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鋼鐵女俠04
“你确定這個樣子是正常的？”爵士蹲在實驗室的洗手間門外，看着門裏嘩啦啦洗掉臉上血跡的塔莎，不無擔憂問道“救護車說你的各項生理指标都還正常……”
“那你就該相信你們的醫生診斷，不是嗎？”塔莎挑了挑眉毛偷空說道。
“可是你在流血。”爵士犀利的指出了問題關鍵“我也問過救護車了，他說雖然地球女性每隔一段時間會有自然出血的生理期，但是……”
“你夠了，爵士……別讓我腦補出那個畫面好嗎？”面對口無遮攔的外星男機器人毫不自知的用無比正直的口氣說出猥瑣的話，塔莎覺得頭更疼了。
“……”爵士非常聽話的閉上了嘴，然後讓開一條路，讓小機器手滑着輪子送了一杯水和藥進去。他龐大的體型讓他在這個時候什麽都做不了，只能發出一些無用的擔憂的詢問。
“別太擔心。”塔莎如此說道一邊走出來，走向另一邊擎天柱和救護車還在蹲等的地方“這個就像你們的cpu運轉過載之類的……只要休息一下……”
“斯塔克女士，我們的cpu過載對應的是你們碳基的顱內出血……所以我完全不覺得這不是什麽需要擔心的事情。”作為一個專業醫生，救護車适時的插嘴給了一些建議。
“沒關系，這種情況不常有，也不是沒有過，我弄得清楚。”塔莎則揮了揮手表示這個話題可以打住了。
“說到這個……斯塔克女士，你對自己做了什麽？”站在一邊的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說過話的擎天柱在這個時候才謹慎的開口，他指了指塔莎胸前的亮光，又指了指自己的頭部，嚴肅的語氣裏帶着一絲憂慮“普通人沒有和我們‘對話’的能力。”
“所以我不是一個普通人不是嗎……”塔莎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我可是個未來學家。”
“……”好脾氣的擎天柱再一次無視了對方話裏的針鋒相對，勸道“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好主意，在自己的身上進行試驗，你應該更小心一點。”
“別說得好像我們很熟一樣。”塔莎停下了手頭的工作，但是依然沒有轉過頭，以一種非常平靜，平靜到可以氣死人的語氣說道“擎天柱，我們都知道我們這個結盟是暫時的，我是商人，講究利益，你是政客講究的也是利益。既然我們只是各取所需，就別說的好像你把信任交付在我身上一樣……我們真正了解的時間不到48小時，對吧？”
“………………可是我信任你，娜塔莎……爵士”
顯然擎天柱的回答不在塔莎的意料之內，三秒鐘以後她疑惑的擡起頭看了一眼他，在看到對方完全平靜的臉色沒有意思愠怒反而很有耐性的說道“爵士願意相信你，而我願意相信我的副官的判斷力。”
這讓她尴尬了。
就在這時，她的貼心管家賈維斯替她解了圍“霍克将軍在大廈之外請求進入。”
“特種部隊的頭頭，霍克将軍。”塔莎挑了挑眉毛用詢問的語氣對擎天柱說道。
“……”後者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塔莎在擎天柱的默許下對賈維斯命令道“請霍克将軍進來，直接指引到這裏。”
不到五分鐘以後，電梯一轉，落到這一層停下來并且打開了們，穿着全套軍服的霍克将軍，看起來像是剛剛從新聞發布會出來的一樣。
“斯塔克。”霍克将軍走下來，徑自走到塔莎面前完全無視了對方背後巨大的機器人“我就是鋼鐵女俠？”
“唉唉，我知道雖然我說這話的時候很帥氣……但是這句話今天重複的次數也太多了？我都能預料到明天早上紐約時報的頭條是什麽了。”
塔莎揮了揮手狀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沒興趣跟你貧嘴，斯塔克。”
“‘我沒興趣跟你貧嘴，斯塔克。’”塔莎這時候才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這個語氣讓我想起了以前認識的一個人，尼克·弗瑞，你肯定不認識他……但是，我真的不喜歡那個家夥……”塔莎一面這麽說着一面收斂了語氣，換上了一副正式嚴肅的語氣“所以我也懶得和你貧嘴，霍克。”這麽說着，她指了指身後的大家夥“你來的目的在這裏，要談什麽，直接點。”
“……”霍克看着塔莎瞬息變換的臉色，除了學術報道意外其他的所有公開報道中，娜塔莎·斯塔克這個人都是以游戲人生私生活混亂的形象出現的。
作為白手起家的億萬富翁，霍克想過這個人或許還有一些商業頭腦和小聰明……他從來沒有把這個人真的放在眼裏。這種只會簽一張支票給慈善機構做做表面工程的家夥，從來不會入他這些作為真正在解決問題的人的眼的。
但是，今天的娜塔莎·斯塔克跟他印象的不太一樣，也和他上次見到的不太一樣。也不是她今天面對媒體高調宣布自己身份時那張讨打的臉。
那眼神中包含的犀利與尖銳，是霍克曾經從鏡子中的自己的眼睛中看到過，真正在解決問題的眼神。
或許那其中還包含一些他無法理解的東西。
