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平白生疑
池魚一直覺得,劍三裏很多妹子的聲音很相像,幾乎每個團都能碰上三種聲音:溫柔的禦姐聲音,軟萌的蘿莉音,以及雄雌難辨的女漢子音。也可能是她對聲音不算得敏感,每次她聽到這三種聲音,都覺得似曾相識,大同小異,可是它們确确實實不是一個人發出來的。
不巧,沐傾音就是這樣對池魚來說辨識無能的聲音。
“師娘好,師父好。”被教會了怎麽開麥之後,沐傾音軟軟怯怯的聲音很快傳來。
聽到這樣的聲音,池魚的第一反應:應該很多漢子都喜歡。
“乖,”收起不需要其他無關的思緒,池魚很快歸了正題,“我和你說說技能,你有什麽不明白的就問。”
剛被恐怖的二師弟冷嘲暗諷過,現在被池魚溫柔的解說,沐傾音的語調變得輕松明快,“嗯,好的。”
講了點常用技能,再講一般手法,池魚就連怎麽看仇恨列表都說了一說,期間連師父和花辭風月都跳到了他們頻道來旁聽,隔三差五就拍手叫好,讓她接近奔潰邊緣,還好沐傾音很認真的聽,有了問題就直接問。
最後,池魚确認沐傾音沒了問題,就說,“那再試試看吧。”
話音剛落,師父也沒管沐傾音答應不答應,再度一個劍破虛空糊了英懷珠一臉,仇恨杠杠的,花間屬于中後期仇恨巨高的類型,但是知道治療是新手之後,二師弟和花辭風月全部都100%仇恨就雙手離開鍵盤,甚至放棄了花間陣開了雲裳治療陣。
有幾次比較危險,池魚一個水月長針就救回來了,由于避免OT的限制和少了一個DPS,二師弟和花辭風月的輸出相較他們的真實水平……簡直不忍直視,打怪的速度當然也不忍直視,于是一直搖扇子的沐傾音……将近空藍,就連重置龍池樂都救不過來。
池魚黑線,打了個碧水,又抽空和她說CD一好就用龍池樂,沐傾音嗯嗯嗯的答應,這麽一個功夫又差點讓師父倒地,被一個聽風吹雪拉了回來。
就這樣,老一居然打完了,師父感嘆。
【小隊】【三隊辣個秀秀】:矮油,老一都讓我T出了伊瑪目的感覺!
【小隊】【花辭風月】:……要不要臉。
【小隊】【故淵】:……要不要臉。
【小隊】【三隊辣個秀秀】:臉這東西,不要了~達令,請給我無縫春泥~
【小隊】【池魚】:你夠了。
【小隊】【三隊辣個秀秀】:QAQ達令,說好奶我一輩子的呢。
【小隊】【池魚】:……
池魚沒管她,開始和沐傾音說剩下的boss,大概是被她認真的态度影響,大家也不打字調戲她了。等一個華清宮回憶錄打完,她嗓子有點啞,不過有茶水滋潤也沒有這麽慘,可是等大家決定去打個大戰的時候……
【小隊】【故淵】:徒弟,切DPS。
【小隊】【沐傾音】:好的師父。
【小隊】【池魚】:=-=為什麽……試試一線天也好啊。
【小隊】【故淵】:你那麽累,算了。
【小隊】【沐傾音】:對不起師娘……
雖然有點不舒服,但那是剛才連技能都說一遍的情況下,池魚覺得現在她可能會好點,畢竟要說的也不多了,沐傾音已經摸得着門道了。可是,她看見沐傾音已經切了dps,也沒多說,一邊神行一邊喝茶潤喉,未曾想一口水嗆到,不住咳嗽。
【小隊】【三隊辣個秀秀】:媽蛋,達令你也DPS吧,老子來奶。
【小隊】【三隊辣個秀秀】:你就站那發呆成了!dps夠!
池魚這才發現自己自由麥還開着,咳嗽估計吵着他們了,趕緊設置按鍵說話。雖然在治療裝備上去了,大戰難度極低的情況下,做個奶媽也沒有什麽難度,但相比停手無壓力的dps,當然是比較辛苦的。既然這樣,反正她也切了,何必又勞煩師父。
不過師父已經迅速地切了雲裳。
【小隊】【池魚】:好吧。
【小隊】【三隊辣個秀秀】:抗忙北鼻我們來大戰戰。
無語地神行去了一線天門口,池魚還見到師父首先用軍裝奶溫柔地撫摸了某只紅名,然後開蟲摳腳(蝶弄足)急速沖到了副本裏面。
這次大戰,沐傾音6000多的冰心裝,DPS是0,因為她唯一的任務就是看師父怎麽奶。所以,等大戰結束了之後,她愧疚得不得了。
【小隊】【沐傾音】:麻煩各位了,謝謝~
【小隊】【三隊辣個秀秀】:沒事,老子的胸大随便一奶都能奶吐人。
【小隊】【花辭風月】:……
【小隊】【故淵】:……
因為師父奶的話,三個萬花都毫無壓力地互相飙DPS,他們打得太快以至于神行沒好,幹脆去門口準備轉移去做一做馬嵬驿,沒想到門口正好有“紅名就是怪”的惡人收人頭小分隊在那裏見人就殺,最先讀圖完了的二師弟沒跑掉,變成了灰色名字。
【小隊】【沐傾音】:師父為什麽我奶不了你。
【小隊】【故淵】:……不用奶。
【小隊】【池魚】:因為不同陣營。
【小隊】【沐傾音】:那怎麽同陣營啊?我想奶師父……
【小隊】【三隊辣個秀秀】:不用!我來奶!看我調戲他們!
