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機械大師16
“所以，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在科布雷男爵的新夫人離開她了以後，塔莎聳了聳肩看着對方優雅的背影問道。
“……是一場意外的驚喜。”
“介意我問問夫人以前的工作嗎？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當然，塔莎在此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但是直接問對方的底細顯得太不合适，眼熟卻是個好的借口“看起來夫人不是一般的角色……”
“危險致命的誘惑，這是其他女人身上沒有的……哦，無意冒犯，斯塔克女士你當然也很有魅力。”
“那是當然。”塔莎揮了揮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然後撇了撇嘴“你這句話會有一整年top10男模替我反駁的。”她這麽說着，但是心裏卻想着，對方最終還是沒有告訴她那個女人的來歷——或許丹尼爾根本不知道。
這麽想着她嘆了口氣，然後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丹尼爾已經轉移的話題上。
“我有意在我的實驗室建一臺粒子加速器。”
【嗨，塔莎~】這時候與丹尼爾的聲音同時響起來的是通過絕境內線通訊的爵士的調侃音。
【嘿，爵士，從你的聲音裏我就聽得出你一定閑得蛋疼。】
“什麽？哦，當然，如果你需要幫忙的話，我會去的……恩，你知道的，只要我的助理不對我全程緊逼。”塔莎在調侃了爵士以後笑了笑回答了對面的人，同時視線環顧了全場想要尋找萊蒂。
——她可是一心多用的好手，這并不是難事。
然後她看到男爵夫人正走過來。
【嗨，塔莎，別這麽說，我可是全程跟進老大那邊進度的。還有……蛋疼是什麽玩意？人類的什麽器官嗎？】從那天爵士聽塔莎吐露過一些事情以後，第二天塔莎便恢複了正常，好像那些談話從來不曾存在一樣。
【哦……關于這個嗎……我可以想到三十個關于這個的黃段子……但是我不确定你聽得懂。】塔莎不自覺的翻了個白眼想着。和聽不懂的人開玩笑真的是非常讓人傷心的事情。
“那我先去和別人聊聊了，再聯系。”塔莎對男爵夫婦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她并非有意去管什麽家常事，但是對方是個難得能跟上斯塔克式英語的科學家，就沖着這一點，塔莎願意替他稍微留心一點。
塔莎一面和爵士對話一面轉過頭來然後終于看到了被人纏住的萊蒂，并且直接走了過去，非常自然的攬過美人的腰“親愛的，你原來在這，今晚你可是我的人，忘了嗎？哦，卡爾，這可是非常不紳士的，如果你願意，幹嘛不等她再聯系你？”然後不由對方分說，強行将萊蒂帶走。
索性萊蒂在意識到塔莎的認真以後沒有再拒絕，而是順從的跟着她離開了。
塔莎沒有再在宴會停留，而是與熟人寒暄了幾句以後直接帶着萊蒂離開了會場。直到走出大廳，塔莎在撇了撇嘴一臉不滿的說“如果你先告訴我你的目标是誰，我就不會讓你進來了。”
【說到這個，擎天柱與K的會面如何了？】
【聽上去非常順利。】
聽到爵士這樣的回答，塔莎略微寬心的點了點頭。
——世界總是需要娜塔莎·斯塔克，無論是什麽時候，不是嗎？
“為什麽？”萊蒂奇怪的問道。
“我還指望你給我解答呢，你知道你惹到的是什麽人嗎？還說是，你的boss知道你們在跟誰做生意嗎？”塔莎挑了挑眉毛反問道“我猜，你的boss不知道剛剛那個家夥水有多深？畢竟一直和俄羅斯黑幫有來往這種事情并不是那麽好四處張揚。”
“……”在紐約，俄羅斯黑幫意味着盡量不要去招惹，這些戰鬥民族有着極強的地盤觀念以及好鬥的天性，即使在黑幫這個行業也依然是讓人避之不及。就萊蒂剛剛搭上話的那個人，在塔莎還在創業初期的時候無意中查過他底細，所以才會有這方面的了解。
這種不按照商場上的規矩做生意的家夥，塔莎一貫不喜歡，也從來不與這種人有生意來往。
她也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惹上這個，所以她嘆了口氣“回去跟你們老大說這個，或者離開你現在待的那個組織。萊蒂，多米尼克肯定不希望你這麽冒險，相信我好嗎？”
“……”萊蒂疑獲而警惕的看着塔莎，然後遲疑了一會點了點頭。
“太好了，對了，幫我跟米娅問好。然後，為了補償，你可以選一輛車開回去？”塔莎聽到對方終于松口了，吐了口氣笑了笑，将對方額前的一縷頭發撥到耳後面看着她很多年以前的朋友。
“我随便挑？”
“當然，相信我，親愛的，我的車庫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我覺得你今天開來的這輛就很不錯。”
“哦，就這輛不行……”塔莎和萊蒂一起走出門一起看着那停在門口的銀白色跑車在燈光下閃着光，笑着搖搖頭。
“我以為斯塔克并不在乎這點……還是，這是你的手筆？”
“就是因為這裏沒有我的手筆，所以才不行，萊蒂，你是認真的嗎，你有機會從我的車庫開走一輛車，卻不想要我的改造技術？”她這麽說着，拉開爵士的車門對萊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但是萊蒂并沒有急着上車，而是繞着車繞了一圈“我記得這個型號，這個款的龐蒂亞克已經被全線召回了。”
“是啊，所以這輛車……可是獨一無二的。”
【哦，塔莎，你這麽說我真讓我感到羞恥。】
