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
隔日一早,餘黎就來敲門,說是要去找天武,邢祁簡直要被憋死了,偏偏性格使然,又拉不下面子直接去問,只好黑着臉應了,等餘黎高高興興跑遠了,他才憤憤一甩手,不遠處的凳子應聲而碎,細小的木頭渣子散了一地。
身體裏的血液又在蠢蠢欲動,叫嚣着破壞破壞破壞,邢祁心知大概是妖毒又要發作了,這些年來,雖然已經習以為常,但仍是為拿妖毒無能無力無可奈何感到挫敗。
曾經高高在上,威風八面,走到哪裏都是受人敬仰,如今,如今......躲在如望山這麽多年了,外面的世界大概又有了新的天才,新的追捧對象,邢祁原以為自己一向是看淡這些的,但細細想來,看淡也不過是因為自己曾經擁有的太多,都不稀罕,等到繁華落幕,自己形單影只,傷病纏身,修為也毫無精進,其實還是會覺得冷......
要真的看淡,為什麽不敢再出現在人前?真的看淡,卻連自己的徒弟都瞞得好好的,寧願被誤解被埋怨,也不願意多多與他們接觸,多多教習他們劍法......邢祁知道自己并不是個合格的師父,大部分時間他躲在自己寝殿裏,想着妖毒該如何解,想着發作的時候該如何設置禁制,不叫人聽見自己的聲音。
自己只不過是個不願意面對如今落魄現實的懦夫罷了!
胸口又是一陣悶痛,那些曾經死在自己劍下的妖修,好像都被離破天的臨死一擊封進了自己身體裏,他們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他們想要自己的命,他們想沖破這副軀殼......邢祁痛得半跪到地上,手指生生在地上摳出了血痕。
“啊!”邢祁低吼出聲,攥緊拳頭使勁錘了幾下地面,想用身體的疼痛挽救自己搖搖欲墜即将模糊的意志。手背立時血肉模糊了,可是這點疼痛,與身體內部的疼痛相比,幾乎就像是蚊子咬,一點作用也起不到。
遠遠地,似乎有人進來了。
邢祁心裏一驚,迷迷糊糊想着莫非自己已經大意至此,又忘記設下禁制了?
“邢祁!邢祁!”
聲音好熟悉,是誰?
誰來了?
邢祁支撐不住,仰面躺倒在地上,胸膛劇烈起伏,疼痛讓他的喉嚨裏仿佛塞滿了棉花,讓他連怒吼或是呻吟都發不出來。
有隐隐的香氣,好像,安撫了經脈中躁動不安的血液。
邢祁努力呼吸,翻過身,想朝着香氣的來源爬去。
但那香味已經在懷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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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什麽東西碎裂,接着,一只溫軟的手伸到邢祁面前,香氣越發濃郁,邢祁眼前模模糊糊一片紅,他再也忍受不住,狠狠咬了上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疼痛終于漸漸停歇,可是另一種灼熱卻自小腹升騰而起,漸漸燃遍全身,邢祁尚在迷糊中,不知道此刻他正抱着臉色蒼白的餘黎不住地蹭,直将自己下邊兒的那根東西蹭得硬挺挺豎起來。
“邢祁?好些了嗎?”餘黎聲音裏滿是疲憊,他摔碎茶杯,割破手腕,已經是痛極,又被發狂中的邢祁咬了好幾口,整條小臂血肉模糊,十分可怖。
他也覺出了一些不适,那種感覺他曾經有過的,就在他撞破鳳蘿與胡白私情的那天,回如望山的路上,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也曾是這樣,小腹陣陣發緊,下身已然硬了,亟需撫慰。
不行,邢祁現在并不清醒,不能趁人之危。
餘黎貪婪地盯着邢祁雖然蒼白卻依然英俊的臉看了一會兒,深吸了幾口氣,勉強壓下自己的欲念。他撐起半身,使勁推了推邢祁,想叫他去床上躺着,可是那人卻像是狗皮膏藥一般,粘在他身上就撕不下去了,怎麽也推不動,反而被餘黎的動作弄得暴躁起來,幹脆翻身壓在了餘黎身上,立時就将餘黎壓得動彈不得。
