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鋼鐵女俠15
一年之後。
剛剛巡邏結束順手和遭遇的霸天虎幹了一架以後，千斤頂和自己的好友隔板神清氣爽的通過陸地橋回到了紐約中心的斯塔克大廈底部。
走進來的時候，還在高聲談論的兩個人發覺這裏顯得過于安靜了，沒有震天響的搖滾樂，也沒有客氣管家和主人的鬥嘴，更沒有某副官與他們贊助人不分時間場合人物情況的閃瞎他們钛合金光學鏡頭的*。
——最關鍵的問題是這兩個人居然還拒不承認他們在*！是個活的有眼睛的都看出來了好嗎！你們這樣讓我們這些單身狗情何以堪！
但是，今天，這些統統沒有，所以顯得偌大的地下基地有點太過安靜。
實際上現在這裏的人也不多，救護車開完了陸地橋以後繼續拿着扳手修理鐵皮的大炮。另外兩個一銀一黃的家夥蹲在角落裏，看起來有點沮喪。
“怎麽了？夥計們？爵士仔和炮仔看起來不開心？”千斤頂問道。
“因為塔莎出門沒帶爵士玩。”
“那，炮仔咋了？”顯然還沒想通其中關節的隔板愣愣的問。
“因為塔莎沒帶爵士出門……一定是和飛毛腿走了。”千斤頂淡定的解釋。
【塔莎今天又不帶我玩！嘤嘤嘤嘤嘤嘤！塔莎自從和飛毛腿認識了以後就老不帶我玩！】
【爵士，你再在共用頻道學蒼蠅我就真的拿個蒼蠅拍拍死你。】忍無可忍的阿爾西威脅道。
【淡定，說實在的爵士，考慮考慮換塗裝吧？】老好人天火一針見血的戳中了爵士的痛處。
【可是我的塗裝就很漂亮啊！】
【得了吧，她不帶你玩的原因難道還不明顯嗎？‘銀色龐蒂亞克’可不是我的風格。】鐵皮學着塔莎的原話給爵士補了一刀【所以她才找上飛毛腿。】
【毛毛自從和那碳基認識了以後和我一起巡邏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橫炮的聲音在公共頻道顯得有些郁悶。他對于自己雙胞胎的心理有點不太理解。
【你看，那妞喜歡更鮮豔的顏色！】鐵皮就着橫炮的話又給爵士補了一刀。
【我不！我才不！那紅紅黃黃的顏色多瞎眼！】
【哦……】
【哦】
【哦……】此話一出，公共頻道裏其他幾個人意味深長的集體發出了這種聲音，讓爵士完全不明白情況。
三秒鐘以後……
【恩？！！！爵士，你什麽意思！】←來自橫炮憤怒的咆哮。
塔莎和飛毛腿在夜半歸來的時候，正好趕上了一場別開生面的首領關于團結和安全注意的演講。
“嘿，你怎麽知道？”飛毛腿緩慢的停下來，看着他們老大擎天柱的一臉嚴肅的樣子小聲問“你才聽了不到兩分鐘。”
“你要是聽了十年美國隊長的團隊教育，你也會覺得很熟悉。年輕人你還太年輕。”塔莎拍了拍方向盤，然後跳下了車，對着停下來看着他們的擎天柱揮了揮手，後者以點頭回應，然後塔莎走向了爵士。
她看了一眼手臂上暴起的電線還閃着火花的爵士，又看了一眼滿地混亂的東西以及被砸爛的瑪莎拉蒂，在心裏嘆了口氣，從就近的桌子上掃下來一個扳手對着爵士伸出手。爵士聳了聳肩用另一只手把她拖起來，讓她能夠穩穩的站在他的肩頭，先對他的音頻處理器進行整修……他剛剛被橫炮摔到那輛瑪莎拉蒂上的時候好像砸到了接收器，現在有點斯斯的電流聲。
“所以你和橫炮？”塔莎一面撥開了爵士耳朵後面的面板一邊對爵士伸出手“一字螺絲刀。”
“你怎麽知道的？”爵士一邊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遞給她一邊問道。
“看來我得連你的腦內接線也檢查一下是不是被摔錯位或者短路……”塔莎用手上的螺絲刀擰開面板狠狠的敲了爵士一下“看看周圍，再看看橫炮。”
“……”爵士略心虛的看了一眼滿地狼藉中滾來滾去忙着打掃的小機器手，又看了一眼對面正在被臭着臉的救護車掰的嗷嗷亂叫的橫炮，撇了撇嘴，芯裏還有些暗喜自己沒有落到救護車手裏，他對橫炮做了個挑釁的手勢，看着橫炮憤怒的想要站起來和他再戰的時候被救護車狠狠的敲回去，頓時芯情好了很多。
那天晚上，擎天柱終于做完了教育工作以後，大多數汽車人都回到了他們的休息基地去充電休息——這個基地在空軍基地的附近的一座山裏。由政府提供。當然多多少少有點監視的意味，擎天柱完全理解這樣的安排……
