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鋼鐵女俠16
“哦哦哦哦哦，真的是愛情沖昏了頭腦啊~”
“我說了多少次了，鐵皮，這玩笑不好笑。”爵士不為所動的繼續着自己喝能量液的節奏——在天火和塔莎的努力下，他們終于改掉了地球汽油那單一的味道，将能量液改成了多種口味。
雖然對于能量補充來說都沒有差別，但是蛋白質塊和牛肉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不是嗎？
“那你就該知道你在做什麽。”救護車一邊沒好氣的掃描着他的芯片內部結構一邊說道。
“但是塔莎說她需要幫助，嘿，我們得幫助朋友不是嗎？天火？”
“這次，我站在救護車這邊，爵士。”大塊頭的天火在這個異常寬敞的地下大廳依然很難完全站直，但是他沒得抱怨，一個是因為他衆所周知的好脾氣，另一個是因為本來他們就應該感謝塔莎提供他們地方，但是這件事情确實很嚴重“你不能把這件事情說的這麽輕描淡寫，要知道你們做過的是直接的精神連接，将你系統的一部分進入她的大腦，這個工作很微妙，稍不留神你就會留下一些思維在她頭裏，或者更糟，把她帶回你的電路中……”
“更不用說，她只是半個電子人，連我們都搞不清她的狀況……”救護車狠狠的瞪着爵士收回了掃描儀“真的癡呆了我可不管你。”
“哦，謝謝你的評價，救護車，我把它當成贊美了~”而坐在角落裏立體影像環繞的塔莎偷空轉過頭，挑了挑一邊眉毛，對救護車說。
“你發現了什麽？”仗着個頭，天火先把頭伸過去。塔莎揮了揮手，将其餘閃爍着0和1的屏幕關閉，只留下了面前的一張，為了讓他看得更清楚。上面密密麻麻排列了一些文件。
“這是我大腦的掃描件……”塔莎微微眯着眼睛，抿着嘴，看起來很有些疲倦，她伸手将其中一個文件夾拿到自己面前。這個文件的文件名是亂碼，就天火第一眼看過去，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數字。
“這是問題……”塔莎揉了揉太陽穴“這個文件繞過了一切安檢系統，因為這個文件産生于絕境本身……它在變大，占用內存，但是安全監測有顯示一切正常讓我無法感受到運行速度變慢。”
“哦……這可……不太妙……”天火看着這個文件又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塔莎，盡量小心的用詞。
“所以，我們能說正常的話嗎？”豎着耳朵聽着塔莎的話的爵士有點不耐煩的插嘴。
“爵士，虧你還是個矽基，這都聽不懂嗎？”鐵皮在一邊撺掇。
“我是矽基不代表我是腦神經學家，說得好像你聽得懂一樣。”爵士對着鐵皮比了個中指說道。
“這意思就是，你pu終端處理速度在變慢，導致它無法跟上你的腦內芯片活動速度，無法達成正常反饋。”救護車好心的解釋道“我猜絕境自帶一些修複程序會試圖彌補這個不足，類似于麻藥，屏蔽痛覺感官。但是因為內存不斷減少，系統并不能真正修複，安檢系統負擔越來越重，所以它就反饋到你的身體感官，頻繁的頭疼以及流血。”
“這就像是人體內的白細胞急劇增多一樣，增殖失控，大量累積，侵染其他組織器官，一直其他功能……就像……”
“白血病。”塔莎吐了口氣“謝謝，救護車，我知道這是什麽。”
“這個文件裏産生了什麽？”
“沒有什麽……這是個死循環程序，并且在每一次循環中都産生一些垃圾。我不能停掉它，它在絕境裏。一個惡心的病毒。”
“這是個困難……”救護車摸了摸下巴，看了一眼在跑的代碼“等一等，這東西看起來有點眼熟……這好像是……”
“這是塞伯坦的編寫方式。”終于，剛剛帶着偵查小隊回來的擎天柱在瞥了一眼跑動的代碼以後，用一句陳述句下了定論。作為曾經的圖書管理員，雖然他多年不使用，但是他絕不會忘記這個。
“我猜也是……”塔莎揮散了屏幕，轉動椅子，然後看這她面前的幾個龐然大物“還記得霸天虎襲擊紐約那次嗎？就威震天剛剛醒來那次？那次聲波黑進了衛星系統，弄癱瘓了我們的通訊。”
她環顧四周，嘆了口氣“然後我用絕境去修理的。”
“……普神……”
“…………”
“………………這爐渣的聲波。”
“我能解決它，只要我知道問題在哪，我就能解決它，我可是的維修工。”塔莎揮了揮手打破了這個沉默，她深吸了一口氣換上了振作起來的表情，那一貫的用來面對媒體時的自信表情。然後她轉移了話題“你們遇到了什麽？之前在通訊中，聽起來你們的巡邏并不順利？”
