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不住的!

顧硯點了咖啡在那個隐蔽的位置上坐下,餘雨覺得他似乎格外喜歡那個位置,之間兩次見他,他都坐那裏。咖啡好了,她給他端過去,恭恭敬敬放下餘雨準備走,就聽到清冷的男性嗓音霎時響起。

“你怎麽在這兒。”

餘雨好奇他會說話,不是很高冷嗎?不過她也很快反應,兩手在特制的服裝裙擺上捏了捏,刻意搞笑着答:“我在這裏工作啊,如今世道艱難,這一切都是為了生計。”

顧硯難得面對一個女子會啞口無言,大多數他是不願意說,只是眼前的這個姑娘明明一臉悲怆,他卻心中莞爾,不由得想,幾次見到這個姑娘,次次都是在他情緒不佳的時候,難道說是上天特意派來讓她搞笑的嗎?

餘雨如今不是客人,不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聊天,畢竟才第一天上班不是,好歹要收斂點,她左右看了看沒人注意到她就打算走,轉過身後又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放到桌子上,輕悄悄地說話:“咱倆也算有緣,這是員工卡,打九折呦,結賬後你再還我。”

餘雨說完就跑了,顧硯拿起那張卡,莞爾更甚,擡了擡眸往前方看去,那個據說為了生計的姑娘已到了吧臺之後。

餘雨這兩天過的生龍活虎,覺得拍馬屁這一招實在太用啦,于是她便忘了更年期的婦女是很善變噠。

第 4 章

按照餘雨的計算法,她把房東太太哄好了,房子住到咖啡店發工資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她明明将那位阿姨逗的眉開眼笑的,怎麽人家還是按照說準的時間過來了?

下班回家的餘雨在門口看到那一臉的兇神惡煞後就心思不定了,說三天還真是三天,真準時。

“阿姨,你是來拿房租的嗎?我現在沒錢,能不能過幾天。”餘雨搶在房東太太說話之前開口,那表情與語氣是極盡委屈之能事,只是餘雨沒錢人家是猜到的,否則上次也不會只付了三百就了事。

“小姑娘,你把行李趕快收拾一下走吧,我這房子已經租給別人了,人家明天一早就要搬進來。”

“什麽?已經租給別人了?什麽時候啊,我怎麽不知道。”餘雨驚呼,眼睛睜的老大,她明明還在住,這老太婆怎麽能一聲招呼就不打就把房子租給別的人呢。

“阿姨你是不是在給我開玩笑啊……一點也不好笑,沒了房子我怎麽辦啊。”餘雨難得哭喪着臉,她一開始還不太信,這麽差的房子也有人租?她以為除了她沒人願意住的,但看這老太婆一臉認真又不像是說假的。

“誰和你開玩笑了,我說你怎麽還不動?快收拾。”房東太太問着她,顯然沒什麽耐心了。

餘雨站在原地不吭聲,腦子裏思緒繁榮翻湧,片刻後她上前拉着房東太太的一只胳膊,撒着嬌搖晃,臉上也堆着笑,讨好道:“房東太太你讓我收拾行李去哪兒啊,你這麽好的人,怎麽忍心看我流落街頭呢,你可是我見過最好最熱心腸最美麗動人的房東了。”

餘雨的嘴巴甜,房東太太是見識過的,從前這房子一租給她,她就甜言蜜語的哄得她每月減了一百塊錢。

她也是瞧着這小姑娘人幹幹淨淨的,長的也好看,這才答應了,不過現在她可沒有被收買,交不出房租說什麽都沒用。

“阿姨你一定不忍心的對吧?”餘雨自以為奏效,加強效力繼續灌着自制的迷魂藥。

房東太太撥開了她的手,“呵呵”幾聲笑了,反問道:“你又不是我閨女,我有啥好不忍心的?你這丫頭說話真奇怪,總是攀親帶故的。”

餘雨:“……”這倒是真的,她的确不是她閨女,沒啥不忍心的。

拍馬屁失效了,餘雨也沒招了,只好更加有誠意的商量:“阿姨其實我這兩天已經找到工作了,拜托你就再讓我住幾天吧,我發了工資一定交房租!好不好?”

