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才那個小姑娘聯系在一起,只是他一下車,顧硯就将車開走了,于是季墨就在這迷宮般的巷子裏摸索了半個鐘頭才看到條條大馬路。

餘雨低着頭走路,行李箱被她拖在地上發生“轱辘轱辘”的聲音,她心裏面已經後悔了,她的罵聲老太婆肯定聽到了,早知如此,應該從一開始她就認老太婆做幹媽的,說不定這事還有的商量。

餘雨想事情想的入神,所以當一輛黑色轎車突兀的停在她面前時她被吓了一大跳,緩過那股緊張後她頭也沒擡,拉着箱子繞過繼續走路,心裏還同時在想,有家可歸的不要招惹沒家可歸的,會被詛咒的。

顧硯則坐在車裏皺眉,這個小姑娘……暗自搖頭後鳴了鳴笛。

這一聲響總算把餘雨的頭喚起來,她沒想到擡眼看到的人居然他,仲楞了好半響,然後才後知後覺的打招呼。

“嗨,你好。”她人還在驚吓裏,所以說出口的話也是有氣無力的,只想他怎麽會在這兒,直覺就感覺他與這裏很有違和感。

顧硯唇角微勾,看她一身狼狽,毛衣底下的連衣裙被風吹的裙角翻飛,他靜默了片刻才緩緩問:“無家可歸了?”

餘雨不知道他是怎麽看出來的,想大約是因為自己手上的行李箱,她瞥了瞥嘴,本就酸澀的鼻頭更加酸了,內心霎時悲天跄地的喊:是啊帥哥,無家可歸求收留。

第 5 章

天色越發暗下來,風裏也有涼意,餘雨光、裸着的腿被吹的有點冷,卻還是低頭不說話,默默在顧硯面前站着。

顧硯猜她是不好意思承認,畢竟之前被人那樣趕出來,他也不說他自己什麽都看到了,拿過她手上的行李箱,對她說:“先上車吧。”

顧硯将箱子放到後面,回過頭只見她還一動不動站着,睜着一雙大眼看他,傻乎乎的。

“怎麽不上車。”他問道,腦海裏又閃過方才的畫面,為了能多住一晚說盡好話,那個身為房東的人看到如此的她,怎麽不心軟呢。

這一點心思顧硯還來不及細細分析,傻站着的餘雨就局促的出聲了。

“為什麽要上車啊,我們非親非故的。”

從她的箱子被扔上車後餘雨就呆了,這位大帥哥難道是聽到了她內心的話,真的要幫她?可是為什麽呢,莫不是要劫財劫色?

這是餘雨的第一個念頭,想完後她又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看看自己,大帥哥要委身于她……這似乎不太可能,天底下還沒這樣的好事。

那麽劫財?好像也不對,她一窮二白的,人家開的可是動辄幾百萬的豪車。

左右都不對,餘雨沒轍了,困惑的擡頭,眨巴着眼睛要他保證:“如果你說你沒有心懷不軌,我就跟你走。”雖說眼看着就要露宿街頭了,但是也不能稀裏糊塗的就上了賊車啊。

顧硯自诩是不茍言笑,但這一個晚上,就他面前的這個女孩子,已不止一次讓他莞爾,就算他真的心有不軌,難道還會從嘴裏說出來嗎?

餘雨問出的話半天都沒收到應答,她心裏慢慢就警惕起來,正要舉步拿出自己的箱子走,顧硯看在眼裏,拉了一把将人拽到自己面前。

“你是不是說過,我們有緣。”

顧硯突然說了這麽一句,餘雨回想,在咖啡店時她的确這麽說過,想起來了她仰頭迎上顧硯的目光,慢慢懂了他的意思。

“好,我上車。”

餘雨不是頭一次坐這麽豪華的車,她跟豔陽白雪逛街,總有這樣的車子接送,但也不像今天感覺這麽不自在。

餘雨坐在副駕駛上東想西想,車廂裏很安靜,這氣氛幾近要成為尴尬了,她不喜歡這種,小心的出聲:“你就這麽帶我走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這是她脫口而出的話,說完餘雨回味了下感覺怪怪的,怎麽她的話聽起來有種私奔的味道,而且還是和一位陌生人私奔。

顧硯開着車沒注意到餘雨此刻變化多端的臉,只靜靜回:“顧硯。”

顧硯……餘雨在心裏默默念,這應該是哪個硯字啊。

這位大帥哥說話似乎都喜歡精簡用字,她也不好追着問下去,笑了笑後大方的自我介紹:“我叫餘雨,餘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餘,雨就是下雨的雨。”看看她的介紹,多麽的通俗易懂啊。

“嗯。”

