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進宮

梅輕寒吃完放下碗筷,用侍女準備的絲絹擦了擦嘴,才擡眼看着祁澈說“王爺,臣用完了,時候不早了,是否還要祈福?”

“這個禮節是免不了的”說着便對着門叫道“把東西拿進來”

喜娘聽到聲音,和一幹人等端着一堆東西推門而入。侍女端着堆得高高的蓮子,紅棗,桂圓站成一排。祁澈繞過桌子,執起梅輕寒的手,走到床邊坐下。喜娘從托盤中拿起剪刀,對着兩人一拜“王爺,王妃,得罪。”然後把兩人的頭發各執起一縷,一刀剪斷,用紅繩紮在一起,用一個繡着鴛鴦紅蓮的錦囊裝起,交給祁澈“請王爺放于枕下,妥善保管。”

祁澈收起錦囊,喜娘拿起侍女手中的紅棗,蓮子,桂圓撒到床上和兩人身上,口中念念有詞“結發夫妻,恩愛不疑,”一個紅豔豔的蘋果交到梅輕寒手中又念到“平平安安,早生貴子。”

梅輕寒一整天本是很倘然,自和祁澈執手坐在床上,腦海中便亂七八糟的不受控制。昨日,爹爹請了人,把自己關在房中講了一天夫妻相處之道和作為蓮兒該注意的事宜。梅輕寒低着頭聽半一天,到最後越講越露骨,梅輕寒才紅着臉把人趕了出去。

這些雜書,梅輕寒不是沒接觸過,只是從別人口中說出,總別扭了許多。喜娘念着天賜良緣,拜謝天神時,梅輕寒已經覺得迷迷糊糊,被拉着跪拜也是恍恍惚惚的跪了。

一連串的祈福結束,侍女在外間的案臺上點了一對高高的紅蠟燭,關上門離開了新房。

梅輕寒看着紅燭晃動,只能聽見自己緊張的心跳聲。祁澈拿了他發髻上的玉簪,及腰的長發傾瀉而下,遮住了大半的身子。

懿獻的蓮兒一般不會剪發,一直留着,梅輕寒也是如此,烏黑的長發自腰間一直捶到床上。梅輕寒的頭發如絲綢一般,祁澈執起一縷,讓其自手中垂落。

“不高興?”

梅輕寒沒敢直視祁澈,看着別處答道“沒有,有點緊張。”

“呵呵,本王的王妃也會緊張。”

梅輕寒瞪了祁澈一眼,梅輕寒沒對誰生過氣,自覺淩厲的一眼,在祁澈看來就是風情萬種的一眼,湊過去在梅輕寒的眼角處吻了一下。本來,祁澈沒打算動梅輕寒,這樣,即便自己不在,也可讓梅輕寒清清白白的尋個人另嫁。

可梅輕寒那嬌嗔的一眼,祁澈覺得想要不為所動,是不再可能的,又拉着人,在嘴角處吻了一下。

“登徒子……”梅輕寒捂着自己被吻的部位,眼裏都是對祁澈的埋怨。

“你現在是安王妃,有什麽是我不能做的。”

梅輕寒被推到在床上的時候,還在想,當初祁澈回京時,自己第一次見到他,騎在棗紅色的大馬,一襲鑲金邊的黑色勁裝,盛氣淩人,只是一眼,便已讓人移不開目光。那時渾身散發着淩厲的氣息,讓人難以接近,如今怎變得這般輕浮,沒有半分王家子弟的樣子。

祁澈的手帶着粗糙的觸感,幹燥而溫暖,托着梅輕寒的臉小心翼翼的吻他的唇瓣。梅輕寒愣了片刻,微微張開嘴唇,任祁澈肆虐。

祁澈的吻帶着霸道的力量,卻及其溫柔。而此時,祁澈的心中,只有梅輕寒帶着桂花味的嘴唇,柔軟而香甜。

這是梅輕寒的第一個吻,由淺入深的接觸,梅輕寒漸漸陷了進去。祁澈見他逐漸放開,翻身虛壓着他解開祥雲紋路的腰帶,蓮兒特有的喜服像花瓣一般散開。祁澈沿着下巴親吻,一路直到梅輕寒纖細的腰上,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許多盛開的紅梅。