“喂!起來!”餘黎本就頭暈,被他壓得更是氣都喘不上來,與此同時,一股不同尋常的熱度從邢祁身上傳過來,将餘黎也沾染得滿身發熱,呼吸間都是滾燙的氣息。
“刺啦!”一聲,得不到滿足的邢祁将餘黎胸前的衣裳撕開,露出裏面白淨的皮肉,邢祁将臉埋在餘黎胸前,很是陶醉似的連連親吻舔舐。
“唔......”餘黎從未受過這種刺激,想要将邢祁推開,卻又好像想更貼近眼前的人一些。
他腦子裏反複回想着在鳳蘿洞府裏看到的一幕,下身硬得發痛,可還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如何做的,正糾結猶豫着,趴在他身上的邢祁已經赤紅着一雙眼,迷迷瞪瞪觸到了餘黎的嘴唇,急不可耐吻了上來。
毫無溫情可言的一個吻,一個神志不清,一個全無經驗,幾乎全靠本能在動作,餘黎的嘴巴被粗暴撬開,濕滑的舌頭伸進來,仿佛不講道理的強盜一般,将整個口腔掃蕩一番,餘黎腦子裏好像燒着一團火,燒得他心髒砰砰亂跳,眼也不敢眨,傻傻盯着邢祁看。
真好看啊。
眉毛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
比夢裏見到的,遙不可及的那個仙人師父,更好看。
餘黎顫顫巍巍伸出自己未受傷的那只手,摸了摸邢祁的臉頰。
兩人的下半身緊緊貼合在一起,餘黎能感覺到邢祁的硬挺和灼熱,可他現在就像是憋着尿卻死活找不到茅廁,心急火燎,又無計可施。
倒是邢祁先忍不住了,幾下就将兩人身上的衣服撕開丢在一邊,急吼吼挺着自己的肉棒在餘黎股間磨蹭。碩大的肉棒頭部上滿是滑膩的粘液,弄得餘黎腿間都是濕噠噠的,胡亂戳刺間,好幾次頂到了隐秘的後穴口,把餘黎吓得直往後縮。
他隐隐約約知曉了男人和男人之間那事兒究竟是如何做的,而且自己在邢祁的壓制下毫無反抗之力,也放棄了自己居上位的想法。只是邢祁那東西又粗又長,想着會捅進自己身體裏,餘黎就本能的害怕。
邢祁越發沒耐心了,他已經探到了幽徑入口所在,現在只想将自己快要爆炸的肉棒狠狠塞進去,蹂躏它,搗爛它!他握着餘黎的膝蓋,将他的雙腿彎折到胸前,自己欺身壓了上去。
“啊!”餘黎慘叫一聲,未經擴張,沒有潤滑,邢祁就這麽直挺挺往裏面捅,撕裂的痛讓餘黎的眼淚瞬間流了滿臉,手直推邢祁,想叫他将堪堪進了一個頭部的肉棒抽出來。
可邢祁不為所動,只執着地繼續往裏推進。
“好痛啊!邢祁,放開我好不好?放開我......嗚嗚......”餘黎哭得哽咽,這會兒才覺得自己的那點力氣在發狂的邢祁跟前完全不堪一擊,手臂上的傷口又崩裂了,滴滴答答的鮮血将兩人身下墊着的衣物都染紅。
身下的小穴裏隐隐覺得濕滑,餘黎心知自己肯定流血了,心裏恐懼害怕到了極點,甚至讓他忍不住大力去拍打邢祁的胸膛,拼命掙紮,想叫他放開自己。
幾次三番,邢祁煩怒不已,手指微動,瞬間工夫,餘黎發現自己的手腳已經不能動了,雙手被高高舉在頭頂處,兩腿分開到極點,就像是被無形的鎖鏈捆綁住了一般,
這下方便了,邢祁十分滿意,雙手握着餘黎的細腰,就着血液的潤滑,狠狠将自己的肉棒送進了餘黎的身體裏。
餘黎腰身高高彈起,一聲慘嚎未完全喊出來,就被生生疼暈了過去。
這大概是餘黎此生過得最為漫長的一天,中途他悠悠醒轉兩三次,邢祁還在自己身上挺動腰身,下半身已經完全麻木到沒有感覺了,感受不到痛,也感受不到爽快,想到鳳蘿還跟自己說會很舒服,就氣不打一處來,只想立刻去找鳳蘿打一架。
似乎是見他不會再掙紮,邢祁解開了餘黎手腳上的束縛,又将他翻過身,從背後蹂躏那個已經合不攏的小穴,那裏已經完全被他操開操軟了,可憐兮兮張着口,吞吐着邢祁的巨物。
餘黎的臉挨着冰涼的地面,身上無一處不痛,頭也暈,迷迷糊糊間,又慢慢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日下午,有昏黃的陽光透過窗棂照進來,讓地上的一片狼藉無所遁形,餘黎皺着眉睜開眼,就見邢祁光着身子坐在自己身邊,愣愣看着自己發呆。兩人的衣物胡亂散落在地上,上面滿是血漬、精液......