顧硯将車一路往郊區開,最後駛到了一家私房菜館的門外,餘雨率先下車,顧硯則在車裏接起了電話。

這裏是一棟民清建築風格的深宅大院,不過牆面已灰黑斑駁,她記得車子開進來時走了好一會兒黑路,還是石板路,那巷子裏連照明的路燈都沒有。

這樣懷舊的宅子餘雨從來不曾到過,她站着等顧硯,擡頭看這家地方,低調的很,門樓上有許多磚雕,仔細看了發現是龍鳳之類的吉祥圖案,門的兩側挂着兩盞燈籠,中間是木質的牌子,上面寫着幾個毛筆大字,蒼勁有力。

她探頭,裏面屋子裏隐約有燈光亮着,但除外周圍一切都是黑乎乎的。說真的,今個若不是有兩個人,她絕不敢來這種地方,電視劇裏,這種都是女鬼經常出沒的地方。

顧硯的電話是季墨打來的,他慢條斯理的接起,電話彼端就響起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辦公桌上哪兒有什麽東西,我就知道你忽悠我,我居然還信了。”

顧硯聽到朗聲一笑,反問:“是嗎?那應許是我記錯了。”他說完準備挂掉,末了又加上一句:“別再打來了。”

人在公司的季墨一臉懷疑,這是怎麽回事,忽悠了他還一副你打擾了我的語氣,這可不是他顧硯的行事風格。

停好車的顧硯下來走近,他慢慢看到在這一片黑暗的周圍,只有這戶人家門前的燈籠是亮着的,而他剛撿到的女孩子現在就站在燈籠下仰頭往上看,神态頗認真。

“進去吧。”

餘雨聽到聲音轉頭,“嗯”了一聲跟在她後面。

這院子裏住着竹子,裏面的燈光透出來将竹子的影子映在牆上,再加上晚風習習,牆上時不時有竹葉晃動。

“來了。”

餘雨正東張西望,忽的聽到一抹聲音在她身邊響起,剛剛才想過女鬼的事情,她心裏驚了一下,轉身才看到是一位中年婦女,正在同顧硯說話。

她想來是這裏的老板,笑容親切和藹,頭發用一支木藝的簪子別着挽起來,身上穿的服裝也樸素,藍色印花,看起來幹淨整潔。

餘雨打量着她,已同顧硯說完話的中年婦人也看了餘雨一眼,霎時笑起來,多問了一句:“這位姑娘從前沒來過吧?”

顧硯微微點頭:“麻煩你了。”

那婦人淡笑着離開,餘雨沒放在心上,看着這裏冷清,擔心的問:“把菜館開在這裏有生意嗎?”

顧硯嘴角還有笑,卻不答話,帶着她進去,私房菜設宴地點講究,哪裏會大張旗鼓的做生意。

這院子裏似乎也沒幾個房間,不過每間房前都挂着一只鳥籠,餘雨覺得新奇,就站着逗了一下鳥,接着又被屋子裏那些古色古香的設施給吸引。

說起來也沒有什麽,只是古典味道很濃,白牆木窗,屋內是一張帶束腰的棕紅八仙桌,桌腿是三彎腿,牙板也有浮雕吉祥圖案,再看牆上也有山水畫或是大字。

這裏很安靜,坐下來的那一刻城市的浮躁仿佛都一并遠去,窗外是風吹竹葉的沙沙聲,偶爾門前的鳥兒也跟着叫喚,餘雨瞬間覺得自己穿越了。

到了這個時間點,餘雨的确餓了,她正估摸着為何還不開始點菜的時候,菜已經上了,簡單的三菜一湯,葷素都有,餘雨看着這菜色,只有兩個字形容:細致。

顧硯并不客套,菜上了他沒有出聲更沒有讓一讓,餘雨尴尬了一下想到,也是,自己又不是他的客人,既然誰都不是誰的客人,那就不必讓了,但是吃之前她還是要聲明一下的。

“我告訴你,我可沒有錢。”

顧硯夾着菜擡頭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回:“我知道。”否則會無家可歸嗎。

既然他知道那餘雨就沒什麽可擔心了,她先夾了離自己最近的一盤菜試了試味道,居然是她沒有料想到的可口。

這些菜裏沒有味精等一切的調味劑,所有的味道作料都是原生态的,餘雨這才覺得珍貴,嘗了一下豆腐鲫魚湯,也很鮮美,魚肉細嫩,豆腐潔白嫩而不爛,湯呈乳白色,她覺得,如果這菜館開在鬧市裏,生意一定紅火。

有飯吃的時候餘雨就忘記問一些問題,只等肚子飽了,她才想起來,大帥哥撿了她準備怎麽安頓她?還把她帶到這個地方吃飯,該不會是要讓她在這裏當服務員吧?那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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