随着越來越多的汽車人接到信號來到地球，他們并不再适合全部駐紮在斯塔克大廈，這個基地顯得非常重要。當然擎天柱也不傻，所以他選擇将自己的星球最頂尖的科技，陸地橋留在了斯塔克大廈底部。
顯然比起軍方，斯塔克這個人顯得更好信任。
白天他們會有人輪班過來控制陸地橋。晚上……通常就只有爵士常駐在這裏。
爵士已經進入深度充電模式，但是他還是被突如其來的外界聲音驚醒了。他睜開眼睛，發現整個地下實驗室的燈已經亮了起來。塔莎站在那試圖阻止dummy過于歡快的跑過來迎接她，但是顯然失敗了。笨拙的小機器人在滑動穿過實驗室的時候，絆在了還沒有來得及收拾幹淨的地面上的一根鋼管上。轟然倒了下去。
爵士剛剛聽到的就是這個聲音。
“你這笨家夥。”塔莎在這聲巨響以後先擡頭看了一眼爵士，爵士亮了亮燈告訴她，他醒了。然後她沒有再壓低自己的聲音，一邊蹲下幫着自己的小機器人立起來一邊抱怨道。
“怎麽了？我還以為你很累了。”爵士慢慢滑過去打開車門，他偷偷看了一眼時間，淩晨三點鐘，“又是絕境？”他看着塔莎坐進車裏，躺在兩個座位之間，打了個哈欠。
這一年，他們依然再與霸天虎較量，越來越多的戰友到來……日子還是照樣過下去。
但是塔莎的狀态越來越差，越來越多的頭疼和鼻血。爵士發現這個問題的時候，塔莎已經很久都沒能睡着，并且借助阿司匹林來緩解這個。
但是絕境和普通的頭疼又不一樣，它可以放大信號，讓幻覺更真實。
爵士發現這件事，是因為塔莎在實驗室睡着了，但是沒有一個小時，她就驚醒了，并且臉色很差。一次兩次三次以後，爵士終于聽塔莎說出了問題關鍵。
塔莎猜測是進入她體內的納米蟲擾亂了絕境的工作才會體現在生理上。
爵士私下裏請教了救護車和天火，他們都是科學家，并且作為矽基要比塔莎更為了解這樣的情況，但是塔莎畢竟是個個例，這讓一切都變成了猜測。
“塔莎……”爵士略有憂慮的用他內置鏡頭看着對方“我問了救護車……”在後者微微眯起眼睛憤怒發火之前趕緊解釋“我只是關心你，你說納米蟲對絕境産生了破壞，絕境會自己修補……但是你的情況并沒有緩解？這不正常……而且，你的頭疼和流血，也不是從納米蟲注射開始的，而是在那之前。”
“…………”
“……………………”
塔莎足足沉默了三分鐘，她一直緊皺眉頭，但是從她的眼睛中，爵士分辨的出，她從最初的怒火慢慢轉化為思考。顯然這個問題她以前從來沒考慮過。就算是天才也有疏忽的時候。
最終，塔莎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這個問題我确實沒思考過……但是，在那之前……沒有任何感染源……哦……”塔莎的停頓了一下，然後臉色變了。
爵士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什麽“怎麽？”
“我有一個猜測……但是我需要驗證……”塔莎睜開眼睛坐起來，敲着他的方向盤“我需要自檢程序……看看問題出在哪。”
“你以前沒有檢查過？”爵士問道。
“但是我沒查出來……所以不能用常規方法。”爵士發現再說這句話的時候，塔莎在方向盤上敲的手指越來越快。
“然後？”爵士太清楚了，這是塔莎開始焦慮的表現。
“我需要你的幫忙，爵士，我需要借用你的自檢系統來辨別絕境裏的東西。塞伯坦星人與生俱來的系統是最為完備，比起人工制造的賈維斯和作為人體大腦轉換的她都要成熟與完美，它應該可以給她幫助。但是她不确定對方是否願意幫忙，這就跟你要借一個人的肝髒來為自己的體循環做淨化一樣。不是所有的人都願意借你一個，即使是朋友。
就在塔莎想，如果爵士拒絕，她找賈維斯做連接會增加多少風險的時候，她聽到了對方的回答——
“可以。”
“哦……沒關系，我能理解……等等，你剛剛說了什麽？”塔莎随口說道，然後很突然的意識到對方說出來的回答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我說，我們什麽時候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