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機械大師15
“嗨，塔莎。”從地下停車庫開進門就看到塔莎坐在實驗室另一頭，周圍環顧着虛拟屏幕就像是被包裹在藍色的海洋裏，實驗室的玻璃牆并沒有降下來，所以爵士直接開進了實驗室那一頭，然後變形。
塔莎主動打電話問他在哪裏讓他有點驚訝，這也讓他徹底打消了之前以為塔莎在躲避他的猜測。
“一切還順利嗎，塔莎？”
“是啊，都挺好的，沒有什麽是我辦不成的事情，不是嗎？我可是娜塔莎·什麽都難不倒我·斯塔克。”
“嘿，塔莎……”看着頭也不回的塔莎，爵士稍微有點擔憂，他深處一根手指敲了敲塔莎的肩膀，并且盡量控制力道免得傷害了柔弱的碳基，并且将對方的旋轉椅撥了一下讓她面對自己“我們大概沒有熟到我可随便問你問題的地步，但是……我覺得不太對，你從見了老大以後就不太對，我并不明白這件事情，老大這人一貫很好說話，也很有說服力，正因為如此我們才這麽聽他的話……但是如果你是因為我們的事情而遇到麻煩……”
“……”迫使爵士閉上嘴的是塔莎回望他的眼神，他小心翼翼的看着盡顯倦色，眼圈泛紅的塔莎以及桌上還剩下四分之一的酒精瓶子，他不确定這裏原本裝了多少酒“或許你想休息一下然後我們再聊聊。”
“……爵士，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但是我不知道這麽問是不是合适……”塔莎揉了揉鼻梁閉了一會眼睛，再次睜開眼睛對上藍色的光學鏡頭，對方的藍色眼睛在她看來或許只是一盞藍色的LED燈，但是邊緣散發的淡藍色光圈讓人真實的感覺到那是一個生命體，這讓她頓了頓，在對方詢問的等待中，她組織了一下語言，用盡量簡潔易懂的話說——
“你們有沒有想過，和人類合作？我是說擎天柱說過我們不是敵人，如果政府願意和你們和平相處與合作……但是條件是你們你們需要實名登記，并且在政府的監控之下？”
上一次她試圖和她的朋友談論注冊的時候，得到的是一個強電磁脈沖和一場戰争的開始。
所以當她再次聽到那個自稱MIB的組織跟她提起注冊登記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是抵觸。但是只花了幾秒鐘她就意識到，這只不過是一個名字相同的東西。
外星人來地球登記就像是人類的出入境簽證一樣是一個程序，它與超級英雄注冊法案并不一樣，超級英雄注冊法案的本質是超級英雄為政府所利用，并且伴随着身份随時曝光給敵人而為家人帶來的風險。
史蒂夫……美國隊長之所以反對這個法案也正基于這個原因。
作為一個未來學家，塔莎當然評估過這裏的風險……
“嘿塔莎？”爵士再次出聲喚醒了陷入自己思維的她。
“抱歉，你剛剛說了什麽？”
“我覺得，聽起來好像還算合理？我是說，實名登記什麽的……看起來像是一種可以獲取信任的方式不是嗎？”
“……”
“我……有說錯什麽嗎？”爵士在塔莎的沉默中有點不安。
“哦，謝天謝地。”對方在經過了三分鐘以後長吐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我的畫一段時間來試圖把這事和你們說清楚……我的意思是……”
“所以，你們的政府……他們是這麽說的？”
“什麽？不不，我沒把你們的事情跟任何人說過。”塔莎先是揮了揮手，然後安靜下來，吐了口氣，用挫敗的語氣點了點頭“對，他們說想聊一聊……我是說，如果你們願意的話。”
“那麽，我可以和老大聯系問問他的意思……我相信他應該會有興趣。”
“他會……很生氣嗎？暴怒，砸東西，或者攻擊白宮？”
“什麽？不不不，我們不是霸天虎……老大他脾氣好着呢，他從來不發夥，如果你看到我們有些家夥是多麽鬧騰，你就知道老大究竟是有多好的耐心了。”
“聽起來跟我想的一樣。”顯然塔莎的這句話讓爵士有點摸不着頭腦，塔莎看了看對方藍色的光學鏡頭，再次嘆了口氣并且一揮手将周圍繞着的虛拟屏幕全部收起來，這樣她和爵士之間就能更清晰的看到彼此
“上一次我和一個朋友談論注冊的時候，他給了我一拳并且帶頭反對引起了一場我們之間的戰争，一個我認識了他十年以為我足夠了解他可以說服他的朋友。”塔莎抹了一把臉擡起頭看着平靜的看着爵士，用非常平靜的口氣如此敘述，好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爵士并沒有說話，而是坐在地上等着她繼續。
“那個法案叫超級英雄注冊法案……superhero……你知道的就像漫畫裏那樣，超人，蝙蝠俠，綠燈俠……”在對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了解了以後她繼續說道“我認為注冊是必要的。這可以保證那些沒有經驗的少年能力者成為真正的英雄，而不是危害公共安全。但是公開注冊也有弊端，一旦人們知道你的面具下是誰，你的仇敵就會找上你的家人而不是你。我的好友就是因此而反對注冊……但是公衆不會永遠将信任交給你根本不知道是誰的家夥手上，所以我看得到注冊是勢在必行的，直到現在我都不覺得我站錯了隊伍。”
