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鋼鐵女俠03

“我就是，鋼鐵女俠。”

對于塔莎這樣不按套路出牌的發言，顯然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塔莎滿意看到在她說完這句話以後所有的記者都沉默了6.89秒——絕境病毒完美的計數——然後人群沸騰了，所有閃光燈以不要命的姿态閃起來，所有的記者都站起來将話筒和錄音筆盡量塞到她的面前。但是礙于軍方的阻攔沒有辦法塞到她鼻子下面。

卡羅爾先是愣了兩秒——這個反應要比那些記者和軍方的士兵快多了，這得益于卡羅爾被不按章程出牌的塔莎鍛煉的無比堅韌的神經——然後反應迅速的跑上臺将她拉到後臺，給了她一個‘你完蛋了’的怒瞪，然後自己跑到臺前去試圖安撫民衆。

可惜這一個在平常極具威脅性的眼神此刻并沒有傳到塔莎的心中，她滿心幸災樂禍的看着臉都綠了的霍克将軍。

她心情愉快的對着霍克将軍揮了揮手，然後戴上墨鏡從後門溜了出去。

【我就是鋼鐵女俠……塔莎，這樣聽起來有些……】爵士先是放了一遍剛剛塔莎剛剛簡短的發言，然後想要試圖評價一句。

【欠揍？】塔莎在墨鏡之後挑了挑眉毛，用絕境幫他接了一句。

【其實我想說拉風來着……對，就是這個詞。】

“哦……那還真是謝謝了。”塔莎一邊這麽說着一邊拉開了車門坐進了駕駛位置，爵士剛挂上檔想要啓動……結果不知道從哪裏走出來的黑衣人像是恭候了她多時一樣，敲了敲她的車窗，将自己的墨鏡往下一拉，露出了眼熟的臉。

塔莎只好拉開了車門，K毫不客氣的坐了上去。

“我就是鋼鐵女俠，斯塔克女士，你說話還真的是絲毫餘地不留啊。”

“隐藏的秘密總是會被發現，”塔莎将墨鏡摘下來，揉了揉鼻梁然後完全陷在座位上，卸去剛剛在閃光燈之下的光鮮亮麗，露出疲倦的神色——紐約大戰之後緊接着就是新聞發布會，一大堆事情需要處理讓她還沒來得及休息過，加上大戰之前本身也沒有休息，如今緊張的神經放松下來，腎上腺激素褪去，一股乏力從心底湧上來，雖然還有一大堆後續事情亟待處理，但是她現在卻很累，想要先回到大廈去休息一下，這個時候她沒什麽心情兜圈子“與其等着被發現，不如直接告訴他們……要知道多少記者等着我來養活。”她對K揮了揮手“就這一次時間，你們的善後工作也進行的很困難吧？”

“……”K點了點頭，完全沒有客氣的打算“給我們增加了不少的工作量……我的退休計劃也不得不延後了。”雖然變形金剛在紐約大鬧一場暴露了外星人的秘密，但是存在了多年的MIB還是必須繼續運轉的，在地球的外星人也不必暴露，只是最近的出入境看起來要加強把關。

“汽車人和霸天虎的曝光不利于你們的工作吧？”塔莎挑了挑眉毛一針見血的問道，并且在對方沉默的默認中笑了笑“不如我幫你們接手了吧？”

“世界上，總是需要一個超級團隊來解決意外事件不是嗎？”

回到大廈以後，爵士帶着她從地下通道直接到了車庫，在那裏，汽車人還沒有離開，這是塔莎的提議。看起來擎天柱并不是不明白問題，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外出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斯塔克女士……”擎天柱蹲在地上看着從爵士車裏跳下來的塔莎，點了點頭“感謝你提供的地方與能量。”

“……”然而塔莎并沒有回答他，而是對他揮了揮手，徑自穿過了他身邊，一邊揮開了圍過來的小機器手擡起頭對自己的管家呼喚道“賈維斯，把大廈的安全等級降到普通。”

“斯塔克女士……”擎天柱對于塔莎的無視并沒有特別的生氣，而是完全平靜的繼續道“我很抱歉将你卷入這件事情中……”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塔莎一個暫停的手勢打住了。

“我現在沒有心情談這個，擎天柱。”塔莎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擡頭看擎天柱，而是一直講注意力放在自己面前的屏幕上，來回滑動，關注着股票行情，街道建設以及各種輿論“我相信你跟K談過了對吧？MIB在這件事上顯然已經使不上力了，而你們剛剛獲得了各方面的關注……所以你們急需一個代理。”

“漂亮話說誰都會說……擎天柱。說到底是利益一致我才會同意這個決議。但是我現在很累，只想洗個澡然後好好休息一下，所以具體細節我們推遲商議。”最後一句話塔莎用的是完全肯定的語氣，完全不給人說話的餘地。

