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意外

雲沐上了大概半個月的班就到了年跟前,耿介開始給她訂機票。她在他身後坐着,捧着冰淇淋吃的正歡。

耿介訂好了就回頭把她手裏的冰淇淋拿過來吃。“你不要總是吃涼的。”

雲沐也不反駁,舔了舔嘴唇看着他。耿介最近在戒煙,正是難受的時候。她買了好多零食備着,一犯了煙瘾就讓他吃東西。有時候實在忍不住了他就抽上大半根再掐了,樣子看起來着實有些痛苦。

“耿先生,你同我回家過年吧。”雲沐把腳踩在椅子邊上,抱着腿說。

耿介幾下把東西吃完,拿紙巾擦了嘴,這才開口。“沐沐,讓你爸媽過個好年吧。”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半跪在地板上抱着他的腰,她和他之間離得那麽近,滿鼻息間都是彼此的味道,濃郁的令人心醉。“我心疼你,又要一個人過年。”

“沒關系,以後,以後都有你陪我。”耿介撫摸着她頭頂柔軟的發絲,心裏好像也變得這樣軟起來。

雲沐擡頭,在他唇上輕輕的一啄,一啄,漸漸的變成了深吻。耿介将她抱緊,雙臂緊扣着她的腰,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可她就是喜歡這樣的感覺,被緊緊地擁抱,像是要嵌進彼此身體中一般。

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噴灑在她的耳邊,像是絨絨的線劃過耳廓一般,癢的她發顫。

他們的額頭相抵,目光糾纏在一起,竟像兩個熱戀中的舞者,纏繞糾結。

他的視線在她的眉眼間,唇鼻之間滑動,熱的讓她覺得恍若他的手就在自己臉上滑動一般。她熱起來,在他的注視中,溫熱的呼吸中。

她雙手圈上他的脖子,去親吻他的嘴角,耳根和脖子。手上用力的想要将他從椅子上拉下來。

他順從的自己輕巧的下來,坐在地板上。她卻不滿足一樣的将他三兩下按倒,自己撲了上去。

耿介感覺到她舞動在自己脖頸動脈上的舌尖,血液似乎一下便流動的異常迅速起來。他的手在她背後摸索進衣料之下,一寸一寸的挪動着。

他輕輕地親吻他的臉頰,她的耳根,然後突地用力抱着她笑起來。

雲沐愣愣的看着他,在他腰間忙活的手停下來,然後頹然的在他胸前捶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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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介只是覺得她想要解開褲子拉繩而不得解的樣子實在太好玩了些,一時忍不住,這會兒見她有些惱了,連忙止住笑,安撫的在她背上拍了拍。“沐沐,這種事得我來做。”

他說着,輕巧的一個翻身,乾坤移位,她便整個躺在了地板上望着他。

她眼裏似惱非惱的嬌嗔,看得他心裏一動,那樣亮的像星星一樣的眼裏只有他的影子,滿滿的都是他。他低下頭去親了又親,一只手輕而易舉的的解開了她鼓弄半天的東西······

皮膚貼合在地板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微的涼意。雲沐不知是羞還是激動,在他懷裏打了個抖,緊緊的抱住了他。

他抵着她的額頭,緩慢的将自己推進,然後在她緊繃的身體中徹底進入。雲沐那一瞬間眼前恍惚了一下,燈光下耿介的臉似模糊又清晰,她擡頭在他鼻尖親吻,知道夜晚不過才剛剛開始。

沒隔幾天,雲沐踏上了回家的飛機,耿介照舊将她送到機場,進了安檢這才回轉身往家裏去。而那頭,雲從安在阮清的唠叨中早早出發去接女兒。

家裏向來是輕松又悠閑地,阮清總是心疼她兼職太辛苦,不肯讓她做一點家務,還變着花樣的做了飯菜給她。

雲沐像小時候那樣撒嬌耍賴的在她懷裏亂滾,阮清能開心的笑上半天。大抵天下的父母都是一個樣子,并不對兒女奢求更多,平安喜樂才是最為重要的。

過年,拜年,一路過了初五,方是消停了一些。雲沐初七的飛機趕回首都去上班。阮清将她的行禮一整再整,好像她離家在外求學的四年根本不存在,她還是那個沒離開過家的小女孩兒一般。

雲從安從書房裏出來,叫妻女坐下,鮮見是難得的正式的談話。雲沐沏了茶,等着父親發話。

“沐沐,你想好了将來的工作地點?”雲從安看着燈光下俨然已經是個大姑娘的女兒,其實心裏早已猜到了答案。四年間女兒的變化有多大,他怎會瞧不出來,如今說她能獨當一面,他也是信的。

“在首都吧。”雲沐看了眼阮清,這才說話。

“沐沐,你不覺得離家太遠了些麽?”阮清看了眼丈夫,見他不動聲色,只能自己開口。

“媽,我回來也不過兩個多小時,很快的。”