【閉嘴吧你，我還不知道你還有羞恥心這玩意呢。】塔莎跳上車，關上車門毫不留情的狠狠吐槽回去。
“什麽？”萊蒂坐在副駕駛疑惑的看向塔莎，萬分不明白她怎麽突然爆出了這麽一句。
“哦……”塔莎翻了個白眼看着對方詢問的表情，知道剛剛那句話自己八成是不小心說出口了，于是她随口找了個借口“我在跟我的智能管家賈維斯說話，你知道……我有個人工智能的管家，說話非常毒舌讓我一度很後悔給他設定了英倫口音。”
“哦……這聽起來，很……”
“炫酷。”塔莎在萊蒂還在尋找合适的詞來表達的時候貼心的接了一句。
“多謝誇獎，萊蒂小姐，我的榮幸。”突然從內置音箱裏傳來的彬彬有禮的英倫腔把萊蒂吓到了一下，不過她馬上就意識到這就是塔莎說的那個存在“madam，如果您覺得這個口音不滿意，或許我可以向您推薦辛普森一家的口音或者謝爾頓式吐槽。”
“閉嘴，開車，我們先回去。還有萊蒂明明是在誇獎我。”
“madam，朱莉女士曾經要求您……”
“卡羅爾要我參加這個無聊的宴會，我來過了，現在我們可以回去了。”塔莎哼了一聲在和自己的人工管家争論的同時聽到了腦子裏傳來的內線中爵士憋笑的噗嗤聲。
【爵士，你居然讓老賈接進你的通訊來諷刺我。我恨你。】
【塔莎親愛的，我知道你愛死我了~還有，你太多心了，我相信這只是你的錯覺。】
【大概吧，我一直懷疑老賈給自己的軟件升級時塞了什麽英國冷幽默的軟件進去以便随時随地嘲諷我，也不知道到底誰是他的媽媽。】
【當然是您了，madam，或者您更願意我叫您，媽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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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萊蒂以後，塔莎坐在椅子上，将領帶解開，上面三個扣子解開，露出了裏面幽幽的藍色光線。
塔莎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點着面前漂浮的虛拟屏幕，然後嚼着昨天的三明治。
爵士躺在自己一貫的位置上抱着自己的瓶子補充能量，然後一面在內線和鐵皮還有隔板擡杠。救護車似乎潛伏在醫院裏偷窺碳基的傳宗接代的具體流程。
雖然救護車說的義正言辭頗具科學家氣質，但是字裏行間一琢磨，爵士突然覺得……救護車的猥瑣程度比他想象的真的是不是一個等級……
“啪叽。”
原本安靜的空間外突然傳來了一個輕微的響動，爵士睜開眼睛，轉頭，然後看到一支筆慢慢的滾到自己的腳邊，然後由于自己的左腳擋住而停下來。
爵士伸手小心的控制力道然後将這支紅色的圓珠筆撿起來，擡起頭來看到原本坐在那邊的塔莎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右手在桌子邊自然下垂，以一種看起來很不舒服的姿勢睡着。
爵士也見過幾次塔莎這樣的狀态，都是在她臨近項目結尾的時候不眠不休幾天以後會出現的情況。看起來，在特種部隊那邊沒人會像賈維斯一樣催她去睡覺。
所以看起來賈維斯被設定成這個個性，某種意義上并不無道理。
爵士一邊這麽想着一邊走過去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塔莎的肩膀——在之前，賈維斯因為塔莎的傲嬌而被靜音了，所以爵士不得不擔負起叫他的房東上床睡覺的任務——“塔莎，醒醒，上樓去睡，你這樣子明天你的脖子會恨你的。”
“……”在試着搖晃了幾下以後，塔莎終于不耐煩的播了一下他的手指，直起身揉着眼睛含糊的抱怨“隊長，有人跟你說過你真的是雞媽媽嗎？”
“……”
“……”在沒有聽到預計的回答的時候，塔莎頓了一下，然後似乎是清醒了一點，下一秒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瞬間清醒了過來，擡起頭看了一眼爵士，在對方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的時候跳下椅子轉頭打算走進電梯回到上層去。
剛剛的睡眠讓她提前感受到了宿醉的頭疼，正琢磨着是不是應該叫賈維斯準備一點醒酒藥的時候，她的智能管家已經突破了限制先一步開口。
“madam，緊急消息。”
“什麽？”塔莎聽到賈維斯的通訊停下了腳步，擡起頭看了一眼最近的攝像頭，皺起眉頭。
緊急通訊是她給賈維斯的最高權限，只有在她指定的重要信息或者涉及她人身安全的時候才會開啓，給予賈維斯可以越過任何指令優先處理的權限。
所以，能讓賈維斯動用這樣權限的事情并不會太多……鑒于第一優先級的她自己還好好站在這，所以這意味着……
“怎麽回事？”
“位于胡夫大壩的第七區總部剛剛發生了一起爆炸。”
“什麽？”
“什麽！”
智能管家的這句話在實驗室引起了軒然大波，爵士和塔莎同時叫了起來，原本正在角落裏滾着瓶子玩的dummy因為這個混合高音而吓得更往角落縮了縮。
“塔莎，怎麽回事？！”第七區這個名字爵士略有耳聞，塔莎之前還有過一次幫忙在第七區的搜查下隐藏了他們。後來他有過一點關于這個部門的了解，最重要的一點是知道威震天就在他們手上被凍成冰棍。
“我要賈維斯密切關注着這個部門，先不說這個……賈維斯，現在什麽情況？”
“……”有那麽一段時間，賈維斯都沒有回應，讓爵士和塔莎都很不安直到一段音頻從天花板上的外放中傳了出來，單從聲音裏就能聽出那藐視衆生的霸者之氣——
【我是，威震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