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武舉初行

這個系統,仗着別人聽不見他說的話,就在自個耳邊肆無忌憚的說起來,弄得他一代天子,差些笑場!

當那些手裏攥着一個小木牌的人依次的入了場,第一個人的考驗也已經開始,這才讓愛看熱鬧的系統閉上嘴巴。

帝辛松了一口氣,要是再說下去,他非得先離席然後去沒人的地方好好說一頓系統,順便再好好的笑笑才能回來。

武舉考驗的首個項目是兵器,參加的人可以在帝辛提供的十八般兵器中自行挑選。那人選了一個中規中矩的長刀,比不得那年帝辛見過的大刀。可是那人耍起來,卻有一股不要命的狠勁,縱然幾乎沒有什麽章法,但還是讓在場的武将們眼前一亮。

而後就是馴獸——帝辛看着聞太師把自己的坐騎墨麒麟牽了出來。帝辛再看旁邊那頭號稱能踹死一頭狼的野馬,在哪墨麒麟清遠而悠長的鳴叫着,腿肚子早就打着顫了。要不是前面還有幾個人替它擋着墨麒麟的視線,估計早就沒出息的倒地了。

聞太師啊,你把你的坐騎拉出來合适嗎?

系統也愣住,半響後才糾結着對帝辛說:“太師這算不算是私自更改考試命題?”

帝辛他擔心着那第一個參加武舉的人,他向一道過來伺候他的朱生吩咐道:“你去問問那少年姓甚名誰,是哪裏人士?”朱生哎了一聲,小跑着就跑走了。微子啓見了,不免想起當年帝辛為了這麽一個奴隸而對自己出手的事,面上的笑容越發僵硬,“大王對那奴隸還真是和善。”

帝辛笑了笑:“那朱生自小就在寡人身邊,臉長得白淨,腦子也不笨。更難得可貴的是,朱生對寡人是一片忠心,寡人哪有不和善對待的理。”可不比某些人,總是想着背後捅他一刀子。

微子啓聽出這是在暗指他對天子毫無忠誠可言,甚至比不過一個奴隸,氣的連嘴角都抖動起來,趕忙扭過頭去,裝作仔細看那少年如何馴服聞太師的墨麒麟。

墨麒麟本是黑龍與神牛所生,生性勇猛好鬥,除了他的主人聞太師,旁的人就是摸一下,也要被那麽狠狠的咬上一口。

現在卻讓一個少年去想辦法騎到這墨麒麟的身上?聞太師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正當那少年和墨麒麟僵持的時候,朱生回來,在帝辛耳邊道:“大王,聽說那少年是朝歌人,家中無父無母,無姓,只有一名喚阿桑。”

“沒有姓氏嗎?”系統在一旁問道,他問的當然不是朱生,而是帝辛。

帝辛道:“無姓也是正常,估計是窮苦人的孩子。若是他得了個好名次,寡人便賜他一姓。”帝辛說這話,看似在對朱生說,實際上則是在回答系統的問題。

只是無父無母,朝歌人,年級不大,還偏偏這般厲害。帝辛不能不去往深處想,他一邊看着那少年幾次接近墨麒麟,又幾次被甩下來。偏偏仿佛不知痛似的,硬是逼得那墨麒麟煩躁的後退幾步。

Advertisement

既然已經無父無母,家中該是只有他一人才對,那他何須這般拼命?帝辛轉頭看着微子啓,他還不清楚這人在武舉上搞了什麽小把戲出來,莫不是這個人就是……

可是看微子啓那要笑不笑的表情,卻并不像是。帝辛将嗓音壓得低低得,近乎呢喃,只有他和系統才能聽見:“注意微子啓,他若是有什麽異常的舉動,就告訴我。”

系統頭一次被交待任務,還是和那個微子啓有關的任務!成敗可關乎到宿主的性命啊!系統在心中嚴肅的告誡自己,一定要認真完成才行!于是他道:“放心吧宿主,只要有我在,他別想動宿主一根頭發!!”

帝辛差些又失笑,這嚴肅的語氣,偏偏要配上一副類似娃娃的清澈嗓音,聽上去真是半分緊張都沒有。

不過帝辛還是很欣慰的聽到了系統說的後一句話,難得溫柔的嗯了一聲。

這一聲引得子衍注目:“大王可是發現了什麽?”

