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隐瞞之事

那大漢能力不錯,若讓現在的阿桑和他打一場,恐怕阿桑會慘敗下來。不過對于阿桑來說,這種差距的敗北也不過是年齡這種無法跨越的問題。待到阿桑一直努力,不出五年,那大漢應該再也碰不到阿桑了。

有的時候,系統的分析還是蠻頭頭是道的,說的也很有道理。只是偶爾會比較片面。帝辛看了一眼正盯着武舉場,認真到似乎連眨眼都忘記了的阿桑。這可不單單是年齡帶來的經驗差距會讓阿桑敗北,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因為那大漢可不是微子啓所說,只是一個殺豬的,而是接受了訓練的兵将出身。反觀阿桑,那才是雖有武學天賦卻一生貧窮不得志的少年郎。

因為一天僅能選出一個人來,又有阿桑這麽一個年輕卻天賦高的人第一個嶄露頭角,朝中武将們對後來參加的人的評選自然會越發嚴格,說實在的,到現在為止,也只有這大漢讓他們有了第二次的遲疑。

那大漢最終還是沒能入了武将們的青眼,或者說,大漢在武将們心中的評價并不能壓過阿桑去。這一事實讓帝辛并沒有多少的意外,真正感到意外的是微子啓。

“這、這人是哪裏不好,為何不能留下來?”微子啓一下子站起來,吓了子衍一跳,愣愣的問了聲怎麽了?帝辛看了微子啓一眼,那臉上似笑非笑的神色讓微子啓猛地回過神來,讪讪的看了一眼帝辛,卻發現對方自那一眼後,根本就沒有再他看他一眼。

“因這大漢曾救過微子啓一次,所以兄長才這般希冀那大漢為成湯效力吧。”

子衍不怎麽懷疑,了然的點了點頭,還反過來安慰起了他大哥:“兄長,他于你有恩,也是本事。可如今武舉試煉,也是他技不如人,兄長不必介懷。”

若是帝乙還活着,那微子啓恐怕早就怒罵上去了,他看重的人豈有不好之處?!曾經仗着先王寵愛他就沒有把這兩個弟弟放在眼裏,可再看如今,微子啓也只能點點頭,沙啞着嗓子道:“弟弟說的是,是我想岔了。”

畢竟現在,他們一個登基為王,另外一個的官職也比他要大上一些,要說微子啓如今可以拿什麽作為仰仗,大概也只有那一個當年嫌棄得很的長兄名頭了。

自己是再也比不得當年了。思及至此,微子啓低下頭去,手悄悄的攥緊了。

他用餘光看到了帝辛轉過身子,這才敢肆無忌憚的對着他無聲的笑了笑,眼神變得也迷離的很,仿佛着了魔似的。

系統瞧見了,渾身一抖,這人不會是瘋了吧?他趕忙和宿主說了:“宿主,你還是不要再接近微子啓了吧,我看這人腦子不太對勁啊!”這盯着宿主又是橫眉冷對的,又是飄幻迷離的。前一秒還在咬着牙,現在竟然笑起來了?!

系統把微子啓的表現也一一的告訴了宿主,力争讓宿主對這人采取有多遠離多遠的态度。

帝辛他當然不可能這麽做,不但不能離開,他還要把微子啓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行。因為只有盯着他,他才能保證自己對他那[好哥哥]不會真的做出什麽讓他掌控不得的事情來。

至于剛剛那微子啓又怒又笑的樣子……恩,說不定微子啓只是做了個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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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個自己成為大王的美夢。

“今日武舉結束,入選者為二十八號。”

恰好此時,聞太師領着阿桑過來,對他道:“老臣不辱使命,今為大王帶來一百世難尋的練武好苗子,還望大王吩咐。”

就在那裏坐着的竟然是當今的天子嗎?