然後她站起來，揮了揮手，将身邊的虛拟平臺全部揮散，轉身離開了車庫。

“老大，這個碳基……”鐵皮看着乘上電梯離開的大廈主人，對于剛剛她對自家首領的語氣異常不滿。

“老大……塔莎不是這個意思……”從車的形狀變回來的爵士慢慢的走到擎天柱身邊試圖為塔莎解釋，但是同樣被自家老大的手勢停住了。

“我知道……”擎天柱的目光随着塔莎的電梯離開這一層之後才轉了回來。

雖然他确定從對方身上感受到的敵意并不是自己的臆想……但是從這一次的合作中，他完完全全看得出，娜塔莎·斯塔克這個人，本質上是個值得信任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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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确定要這麽做？

——我們沒得選，漢克，我們都承認超級戰士血清是不可複制的，絕境的致死率超過了90%，把人送去實驗就是送進屠宰場……何況你不會想知道那個改造過程。

——可是，那是雷神，塔莎，那是你的朋友，你的隊友，他還是個神……我們不能确定會産生什麽結果。

——不然呢，裏德？你是想把彼得送上解剖臺，還是簡妮特？或者強尼？

——我們本來就不是好人，裏德，我從沒覺得自己是個英雄，但是至少我們在創造生命，而不是終結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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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am？”

“……”迷迷糊糊的醒來，缺乏咖啡因的大腦還不甚清晰，她揮了揮手阻止了自己管家的報時。

然後她伸手想要摸索床頭的咖啡杯，撲了個空才猛然意識到這不是她的房間，而是一間客房——自己的房間所在的樓層因為第一輪襲擊已經完全成了四面漏風的殘垣，只能等待裝修隊來重整，不過幸好自己的大樓房間不少，所以不至于出現沒有地方睡的局面——自己的管家細心的為她調節了玻璃反射率，以調節光線。

塔莎沒有急着下床，而是拿起了桌子上的平板，調出了大廈的模型，管家已經在模型中加載了損壞之處。塔莎翻了翻模型，然後随手在上面塗抹了幾下。

“madam，您打算重新設計？”管家看着塔莎手裏變換修改的數據，出聲問道，它注意到自己的主人似乎準備将一二兩層鑿通。

“反正也要重新裝修不是嗎？不如徹底翻翻新。”

“容我提醒您，這棟大樓竣工不足三年，madam。”

“放輕松，賈維斯，三年時間也不短了，實際上它居然還堅持了三年真是不可思議。”要知道當年那棟大廈落成以後沒有多久就三番兩次遇到襲擊。

那時候，因為旺達的精神崩潰，被當成複仇者基地的斯塔克老宅被毀，而公司財政上又出了很大問題，不得已複仇者的隊伍解散了，很多事情都要她自己去處理……直到很久以後他們的隊伍才重新聚集起來，她索性将斯塔克大廈改名成複仇者大廈。

“我能建立起一支太平洋警察隊伍，就能再建起來第二支，對嗎？”塔莎這麽想着一邊無意識的用手指敲了敲屏幕。

“madam？”誕生于大樓的AI卻對于主人這樣的話完全不明所以，發出了難得的詢問語氣。

“沒什麽……擎天柱還在大樓嗎？”

“汽車人的大部分隊伍已經陸續離開了……但是，擎天柱和爵士先生還在地下等待。”

“是嗎……”塔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将平板放回床頭，翻身下床，看了一眼降臨的夜幕，揉了揉太陽穴，走向小廚房的咖啡機，一邊在等咖啡的時候一邊是使用絕境接通了大廈的網絡。

*****

擎天柱先遣散了大部分在昨天大戰時趕來幫忙的部下們，只留下了原本就在大廈的爵士和救護車。如同塔莎之前說過的一樣，他的确在之前與MIB的代理人K談過了，由于他們這個部門本身的隐蔽性，在這個媒體焦點的時代很難出得上力，所以他們都一致認為這個作為與軍方有着密切聯系又皆受得了新鮮事物的科學家是一個好的新聯系人。或許就此他們還能尋求與政府的合作。雖然當事人已經對未與其商量就擅自決定這件事情非常的不滿……但是擎天柱還是覺得他們之間有必要坐下來談談，尤其是在爵士跟他報告過了塔莎與K之前的談話以後。

五個小時以後，這棟大廈的主人再次下到了底層，應該是從人工管家那裏了解了情況，所以她下到底層的時候對他們的存在絲毫不意外。

擎天柱剛想要說些什麽，就注意到對方走出電梯以後無視了他們直接走到工作臺附近撿起一塊布。

這時候塔莎一直捂着臉的那只手放下來，讓他們看到了從鼻孔處流下來一直蜿蜒到下巴的紅色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