恰好那少年又一次爬上了墨麒麟的後背,死死的拽着墨麒麟的脖頸鱗片,即使被墨麒麟上蹿下跳,又是怒吼又是回過頭張嘴就咬,就這麽僵持了一段時間,阿桑他也沒松開手。

帝辛稍稍擡頭:“我觀那少年該是成功了。”

果然,聞太師立刻上前用繩索套住墨麒麟,缰繩一拉,亂竄的墨麒麟就這麽安靜下來。聞太師把已經腿軟的阿桑從墨麒麟身上扶到地上,對他點了點頭,這才宣布了武舉的下一項。

武舉本不是兒戲,縱然那少年武藝天賦滿點,也必須要過五關闖六将,若是僅僅憑借着前兩項的好印象就通過武舉,進入下一步的文試中去,那武舉可就會真的變成一場兒戲。

過了兵器,馴獸,還剩下射箭、騎馬、毅力、以及實戰總共四項測驗。

若是不會射箭的和騎馬的,也有專門的人來現場教導,至于能領悟多少,便是看那人的天賦了。射箭雖沒要求過他們百步穿楊,卻也不能到靶心之外,騎馬也是,需按照規定好的跑道跑完一圈才算順利通過。

至于那毅力一項,則是系統提出來的。讓人站在原地,雙腿繃直,腰板也要挺直,擡頭目視前方,不論發生什麽,莫說身體,連眼珠子都不能轉。直到旁有一武官掐着時間說出自己領取的木牌號碼,然後宣布他通過的時候,方能行動。

看似簡單,卻要長時間保持枯燥無味的站立,而且一旦腿彎腰斜就會立刻被判定不合格。加上周圍文武官員聚集,幾十只眼睛都盯着,更是讓人緊張。

阿桑雖不會射箭和騎馬,天賦卻也不小,射箭恰好在靶子的外圍,騎馬規規矩矩,沒什麽錯,也沒什麽出彩的地方。前四項結束,官員也沒有狠心的讓人一口氣參加完武舉的所有項目,早就準備好了解渴的甘露,供這些前來參加武舉的人飲用。

阿桑喝過水後,便開始了毅力的考核,不過半柱香的時間過去,阿桑就有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滴落,而他本人卻是如同松柏紮根泥土中一樣,紋絲不動。

帝辛曾經試過這系統說過的考核,靠着已經融合期的修真者體質,才勉勉強強的堅持了半個時辰。雖說不是體力不夠,而是耐心不足才放棄。

但是來參加這武舉的人,縱然有一些可能會練過武藝,可在日頭的照耀下,在衆人的注視下,能一動不動的站足一刻鐘?這還真不好說,畢竟壓力會迫使人放棄,亦或者是讓人自作聰明的松懈下來。

比試的人越來越多,兵器擡出了一茬又一茬,那性子野的馬換了一匹又一匹,就是不見讓聞太師點頭的人,直到那阿桑在烈日下站滿了一刻鐘後,他才出列,讓那阿桑拿着自己最熟悉的武器,來與他切磋切磋。

希望聞太師的切磋是按照那阿桑的水準來的。

帝辛心裏想着,他是越來越中意這個叫做阿桑的人,可能他隐瞞了什麽,可總歸和某些人沒什麽關系,就是好的了。他還不想眼真真的失去這麽一位将來的大将,若有個什麽萬一……

聞太師,他真的會和你沒完的。

武舉還在舉行,可至今為止,通過了前五項測試的人寥寥無幾,就是通過了,第六關的實戰,聞太師也再也沒有出手過。到了現在為止,除了阿桑,也沒有旁人能留下來。敗在兵器馴獸射箭騎馬毅力的皆有。

有醫師看過阿桑的傷勢,雖然說看着還是蠻嚴重,卻未曾傷筋動骨,但還是需要休養十多天才能見好。

日頭漸漸偏西,帝辛看了一眼,之前梅伯帶着他們過來後,就預估了一下今日可能會有多少人參加武舉,只留下了不到百位在這裏排着隊,剩餘的則統統的原路返回了。現在也就剩下五六個人罷了,應該能趕上日暮西陲的最後一刻。

“宿主!快看微子啓,他笑了!”

系統的一聲尖叫,讓帝辛的目光下意識的向微子啓看去,只是一眼,他就發現那微子啓正好把目光對準了武舉場上的一個大漢。那大漢正在揮舞大刀,贏得一片喝彩。

這人是和微子啓有關系嗎?帝辛默不作聲的笑着道:“寡人觀這莽漢力大無比,待會的馴獸也定能通過。”卻是沒有讓朱生去打聽他的名字。微子啓終于是真的笑開了:“說來也巧合,我之前卻是見過這大漢幾次的。”

“哦?”帝辛假意的擡了擡眼皮,聽那微子啓說:“此人原本是一殺豬的,因那機緣巧合學了一手好刀法,有一日我腿疼走不了路,就是這人将我擡着送回了家中。”

殺豬的因為因緣巧合學了一手好刀法?他要是揮舞着小刀的話,他說不定還會信上那麽一兩分。可一個刷菜刀的,就是學了刀法,也不該是大刀。因為不合适,用起來也定會相當不順暢。

就像一個沒能登上天子之位的人,就不該再肖想那不屬于自己的位子。真的不合适。

帝辛面色這般想着,面上卻笑的很是開心,對那大漢也是大加贊揚:“如此,此人也是有了一番奇遇,若他能通過武舉,我成湯将再多一員勇猛将士。”

“承蒙大王吉言,定是會的。”

兩個心懷鬼胎的人,嘴裏說着的該永遠是一些鬼話。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