任一樣。

然後，就在他想着這些為什麽的時候，內線突然就傳來了一則通訊請求，這是一個陌生的信號源，并非他們之間熟悉的信號。爵士一開始以為這是來自那位人工智能朋友賈維斯的。

接通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嗨，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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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莎在完成了那只特殊部隊的訂單以後就一刻不想再在那黃沙漫天的破地方待下去了，所以她連夜乘坐飛機趕回紐約——私人飛機的好處就體現在這裏，它是你的你想什麽時候使用就什麽時候使用。

然後她在開車回到紐約市中心的斯塔克大廈之前先繞路去了一趟布魯克林。

塔莎在這個世界的一切起始于布魯克林的一間倉庫，那是一個雨夜，深秋的雨夜格外的冷，很多流氓漢都聚集在一起生火堆以避免死于這個寒冷夜晚的哪個角落。

塔莎現在還活在這裏并且創立了SI全要感謝那時候一位好心的流浪女人在那時候把她拖到倉庫裏以免她在第一個夜晚就凍死街頭。

可惜那個女人卻沒能熬過第三個年頭，死于一次幫派鬥争。

布魯克林是紐約最混亂的區域，幫派林立紛争不斷。每年都有人因為卷入這些槍鬥而死。塔莎很幸運的活了下來，她利用絕境提前規避風險，在她來這裏的第二年做成了自己的第一筆生意，然後重新進入MIT——當然她完全不需要重新再讀一遍那些課本，但是MIT是一份人生簡歷的好開端，而且這所學校總是很慷慨的給予有靈感的學生獎學金和研究資金——塔莎沒想過有這麽一天她會這麽需要錢。

如今的布魯克林和十年前沒有兩樣，塔莎有的時候不禁想40年代的這裏是個什麽樣子，每經過一條老舊的街道，她都會想，當年還是小個子的美國隊長有沒有在這裏挨過揍。

不過布魯克林也不是沒有任何可取的地方。塔莎拐過一條街，然後在十字路口的咖啡店前停了下來。這家店有着一個小小的牌子，并不顯眼，看起來還有點老舊。這家看起來如此寒酸的店面的價格也并不高，無論是怎麽看過去也并不符合塔莎的身份。

但是她偶爾就是如此懷念這裏的味道，在她十年前沒有錢的時候，這裏不摻水的物美價廉的味道讓她感到滿足。

所以如今她時不時還會來這裏找一找當年艱苦奮鬥的感覺。

現在是清晨，看起來時間還是有點早，咖啡店門可羅雀，塔莎走進去，對着那位黑人老者點了點頭然後點了一杯她最習慣的，一如既往的要了兩倍的咖啡和半分糖。然後就站在臺前敲着手指一邊等着一邊在腦子裏用絕境檢查郵件。

在沙漠地下的基地待了一段時間，堆積了不少的東西要處理。其中有幾件看起來并不怎麽重要的，塔莎只掃了一眼就打包轉給卡羅爾了，然後點開了卡羅爾發來的加急件。

就在她在腦子裏過着一份看起來很重要的訂單合同的時候，有一個人在背後拍了她一下，她一哆嗦想都沒想的本能反應轉過身同時往後退了一步結果撞到了背後的桌子。

——大意了。

塔莎對自己暗自罵了一句，常年的安逸讓她已經開始對某些本能的警惕疏忽了。

然後她看到身後完全沒想到她會有這麽大反應的人，那是個老者，穿着一件古板的黑色的西裝，卻将一副很潮的墨鏡挂在胸前的衣兜裏，花白的頭發，發際線後退——這讓她想起了某位同樣總是西裝一絲不茍喜歡拿着電擊棍的中年神盾局探員——然後她看到對方後退了一步然後舉起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斯塔克女士。”

“？”塔莎注意到對方的語氣是陳述句，當然這不能代表什麽，她的臉在很多地方出現過很多人都認識她，所以她點了點頭沉默的等着對方的下文。

“我是個來自第十一區的探員，你可以叫我K。”

“現在的政府部門我真是不太懂，連名字都懶得起了直接編個號就了事了？”塔莎花了不到一秒種然後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第七區和我們算是兄弟部門……”這位自稱是K的老人家點了點頭，在塔莎要開口調侃之前補充了一句“但是他們不是專業的。”

“聽起來好像你們是專業的。”

“這個嗎……”K對着她點了點頭，然後就近的一張桌子拉開了椅子示意她可以坐下聊，并且自己先坐下來解釋道“我們的部門與外星人的接觸要早一些，随後他們在南極冰川挖出了一個大家夥，為此官方授權建立了第七區專業研究這個項目，同時官方授權機密部門，所以我們并沒有過問這件事。”

“但是，現在出現了一些連鎖反應，看起來他們并沒有經驗和能力搞定他們，如果處理不當會對我們的工作産生牽連問題，所以我們不得不做一些防範。”

他這麽說着，從兜裏掏出了一個平板，推到塔莎面前，塔莎将信将疑的拿起來，看着桌面上唯一的那個文件夾，點開來，發現裏面是一組圖片。

有一些看上去因為拍攝時劇烈晃動而産生了模糊，另一些則因為天色太暗拍攝不輕，其中只有一張看起來還算好，那張圖片上是一個隕石坑，一個直徑有20米的隕石坑。放大圖片可以看到坑的中間躺着一坨金屬。

那看起來像是一個球狀的金屬，表面上除了坑坑窪窪和在大氣層摩擦的高溫而融化的金屬下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設計，塔莎将圖片放大仔細辨認這其中一段看起來像是推進器玩意，然後突然意識到，這不是一個普通的隕石——這是一個外星飛船或者逃生艙一類的東西。

她擡起頭看着對方等待着解釋。好像她的反應在對方的意料之中，對方只是平靜的點了點頭敲了敲這張圖片“這是三天前我們拍下來的，我們在裏面找到了一些熟悉的放射線，然後我們又研究了一下其他一些資料，

“然後我們意識到，冰人計劃并不只是一個意外落在地球的高科技，”K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最後一張圖片上還被冰雪覆蓋的巨大機器生物“無論這大家夥是從哪來的，無疑他的同類們已經到達了這裏。到達了地球”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擡起頭看了一眼塔莎一臉平靜“我們需要找到他們了解他們。”

“你幫我們找到他們，斯塔克女士。”

“……”塔莎在對方平靜的語氣中了解到，對方确實掌握了一些情況，至少對方知道她與這些大家夥有聯系，但是對方并沒有挑明，這說明對方還沒有掌握什麽證據直接跟她攤牌，所以她還有讨價還價的餘地，所以她問道“如果找到了，你們打算怎麽辦。”

塔莎不信任那些會僞裝成地球車輛的大家夥，這是為了地球着想。但是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她也不想看到那些背井離鄉的家夥們被送上試驗臺。她尊重每一個智慧生物，無論他是變種人，超級戰士，變異體還是外星人。

“相信我，這不是我們遇到的第一批天外來客，我們有一套完善的注冊系統來保障他們的權益和我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