“邢祁......”聲音沙啞得不行,餘黎想坐起來,但是腰身酸軟得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後穴也痛,被粗魯貫穿的記憶鮮明且深刻,餘黎毫不懷疑就算自己坐起來了,也要馬上倒下去。
邢祁如夢初醒,忙去将餘黎抱起來,讓他躺到床上。
的虧自己是妖修,不然被這樣狠狠操一晚,又睡在冰涼涼的地上,非去半條命不可。溫暖柔軟的被褥讓餘黎好受不少,他閉眼調息一陣,才沒那麽難受了。
睜開眼,邢祁還保持着剛才的動作半跪在床邊,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像是個做了錯事闖了禍不知道該如何彌補的大孩子一般。
餘黎身上雖然難受,心裏卻沒來由的生出了一點甜蜜的感覺來,好像這場粗魯的情事并不是邢祁對他的施暴,而是兩人情投意合的結合。
可是邢祁還在發呆,餘黎覺得,若是自己還不出聲,他怕是能一直呆到天荒地老去。
“喂......”餘黎碰了碰邢祁的手,邢祁仿若被火燒了一樣,猛地往後仰,差點沒摔到地上去。
“你躲什麽呀,我又不會吃了你。”餘黎心裏有點不滿,但看邢祁手忙腳亂的樣子,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原本蒼白的臉上也泛起了一點紅暈。
邢祁好不容易才站起來,遠遠坐在床尾處,一雙眼簡直不知道該放在哪裏才好。看餘黎的雙眼嗎?那雙眼微微有些紅腫,濕漉漉的,正飽含着滿腔情意盯着自己;看餘黎的身子嗎?沒有蓋上被子的地方,鎖骨,胳膊,小腿......青青紫紫的痕跡無一不在訴說着自己曾經對眼前的人做了些什麽。
眼神躲閃好幾次,最後邢祁低着頭,盯着不遠處的一小塊被子角不動了。
“昨天......是我唐突了......你若是、若是想要什麽補償,盡管開口,我能做到的,必定幫你做到。”
餘黎原本臉上還有點笑意,但聽見邢祁說什麽補償之類的混賬話,立刻呆了,不敢置信地看着邢祁,啞着嗓子問:“什麽補償?邢祁,你是什麽意思?”
邢祁手裏揪着一團被子,心裏萬般糾結,但嘴上仍說:“是我的錯,靈石符箓,丹藥武器,你若是想要......”
“我什麽都不要!”餘黎氣急,臉漲得通紅:“我就要你!我們已經......已經......你為什麽要這樣......”
“餘黎,你別激動......”邢祁忙過去抓住想要爬起來撲過來的餘黎,餘黎手臂上還未好的傷口又開始滴血,邢祁忙捏了個愈合訣,幫他先處理了傷口,而餘黎已經起身,跪在床上抱住了邢祁。
“你為什麽不要我啊?我這麽喜歡你,你明明也喜歡我的,邢祁......”說到後面,聲音裏已經帶了些許哽咽。
邢祁任他抱着,懷裏溫暖的肉體讓他不自覺又想到了兩人親密無間的一晚,他曾那樣用力地擁抱過餘黎,轉眼間天亮了,卻又翻臉不認人,滿口說些什麽補償的鬼話,略一想想,邢祁也幾乎要唾罵自己,好一個無情無義拔屌無情的混賬東西!
“餘黎,你聽我說。昨日妖毒發作,我幾乎已經沒辦法控制了,将你傷成這樣,你若是跟我在一起,我真怕哪天發狂......”
“我不怕!你想要喝我的血,吃我的肉,盡管吃去,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餘黎倔勁兒上來,大有邢祁今日不給他一個準話不罷休的氣勢。
邢祁也确實猶豫了,正待開口說什麽,卻見餘黎突然面色慌張,扭頭往他自己身後看去,邢祁順着他的目光去看,原來是前一晚他射進去的東西,這會兒餘黎動作大了,竟緩緩淌了出來,在餘黎身下的被褥上積了一小灘濕痕。
餘黎張張嘴,說不出話來,一張臉紅得恨不得冒起火來,邢祁一顆心也砰砰亂跳,腦子裏盡是自己伏在餘黎身上的荒唐畫面,他忙将餘黎抱起來,歉意道:“先去洗澡,洗完澡休息好了我們再說。”
寝殿後面有個澡池,是從後山引下來的靈泉,一直都是邢祁自己一個人用的,餘黎還未曾見過,這會被邢祁輕輕放入清涼的水池中,渾身的疲乏酸痛瞬間消除了大半,他舒服地喟嘆一口氣,化了原身出來,搖搖尾巴游進池子深處去休息了。邢祁看他在池壁的石縫間停住不動了,才斂了臉上笑意,自己回去收拾亂七八糟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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