阿桑或許是被吓到了,愣愣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直到周圍有個小官稍稍咳嗽了一聲,他才反應過來,連忙跪在地上,對他行了個大禮。再擡起頭來的時候,臉上是一片的茫然無措,全然沒有剛剛參加武舉時候的冷靜。

這人倒是有點意思,雖然隐瞞了些一些事情,但也算是淳樸。

“丞相商容何在?”帝辛并未叫起阿桑,而是轉頭看向了商容:“寡人将阿桑交給你,你且再選幾名會排兵演練的好手,挑朝中擅刀法者,明日早朝結束,傾盡所能,教授此人。”

阿桑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帝辛又道:“如今外暫無空着的宅邸,于寡人宮內有一偏殿,我已讓朱生前去收拾幹淨。再配奴隸小厮共十人于你,你意下如何?”

帝辛說着,就看向了阿桑,卻發現那少年郎依舊是滿臉的迷茫,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得了個什麽貴重的東西。還是在旁人的提醒下,才稀裏糊塗的喊了一聲謝大王。

今日的武舉,便是到這裏就結束了。帝辛帶着一大幫人,他在最前頭,阿桑就跟在後頭,幾個奴隸趕忙前前後後的湊在他身旁,這幾個就是剛剛帝辛賞賜下來的交于阿桑的奴隸了。

阿桑可能如今也只是一貧苦人,但是他已經是奴隸們的主子,那些奴隸怎麽也要喊阿桑一聲老爺的,更何況如今阿桑也有了可以決定着數十人生死的權利,這叫這些奴隸們如何不去讨好他?

反觀是阿桑,一臉的不自在,卻也不敢出聲,一路沉默的跟在帝辛後頭。腳步沉穩,又因人年紀小,個子不高,比其他的腳步聲要快上那麽一快。

若是系統化成了人,大概也會是這樣的少年郎,一步不離的跟在自己的身後吧。帝辛想着,在腦中一步步的鈎花處屬于系統的模樣。

應該不是這般瘦弱,個子也要高一些,臉蛋上的肉該是可以軟的仿佛能掐出水來一樣。也不該是這樣的沉默,若是系統,那腳步聲應該不會那麽的死板,因為系統閑不下來,不這裏看朵花,前面撲一只蝶才怪。對了,也不會這般沉默,一路上定會叽叽喳喳的永遠說個不停才對。

如此想着,就好像那一幕真的出現在了眼前一樣。然而除了帝辛,再也無人知道他們的大王,腦子裏究竟上演了一幅怎麽樣柔美溫馨的畫卷。

入了宮後,群臣散去,只留帝辛和阿桑站在原處。帝辛開口道:“跟着寡人過來。”阿桑不敢不從,連忙追着帝辛小跑了過去。

距離王宮不遠處的地方,有那麽一所小的宮殿,雖然修繕的很是華麗,卻因為距離王宮太遠而被棄之不用,如今就賞給了那阿桑。幾個人為帝辛推開了殿門,裏面已經收拾妥善,不見一絲灰塵。

“今後這裏就是你的住處了。”帝辛坐在上位,看着阿桑:“待你于丞相商容,還有朝中幾位武将學有小城後,寡人再為你安排宮外的府邸。”

阿桑不懂規矩,卻也知天子尊貴,就算不知該怎麽行禮,跪下去總是沒錯的。

帝辛也不叫他起來,揮退了其他奴隸。淡淡的道:“賞賜說完了,來說說你究竟隐瞞了什麽事情吧。”

阿桑驚得一下子擡起了頭,直愣愣的看着當今天子容顏,一時間竟然不知作何回答。帝辛也不在乎,他繼續道:“你或許是真的父母雙亡,或許因為生活的确磨煉了一身還算看得過去的本事。但是你瞞不過寡人,你還隐瞞了什麽理由,就是這個理由,讓你想着死也要通過這武舉。”

阿桑惶恐的低下頭,帝辛也不催他,殿中一時間安靜極了,誰也沒有說話,就在系統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後,阿桑才用着一幅沙啞的嗓音道:“草民……幾個道士說草民是妖孽下界,要殺了草民,我父母也被他們殺了……我逃了一年,就在幾個月前聽說天子要要推行武舉,我便義無反顧的來了……”

因為不來,怎麽都是一個死。

帝辛了然的點點頭,就這麽起身,推開殿門,對外的人吩咐道:“明日一早,領着你們主子去那丞相商容的府邸裏。”

在原地的阿桑一個激靈,猛地轉頭看去,卻只見到了一個衣角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他不知何時濕了眼眶,深深的跪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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