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棋差一籌

“宿主你相信他說的話嗎?”系統意有所指,他是不太相信那個阿桑說的話,對方若是妖孽,那自己肯定能和看出聞太師會些法術一樣看出來,既然他不是,那麽那些追殺他的道長應該就是所謂的江湖騙子或者是大反派了!

那阿桑一個一窮二白的少年,那裏值得追殺了?

系統把自己的猜測說給了帝辛聽,帝辛也點點頭:“你說的有些道理,不過此事不着急,若是他說的都是真的,那他總會有點讓道士們趨之若狂的東西,哪怕他自己不知道。”

帝辛盤膝而坐,看了一天的武舉,倒還真有些收獲。只可惜融合期後為修真者第一難關心動,系統一直在說不要去刻意突破融合期,最好能在自己悄無所知的時候,無聲的抵達心動才最好。

所以他也沒有刻意的追求之前那種一念頓悟的感覺,只是靜坐修行罷了。

“可是宿主……要他說的是假的呢?”系統很擔心,這裏真的不是什麽安全的地方,還好他的宿主是這裏的大王,多多少少都沾這些天道運氣,總能暫時安全無恙。

可那也是暫時的。系統心裏想着。

“若他說的是假的,他來這裏不是為了什麽功名,而是另有目的接近你我,那便一把火燒死那妖孽就是。”

帝辛毫不猶豫的回答。他睜開眼睛:“難道憑我現在的能力,還動不得他三分嗎?”管他是人是神是鬼是妖,今生今世,誰都別想成為在湯前進的路上的那一塊礙眼的絆腳石。

帝辛心裏湧上來一股莫名的激動,他皺起了眉頭,又立刻閉上雙目,将那股讓人心悸的觸動感壓了下去。從練氣開始,走過築基、開光、融合,雖然說修真的過程只有短短兩年都不到的時間,也沒有經歷太高深的層級,但是對于內心的控制,帝辛早已能做到收放自如的水準。

“宿主有分寸就好,若是真的到了萬一,我這裏也有一些高級的防禦法寶,一定能幫到宿主的!”系統認真的盤算着,宿主雷靈根,又有高深功法混元天雷,但雷劫可不會僅僅因為一點點的先天優勢就變成拔了牙齒的老虎,所以自己的高級法寶還是能省就省。

在自己多年來的收藏中挑挑揀揀的系統還時不時的回頭問問宿主:“宿主你覺得自己真的沒問題嗎?有把握嗎?”

帝辛收斂了心性,剛想随便回一句調侃,然後又猛地回憶起那天系統哭得好像被所有人抛棄一樣,若是再哭得那般撕心裂肺,那最後心疼的肯定還是自己。帝辛暗暗嘆了一口氣,一個個的回答了系統的問題。

他們二人一夜無眠,不過一個是不需要睡眠的系統,一個是靠着靜坐就能維持體力的修真者,不過一夜罷了,對他們的影響并不是很大。不過朝中其餘的人可就不是這般了,武舉第一天的工作力度就那般大,就算是坐着看一天,那也夠心累的!

然而就算再累,早上早朝還是要乖乖來上,沒看見大王早一如既往的第一個到了嗎?!文武百官有不少人拿着袖子遮擋住嘴巴,正大光明的打着哈欠。

“武舉還有九天,衆位愛卿可要保重身體。”

Advertisement

散朝前,帝辛有意無意的加了這麽一句,當下又不少人就被吓到,過了片刻,才有兩兩三三的回答是。

啧啧啧,逗起來一點都不如系統招人疼啊。

可系統什麽時候才會乖乖的不亂想那些有的沒的呢?帝辛在心裏哀嘆了一聲,真是,沒有系統可以随意逗弄的日子,真是難過啊。

帝辛大肆舉辦武舉,想要招募武将這一件事,早已傳遍四海。因此原因,原本那些時不時就有些動作的反賊倒是安靜了不少,讓帝辛可以暫時将所有的精力集中到武舉這一事上來。

第二日的武舉要比第一天提早很多,帝辛四下看去,突然眉頭一挑,又是那個大漢。系統也發現了這件事,“他怎麽又來了?”

“只能是別人指示的了。”帝辛低低的呢喃了一句,然後突然一身怒喝:“那人為何能參加第二次,太師!給寡人拿下!”