吻上腰間嬌豔欲滴的荷花時,梅輕寒劇烈的掙紮起來,這朵象征身份的蓮花是蓮兒最敏感的地方,梅輕寒初經人事,哪受得了這般對待。

偏偏祁澈不讓他逃脫,用腰部的力量壓住他,伸手拉下他的亵褲,沒多久梅輕寒就□□裸的躺在床上,掩耳盜鈴般遮住眼睛,不去看祁澈。

祁澈繼續在他的腰上親吻,梅輕寒終于忍不住露出一聲細小的□□。”嗯……你,我生氣了。”

“王妃這是在洞房花燭夜,要把本王趕出去嗎?”

“你,祁澈,你這個……”

“我這個什麽”

“王妃不說,本王就不客氣了”

蓮兒的腰沒有女子的柔軟,卻透着緊致的力量。祁澈摟着腰把梅輕寒翻了個身,拉開自己的腰帶繼續動作。

梅輕寒使勁忍着的□□慢慢斷斷續續露了出來,祁澈被撩撥的受不了時,才小心的闖了進去,梅輕寒又是一聲帶着痛苦的□□。

外面呼呼的正挂着北風,眉竹和衛荨守在門外,聽到房裏的動靜,兩個未經人事的孩子也羞紅了臉。

衛荨最先忍耐不住,對眉竹說”姐姐,我們也去休息休息吧。”衛荨是個才十五歲的蓮兒,平時跟着梅輕寒讀書寫字畫畫,何曾見識過這些東西,臉紅的如同杜鵑花一般。

眉竹擺擺手說”這可不行,待會王爺叫人不在,是要生氣的。”

兩人只得裝作聽不到,局促的站在門外。折騰了好大一會兒之後,終于聽到祁澈在裏邊說“眉竹,備水。”

眉竹終于如蒙大赦,帶着衛荨匆匆去準備沐浴的熱水,守在暗處的薛雲看着兩個局促的孩子,不免為兩人哀嘆,只是多看了一眼跑的最快的那個蓮兒。

祁澈掀開被子,把渾身軟綿綿的人從床上抱起來放到浴桶中。梅輕寒碰到熱水,舒暢的哼了一聲。祁澈為他清理好,擦幹身上的水放到床上,壓好被子,然後自己也飛快的收拾好掀開被子躺倒床上,把人樓到自己懷裏,呼呼睡了過去。

梅輕寒一早醒了過來,咬着被子皺着眉躺在床上。腰又酸又疼,可腰上結實的臂膀掙了幾次也沒掙拖,梅輕寒實在覺得難受,用手肘輕輕戳了戳身後的人,不醒,又加重了力道。

幾次之後,祁澈終于動了動,把懷裏的人摟得更緊,繼續睡覺。

“王爺,天亮了。”

祁澈嘟囔“再睡一會。”

梅輕寒想不通,明明累的是自己,不起的人倒變成了身後飽餐一頓的人。咬着牙又戳了幾下。

“要進宮,該起了。”

終于,祁澈把手移到荷花上捏了幾下,換來梅輕寒一陣輕呼,又湊過去在梅輕寒唇上親了幾下,才滿足的起身。穿了衣服,打開門讓人備水洗漱,才折回房中看梅輕寒穿衣,趁着穿衣,又吃了幾次豆腐。直覺要把梅輕寒惹怒了,才停手。

坐在進宮的馬車中,梅輕寒還在郁悶,郁悶自己怎麽以前不知道祁澈是個不折不扣的登徒子,花樣百出,手法熟練,可自己怎麽就這般沒骨氣的被帶入了深坑,失了理智。要說洞房花燭之夜,這是無可厚非的。可自己明擺着是棋子,祁澈為何還要這樣對自己。梅輕寒就是覺得心裏憋着悶氣,無處發洩。

