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左右為難
看着倒在地上的十幾具屍體,老虎終于松了口氣,心有餘悸地站在王昌面前,故作鎮定地說:“昌哥,事情搞定了!不過這些屍體怎麽處理?”
王昌舉目望了一眼,回頭看見老虎手上留下的勒痕,淡淡地說:“你的手沒事吧!”老虎聽得感動萬分,他沒想到王昌對他如此關心,差點熱淚盈眶地跪倒在地上,激動地說:“昌哥,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以後我們就以兄弟相稱,我甘願做小弟!希望昌哥千萬別嫌棄!”
王昌心裏暗喜,他已經達到了這次來香港的目的,嘿嘿地笑道:“老虎,好兄弟!”說完,故作激動地拍着老虎的肩頭,繼續說道:“這批珠寶我拿三百萬給你!以後我們有福同享!不過先得把這裏搞定了。你們幾個去把現場打理一下,不要留下我們的任何線索,然後找包炸藥,把這兒給炸平了!”
老虎愕然一驚,他沒想到王昌比狐貍還狡詐十倍,暗自慶幸和他做了兄弟,如果是敵人,他是怎麽也鬥不過王昌的,突然發現手下還愣在原地等候他的指令,大聲武氣地高吼一聲:“你們還傻愣着幹嘛?別聽見昌哥吩咐嗎?還不快去照做!以後昌哥說什麽,你們就做什麽!清楚沒有?”随後,笑盈盈地走到王昌面前,說:“昌哥,我帶你去香芬夜總會玩玩,弄個妞好好爽爽!”
王昌一臉淫笑,把玉佩挂在胸前,吩咐幾個手下把裝珠寶的旅行袋帶上汽車,開着車向香芬夜總會奔去。沒過多久,突然聽到後面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王昌扭頭一看,他們剛離開的小樓房轟然倒塌,火舌從四處蹦出,頓時映紅了整個天際。看到小樓房瞬間成為地獄,王昌發出幾聲怪笑,令坐在身旁的老虎一陣心驚膽顫。
“喲!虎哥來啦!快請進!”香芬夜總會的“媽媽”一見到老虎進門,身邊還有位一身貴氣的大老板,知道是貴客臨門,急忙熱情地招呼道。
老虎咧嘴笑道:“‘媽媽’,今天我可是給你帶來一位貴客!把你們這兒最靓的妞找來,可不能怠慢了昌哥喲!”
“媽媽”眉飛色舞地扭動着腰肢,一邊在前面帶路引他們進入貴賓房,一邊獻殷勤地笑着說:“你放心!我這裏的小姐可都是數一數二的,包昌哥滿意!”
王昌走進貴賓房,剛落定不久,“媽媽”就帶着幾個嬌媚動人的小姐扭扭捏捏地走進來,分別坐在王昌和老虎的身旁,嬌态百出,一個勁兒地抛媚眼,可謂使出了所有迷死男人不償命的招數。老虎和王昌都是好色之徒,哪能抵擋住這等誘惑,紛紛笑眯眯地拜倒在這幾位小姐的石榴裙下,嘻嘻哈哈打鬧成一片。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王昌喝得酒興正高,被她們弄得心猿意馬,決定帶着身邊的小姐開房間巫山雲雨一番,于是對老虎說道:“老虎,把妞帶走,回房間爽去!”老虎與他是不謀而合,連忙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地扶住身邊的小姐才站穩,趁着酒勁和王昌走出貴賓房。
王昌被小姐扶着,趔趔趄趄地走着。突然,一個女人從他身邊擦身而過,他下意識地回頭大吼一聲:“你給我站住!”
女人驚愕一下,慢慢地轉回身,王昌愕然瞪大眼睛盯着她,腦海中飛速閃現出一個名字“楊玉蓮”,一時間酒意全退,陷入沉思:這個女人怎麽這麽像楊玉蓮,她是誰?難道是她的女兒李瑤琴?不對……李瑤琴從來不會到這種地方,會是誰呢?難道……是李瑤翠!沒錯,一定是她!楊玉蓮已經死了,當初小玉偷偷地抱走了李瑤翠,之後下落不明。她很有可能就是李瑤翠!沒想到小玉居然把她帶來了香港!呵呵!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昌哥!昌哥?!你在想什麽呢?”老虎打斷了王昌的思緒,他不明白王昌為何突然叫住翠兒,還死死地盯着她看,難不成是看上了她,果真是這樣的話,就讓他和王俊傑鬥吧!
王昌回過神擡頭一看,女人早已離開,急忙對老虎說:“剛才那個女人是誰?”
