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六日甜

“申哥”兩字兒一出來,秦歌就知道了,得,程銘這孫子真他媽生出來克他的。

他有點兒不耐的直起身,想從申夜身上下去,卻被申夜攔住。

申夜微微皺着眉,一手握着手機,一手搭在秦歌腰上輕輕捏了一下。

申夜有點兒心猿意馬,對着手機裏哔哔哔個不停的程銘問了句:“抱歉,你剛說什麽?”

程銘一噎,停了兩秒才道:“申哥,我說你幫我留意着的工作,怎麽樣了?”

“哦,”申夜有點兒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你還沒找到工作?”

“還沒…”程銘聲音聽起來有點兒底氣不足。

申夜猶豫了兩秒,道:“我公司裏有個策劃部的文員兒,從今天開始休産假了,要不你先來做了試試?後面再慢慢找。”

那邊兒程銘露出個奸計得逞的笑容,上周他從孤兒院出來,就直奔申夜公司,申夜公司雖是周末正常休息,但一樣會有負責值班兒的人。

程銘常去找申夜,公司的人基本都認識他,那天值班兒的正好就是前臺小姑娘,程銘和人閑聊了幾句,先是狀似不經意的問起申夜和秦歌的關系,但這事兒小姑娘也并不知道,只說是每天見兩人一起下班兒。

程銘見這事兒問不出什麽,轉而又開始抱怨起工作難找。那小姑娘是個沒什麽心眼兒的,聽了也沒聽出個名堂,聊着聊着話題就偏到了工作難做,公司裏有個懷孕的同事,天天挺着個大肚子來上班兒。

程銘一聽,心思就活泛開了。他和小姑娘打聽了下具體情況,琢磨着那人該是快要休産假了,便等了一周,今天特地打電話來試探試探,這不,剛好就被他算準了嗎。

程銘忙應道:“行阿行阿!我都和申哥說過了,清潔員兒我都願意做,別說是文員兒了!”

“嗯,”申夜笑了笑,“那你就下午過來一趟,熟悉一下工作。”

“好嘞申哥!”程銘的愉快簡直要透過手機蹦出來,“我現在就出門兒!”

申夜挂了手機,見懷裏的人兒正眯着眼愣神。

他随手捏了捏秦歌的耳垂,問道:“想什麽呢?”

耳垂是秦歌最敏感的地方,猝不及防被申夜捏了一下,只覺得全身都跟通了電似的酥麻。

秦歌抖了一下,搖搖頭,半開玩笑道,“也沒什麽,就是想着以後要有人來和我分申總了呗。”

申夜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秦歌在說什麽,點了點他的額頭,笑道,“你亂想什麽,跟個晚輩兒吃醋?”

“晚輩兒”這詞在秦歌心上敲了一下,是阿,申夜可是從始至終都把程銘當晚輩的。

秦歌忽然有點兒意興闌珊,也沒了玩笑的心思,随口應了聲“沒吃醋”。

但申夜卻誤會了,誤會他是真的不高興了,才會反應這麽冷淡。

最初把人壓辦公桌上的沖動過去了,申夜又開始自責,倒不是自責親了他,而是自責自己什麽話都沒說明白就親。

申夜一向自诩做事兒有秩序,卻不想自己也會有這麽像禽獸純純被身體欲望支配的一天。

“秦歌,”申夜放開了搭在秦歌腰間的手,正色道:“今天下班兒以後,去我家行不行?我有點兒東西,想給你看。”

秦歌一愣,彎了彎眼睛,應了“好”。

程銘果然來的很快,門兒還沒開就聽見他在那兒大嗓門的喊“申哥”。

秦歌心裏煩躁,抽完的煙頭被他叼嘴裏咬的扁扁的。

仙鶴看不下去,有點兒疑惑的問秦歌[主人,既然你這麽不想看見這個程銘,也不想讓他和申夜接觸,為什麽不找秦父給他随便安排個職位?]