其實原本她是有一整套完整的方案來應對法案的，原本在法案被國會提出的時候她竭盡自己的所能拖延法案，但是一場由一個年輕的超能力者帶來的慘劇讓她意識到，沒有法律的約束無法規範超級英雄的行為，她轉而同意了這個這個法案并且盡力将它接到自己的手裏。
——你能想象一個腦滿腸肥完全不明白規則的家夥對着美國隊長指手畫腳嗎？
塔莎忍受不了這個，所以她得避免那些不懂事的狂妄自大的議員搞砸了這件事情。
“但是我自己把這個搞砸了。”塔莎輕微左右晃動着自己的椅子敲着玻璃桌面撇了撇嘴，對爵士故作輕松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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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情似乎比塔莎擔憂的要好太多，爵士迅速與擎天柱取得了聯系并且達成了共識，顯然他們在這個新的環境需要更多的幫助而不是敵意，所以擎天柱表示很願意與這個MIB的探員K聊一聊。
似乎初次會面還算順利，或者K說得是事實，這個MIB對于與外星人接觸有很多的經驗。
塔莎一面用絕境接着內線電話一面讓爵士自動駕駛帶着她到達了她今晚需要出席的一個宴會的現場。
那是一個……好吧，塔莎并不是很清楚這個宴會的性質，大多數情況下這些都是卡羅爾安排的，她會按照心情選一些參加……大部分她并不需要費心記住內容，只要露個臉簽一張支票就夠了。
比如今天。
塔莎這麽想着，從爵士的車裏走下來，踩在紅地毯上，然後在酒店華麗的大門口看到保安正攔禮貌的攔着一個女士不讓她進入。
這種宴會塔莎從來沒費心研究過邀請函或者名單什麽，她只要靠刷臉就能暢通無阻……不過顯然，不是所有人都有她這個待遇。
她一面這麽想着一面在路過的時候瞥了一眼那位穿着露背禮服的女士，在她看清了對方的臉的時候，她的腳步生生頓了一下，然後轉過頭去走到保安的面前講往對方腰上一攬做了一個親密的動作“honey，抱歉來晚了。”然後她轉過頭去對着保安露出八顆牙做了個标準的笑容“我們能進去嗎？”
鮮少有保安不開眼到會阻攔她，所以對方毫不猶豫的讓開了路不再做阻攔。
“親愛的，好久不見。”走進去的時候塔莎對着她笑了笑，在走過聚光燈的時候貼着對方的臉然後對着鏡頭擺了一個笑容擋住了對方大部分的臉。
“……娜塔莉……”這位微黑的卷發美人咬了咬嘴唇好像終于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神來，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她“我沒想到……”
“沒想到什麽？沒想到我的性取向是個雙？我還以為八卦小報上已經為我定性了呢？”塔莎用完全不在意的語調說道。
“我沒想到會在這遇到你。”
“嗨，這是紐約，一切皆有可能，萊蒂。”塔莎的笑容稍微收斂了一點“所以，介意跟我說說你怎麽回出現在這嗎？鑒于我剛剛英雄救美了？”
“……我在一個新團隊，這裏有一個人欠我們老板一批貨。”
“所以要用美人計？”塔莎做了一個手勢“你知道的我是個規矩的生意人，并不想攤上這些事情，所以，請自便。說起來，特雷托呢？你跟他分手了？”
塔莎對于她以前的朋友有什麽樣的案底心知肚明，但是個人有個人的生活，不需要別人操心。對方既然從來沒找過她說明對方過的還不錯。何況對于那些喜歡做暗線黑市交易的黑心商人，塔莎也從來沒有好感，所以遇到了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一個超級英雄就該擁有高尚的道德觀念，應該義正言辭的阻止這類事情？得了吧，你說的那是美國隊長。
她唯一比較關心的是，她這位朋友為什麽沒有和她的男朋友一起。
多米尼克·特雷托，是這位美人萊蒂的男友，一個黑人硬漢，飛車黨中的精英，塔莎早年曾經在紐約街頭以娜塔莉的名字賭車的時候遇到過他們，并且因為賽車結交了朋友。多年過去了，塔莎卻沒怎麽再聯系過他們。
提到這個名字，萊蒂明顯身體一僵，然後嘴唇抿成一條縫。
“……”這表情塔莎看過很多次了，這表情無數次出現在簡的臉上，當皮姆精神崩潰的時候，那包含着無奈但是不願放棄的愛，這表情也曾經出現在旺達臉上，當她失去孩子的時候。塔莎理解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然後在走入會場以後離開她拿了一杯酒然後轉身對上了迎着她走過來的一對夫婦。
“嗨，娜塔莎。”
“嗨，丹尼爾。”塔莎對着走過來的中年男子笑了笑，這個男人是個有爵位的科學家，他們在瑞士的科學峰會上見過面，對于技術有過幾次交流——比起那些心機深重的政客和商人，塔莎更願意與科學夥伴們打交道，因為他們除了科學不會耍什麽心眼，所以她笑了笑看向他身邊的那個酒紅色頭發的女人。
“這是我的妻子，安娜。”科布雷男爵介紹到。
“哦，你好，男爵夫人。”看着面前的女人做了一個誇張的動作行了個禮。
“叫我安娜。”對方對着她揚起了一個甜美的微笑，但是這笑卻莫名讓塔莎覺得脖子後的汗毛立了起來。
這笑容讓塔莎莫名的想起了另一個有酒紅色頭發的娜塔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