這時霍克真的開始正視這個問題——娜塔莎·斯塔克這個人，并不簡單。
“我們想要尋求和你們的合作。”霍克這時候才轉過頭，他決定将這件事情先放下，将視線轉移到了擎天柱的身上。對方畢竟是作為一位首領，霍克的語氣上帶了幾分禮貌“我們可以為你們提供基地，庇護，資源，以及其他你們需要的東西。”
“霸天虎不止一次給我們帶來了麻煩，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與合作。”
“……”擎天柱沉默的聽着霍克的邀請，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塔莎，她并沒有看向他而是一直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面前的屏幕上，很難說對于霍克明目張膽的挖人有什麽想法。
霍克将軍提出的邀請很誘人，擎天柱完全明白其中的利害。與軍方的直接合作可能要獲得更多的利益，但是……
“我知道了，霍克将軍，我們已經有了代理人，斯塔克女士會很願意和你詳談這件事情。”
“……”
“……”
“……”
“……”
一時間，空間內其餘的兩人兩機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而他卻平靜的點了點頭，好像自己說的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這樣……我明白了。”霍克頓了頓，然後重新整理了心情點了點頭，一副了然的樣子“那麽我會再和斯塔克談一談這件事情的。”霍克這麽說着，然後重新看向了坐在一邊娜塔莎，知道大概今天不是繼續談的時候，所以他摸了摸自己的帽子，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轉頭離開。
塔莎在霍克将軍離開的時候并沒有起身去送，在霍克将軍與擎天柱的談話全程也并沒有插手的意思，她先關注了一下公司的股票行情，在看到股票漲了10個點以後滿意的點點頭，知道最近卡羅爾至少不會把自己宰了，然後拉開了郵箱，将一些不重要的郵件撥到一邊，一邊問道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所以，與軍隊的結盟……然後呢？下一步你有什麽想法嗎？我是說，你應該有個計劃對吧？你們總是有個計劃不是嗎？”
“……”忽略了塔莎尾音奇怪的最後一句，擎天柱點了點頭“這一次争鬥威震天應該依然沒有出動全部兵力，我們的隊伍相比而言有些薄弱，我準備向外空間發布一條消息，将我們的同胞引導到地球共同對抗威震天。”
“………………”塔莎沒有馬上發表意見，而是若有所思的敲了敲桌面然後思考了一下。
擎天柱的話雖然聽起來誠意滿滿，但是要将更多的外星人引入地球這件事情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危險性。這畢竟是塞伯坦的內鬥，按照塔莎一貫的原則，她完全不想趟上這趟渾水……但是現在他們的舞臺是地球，這件事情就不得不被重視起來。戰力的不平均會導致戰局的不樂觀……那麽……擎天柱剛剛的話裏到底有多少真誠呢？
塔莎擡起頭看着那藍色的光學鏡頭，對方毫不畏懼的直視她的眼睛。
——這時候，真是無比懷念查爾斯的能力……
塔莎在心底嘆了口氣，然後點了點頭“好吧……”一邊這麽說着一邊站起來“所以我們需要開始幹活了，做一個可以發到外層空間的小型衛星。”
“看，我們也是可以愉快的合作的，娜塔莎。”擎天柱慢慢俯下身看着她，伸出了一根手指。
“……”塔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她身後的爵士殷切的眼神。抹了一把額頭，将掉到眼前的發絲抹了回去，然後點了點頭，伸出手握住了擎天柱伸來的那根手指“所以，我們現在是一個團隊了？你可以叫我，塔莎。”
*******
布萊恩·歐康納原本是一名FBI的卧底，之所以是用過去時态，是因為他在兩年前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成為了一名普通的FBI紐約分局的探員。
前幾天他在跟一個案子，正進行到重要線索的時候，突然收到了一條內部消息。
然後他發現，在他卧底期間俨然已經成為了一家人的萊蒂死于一次事故。
歐康納并不相信這是一次單純的事故……他在遠遠的參與了葬禮以後——這葬禮是萊蒂男友的妹妹米娅·特雷托主持的——看着自己曾經深愛的女人在葬禮上欲哭無淚的表情，歐康納回到分局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萊蒂生前出沒地的薄薄一疊報告。
然後他發現，在萊蒂出事之前，曾經去過一次紐約。
歐康納看着那張從酒店監控中拍攝的不甚清晰的照片中的兩個一同進去的女人，想着或許自己應該去一趟紐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