阮清早就和丈夫談過這個問題,女兒是不會像他們這樣留在小城市裏生活的,可是申城就在附近,不比首都便利許多?論起來,經濟發展也并不比首都差。

“你的工作定了麽?若是就近,我還能幫你一些,在首都爸爸并沒認識的人,一切都要靠你自己。”雲從安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問她。

“您知道的,我現在雜志社做編輯,對的上專業,我也喜歡,只等拿了畢業證就可以簽合同的,待遇也都不錯。如果将來有更合适的工作,我也會換。”雲沐将早打好了草稿的話說出來,心裏并沒覺得忐忑,在這件事情上她是肯定的知道父親一定是支持她的态度。

雲從安在妻子手上拍了拍,并不讓她再說反對的話。“既然你決定了,那就這麽做吧。只是如果在外面吃了苦,就回家裏來。”

雲沐鼻尖一酸,狠點了頭。雲從安又似想起了什麽,問她。“你的男朋友也在那?”

雲沐愣了下,本能的答了聲是。

雲從安又問。“你留在那,有多少成分是因為他?你們兩個是打算将來在一起生活麽?”

雲沐看着父母望向自己的目光,心裏翻騰了幾下,定了定心神,才說。“爸爸,有多少成分我也說不清,可能是全部,也可能是□□分。至于将來,我們是打算結婚的,我也會挑合适的時候帶他回家裏。”

雲從安點了點頭,拉着還要說話的阮清回了屋裏,客廳便只剩下雲沐一個。她長出一口氣,靠在沙發上發起楞來,心裏卻盤算着該把耿介來家裏見父母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阮清到了卧室,坐在床邊看着丈夫不說話。雲從安坐在一旁摟她的肩膀。“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是顧忌不了那麽多的。更何況近兩年來沐沐越來越自立,你覺得我們還能替她做起什麽主?”

阮清嘆了口氣,也知道得丈夫說的是對的,心裏卻酸楚的不行。

“現在就只求她的男朋友是個靠得住的人吧,我瞧着她那眼睛裏的光景,竟像是認定了似得。”

“也不知道是個什麽人,這兩年左問右詢的,她也不說。”阮清嘆了口氣“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雲從安拍拍她的,笑道。“還有兒子呢。”

阮清把他的手拍下去,哼道。“兒大也不中留,早晚是媳婦的。”

雲沐第二天就飛回了首都,也開始着手準備畢業論文的事情。其實她早就開始準備了,只是覺得資料還不夠,所以每天下班回來吃了飯,便一頭鑽進書房裏,和耿介一人占據桌子的一邊開始忙碌。

天氣才進了三月,便已經暖起來,兩個人晚上時常到附近公園遛彎,耿介還是快走,她在後頭跟着。偶爾她慢跑,便在他前頭。

回去的路上,耿介說起過兩天要出差。“要去蘇州,你要什麽給你帶回來麽?”

雲沐牽着他的手,把手臂甩的高高的再落下,像個孩子一樣玩兒的高興。“不需要什麽,有你就夠了。”

耿介笑着在她鼻頭上擰了一下,“小丫頭。”

雲沐便抱着他的手臂,嘻嘻笑着往回走。

他自己打包了行李,因為限號,第二天就坐了地鐵走,雲沐去上班,并沒時間送他。收了他起飛落地發過來的短信,心裏很是安穩。

耿介這次過去蘇州除了公事之外,還被老友約了參加一個歷史學者的聚會,他其實真論起來是個搞經濟的。只是偏愛歷史,又因家裏有些條件了解到一些常人所不知的事情,故而在這個圈子裏也算略有些名氣。

晚上到了約定的酒店餐廳,老友已經到了,在坐的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寒暄過後自然由老友介紹。

耿介原本心情是極輕松的,不想一路介紹下來,卻是讓他大感意外,甚至有些坐立難安。

“這位是雲從安,從安是我忘年交。原來在大學做教授,現在在高中教歷史,課餘搞搞研究。”

耿介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可謂是如遭雷擊,好在他多活了這些年,心思收斂的也快,能笑着應對。

兩人握了手,雲從安态度上很是恭謹,畢竟無論從年紀還是學識上論起來耿介都是前輩,幾乎可以算是他的父輩。“您新出的書,我剛拜讀過。”

耿介此時如芒刺在背一般,他知道雲沐父親的名字是這個,卻沒見過模樣,這會他心裏頭直亂翻騰,不知道是巧合同名,還是眼前真的是自己未來丈人。

“一家之言,不落的贻笑大方就好。”耿介壓制住心裏洶湧,不動聲色的自謙,兩人各自落了坐,大家交談起來。

耿介心裏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一般,實在難安,就拿了手機給雲沐發短信。“手機裏有你爸爸的照片麽?發一張給我。”

雲沐那頭正在刷碗,見了這短信只覺得十分奇怪,但還是找了照片發過去,又問他。“要我爸照片做什麽?”

耿介一邊和人說這話,一邊等她的信息,竟是急的有些出汗。等信息傳過來他打開一看,心一沉再沉,最後沉進了深淵裏。這位雲從安,可不就是雲沐的父親,他的未來丈人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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