如果秦歌真想絕了程銘在申夜身邊兒的念想,也不過是和秦父一個電話的事兒。

秦歌嘆口氣:他看不見申夜難道就不想要了?人都賤,越看不見越他媽要想着法子見。我現在和申夜關系還沒挑明,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黏他身邊兒,與其讓那程銘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作,不如在我眼皮子底下看着作,看他能作出個什麽花來。

仙鶴[哇,主人可真是舉世無雙頂頂聰明]

秦歌:…怎麽被你誇獎一點兒也不覺得開心呢。

這邊兒秦歌和仙鶴聊着,那邊兒申夜已經給程銘講完了大概的工作內容,讓他直接去策劃組那邊兒報道。

程銘心裏不情願,想多和申夜相處,但面兒上還得做出一副熱愛工作的積極模樣,去了策劃組。

下午下班兒時候,程銘又來了,說是為了感謝申夜,要請他吃飯。

申夜惦記着帶秦歌回家,便道:“不用了,我也算從小看着你長大的,一直把你當弟弟,這點兒小事兒沒什麽可謝的。”

“申哥這話說的,”程銘笑,“這對申哥來說是小事兒,可對我來說卻是真的幫我解決了一件人生大事兒阿。”

一旁的秦歌實在聽不下去了,怼了一句,“行了,申總都說了不用謝了,就是替你找了份兒工作,別說的替你找上媳婦兒了似的。”

程銘一噎,瞪了秦歌一眼,出去了。

申夜無奈揉了揉眉心,這小孩兒,真是嘴硬說不吃醋呢。

程銘出了門兒,看了看手裏手機無意間被他劃到了照相功能,頓時又計上心來了。

那邊兒秦歌和申夜晚飯都沒吃,就一路直直開到了申夜家樓下。

等電梯的時候,看着那紅色數字一下下的跳,秦歌忽然笑起來。

“笑什麽?”申夜側頭看他。

“你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送你回家?”秦歌笑着問。

“怎麽會不記得,”申夜也笑了,“我那時候可是忍了九九八十一次想問問你要不要上去坐坐的。”

“哦~”秦歌故意拖長了音調,“原來申總那麽早就想着潛規則我了。”

申夜無奈看他,“那時候你還不是我秘書吧?”

“哦,”秦歌立刻改口,“可現在是阿,您現在不一樣想着潛規則我?”

秦歌嘴皮子究竟有多快,申夜太清楚了,知道自己說不過他,索性也不和他争,反問:“那你呢,第一天認識就想着跟我回家?”

“我阿,”秦歌一邊說一邊推着申夜往開了門兒的電梯裏走,“我是第一眼看見你就想幹你!”

“秦歌,”申夜聲音一下就啞了幾分,“你也就再享受這短短幾十秒的嘴上快感,進了家門兒,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到底是誰幹誰。”

秦歌閉嘴了,申夜以為小孩兒這是知道怕了,沒想到進了家門兒,秦歌忽然彎下腰貼着他耳邊兒道:“申夜,嘴上快感有什麽意思,我等着你讓我享受幾十分鐘的全身快感。”

申夜呼吸一窒,一把把小孩兒拉到腿上,給他脫鞋。

脫着鞋,申夜的神思終于回籠了幾分。

他生來就殘疾,一直以來他也從沒忘記過這點,但自從遇到秦歌,在這小孩兒面前,申夜真的總會忘記自己是個不良于行的人。

大概除了秦歌,所有人看着他的目光都或多或少的有點兒不一樣,最好的也不過是同情憐憫,但秦歌不是,他能明确的感覺到,秦歌在把他當作一個和他自己完全平等的人。

但再如何想,這兩條癱腿卻是不争的事實。申夜自嘲的笑了笑,忽然有點兒不敢脫鞋。

秦歌已經穿好脫鞋站在一邊兒了,有點兒奇怪的看着申夜,“你發什麽呆?”