“我們見到鬼了。”隔板變形站起來以後，一瘸一拐的走到一邊空地坐下來，看樣子他的腿受了傷。
“什麽？”
“……”擎天柱搖了搖頭，然後摸了摸自己耳後的開關，他的眼睛中放出的藍光在面前空氣打出一道屏幕，是一個影像“這是天震。威震天的徒弟。”
“well……他看起來……可不怎麽注意形象？”塔莎大略的掃了一眼這家夥與背後被拍到的東西的比例，又看了一眼那家夥身上很多的裂痕和黏合痕跡，說道。
“今天我們遇到了他。”
“這不可能。”頭一次，爵士站起來，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們首領的話，他看了看投影，又看了看擎天柱。然後他意識到他們的首領從不開玩笑。
“這就是問題關鍵。”
“有人能告訴我們這些聽不懂的人嗎？”塔莎看了看爵士，又看了看嚴肅的擎天柱，以及其他或不安或緊張的大家夥的表情，又看了一眼一臉茫然的天火和即使剛剛歸來目睹了現場但還是搞不清狀況的千斤頂。然後她知道這事想必可以追溯到很早之前。
“我幹掉了天震，我親眼看到最後一顆炮彈打碎了他，他的火種滅了。在我們剛剛來到地球的時候的第一場與霸天虎的遭遇戰。”爵士說道。
“而且他沒有和其他霸天虎在一起，而是跟一小股人類部隊。”阿爾西補充了一句。
“……你在開玩笑嗎？”這一回，輪到塔莎臉色變了。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先是看了一眼阿爾西，又轉向擎天柱，然後意識到對方也正看着她，那藍色光學鏡頭吐露出無聲的詢問。
“你在懷疑人類用死去的霸天虎做實驗。”塔莎抹了一把頭發，死死盯着擎天柱的臉，片刻眯起眼睛厭惡的說“別對我擺出這種表情，你不是在懷疑，你基本已經确認了。我不知道這個……我不會用這個做……我不會用同伴做實驗……也不會用敵人……哦，天。”
塔莎說到這閉上了嘴，顯然她突然意識到，她不是沒做過這個，她曾用托爾的基因克隆出了個怪物，并且那玩意失控還殺了她曾經的隊友……這段記憶的連鎖反應讓她無法思考……
“嘿嘿，塔莎，呼吸！”
爵士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把她從思維中喚醒，然後她意識到她剛剛屏住了呼吸，并且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我們在這，好嗎，你不在那了……那不是你的錯。”塔莎跟爵士提過她曾經犯過的錯誤，顯然爵士也想起了這件事情，所以他蹲下來，盡自己的全力安慰塔莎，用只有他們聽得懂的對話“那不是你的錯。”
“……”塔莎抓住了爵士的手，做了幾次呼吸，然後冷靜下來，她的大腦開始重新運轉起來。
當年她和裏德以及漢克克隆托爾當然不是自發的……那是政府下達的死命令，要麽克隆要麽把他們的同伴送上解剖臺研究要麽試着複制血清……人類對于自己的同胞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何況在他們眼中，賽星人只是一個個機器？
這讓塔莎意識到，擎天柱的指控不是沒有根據的。
于是她松開了爵士的手，轉回頭去看着擎天柱“我不知道這事，我是軍方的顧問，但是SI不做這種研究，特別是我身邊有現成的*的時候，我沒必要利用那些屍體……這不人道我還是知道的。”她這樣解釋着，然後擡頭天花板命令道”賈維斯，查一查軍方對回收的霸天虎殘骸有沒有什麽處理方式？”
“……”她的好管家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按照她的指示去做搜索了……這次花了比較長的時間，看起來軍方的防火牆不是那麽好突破的，終于，賈維斯回答道“軍方與KSI有一筆訂單，KSI會處理霸天虎殘骸。”
“那是？”
“軍方的新軍火商……”塔莎對着身邊的大家夥們解釋道“戴斯卓失蹤以後，顯然軍方需要新的軍火供應商。”
塔莎敲了敲桌面，然後說道“接霍克将軍，我得問問他到底在想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