老虎愣了一下,淡淡地回答道:“她叫翠兒!這個妞脾氣夠臭!是青龍幫王俊傑的馬子,仗着有他撐腰,什麽人都不放在眼裏!我在她那裏碰了不少釘子。TMD!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真想趁着王俊傑不在,狠狠地教訓這死三八一頓,又怕那個小子回來不好對付!靠!”
王昌沒有理會老虎的漫罵,陰冷地獰笑一聲,似乎在嘲笑他,好歹也是個洪星幫的老大,卻這麽窩囊!推開身邊還扶着她的小姐,對站在不遠處的“媽媽”揮了揮手,“媽媽”立刻迎上來,笑盈盈地說:“昌哥!有什麽吩咐嗎?”
王昌冷冷地說道:“去!你把翠兒給我叫來!”
“媽媽”為難地苦笑道:“這個?!昌哥,翠兒不合你的口味!要不我另外找一個比翠兒好十倍的來陪你!如何?”
王昌怒瞪“媽媽”一眼,射出的寒光令她渾身一哆嗦,不用他再開口,她已經明白過來,怯怯地說:“我……我馬上就去把她找來!”說完飛奔而去,沒過多久,硬拉着翠兒,來到王昌面前,忙賠着笑臉說:“昌哥!翠兒來啦!沒什麽事我先離開了,你們慢慢談!”話一說完,人就閃得沒了蹤影,她很清楚翠兒是王俊傑的女人,借給她一千個膽也不敢得罪,平時翠兒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她是一句怨言也不敢提,現在來了個王昌,雖然面生,但看老虎對他是必恭必敬,想必也是個不好惹的人物,思前想後還是覺得不牽扯進去為妙,當然得趕快閃人。
王昌眼神裏流露出深情,凝視着翠兒,看得那麽入神,好像要把她活吞了下去。翠兒覺得這老頭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不只是像一般的色鬼像只蒼蠅似的盯上了蜜糖,還有種說不出的似曾相似的感覺。翠兒百思不得其解,不耐煩地沖王昌厲聲說道:“看夠了沒有?本小姐今天心情不好,不想陪客,失陪!”自從王俊傑匆匆告別失去了所有的聯系,翠兒心裏惘然若失,特別的沮喪,苦捱那份凄冷的孤獨,雖然她不大願意做王俊傑的女人,但能得到他的全心實意的愛護,心裏也算找到了一份慰藉。
王昌眼看翠兒憤憤地轉身欲走,慌亂地拉住她的手,“翠兒小姐,何必這麽生氣!我王昌有幸能結識翠兒小姐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說夠了沒有?我都說了今天本小姐沒心情陪客!”翠兒沒好氣地打斷王昌的話,老虎心裏一驚,以為翠兒會惹怒王昌,一定會有場好戲看,抱着遠觀的态度靜靜地站在一旁不吭聲。
沒想到王昌卻沒有一絲怒氣,反而嘻皮笑臉地說:“翠兒小姐既然沒心情陪客,那就把我當朋友,陪我聊聊天怎麽樣?”
翠兒沒想到王昌臉皮如此之厚,冷笑一聲:“本小姐更沒有什麽朋友!你最好別惹我,否則我要你好看!”
“哈哈……”王昌失聲大笑起來,看着翠兒一臉愕然,沉聲說道:“翠兒小姐發起火來也令人心醉!翠兒小姐心情不好,那能否聽王某講個故事給你聽聽……”
“你還有完沒完!我不喜歡聽故事,你這人真是無恥、下流!本小姐沒功夫陪你玩下去!”翠兒一臉不屑,憤然打斷他的話,轉身離去。
“慢着!這個故事是關于你母親的,難道翠兒小姐真的不想知道?!”王昌急忙冒出一句,使翠兒沒走幾步就愣怔住了,心中蕩起一陣漣漪,兒時的記憶歷歷在目,卻又是模糊不清。在楊玉蓮臨死前,她把翠兒托付給小玉,叮囑她們逃得越遠越好,小玉抱着翠兒逃到了香港,每天起早貪黑做一些零工,常常撿些剩菜飯回來吃,就這樣來撫養翠兒,在這段期間,因小玉面目清秀可人,有幾個男人都想娶她當老婆,但都被她拒絕了,她寧願一個人含辛茹苦撫養翠兒,也不要男人的施舍,因為小玉曾經慘遭丈夫的大哥王龍的淩辱,她的丈夫不但不體諒她,反而覺得她肮髒不堪,對她産生了厭惡感,常常對她拳打腳踢,從此她開始憎恨全天下所有的男人,對男人産生了恐懼感,失去了重新面對的勇氣。在翠兒五歲的時候,翠兒才漸漸懂得一些事情,能隐約記得一些東西,在她心中完全不明白她的小玉阿姨為何寧願受苦,也不接受任何男人對她們的好,但她能懂小玉的苦心,與她相依為命,過着清苦艱辛的日子。但不幸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在翠兒七年那年,小玉得了尿毒症,逼于無奈之下,将翠兒送進了孤兒院。在送別時,翠兒終于問了句悶在心裏很久的話,就是問她親生媽媽是誰,小玉聞言,滿臉的惆悵苦悶之色,感慨地說出了“楊玉蓮”三個字之後,渾淚而去。不久之後,小玉被病魔奪去了生命,翠兒就此失去了她認為是唯一的親人,身心變得陰郁晦澀,永遠都是一種冷漠厭世的表情,她的身世也成為心裏揮之不去的陰影。直到遇見王俊傑才漸漸釋懷,臉上有了一絲淡淡地笑意。
王昌看着翠兒陷入沉思,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悵惘痛苦的表情,知道說到了她心中的痛楚,居然有種說不出的快感,露出詭秘的獰笑,“翠兒小姐,想好了嗎?現在有興趣聽我講故事了吧!”