“不行。”房東太太一副不必再說的樣子:“昨天人家把定金都交給我了,你現在就得搬出去,小姑娘你快走吧。”

房東太太揮着手,宛若趕蒼蠅般,這下完了,餘雨心裏念叨着,就算要趕她走,好歹也要容她找到別的房子先啊。

她正琢磨着,還是站着不動,房東太太看到嘴裏念了一聲不知道說了些什麽,越過餘雨進屋就将行李箱給她丢出來。

A市另外一個地方,硯墨公司裏季墨難道同顧硯一道下樓,說是要帶顧硯去一個好地方,他興致那麽高,顧硯也給他面子,鑰匙扔給他就讓他開車。

六點鐘正是下班的高峰期,馬路上排着遠遠的車隊長龍,車流緩慢,開車的季墨不知道在急什麽,眼看着左前方有條岔路,不管方向對不對他都将車駛了進去。

“今天似乎格外堵。”季墨一手轉着方向盤說話,副駕駛上的顧硯置身事外,直到車子突然颠簸了一下他才擡起頭,看着前面的路,只覺得不對勁。

“你把車開進這巷子裏做什麽?”

季墨兩眼注視着前方,眉頭微微蹙着,看着這裏四通八達的小路心裏也有些拿不準:“打算抄近路的,誰知道這裏路線這麽複雜。”

顧硯在心底搖頭,車子慢慢在一個岔路口停了下來,開車的季墨左右看看問好友:“你說走哪條路好?”

顧硯聞言停下寫着郵件的手,搖下車窗往外看去,他的視線經過之地,只瞧見右上方的位置,一小棟舊式樓房裏走出來一女孩兒,不,應該說是被人推出來的,連帶着的還有行李箱。

那女孩的眉眼映入他眼裏只覺熟悉,仔細看了才發現是之前在咖啡店見到的那位,原來她住在這裏。

“阿姨拜托你再讓我住幾天吧,等我找到了房子您再讓我搬出去啊。”都被人丢出來了,餘雨還是不甘心,她不能真的流落街頭吧,當然更不能這麽回家,她這麽慘兮兮的回去,她媽就會知道她在外頭過的不好啦。

房東太太被餘雨纏的心煩,還沒見過這麽磨人的姑娘家,所以揮着手嗓門更加大了,足以使馬路對面的人都聽到。

“我說你這丫頭夠煩人的,我這房子已經租給別的人了,你怎麽住幾天,快走吧。”

房東太太的态度很硬,餘雨也信了她真的是已經租給別人了,頓時心裏一慌,沒了主意,鼻頭也酸酸的,聲音甕甕地小聲問:“你讓我去哪兒啊。”

這個時候的房東太太簡直後悔當初将房子租給餘雨了,這麽多年也沒遇見過這麽纏人的房客。

“我管你去哪兒,想去哪兒去哪兒。”

餘雨越發難過,擡頭看了眼天色,最後決定再試一試:“阿姨這都六點多了,你現在讓我走,我找不到房子的,不然你再讓我住一夜吧,我保證就最後一夜!你說新的房客明天搬進來,那我一大早趁着人家還沒來我就走。”

餘雨快速說完就要提着行李箱再進去,站在門口的房東太太臉色都變了,寒着臉伸手又将人推出去,厲聲吼了一句:“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這位房東太太生過幾個孩子,又加上中年發福所以身材魁梧,力道自然也不弱,一出手餘雨那小身板當然連人帶箱的跌在門外。

房東太太見人摔了,怒氣稍微平息了些,不再糾纏,轉身進去就把門關上。

餘雨摔的胳膊有些疼,她慶幸現在是秋天了,自己穿的是毛衣。從地上爬起來她低頭看,才發現自己最喜歡的毛衣摔破了,毛線都開了,心疼油然而生,餘雨生氣加上委屈,反正也住不成,跺了跺腳她扯着嗓子就喊:“你個臭老太婆,賠我毛衣錢。”

她的話馬路對面的顧硯季墨都聽到了,季墨率先笑出來,說:“這小姑娘臉皮夠厚的。”

顧硯眼底也有笑意,嘴上雖然沒說什麽,但季墨的話他也默默贊同了,視線再投向車窗外面,剛才還喊得虎虎生威的小女孩這會正拉着她那箱子垂頭喪氣的踽踽走路。

這是一樁閑事,顧硯在心底靜靜提醒自己,提醒完他想起幾天前她在咖啡店對他說過的話:咱倆也算有緣。

……

“季墨。”有了心思的顧硯突然出聲。

“怎麽?”季墨應着視線還追着外面的餘雨,感覺這姑娘有趣,只是真的要露宿街頭了?

“我想起我的辦公桌上有一樣東西是要給你的,你現在回去拿。”

季墨興致不高,随意的揮揮手:“你能有什麽東西給我,明天再說吧。”

怎麽能等到明天,顧硯親自下車替他開了車門:“會是你感興趣的東西。”

季墨幾乎是被轟出來的,他雖覺得好友奇怪,但也沒有細想,至少沒有把他與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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