帝王威嚴下,任他魑魅魍魉有千種本事,也只能渾身一顫然後現出原形,匍匐在天子腳下。

帝辛那一身怒喝猶如震天雷一般,那漢子本就心中有鬼,聽得當今天子這麽一喊,剎那就魂飛魄散,連滾帶爬的從隊伍中跑了出去。聞太師一看也知有蹊跷,跨上墨麒麟就追了上去。

等到聞太師和幾位武将将那人合力抓到帝辛面前後,帝辛勾着嘴角笑了笑,或許旁人只以為他是滿意抓到了個不法之人,而然那微子啓卻猶如渾身泡在了寒冬臘月的冰水池裏,上牙咬着下牙直打哆嗦。

“還請太師繼續在此維持武舉,若發現有第二次參與者,一律拿下後交于寡人。”

“是。”

士兵們壓着那依舊滿臉慘白的大漢走到帝辛面前,帝辛也不問他,只是下了命令:“搜身。”

這一搜身,便搜出了幾包不知名的藥物,幾把小巧玲珑的匕首,還有一個木制的牌子。正是參加武舉的人會拿着的木牌子,上面刻着三百一十。

“這牌子哪裏來的?”

那大漢眼珠子轉了幾圈,結巴這道:“是、是撿來的。”

“我去,這撒謊好沒有技術啊……”系統不忍直視的對宿主說:“宿主,為什麽他會以為這麽蠢的理由就能讓我們相信呢?”

因為沒有證據啊,所有人都沒有證據來證明這個人說的就是假話,他……不,是微子啓估計也預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提前囑咐過他類似的話吧。

“撿來的?呵,朱生,你跑一趟,去告訴聞太師,此人狡猾機警,不知從何處偷來了可以參加武舉的木牌,待寡人燒熱紅鐵,燙爛他雙腿,定能讓他說出個一二三來。”

朱生小跑着就去了,另外幾個士兵也點了木炭,在火炭上放了一支鐵鉗子。

木頭上燒着火,一點點的讓木頭化作一堆黑灰色的灰燼。旁的人看到火勢減小,便立刻加了一截新的木頭進去,又将那些灰燼掃出來,一顆顆的落在了那大漢的身前。

那大漢渾身一哆嗦,擡頭看去,只有那火焰和鐵鉗子越來越通紅,就是遠遠的站着,都要下意識的躲一躲,若是真的拿着這個東西,往自己的腿上放上……那大漢吓得幾乎要哭出來,卻只能哆嗦着身子猛搖頭,連個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被這燒得滾燙的鐵鉗燙上一下,就是不死也要退一層皮。寡人只問一遍,若你再不老老實實回答,寡人不單要廢了你的腿,還要将你貶為奴隸,留在寡人身邊。”帝辛的目光平靜的很,他相信這大漢應該明白,若是在他身邊做了奴隸,可是讨不了一分好。

帝辛看着鐵鉗子要燒好了,便舉着,也不等你大漢的回答,就這麽帶着一個通紅的可怕東西,眼看着就要碰上自己的頭發。他閉上眼睛,幾乎用了那被殺的豬一樣的尖叫吼着:“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小人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才奪了他的牌子啊,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可帝辛的動作完全沒有停止,那大漢瞪大這眼睛,忽然想到那件事,又高聲道:“是微子啓殿下讓我這般做的,要我找機會行刺大王——”

帝辛這才停了手,捏着紅鉗子扔回了那堆木頭火中。大漢也好,旁伺候的士兵也好,都一臉驚疑不定的盯着帝辛剛剛拿火鉗子的手,可是莫說燙上了,就是連紅了都未曾。

他早就學會了三昧真火,加上身體內的火靈根,這木頭燒起來的火,他就是直接将整只手放在裏面,恐怕把火捏滅了他的手都不會有事。

“太師,何必站在那麽遠的地方,過來說話吧。”聽到了自己想要聽得,帝辛這才喊聞太師出來,對方滿目複雜的現了身,他嘆了一口氣,問道:“大王要如何處置微子啓?”

“他怎麽說都是寡人的兄長,寡人若是做絕了,自會讓天下人心寒。便收回他的封底,在宮內偏僻處找個地,讓他住進去,永生永世不得出宮。”

“老臣遵旨。”聞太師也無其他意見。

“至于這人。”帝辛看着那被綁着的大漢:“行次當今天子已經是罪大惡極,貶為奴隸,丢入牢中十年,刑滿釋放。”

“是。”

帝辛從審訊那大漢的地方走到微子啓身旁,對他說:“你是自己到聞太師面前領罪,還是要寡人叫人壓着你去?”

帝辛不懼怕外人的陰謀,但這可不是他樂意面對層出不窮的惡意的理由。若是有機會将這不曾現出原形的陰謀給打到露出真面目,帝辛一定會堅決果斷,毫不猶豫的下手。

“哈哈……終究還是你棋高一籌……”微子啓搖搖晃晃的走到帝辛身旁,他知道自己不會有什麽好下場,那大漢一定都說了個明明白白。

到了最後,帝辛依舊是他的天子,而他卻再也不能自稱帝辛的兄長,只能帶着恨意,終其一生被困在那一間屋子內,卻再也做不了什麽。他籌備了那麽久,最終還是敗得一塌糊塗。

難道這世間上,就真的沒有什麽魑魅魍魉能商得了帝辛嗎?微子啓心生疑惑,卻再也沒有機會成為那魑魅魍魉中的一員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