翠兒回過神來,痛苦地咬了咬嘴唇,擠出一句話:“好!我跟你走!”
王昌欣喜若狂,笑道:“爽快!”急忙對呆傻在一旁不明所以的老虎說:“老虎,你先回去!暫時幫我保管好那批貨,等我回來開支票給你!我和翠兒小姐有正經事要辦!”末了,輕輕地拉起翠兒的玉手,開始翠兒不太情願,将手縮了回去,後來王昌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她就像只溫順的小貓般倒進了王昌的懷裏,和他一起步出香芬夜總會,上了一輛出租車。
老虎心裏一陣納悶兒:這王昌到底用了什麽招數,TMD居然把翠兒騙得這麽服服帖帖地跟他走?翠兒的母親?難道他還知道不成?翠兒從小在香港長大,可以說是從來就沒去過上海,這怎麽可能?想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喃喃念道:“TMD!管它這麽多呢!反正也搞不定翠兒,就便宜了王昌這老家夥。等王俊傑回來,我來個火上澆油亂蓋一通,讓他們龍虎鬥,為個女人拼個你死我活的,我就隔岸觀火,坐收漁人之利!哈……”等他回過神,卻發現他的手下正愣神望着他,不禁大罵一聲:“TMD!發什麽呆?跟我回去!”
王昌帶着翠兒到一家酒店開房,剛一進房間,王昌就迫不及待地抱住翠兒,翠兒心裏一驚,用力推開他,怒目瞪着王昌那醜惡的嘴臉,憤然罵道:“你幹什麽?”
王昌獰笑道:“我的寶貝翠兒,來這裏還不知道幹什麽?當然是風流快活啦!哈哈……來,還害什麽羞啊!快過來!”說着,沖過去緊緊地摟着翠兒,翠兒脾氣雖大,但力氣卻小,被王昌抱在懷裏竟然使不出一點兒勁,只能怒罵道:“快放開我!你這混蛋!快放開我!……”
王昌邊撕扯開翠兒的衣服,邊獰笑道:“你想知道你母親的事,就得先爽了我!否則你什麽也別想知道!”
翠兒心裏像在滴血,她實在太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了,面對這個惡魔,她只能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木然地停止了掙紮,腦子裏一片空白。
王昌見翠兒沒有再掙紮,喜不自禁地抱起翠兒放在床上,看着這嬌豔欲滴的美人那光滑白皙的胴體盡現眼前,禁不住口水直流,急忙脫光衣服,直撲上去壓在翠兒的身上。翠兒卻沒有一絲反應,就像條死魚一般躺在那裏,任由王昌擺布,痛苦地忍受着身心上的折磨。
王昌發洩完性欲之後,疲憊地倒頭睡去。翠兒已經完全失去了痛疼的感覺,就像死人一般直勾勾地瞪着一雙眼睛望着天花板,眼淚無聲地湧出來,斜眼看了一眼睡在身旁像死豬一樣的王昌,她恨不得立刻拿把刀插在他的胸口上來洩恨,恨得咬牙切齒,拳頭不自覺地握得緊緊的,但當她一想到王昌知道她母親和她的身世時,她的恨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多少年來,她一直被別人罵成野種,是個沒人要的掃把星,父母的樣子在她的夢中都是模糊不清的,她是多麽渴望得到父母的疼愛,她有時真的懷疑自己就是個掃把星。為什麽父母會如此狠心地抛下她?那為什麽當初又要生下她呢?重重陰影壓得她喘不過氣,由此在心中産生了無盡的恨意,痛恨她的父母,經常想些方法來折磨自己,達到洩恨的快感,就算她一次又一次被別人蹂躏,她也覺得沒有比父母抛棄她更讓她痛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