車夫趕得很慢,梅輕寒趴在窗子上發呆,祁澈屈着一條腿靠在梅輕寒肩上休息,走了一會兒,祁澈睜開眼睛,望着窗外說“等會不管母後和皇後說什麽,你應下便是,見過她們,我送你去湯仡那裏,等我一起回府。”

梅輕寒回頭,心中疑惑,難道太後也和右相成了一路?右相野心勃勃,朝中人都知道,自己的父親經常為了朝中的一幹奸臣頭疼不已。梅輕寒一直以為佞臣只是右相手下的人,沒想到連皇後,太後也參與其中。

不過梅輕寒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湯仡是二皇子的母父?”

“嗯,你沒見過他,他是皇兄喜歡的人,和你一樣,是個蓮兒。”梅輕寒不禁感概,這宮中真是錯綜複雜,蓮兒不得為後,這湯仡在宮中的日子勢必是不好過。

梅輕寒記得以前見過湯仡兩次,未進宮前是懿京最大一家客棧的老板,不知道怎麽被皇上拐到了宮中,但是湯仡确實長得很好,梅輕寒見他的時候,他穿了身墨綠的衣服,頭發簡單的用木簪挽着,眉目間帶着淡淡的笑意,很是清麗。

“我見過他,他以前是紫茶軒的老板。皇上居然把這麽出衆的蓮兒拐進宮了。”

“湯仡是很出衆,但比起你這懿京人人知曉的左相公子,似乎遜色了些。”

梅輕寒背過去不再理會祁澈,不知為何,誇自己長得出色的人多如牛毛,為何由祁澈的口中說出,如此與衆不同,心中的悶氣似乎也散了許多。

祁澈見梅輕寒不說話,捏着下巴讓人看着自己,眼裏都是認真“不是嗎?”

“是,那安王殿下可藏好了,免得被人拐了去。”

祁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呵呵,我祁澈的王妃,誰人敢妄想?”

梅輕寒笑而不語,繼續看着窗外。今日天氣不好,街上行人都裹着棉襖兒發抖,挑擔子叫賣的小販平時高亢的聲音都有點退縮。

昨夜便刮起了寒風,今日才這般冷,往年這時候,懿獻已經開始下第一場小雪,只是今年晚了。梅輕寒看着路過的行人,想起昨日出門時,院中的梅花都才冒花苞花苞,往年這時候,花苞都該有指尖大了,許是小雪晚了的緣故。

到了宮門口,祁澈下了車,伸手扶梅輕寒,梅輕寒借着祁澈的手,輕巧的躍下馬車。

“王妃身手不錯。”

“王爺可以喚臣輕寒,寒兒,或者……梅公子”說着拉緊披風,自顧走近宮門。

祁澈看着前面析長的身影,嘴角咧出一個類似微笑的弧度“梅公子……胡鬧。”

太後住的大懿宮是開朝皇帝親筆提名,大懿是懿獻最初的國號,每位皇後被封為太後,便會搬到大懿宮,若是太後亡故,那大懿宮便空着。

太後身邊的随侍一路帶着兩人走到大懿宮的正殿,太後已經在裏邊坐着,旁邊還有皇後鄭氏和祁淵。

祁澈攬着梅輕寒的腰進到屋裏,端着侍女給茶水,掀了衣擺跪下,聲音平淡的道“兒臣見過母後”梅輕寒也端了茶跟着跪下,面上帶着微笑“兒臣給母後請安。”

懿獻蓮兒未出嫁前,都算是家中的兒子,出嫁以後,在婆家也不會自稱兒媳,只有女子出嫁才會自稱兒媳。

太後只是面上帶笑,眼中卻不見笑意,喝了兩人的茶,便平淡的說“起來吧。”

祁澈扶着梅輕寒站起,又對着皇後和祁淵行了禮“皇兄,皇嫂。”梅輕寒也跟着道“見過皇兄,皇嫂。”

皇後雖身份比梅輕寒高,也算同輩,不情願的回了禮“弟弟不必多禮。”

“自家人不必多禮,坐吧,還想着你們怎麽還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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