【小隊】【沐傾音】:怎麽樣才能奶師父啊?告訴我好不好。
池魚當然有問必答,正打字說怎麽加陣營的時候,師父就發了句密聊。
【三隊辣個秀秀】悄悄地說:奶師父個毛線啊,別理她,讓她一直中立。
你悄悄地對【三隊辣個秀秀】說:這沒什麽吧。
【三隊辣個秀秀】悄悄地說:矮油達令啊你能不能有點警戒心啊!
警戒心?雖然師父向來誇張,可池魚自己想象了一下這個小秀蘿入了陣營後追着二師弟跑,奶了又死死了起來繼續奶的樣子,感覺……略複雜,總之不是高興就是了,敲着回答沐傾音的雙手就慢了些。
只是慢了些,池魚該說的還是要說的,她不說,沐傾音也有辦法知道,何必如此針對。
不過,這時小隊刷了一句話。
【小隊】【故淵】:你別加陣營。
【小隊】【沐傾音】:為什麽啊師父……
【小隊】【故淵】:大戰都奶不了還加陣營……給對面送人頭嗎。
【小隊】【沐傾音】:送人頭是什麽?
這小白徒弟的問題又多了一個,池魚無力扶額,總感覺和當年她要帶大師弟們是一模一樣的,師父和二師弟收徒弟,受苦的怎麽都是她。
【小隊】【故淵】:自己百度。
池魚囧:……這種人為什麽要收徒弟,為了升級過程的飛機票和出師的一百金嗎。
密聊着把沐傾音的問題回答完了,池魚被二師弟一個義金蘭拉走,回到了揚州前交大戰,被雙騎帶着到處溜達,還聽見YY頻道裏一個水滴聲音後,二師弟把她調到了一個上鎖子頻道。
“去做什麽?”二師弟問。
池魚正忙着回答沐傾音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幹脆開了自由麥,“随意……”
“你還在和沐傾音說話?”
池魚沒察覺到他語氣中的不一樣,“嗯,她還有點問題。”
“讓她百度就好了,幹嘛理她不理我……”他的語氣變得哀怨。
這才從教小白中回神,她有點哭笑不得,“她是你徒弟,總要教吧。”
他一哀怨就沒了邊,是非黑白都颠倒了,“她不是我徒弟,是我情敵。”
對于很少鬧脾氣的人忽然撒嬌什麽的,池魚完全沒有抵抗力,“好啦好啦,不理她了,陪你玩。”
YY裏傳來他歡快的聲音,“那就好。”
看他得瑟得瑟地滿揚州地走,無所事事只為秀恩愛的樣子,池魚想起昨天因為某人分開做日常的決定有點黯然的情緒,有點不平,“昨天你還說,各自做日常。”
他善于損人,也善于損己,“昨天我腦子有坑。”
“嗯。”池魚很滿意這樣的答案。
兩人晃蕩在揚州城內不久,又走到城門前的空地去了。池魚知道他喜歡看人插旗,沐傾音也沒什麽問題需要她回答了,就對着電腦開始玩手機一個游戲,正入神,叮叮一聲密聊提示音讓她玩往顯示屏看了一眼。
【沐傾音】悄悄地說:0 0師娘,怎麽考科舉啊?
池魚暫停了手機游戲開始回複,可沐傾音怎麽都找不着洛陽的省試主考官,沒辦法,她讓對方飛來揚州再帶着她去。打完大戰後,師父三隊辣個秀秀和師爹花辭風月都處于發呆狀态,沐傾音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五個人的隊伍就這麽保持下來。
所以,在看見小地圖有藍色的箭頭之後,地圖顯示沐傾音已到揚州之後,池魚在YY裏和二師弟說,“帶我去考省試。”
他收回了看插旗戀戀不舍的目光,“嗯。”
池魚确定她在剛才走大戰地圖的時候,已經教過了沐傾音怎麽看隊友在哪裏,就密聊對方看地圖過來,未曾想她考完了省試後的十分鐘,沐傾音還在滿揚州地圖地亂轉。
“可以走了嗎?”終于,二師弟發問。
“等等,你徒弟找不到路。”池魚一邊說着,一邊和沐傾音打字解釋,“我明明教過她了呀……”
這麽忙的狀态,她乍一聽見那個猜測,還是抽空一驚,細思恐極。
興許是他招來的麻煩,興許是心疼她今天教啞了嗓子,不得空閑,二師弟在她仍毫無怨言地回答沐傾音的一個個白癡問題的時候,疑問,“你說,這個徒弟會不會是裝小白,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