邊說邊順勢蹲下來要給申夜脫鞋,申夜猛的回神,按住秦歌的手,“我自己來就好。”

秦歌一頓,沒說話站了起來,不知為何,總覺得申夜像是一下回到了兩人最初認識,連給他推個輪椅都會被拒絕的時候。

申夜的動作很慢,心思千回百轉,不停的猜測秦歌看到之後的反應,甚至萌生了一點兒退意。

但最後,申夜還是脫下了鞋。

秦歌看見申夜的腳上,還戴着個東西,像是繃帶一樣交叉在腳背上,腳後跟好像還連着一條到腿上。

他很快反應過來,這東西叫足托,用來矯正足下垂的。

秦歌心裏有點兒酸澀,又一次蹲了下來,想把這東西給申夜取掉,戴了一天了,一定很不舒服。

只是伸過去的手又一次被申夜按住了,申夜看着他,眼睛裏帶上了點兒哀求,“秦歌,取下來會很醜的。”

秦歌深吸口氣,用自己的嘴封住申夜的嘴,手上動作不停,利落的取了下來。

申夜的兩只腳,毫不意外的垂了下來,腳尖蹭着地面。

秦歌明知道他沒感覺,卻還是像怕弄疼他一樣,動作很輕的把申夜的兩只腳在踏板上擺好。

申夜已經不敢看他了,閉着眼問:“很醜,是不是?”

“不醜,”秦歌又湊過去親了親申夜的眼皮,“一起洗澡,我給你按摩一下,好不好?”

申夜一頓,緩緩睜開眼,就對上了小孩兒認真又心疼的眼神,不見絲毫嫌棄。

申夜眼睛忽然就亮了幾分,也許,他真的不嫌棄我呢。

小孩兒這麽□□的邀請,申夜拒絕不得,也根本不想拒絕,兩人一起進了浴室。

秦歌看見一整間浴室的殘疾人便捷設施的時候,心還是不可避免的抽疼了幾下。其實外面的房間也能看出來,所有的東西都很矮,不會超過坐着的人能夠到的高度,但那畢竟只是矮些,不如眼前這些實實在在的扶手拉環兒來的沖擊。

在所有他還沒認識申夜的時間裏,這漫漫三十年,申夜又是如何度過的呢。

秦歌發愣的時間,申夜已經脫了襯衣,擡手拉着拉環兒準備脫褲子了。

秦歌回過神,走過去扶住申夜,幫他一起拽。

等終于把褲子也脫掉,申夜的殘态,就再也沒有了絲毫遮擋,□□的顯現在秦歌眼前。

腿很細很細,比秦歌想象過的還要細,襯着膝蓋大的格外明顯,但也許是申夜一直有定期做按摩,他的腿很直,并不歪。皮膚很白,但并不細膩,相反,一眼就能看出蒼白的死氣,下面墜着兩只腳趾蜷縮,腳背垂直的腳。

坦言說,很不好看。

這如果不是申夜的腿,秦歌一定是看不下去的。但是換了申夜,就不一樣了,秦歌不僅看的下去,他還親的下去!

秦歌平坦又肌肉緊實的小腹下面,兩條線條完美而勻稱的長腿彎曲下去,秦歌擡頭朝申夜笑:“做好準備阿,這是追你的第二步。”

說完,他輕輕擡起申夜的一條腿,在腳踝上落下個吻。

申夜只覺得那處皮膚像是被團火燒着,發燙,還直直燙進心裏。

“這是第三步…”秦歌邊說,邊又稍稍挪動嘴唇,換個位置落下另一個輕柔的吻。

“第四步…” “第五步…” “第六步…”

一個吻就似一團火,所到之處,皆是火海。

申夜兩條腿都是癱的,秦歌這樣親他其實他根本感覺不到,但他看的見,只是這樣看着,就足夠這第三條腿傲然挺立了。

申夜的呼吸越來越重,一聲聲都像喘在秦歌心上。

秦歌也有點兒動情了,埋頭在申夜小腹處蹭了蹭,“申夜,都二十步了,你怎麽還不碰我?”

——我是可愛的分割線——

小可愛們看今天作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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